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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话说赵匡胤和郑恩在镇上的小饭馆里,遇上了两个扮成走唱妇人的妖怪——一个是玉石琵琶精,一个是粉面狐狸精。这两个妖怪本想靠美色迷惑两人,没成想郑恩天生能识破邪祟,一眼就看出了她们的破绽。兄弟俩当即联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妖怪打死了,妖怪死后也现了原形:一只毛茸茸的狐狸,还有一把泛着诡异光泽的玉石琵琶。

赵匡胤正弯腰收拾行李,打算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身旁的郑恩突然皱着眉头喊了一声:“二哥先等等!这两个妖怪虽说被咱们打死了,但留着它们的尸首可不是事儿。咱们既然有心除害,不如干脆处理干净,免得日后再出什么岔子,害了旁人。”

赵匡胤直起身,点头应道:“贤弟说得在理,确实该斩草除根。”说着就喊来饭馆里的两个伙计,让他们把狐狸的尸首抬到店外的空地上,找了些干柴点起了火。火焰刚烧起来,就传来一阵焦糊的兽毛味,熏得旁边的伙计忍不住捂鼻子。等狐狸的尸首烧成灰烬,郑恩又找了块石头,把灰烬里的骨头捣得粉碎,随手撒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这边处理完狐狸,郑恩又转身从店里拎出那把玉石琵琶,往空地上一扔,抄起自己那根磨得发亮的酸枣棍,猛地一棍砸下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琵琶瞬间裂成了七八块,奇怪的是,每一块碎片上都渗出了暗红的血痕,像是活人受了伤似的。赵匡胤见了也来了劲,拎起自己的神煞棍棒,和郑恩一起对着琵琶碎片一顿乱打,没一会儿就把碎片打成了粉末。伙计们见状,赶紧拿扫帚把粉末扫干净,生怕留下一点妖怪的痕迹。

等两人回到店里,却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桌子酒菜,饭馆老板王老栓正站在旁边,手里还拎着个酒壶,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赵匡胤有些纳闷,开口问道:“老掌柜,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没点这桌菜啊。”

王老栓连忙上前,搓着手笑道:“二位好汉可别见外!这桌菜是小的特意备下的,多谢二位除掉了那两个妖怪,救了咱们镇上的人。前个月有个外地来的客商,被那两个女妖精缠上,不仅随身带的银子全被卷走了,人还病了半个月,差点没缓过来。自从那两个妖精来了,镇上的客人都少了一半,小的这饭馆也快开不下去了。如今您二位除了这祸害,咱们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这点酒菜算不了什么,还望二位好汉赏脸尝尝!”

赵匡胤见王老栓说得诚恳,也不好推辞,笑着说:“老掌柜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既然你这么盛情,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王老栓一听,赶紧给两人倒酒,又殷勤地劝了几杯,才笑着退了出去。赵匡胤和郑恩坐在桌边,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说起这些年闯荡的经历,越聊越投机,直到把桌上的酒喝得一干二净,才各自回房休息。眼看天已经黑了,赶路是来不及了,两人便决定在饭馆里再住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赵匡胤就醒了。他洗漱完,又去叫郑恩起床,两人各自收拾好行李,跟王老栓道谢后就出了门。赵匡胤骑着自己的棕红色骏马,郑恩则扛着酸枣棍跟在旁边步行——他嫌骑马拘束,总说走路更自在。两人顺着大路往西走,此时正是初春时节,路边的草根刚冒出一点嫩绿,光秃秃的树枝上也鼓出了小小的芽苞,风里都带着点暖意。

就这样走了四五天,这天中午,远远地就看见前面有个热闹的镇子。赵匡胤勒住马,回头对郑恩说:“兄弟,咱们连着走了这么多天,也该歇歇了。前面那个镇子看着挺热闹,不如进去找家客栈住几天,养养精神再赶路,你看怎么样?”

