长离——不,应该称呼她为夏禾。
年老男人盯着桌上的调查资料,目光阴沉仿佛泥沼。
仅仅只是一个有些实力和头脑的普通忍者罢了,没有家族背景更无强硬底牌,和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子并无区别。
志村团藏其实从未把她放在眼里过。
只是因为她妨碍到根部、妨碍到木叶的未来,他才降贵纡尊地出手。
我甚至都没有打算杀了你吧?
仅仅是利用了身边那个千手血脉作为实验容器,稍施惩戒罢了。
该怪只能怪你太多管闲事,非要去插手宇智波和人柱力的事情。
那是木叶的财产,岂容他人觊觎?
因此,敢于挑战权威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历来如此。
“……团藏大人。”
根忍恭顺来报,“三代大人要见您。”
猿飞日斩。三代火影。
每当这两个词汇并列出现,他浑身上下数亿个细胞总是叫嚣阵阵难以忽视的剧痛。
……嘁。什么忍术博士,最强火影,他只是个无能的、优柔寡断的男人罢了。
志村团藏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可是就算拥有怎样的不服、遗憾与轻蔑,这一切早就是无法逆转的定局。
从听见最终之战老师亲口说出的名字那刻起,到现在几十年光阴,他也没能改变什么。
处处不如他的人始终压着自己一头。
只有这样的人,这样不像样的火影才能被一个毫无社会经验的普通年轻忍者说动,下达如此荒唐的决策。
让年仅七岁的宇智波佐助继承宇智波?把漩涡鸣人的人柱力身份公之于众?
亏他做得出来!!
团藏带着一腔怒气踹开了火影办公室的门,看见带着火影斗笠的老人坐在正中央,手里捏着未点燃的烟斗。
“日斩,你——”
“团藏。”
猿飞日斩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质问,抬起眼睛看他,浑浊眼睛放出的目光却尖利如刀。
“告诉我,最近的传闻是真的吗?”
……什么传闻?
他的一腔怒火顿时卡在了喉咙。
团藏花了几秒钟去思考日斩说的事,从记忆的旮旮旯旯里翻出一条类似的情报。
好像是关于最近那些乱七八糟的根部传闻?
“你真是老了,日斩。”
他双手抱臂,冷哼一声,昂起头用绷带下的眼睛扫视老友。
“这种市井传闻居然也值得拿来当面质问我?”
“……团藏。”
猿飞日斩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缓慢地叹了口气。
“我们认识多久了?六十年?七十年?”
突如其来的怀旧让团藏皱眉,“在说什么?那些无聊的事有什么可回忆的?”
“无聊吗?我并不这样觉得。”
老人盯着他的目光如烟般慢慢飘散。
“我知道你一直记挂着当年的事……所以刚继任火影时,任命你为火影辅佐,成立根组织,以强硬手段处理木叶的黑暗面——我在明而你在暗。”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这点亏欠了你,所以你提出的很多方针,就算不认可却也没有怎么阻止过你。大树想要成长离不开根系的供给,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
“……什么意思?怎么又把这些事拿出来——”
这话让团藏隐隐察觉到几分不对,但是日斩却再也没给他打断的机会。
“我知道小春门炎他们组成的长老团其实以你为首是瞻,看不惯我的很多做法,联合他们给我施压不是一次两次。我知道我的决定不可能百分百正确,可我才是火影。但从始至终,我有说过什么吗?”
“团藏,我对你投以我能给予的最大信任。你必须承认这一点。”
猿飞日斩抓起面前一摞厚厚的资料,抬手甩到地上,纸张雪花般溅落开来。
“市井流言?哼。什么流言能拥有如此清晰完整的证据链——反对根的声音从平民到忍者,一桩桩一件件早就把这间火影办公室淹没了!你却说这是流言?”
“残害本村忍者、勾结叛忍、人体实验……这样的根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告诉我,志村团藏,你现在是否还忠于木叶?!”
