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凌闭了闭眼，继续动作。
很快上半身脱得干干净净，露出青年饱满的胸肌、紧实的腹肌，两条人鱼线之间的腹直肌上蔓延着叶脉般密集的筋络。
这么有力量感的□□，偏偏肤色白如瓷器，连一点血色透出，也看得很清晰。
他身上最深的颜色也只是粉色。
褚嘉面无表情的作画起型，感觉鼻管和喉咙一整片都变得热热的，好像着火。
岳清凌问：“还要继续脱吗。”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在陈述，他手指搭在皮带上，眼看就要解开。
他如此自觉，褚嘉反倒一阵慌张，赶忙作佯怒状训他：“不用，没叫你动，不要乱动。”
岳清凌被他凶一句，也没脾气，只是果真听话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褚嘉打好基本型，火烧火燎给画布上的人体又加上一条裤子。
这么刺激的事，还是慢慢来比较好，否则他容易虚不受补。
反正岳清凌在他画室打工又不是只有一天——
今天就到这里，就到这里。
岳清凌把褚嘉的神情和反应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褚嘉一画就是三个小时。
不论别的，岳清凌也是个很好的模特，这么长的时间一动不动，他也没有怨言，褚嘉和他说话闲聊几句，他便捡礼貌合宜的话回答，褚嘉若不说话，他也不会因无聊聒噪。
画他的体验很好。
等收工已经快十点，褚嘉才恍然发觉第一天上班就让人家加班似乎不太好，但为时已晚，干脆许诺给他结两倍时薪。
“不用。”岳清凌说，“你给我的时薪已经很高，超时一会不算什么。”
两人站在画室门口，换作先前，褚嘉一定主动提出送他回去，但现在他一看见岳清凌一本正经的帅脸便想到他的身体、肌肉、浅青色血管、还有那些蔓延的筋络。
“好吧，那你早点回家休息。”
褚嘉和他告别，开车回家，路上才想起来自己忘记把岳清凌要随他调往A市的事情告诉他。
洗澡的时候，脑海里的画面更清晰，而且这次还换了个版本，变成湿|身诱惑。
褚嘉叹口气，忽然发现要求岳清凌到画室来做模特，他自以为占到便宜，其实折磨的根本就是他自己，看得到吃不到，看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
这下好了，他估计他接下来的几天里都会满脑袋黄色废料。
甚至困扰他的也不是生理**，纯粹的生理冲动很好解决，麻烦的是他在心里和自己较劲——
不想diy，也不想找什么合拍的床伴，甚至此时此刻岳清凌肯为了钱和他一度春|宵，他想他也仍不会满意。
他要的似乎不是这个。
那到底是什么呢？
褚嘉茫然，第一次看不清自己的**。
洗完澡迷迷糊糊睡去，果不其然，梦里全是岳清凌。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想东想西。
人事正式发下调任来，褚嘉从公司副总经理的位置被调任到A市分部任总经理，看起来是降了，然而谁都看得出来，褚睿这个哥哥竟然真的要交托给玩世不恭的不靠谱弟弟权力。
外面或许会揣测豪门兄弟相争，褚总把弟弟支到公司边缘业务上去，是别有居心，但嘉睿总部的自己人却都清楚，这两兄弟的感情不是只凭财经八卦小报上胡言乱语揣测两笔，便可以概括得了的。
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交过去，还分拨给褚嘉几个能臣良将，个个都算得上褚睿这些年来的心腹和左膀右臂，谁都看出来褚睿的殷殷期盼，用心良苦。
但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不约而同持悲观态度。
小褚总放浪形骸太久，从没有过一日正形，大学在国外连商科都不肯念，学个艺术就敷衍了事，他做什么都随心所欲，哪里能是那块材料？
真对嘉睿有感情的，才会在心里期盼褚睿别被兄弟情冲昏头脑，打算将来把公司大权交一半到弟弟手里，否则嘉睿算是完了。
人心浮动，褚睿心知肚明，或者说，他从来都心知肚明。
“你不用太在意他们怎么想。”离开前，文殊姗劝他，“他们不过是羡慕你有个好哥哥，难免嘛，换我也羡慕嫉妒，但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别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反正赔了又不算你的。”
褚嘉笑了笑，“文姐，有时候我都想，要是你真是我嫂子就好了。”
文殊姗也哈哈大笑：“我倒是想，可惜你哥不肯从命。”
文殊姗跟褚睿这么多年，也算同他风里雨里的交情，她曾经追求过褚睿，但不知因为什么，两人终竟好事未成，文殊姗本人对此毫不避讳，反倒是褚睿提及时，总显得不太自然。
褚嘉每次想到光棍到三十岁的大哥的婚姻情况，便不免产生一点忧虑，他哥按理说是最循规蹈矩的人，也不是gay，他实在想不通褚睿究竟为什么单身到现在，要是有个侄子，他哥也不必总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可惜这份烦恼和文殊姗无关，褚嘉无法向她排解。
临到要走，文殊姗又叫住他：“对了，你跟那个实习生……”
褚嘉一怔，回过头看她。
“你自己注意点，别让你哥知道了，现在弄得这么满公司传八卦，我怎么替你遮掩？”
“啊？不是的……我现在和他就是普通朋友。”褚嘉赶忙解释，又想重点好像不是这个，估计在文殊姗眼里，是与不是也只是他究竟是犯罪既遂还是未遂的区别，“满公司传八卦……大家都知道了？”
文殊姗白他两眼：“你天天下班在车库里接人，路过他们部门，就伸长脖子往里面看，谁能看不出来？”
“……”褚嘉试图狡辩，“其实也没有天天，不就几天而已……”
“你们现在还是朋友？”文殊姗仿佛没听见，“那我看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你先前在分公司谈那个坦荡些，这些天八卦满天飞，他能不知道你对他打什么主意？还天天坐你的车，承你的情，又不答应，这么吊着你，算怎么回事？”
“不是这样，我已经跟他明说过，他也明确拒绝我了。”褚嘉赶忙替岳清凌解释，“他是直男，是我不肯放弃，所以还在死缠烂打。”
“哦？既然如此，他是直男，又不跟你保持距离，你猜为什么啊小褚总？”
褚嘉和文殊姗告别，开车上高速路，满脑子是方才她说的话。
他一直觉得岳清凌在拒绝他，可是在旁人看来，原来他其实并没有和自己保持距离……
是这样吗？
如果讨厌的话，应该会拒绝，会远离吧？
可是这一个月来，即使是他主动，两个人的距离分明还是在靠近。
岳清凌拒绝了，但的确并不主动远离他，甚至从来没有对他表现出恶意，明知他是gay还愿意和他睡一张床，和一般直男被gay喜欢上的反应的确出入很大。
他先前没有仔细想过，但现在经文殊姗点醒，忽然发现，岳清凌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似乎完全相反。
所以……这是不是说明，他的掰弯计划其实没有那么失败？
岳清凌已经有一点犹豫，不那么确定自己不喜欢男人，或者说，也不那么确定自己不喜欢他了？
俺们小嘉真是甜菜[彩虹屁][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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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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