郑恩早就走得脚底板发疼,一听这话,立刻点头:“二哥说得对!乐子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正好进去歇两天,顺便给马也添点好料。”

两人说着就进了镇口,只见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卖糖人的小贩举着插满彩色糖人的草把子,有耍把式的在空地上翻跟头,还有铺子门口挂着五颜六色的布料,引得不少妇人驻足挑选。郑恩看得眼睛都直了,还拉着赵匡胤说要给他买个糖人,赵匡胤笑着摆手说自己不爱吃甜的,让他自己买。

两人找了家“悦来客栈”,把马交给客栈里的马夫去喂,又挑了一间干净的客房放下行李。没过多久,店小二就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两人狼吞虎咽地吃完,眼看天快黑了,便各自上床睡觉,准备第二天再好好逛逛镇子。

第二天吃过早饭,赵匡胤叫住店小二问道:“小二,你们这镇子叫什么名字啊?”

店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笑着回答:“客官,咱们这地方是东西方向的必经之路,名叫平阳镇,可是这一带最热闹的镇子了!”

赵匡胤转头对郑恩说:“三弟,咱们这些年东奔西跑,就是为了找大哥柴荣。可跑了这么多地方,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这平阳镇是通衢大路,来往的人多,说不定能打听到大嫂的消息。咱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逛逛,顺便问问人,万一能遇上大哥呢?”

郑恩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二哥说得对!不过咱们也别白逛,把你的马牵出去遛遛,让它也吃点新鲜的青草,省得在马厩里待着憋屈。”赵匡胤点头同意,郑恩便兴高采烈地去马厩牵马,赵匡胤则锁好房门,跟着郑恩出了客栈。

两人牵着马走在大街上,看着两旁的铺子,时不时停下来问问路人有没有见过柴荣。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时,突然涌过来一群人,像是前面有什么热闹可看,你推我搡地往前挤。赵匡胤和郑恩被人群冲散,赵匡胤想拉住郑恩,却被几个路人挡住了去路。等他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回头一看,早就没了郑恩的影子。

赵匡胤心里有些着急,四处张望了半天也没看见郑恩,心里琢磨着:“这黑小子性子粗,说不定没看见我,就牵着马先回客栈了?”他又在附近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只好先回客栈等着。

再说郑恩,被人群冲散后,也急着找赵匡胤。他牵着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喊了好几声“二哥”都没人应。他心里想:“说不定二哥往前走了,我赶紧追上去,别让他等急了。”于是牵着马往前跑,跑了大概一箭地的距离,就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里面传来锣鼓声,像是在演什么戏。

郑恩心里一动:“说不定二哥在里面看戏呢?我过去瞧瞧。”他赶紧牵着马挤到人群后面,踮着脚往里看,原来里面是个耍傀儡戏的,只见几个木头做的小人在艺人的操控下,一会儿翻跟头,一会儿舞刀枪,还伴着艺人的唱腔,引得周围的人阵阵叫好。

郑恩看得入了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使劲拍了拍手。可他光顾着高兴,没注意手里的缰绳已经松了。那匹棕红色的骏马本就不喜欢被人牵着,一见缰绳松了,立刻挣脱开来,撒开四蹄往前跑。郑恩正看得起劲,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回头一看,马已经跑出老远了。

“坏了!”郑恩心里一慌,也顾不上看戏了,拔腿就去追马。他心里又急又悔:这马可是二哥的宝贝,去年在滁州帮百姓除匪的时候,这马是匪首的坐骑,不仅跑得快,还通人性,好几次在危急关头救过二哥。要是马丢了,二哥嘴上不说,心里肯定难受——更何况还是因为自己看傀儡戏走神丢的!

郑恩撒开大步追了出去,粗重的喘气声混着马蹄声在耳边响。不知不觉跑出了平阳镇,路边的农田从稀疏的麦苗变成了茂密的树林,估摸着离镇子得有二里地了,才看见那匹马正低着头啃树林边的青草,尾巴时不时甩两下,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闯了祸。

郑恩赶紧跑过去,一把抓住缰绳,气得照着马屁股打了几拳,嘴里骂道:“你这畜生!差点让乐子没法跟二哥交代!”骂完,他也累得不行,把马拴在旁边的大树上,自己则坐在地上喘气。

这树林里的树木长得又高又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光斑,倒也显得清幽。郑恩歇了一会儿,正抬头四处打量,忽然听见“叮铃铃”一声脆响,一只羽毛金黄的鸟儿飞了过来,落在离他不远的地上。这鸟儿的脚上拴着一根细绳子,尾巴上还挂着个小铃铛,身上的羽毛油光水滑,看着十分漂亮。