“……”
志村团藏后退一步,低头时扫过满地狼藉的雪片。
有抨击、有证明、有数据。
一场宏大的落雪,数量多到有些他都记不得自己到底做没做过。
面对猿飞日斩的怒火,他下意识收紧缠满绷带的手臂,脑中只猛地窜起一个念头。
——是谁?!
若无有心之人,那些隐秘绝不可能被这般冠冕堂皇放到火影办公桌上!
内鬼?间谍?敌人?
不。
夏禾!!
还有你。
猿飞日斩。
凭什么质疑我?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木叶吗?
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质问我的人就是你。
掩在绷带下的写轮眼开始剧痛。
眼中毒光一闪,团藏抬起头看向他,露出悲痛的怨毒表情。
“——我怎么可能背叛木叶?!日斩,原来那么多年来你是如此看我?”
“好啊,既然你要翻旧账,我便直说了:当年的事,若不是我一时犹豫,现在这个位置上坐的怎么可能是你?”
“既然你不愿意信任我,那便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如此就别怪我狠毒……不管是夏禾还是你。
志村团藏愤然摔门而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老友手中始终未点燃的烟斗,只沉浸在暴怒与恨意中。
更没有读懂猿飞日斩未出口的隐语和叹息。
他根本不相信区区一个夏禾能做到如此地步,但是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她。
……那么注重同伴的话,让你身边所有人都因为你而死好了。
这比直接杀了她显然更有趣。
怀揣着这样想法,他终于开始把她当做一个稍微棘手的目标来看待。
根部的调查效率很高,夏禾所有过往、人际、能力都再次被呈上面前。
其实这些资料他已经浏览一遍了,第一次匆匆而过,这次却不得不细看。
什么任务完成率、好评度通通不在意,他只想看看谁对夏禾最重要。
越重要的东西失去才会越知道沉痛吧?
他仔细阅读着称得上细致的资料,但是越读越觉得仍然单薄。
现在没有亲人、也没有恋人,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仿佛任何人在她这里都是平等。
连这一切的开端,秋水清铭也只是普通关系的朋友。
团藏完全理解不了年轻少女忍者在想什么。
……为什么能做到这一步?凭什么?
就因为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前队友?
算了。起码能反证出来只要和她有关的人都可以。
最后精挑细选出来的目标是日向百迦。
日向分家和夏禾队友的双重身份叠加,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他合上资料,直接扔入火堆,开始全心策划一场阴谋。
首先是利用在日向家安插的势力告知他秋水清铭还活着的惊天消息,进而以夏禾的性命为要挟约见他。
计划很顺利,仅仅等待了一个夜晚,就收到了百迦的回信。
“清铭在哪?!”
黑发青年只字不提夏禾,仅仅质问着亲密挚友的下落。
看来在他心里你也没那么重要嘛。
“不用着急。”
作为计划的一部分,团藏选择直接在他面前现身,不着痕迹地看向远处树丛,眯了眯眼睛。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日向百迦干脆地令人意外,抬起令人不快的白色瞳仁冷冷地扫视他,“我不关心你们什么诡计。我只问清铭在哪?她现在怎么样?”
“哼。真是令人惊叹的同伴情谊。放心,秋水清铭现在很好。”
他低笑一声,慢慢往前踱步。
“我想想……你们从忍校时期就认识了吧?一起长大也一同加入暗部,难道不会对突兀加入你们的第三人有什么意见吗?”
团藏有意把话题往夏禾身上引,密切观察着他的反应。
“不要挑拨离间。清铭是我最好的朋友,夏禾是我尊敬的队长,她们是不一样的。”
百迦不吃他这套,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要见到你的挚友吗?”
挑拨不成,团藏直接放弃,抬起手指慢慢移向眼上绷带位置,笑容阴鸷。
“很简单——尝试杀了我。杀了我,一切事情自然会结束了。”
“……?!什么……你想要我给你一个发难夏禾的借口?”
青年瞳孔一缩,瞬间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不,绝不可能,我才不会——”
“——那可由不得你。”
与日向百迦拥有相似眼睛的男人鬼魅般从身后树丛浮现,一身和服,额头光洁。
“动手。日向百迦。”
他微微抬手,眼神里毫无怜悯,一片漠然与轻蔑。
“分家始终是分家。给我记住这一点。”
额上的笼中鸟咒印不可遏制地散发剧痛,轻飘飘的两个字瞬间化作无法违背的命令。
日向百迦眼边青筋顷刻暴起,不受控制地抬起手凝聚查克拉,向前方男人攻去。
团藏侧身闪开,故意让一点拳风擦破衣襟,目光凝聚到刚刚出现的日向宗家身上。
“还有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我一直观察着情况。倒是你,别忘了你承诺的,会帮我拿到族内长老的位置。”
男子淡淡回了一句,稍微分出点余光去看百迦的攻势。
“柔拳打的不错,可惜是个分家……也就这样了。”
够了。
够了。
够了!!
日向百迦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剧痛霸道地摧毁着他的思考能力,全身上下的精力都汇聚到“攻击团藏”这一目标,耳边隐隐约约浮现几声宗家男子冷淡的声音。
听过太多次,那些话已经对他毫无杀伤力。
夏禾和清铭都已经告诉过他,真正实力从不是靠这些来定义的……他已经远远超过总分家的局限了。
但现状是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要是刺杀团藏一定会给队长带来麻烦的!!
……手脚为什么不听使唤地发起一次次攻击?
点穴。柔拳。八卦掌。
练习过成千上百遍的技能、引以为傲的技能此刻也能顺畅如水地用出来。
百迦心中第一次升起说不定自己弱一点就好了的念头。
弱者会被人欺压,所以他一直努力变强——而上天也给予了这份天赋。
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强也没用?
仅仅是宗家的一句话就任人摆布。
笼中鸟。笼中鸟。
……长离队长。
我没办法飞出去。对不起。
分家行动全在宗家一手掌控中,在现场和团藏身上留下足以证明“刺杀”行为的痕迹后,他干脆地叫了停。
“可以了。日向百迦。”
依旧是轻描淡写地抬手。
身体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行动,短时间内使用太多查克拉带来的后遗症顷刻涌上。
骨头发出被挤压、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浑身经络更是泛起细细密密的针扎般痛感。
“我的任务完成了。你记住你的承诺。”
男人没再多给他任何眼神,自顾自转身离开。
“只要不损害日向家名声,怎么处置他随便你——前提是你能制住他。”
“当然。他可有大用。”
团藏捂着缓慢渗出血液的手臂,瞥了眼宗家男子离去的背影,随即走到黑发白眼的青年身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近乎以欣赏目光注视着那压抑在眼瞳深处的悲怆、愤怒。
“你不是想见秋水清铭?好啊。刚好我还没研究过白眼血继呢。”
“一个千手,一个日向,还有宇智波……有血继限界又有什么用?哼。”
……千手?!
什么意思?难道团藏的意思是清铭——
理智伴随疼痛慢慢回笼,百迦咬着牙看他,试图撑着地面勉力支撑自己站起来,声音像支离破碎地风箱。
“……你说什么?”
“交手时候你没有发现吗?”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日向百迦。睁开你的白眼好好看看吧——我身上有什么?”
……他看见了什么?