郑恩本就是个粗人,哪里认识什么名贵的鸟儿,见这鸟儿长得肥壮,眼睛一亮:“正好乐子心里烦,没想到捡了只野鸡!带回去给二哥下酒,也不算白跑这一趟。”他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把抓住了那只鸟。

可这鸟不是普通的野鸡,而是韩天禄精心驯养的黄鹰。黄鹰见有人抓它,立刻回过头,用尖尖的嘴狠狠啄了郑恩的手一下,还死死咬住不放。郑恩疼得“哎哟”一声,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攥住黄鹰的翅膀,往地上狠狠一摔,又抬脚踩住,伸手就去拔黄鹰的羽毛。没一会儿,地上就堆了一堆金黄的羽毛,黄鹰光秃秃的身子在地上挣扎着,发出“咕咕”的惨叫声。

郑恩看着黄鹰的惨样,哈哈大笑:“你这小东西,还敢啄乐子?等会儿就让你到热汤里洗澡,看你还横不横!”

就在这时,树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进来了五六个人,手里拿着梢棒,还牵着两条猎犬。为首的两个人,一个身材瘦小,一个长得五大三粗,正是韩天禄的跟班李四和张三。他们本来跟着黄鹰出来打猎,黄鹰刚才追捕一只兔子时受了伤,飞进了这片树林,两人赶紧追过来,没想到刚进树林就看见地上的鹰毛,还有那只光秃秃的黄鹰。

李四惊叫一声:“我的娘啊!谁把公子的黄鹰弄成这样了?”张三也急了,四处张望,一眼就看见坐在树边的郑恩,立刻指着他喊道:“肯定是那个黑汉干的!咱们过去问问他!”

几个人一起走到郑恩面前,李四先开口,语气还算客气:“这位好汉,我们刚才有一只黄鹰飞进了树林,你有没有看见啊?”

郑恩斜了他们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乐子刚才坐在这儿,看见一只野鸡飞过来,已经把它的毛拔了,准备带回去下酒。没见过什么黄鹰。”

张三一听,立刻火了,指着郑恩骂道:“你这毛贼!明明是你把公子的黄鹰弄死了,还敢说是野鸡?赶紧赔我们的鹰,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郑恩本来就因为丢马的事心里不痛快,一听这话也来了脾气,瞪圆了眼睛骂道:“你们这群驴球入的!这是乐子捡的野鸡,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还敢来讹乐子?门都没有!”

李四赶紧拉了拉张三,小声说:“别跟他吵,先跟他说清楚公子的身份,让他知难而退。”张三这才压了压火气,冷笑着说:“你这黑汉,怕是不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吧?告诉你,我们公子是本镇团练教师韩老老爷的儿子韩天禄!这只黄鹰是公子的心肝宝贝,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你今天要是不赔,就跟我们去见公子,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郑恩一听“韩天禄”三个字,心里也没当回事,还想跟他们争辩,可张三已经不耐烦了,对身后的人喊道:“别跟他废话,把他绑起来带回去见公子!”几个人立刻拿着梢棒围上来,郑恩也不含糊,站起身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郑恩虽说性子粗,但拳脚功夫可不弱,只见他抡起拳头,像流星赶月似的打向众人。张三举着梢棒朝他头上砸来,郑恩弯腰躲开,一拳打在张三的肚子上,张三疼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李四见势不妙,想从后面偷袭,郑恩耳朵尖,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脚把李四踹倒在地。没一会儿,就有三四个人被郑恩打倒了。

剩下的人见郑恩厉害,不敢再上前,只好围着他大喊大叫,想把他困在原地,等韩天禄来支援。

没过多久,就听见树林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韩天禄带着十几个乡兵来了。他穿着一身绸缎衣服,骑着一匹白马,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便勒住马,叫过一个没被打倒的跟班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那个跟班赶紧跑过去,指着郑恩说:“公子,就是这个黑汉,把您的黄鹰弄死了,我们让他赔,他还动手打人!”

韩天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郑恩赤手空拳站在中间,身材高大,满脸怒气,倒像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他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大树,看见那匹棕红色的骏马拴在树上,眼睛顿时亮了——他前几天还跟手下抱怨自己的白马不够神骏,今天竟遇上这么一匹好马,心里立刻打起了算盘。

韩天禄翻身下马,慢慢走到人群外,盯着郑恩冷笑道:“你就是弄死我黄鹰的人?我这黄鹰可是稀有的品种,你打算怎么赔?”