看见他丑恶的嘴脸、扭曲的五官,交纵的皱痕。
看见绷带之下无数双令人难以直视的眼睛。
看见三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缠绕在衰老的躯体之上,无论查克拉本源怎样旺盛、浓郁,均不可避免地浸湿满地阴冷颓靡。
“……写轮眼?!不、不只是写轮眼,还有——”
“白眼还真是好用。”
团藏没有继续听他说下去的意思,收起表情,露出来的眼睛一片冰寒。
“但也到此为止。要怪就怪你的好队长吧。”
“……咳、咳。”
嗓间被铁锈味糊满,愈发强烈的疼痛反而刺破无法动弹的绝望。
……不对。
志村团藏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错误的。
若不是夏禾他早就在任务里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冷静。百迦。
想想你还能做什么。
“……我知道了。你要带我去哪?只要能见到清铭,我跟你走。”
青年深吸口气,放弃站起来的动作,压制翻涌的一切,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尽可能冷静。
“我不知道你想对我和夏禾做什么……但是我不在意。我要见到清铭,从一开始我只有这个目的。”
他敛目,长长衣袖顺势滑落在地,“毕竟除此之外我也做不到任何事情了。”
“哦?你倒是挺识时务。”
年老男人抱臂,有些意外地开口。
“果然还是从一开始建立的友谊才够珍贵啊。”
“……或许吧。刚开始知道清铭死讯时我以为一切都无可挽回,但是现在,你既然给我这个机会,我绝不会再次放开。”
贴身收纳的信件顺着衣袖掩盖滑落,指尖微动便于无声间震成纸片。
“既然你这么说,我不介意成人之美。”
事情比想象中更顺利。
夏禾。你的队友比想象中还要更不在意你呢?
这可是好事。
志村团藏心下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收回目光转身。
“——跟我来。”
黑发青年抿唇,扶着地借力慢慢站起,足尖碾过地面土壤,悄无声息地将纸片埋藏进更深处,跟上了他的步伐。
前路未知结局更是飘摇不定。
……但见面地点是精心挑选、信件也是早已写就以防万一。
这都是你教我的。
虽然情报有限……可这是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长离队长……
像以前那样,替我生出羽翼,再次回应我的期待吧。
……
一切谋划完毕,自以为万无一失地的志村团藏端坐根部首领办公室,抚摸着绷带下的猩红眼睛,露出满意的冷笑。
夏禾。
日向百迦和秋水清铭现在都在我手上,刺杀一事更是让我能在日斩面前扳回一城。
只要我一天是根部首领和火影辅佐,你就没办法对我做什么。
——你可是忍者,一名优秀的木叶忍者。
弯弯绕的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突然意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和她直接见过面,所有关于夏禾的形象都是建立在他人之上。
倒是有点好奇你现在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思及此,他立刻传唤根忍。
“团藏大人。什么事?”
两名根忍一前一后地进了办公室,恭顺地单膝跪地听候指令。
团藏看着进来的两人,没有直接下达命令,而是开始打量其中的白发少年。
“兜?我好像记得你出身孤儿院对吧?”
“没错。团藏大人居然还记挂这些。”
药师兜低头,回应的声线毫无起伏。
“呵。那就有意思了。现在,去把夏禾带过来见我。”
他甩了一沓资料到两人面前,“夏禾和你也是出身于同一个孤儿院……可不要手软哦。”
“当然不会,我绝对忠于根部。而且她和我根本也没关系。”
压下镜片,兜谦恭地伸手捡拾洒落的资料,手指擦过反复摩挲过千百万遍的名字和面容。
“……遵命,团藏大人。”
这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
二人接了命令之后闪身离开,团藏没有继续过多留神。
说起来夏禾的前男友好像是宇智波鼬。
那她看见写轮眼会露出什么表情?
……写轮眼。
提起写轮眼,团藏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下去。
要不是宇智波止水的不知趣,他早就得到万花筒,何至于用着这样普通的三勾玉?
哼。算了。
最近研究有了两个绝佳素材,想必能为自己锦上添花。
没有血继限界又如何,什么千手日向宇智波,还不全是掌中之物?
已然胜券在握。
团藏仔仔细细析过一遍现有筹码,笃定地下了结论。
你现在能做的事就是绝望地挣扎……这是你妨碍我的代价。
他坐在办公桌前信心满满地等待了很长时间,却久久不见回报。
……人呢?
根部办事效率没有这么低吧。
还是夏禾打算反抗?
那倒是正合他意。
“——人带到了。”
办公室门在这时恰到好处被,白发少年走了进来,伸手推了推眼镜,语气淡淡。
“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离开了吗?”