郑恩梗着脖子说:“那是乐子捡的野鸡,凭什么赔你?倒是你们,围着乐子想干什么?”

韩天禄懒得跟他争辩,悄悄拉过身边的李四,压低声音说:“你去把那匹马的缰绳解了,牵到我跟前来,动静小点,别让他发现。”

李四有些犹豫:“公子,这黑汉看着挺能打的,要是被他发现了……”

韩天禄瞪了他一眼:“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他一个人还能翻天?再说了,他弄死了我的黄鹰,拿他的马抵债,天经地义!”

李四不敢再劝,猫着腰绕到树后,手忙脚乱地解开缰绳。那匹骏马似乎察觉到不对,甩了甩头想挣开,却被李四死死拽着缰绳往韩天禄那边拉。韩天禄见李四把马牵过来了,立刻翻身上马,对着众人高声喊道:“你们都听着!这黑汉弄死了我的黄鹰,我已经把他的马牵走抵债了。他要是想要回马,就拿同等价值的东西来赔我的鹰;要是赔不起,这马就归我了!你们都散了吧,别在这儿跟他浪费时间!”

说完,韩天禄双腿一夹马肚子,带着乡兵和李四、张三等人往自己的庄子去了。那些围着郑恩的跟班见公子走了,也不敢再待,赶紧扶着受伤的人跑了。

郑恩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看自己的马,却只看见空荡荡的缰绳挂在树上,马早就没影了。他气得暴跳如雷,在树林里来回转圈,又朝着韩天禄走的方向追了一段路,可哪里还看得见人影?他没办法,只好骂骂咧咧地往平阳镇走,心里琢磨着:“回去跟二哥说清楚,一定要把马要回来!”

郑恩一口气跑回悦来客栈,推开客房的门,看见赵匡胤正坐在桌边喝茶。他跑得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赵匡胤见他这副模样,赶紧放下茶杯,问道:“兄弟,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马呢?是不是拴在马厩里了?”

郑恩摇了摇头,还是喘得说不出话。赵匡胤更纳闷了,又追问了几句,郑恩才缓过劲来,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懊恼地说:“二哥,都怪乐子,要是我没看傀儡戏走神,马就不会丢;要是我没把那黄鹰当成野鸡,也不会被韩天禄抢了马……”

赵匡胤听说马被抢了,心里也有些着急——这马不仅是他的坐骑,更是他和兄弟们出生入死的见证,怎么能说丢就丢?但他还是压了压火气,对郑恩说:“兄弟,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谁能想到会遇上这种事?不过你也太鲁莽了,在闹市被挤散后,就该先回客栈等着,不该到处乱跑惹祸。现在马被抢了,咱们的行李又重,没有马确实不方便赶路。”

郑恩听赵匡胤这么说,心里更愧疚了,突然眼睛一亮,说道:“二哥,你别埋怨乐子了!抢马的人有名有姓,咱们去找他要回来就是了!”

赵匡胤问道:“哦?你知道他是谁?”

郑恩连忙说:“乐子问过那些跟班了,抢马的是本镇团练教师韩通的儿子,叫韩天禄!咱们现在就去找韩通,把马要回来!”

赵匡胤一听“韩通”两个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之前在大名府的勾栏院,就因为韩通欺负百姓,跟韩通打过一架,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跑到平阳镇来作恶了。赵匡胤握紧了手里的神煞棍棒,对郑恩说:“好!既然是韩通的儿子,那这马必须要回来!我还得好好跟韩通算算旧账,看看他在这儿到底害了多少百姓!”

说着,赵匡胤就叫来了店小二。店小二一进房,就看见两人脸色不好,心里有些发慌。赵匡胤问道:“小二,你知道本镇的团练教师韩通住在哪里吗?”

店小二一听“韩通”两个字,脸都白了,连忙摆手说:“客官,您问韩通干什么?我劝您还是别惹他了,别说一匹马,就算是十匹,也别想要回来!”

赵匡胤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他难道有这么大的势力?”