团藏没管药师兜说什么,也没在意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回报,只是越过他看向门外,眯起眼睛。
“午安。根部首领大人。”
少女神态自若地走进,微翘黑发简单挽起,白皙面容上深红瞳孔尤为抓眼,和资料上如出一辙。
……夏禾。
“兜,你先退下吧。”
他挥手让兜离开,没分给他多余眼神。
“做得很好,但是让我等的太久了。”
药师兜同样也没看他,干脆转身,在经过她身边时微不可查停顿片刻,悄然退出了办公室。
门扉关闭和少女声音同时响起。
“您找我来想说什么?”
夏禾轻柔话语顺着气流送入他耳中,“是打算用百迦和清铭威胁我?还是……直接杀了我?”
意料之外的坦率和自若让团藏心底生出几丝微妙的感觉,但很快就如她声音般随风飘散。
“夏禾。没想到你如此直接。”
他得以在真人面前喊出名字,起身紧紧盯着她每一个动作表情。
“看来你都猜出来了,不错,还算聪明。”
“感谢您的认可。很多人都这么说。”
红色瞳孔眨动了一下,夏禾同样端详着面前之人的面孔。
扭曲、衰老、阴鸷。
真是和两年前丝毫未变的丑恶嘴脸。
而且从进入这里开始,提前打开的直感便不断传递着他身上令人作呕的腐烂窒息。
那股熟悉的查克拉让她几乎立刻就认出来属于哪个族类。
……不出所料,他人体实验的目的就在于此。
“聪明,但是远远不够。既然猜出来为什么还敢来——你知道根部是什么地方吗?”
团藏不关心她貌似乖顺的外表下在想什么,只是问出自己想得到答案的问题。
“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去管宇智波和人柱力的事?这是在危害木叶的利益你不知道吗?”
“呵。您认为我应该回答什么?因为宇智波鼬还是宇智波佐助?还是因为漩涡鸣人是谁的儿子?”
“我为了谁,这问题真的有意义吗?”
夏禾终于抬起头直视团藏,目光平静地凝视绷带下掩藏的双眼。
“我只是想要拯救他们。而且我也不觉得我是错的。”
“拯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团藏听见这个词几乎大笑出声,“杀人为生的忍者跟我谈拯救?你凭什么?凭你的小聪明和自以为是吗?!”
“自以为是的可另有其人。”
她看着有些失态的上位者,也轻轻笑了一声。
“若是真觉得我所做妨碍到了木叶,那您的罪可比我重多了。比如,你敢让三代大人看看绷带下究竟藏着什么吗?藏着你自我标榜的衷心、还是兢兢业业的木叶忠诚——但可惜,我想都不是吧。”
“那下面掩藏着的,只有你狰狞不堪的野心**,与死去冤魂的叹息!”
夏禾倏然抬手,毫无预兆地一记苦无向团藏射出。
他马上扭身躲闪,可昨天为演戏新添的伤口却限制行动,只来得及躲开要害。
锋利苦无擦过面颊,切开了缠绕其上的绷带,露出眼眶中旋转着、根本不属于他的猩红眼睛。
为什么?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预想过夏禾看到写轮眼的反应,但现在还不到这只眼睛登场——!!!
不对。不对。
……事态好像有点脱离了他的掌控。
团藏捂着开始渗血的写轮眼,怒视对面挺立的少女,忽然意识到这点。
“夏禾!!”
他怒吼出声,“你敢对我动手,你就别想走出这里!?”
“当然不会。我非常尊敬根部首领,怎么会想杀了您呢?而且,受伤就请好好坐着,不要乱动。”
苍白的、绮丽的面孔上依旧是浅淡的微笑。
“像您一样,我只是想请您回答我一个问题、不,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百迦和清铭在哪里?”
夏禾保持着得体的语调,不忘加上敬语。
从门边位置朝他走过来,足跟敲击地面,每一步都发出闷响。
“第二个问题……宇智波灭族和你有没有关系?”
“补充一句,这两个问题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所以请务必告诉我答案,您说呢?”
正式开爆
多写了一点,终于写到这里了!
还原了案发现场(什么)
百迦就是这样笨笨的但是又有点聪明
夏禾的具体计划下章揭晓[抱拳]
依旧感谢大家喜欢![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2章 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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