店小二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客官您有所不知,这韩通可不是一般人!他拳棒功夫厉害,为人又凶狠,两年前带着家小从大名府来到咱们平阳镇,仗着自己会点功夫,横行霸道。他不仅强占了刘员外的大庄子,还自称是团练教师,收了一二百个徒弟,又养了一群乡兵,每天在镇上向百姓收钱,说是‘保护费’,要是有人不肯交,就会被他的人打骂。”

店小二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去年亲眼看见,镇东头的张木匠因为家里穷,交不起‘保护费’,被韩通的手下打断了腿,躺了三个多月才能下床。还有原来的刘员外,就是被韩通抢了庄子的那个,刘员外跟他理论,被韩通一拳打在胸口,吐了血,后来韩通的儿子韩天禄看中了刘员外的女儿,硬要抢去做小妾,刘小姐性子烈,当夜就投了井……咱们镇上的人都怕他,没人敢跟他作对,您二位是外地来的,还是别跟他硬碰硬了,免得吃亏。”

赵匡胤听了,心里的火气更盛了,对店小二说:“小二,你不用怕,我们既然敢去找他,就有办法要回马。你只要告诉我们他的庄子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店小二见赵匡胤态度坚决,只好叹了口气说:“既然您一定要去,那我就告诉您吧。韩通的庄子在平阳镇的正南方向,过了野鸡林,有一片大树林,他的庄子就在树林里面。您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最好别跟他起冲突。”说完,店小二就赶紧退了出去,像是怕沾染上什么麻烦。

赵匡胤对郑恩说:“兄弟,你知道吗?这个韩通,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在大名府勾栏院被我打的那个恶霸。他现在又在这儿害百姓,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厉害!”

郑恩一听,立刻抄起自己的酸枣棍,兴奋地说:“乐子就知道韩通不是好东西!咱们现在就去野鸡林,找他要回马,顺便教训教训那个韩天禄!”

两人正准备出门,客房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大约二十岁左右,脸上带着几分憔悴,却眼神坚定。年轻人对着两人拱了拱手,小声说:“二位好汉,我是刘员外的儿子刘二郎。刚才在门外听见你们要去找韩通,特意来跟你们说几句话。”

赵匡胤和郑恩对视一眼,赵匡胤问道:“你是刘员外的儿子?你有什么事要跟我们说?”

刘二郎眼眶一红,低声说:“韩通抢了我家的庄子,害死了我父亲和妹妹,我一直想报仇,可我没本事,只能在客栈里帮工,等着机会。韩通的庄子我熟,他平时把乡兵分在东西两边的厢房,正门有两个守卫,不过每天下午申时,守卫会换班,换班的时候有半柱香的空隙,门口没人。还有,庄子后院有个狗洞,能通到马厩附近,要是你们想偷偷进去找马,从那儿走更安全。”

赵匡胤拍了拍刘二郎的肩膀,郑重地说:“兄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们此去不仅要拿回马,还要替镇上的百姓除了韩通这个祸害,为你父亲和妹妹报仇!”

刘二郎激动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又叮嘱道:“韩通的功夫很好,你们一定要小心,他手下的乡兵也都带着兵器,千万不要大意。”

赵匡胤点了点头,和郑恩一起提了兵器,跟着刘二郎出了客栈,往正南方向的野鸡林走去。一路上,郑恩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跟韩通打上一架;赵匡胤则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对付韩通和他的手下,确保既能拿回马,又能不伤害无辜的百姓。

到了野鸡林,刘二郎指着前面的大树林说:“二位好汉,韩通的庄子就在那片树林里,我就不跟你们进去了,免得被韩通的人认出来。我在林外等着你们,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也好给你们报信。”

赵匡胤和郑恩谢过刘二郎,悄悄走进了树林。没走多久,就看见一座大庄子,庄子的围墙很高,门口挂着“韩府”的牌子,两个守卫正站在门口闲聊。赵匡胤对郑恩说:“兄弟,现在还没到换班时间,咱们先在旁边躲一会儿,等守卫换班了再进去。你先去庄子后面看看那个狗洞,确认一下位置,我在这里盯着门口的动静。”

郑恩点头答应,拎着酸枣棍绕到庄子后面去了。赵匡胤则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密切关注着门口的守卫,心里暗暗想着:韩通,这次我一定要让你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至于韩通会不会出来迎战,赵匡胤和郑恩能不能顺利拿回马,还要看下一回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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