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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人生何处不青山

漏液深沉,远处青山静静矗立在幽幽深蓝中,仿佛戴了面纱的姑娘,朦胧、遥远。

山根处吹来的风掠过安静的素水,将满室酒香晕染开来,醉了多少有心人。

阮予墨伸手捏捏额头,沾染了浓浓酒气的眸光一一扫过倒在桌上的三个人,犹豫片刻,开口唤道:“无殇,念尘。”

无殇是阮予墨侍卫,念尘是范居然侍卫,此刻等在房间外,听阮予墨唤他,忙推门进来。

“念尘,你主子喝醉了,带他回东宫休息吧。”阮予墨似乎也醉的厉害,单手支颐,声音略有些低哑。

念尘忙拱手道:“多谢阮公子,属下这便让李妈妈开几间素雅干净的房间,供几位贵客休息。”

阮予墨缓缓摇头:“蓝冠噪鹛有了下落,我去瞧瞧,改日再去叨扰范太子。”

念尘忙道:“阮公子稍后,殿下昨日本已领了圣人旨意离开长安,听闻阮公子来了,心中欢喜,抗旨来的,若殿下醒来知道未能亲自和阮公子道别,定然遗憾,属下见公子亦有醉意,不若请阮公子先休息一夜,明日我们殿下亲自送阮公子以尽地主之谊。”

“我还要在大梁逗留几日,并非不告而别,夜里寒凉,范太子宿醉未醒,先送他回府吧,若着了凉便是我的罪过了。”阮予墨似乎笑了一下。

说完,不容念尘拒绝,缓缓开口吩咐无殇:“去门口唤两个龟奴扶了清风公子去休息,这位花公子。。。”

阮予墨原打算让安素晚留在这里休息,随后想到,将她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女郎独自留在这里似乎多有不便,顿了顿,视线凝向睡的正香的安素晚,微微蹙了蹙眉:“这位花公子对付蓝冠噪鹛颇有办法,暂且带着她帮个忙。”

无殇称是,自去唤龟奴。

念尘知阮予墨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也不敢强留,忙搀了范居然跟阮予墨道别。

另有龟奴自搀了清风去他自己房间休息。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阮予墨和安素晚二人。

阮予墨头疼的捏捏额头,无殇问:“主子打算带着花公子?”

“哪来的花公子,这是晌午跟我抢蓝冠噪鹛的女郎。”阮予墨语气有些郁闷,低低道。

他素来不是纠结的性子,只是安素晚能破他‘天地覆载局’,他心底里到底还是敬她几分的,自不能当真将她一人留在秋水馆这般鱼龙混杂的地方。

只是他身边没有侍女,怎样带她离开呢?

阮予墨偏头瞧了一眼洞开的窗子,漏液时分,冷风袭过,愈发寒凉了。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褪去荼白暗花细丝如意云纹锦衣,轻轻搭在安素晚身上,看着熟睡的女子低声说:“有胆子来男风馆喝桃花酿,没本事保护自己,愚蠢。”

安素晚依然无知无觉的睡着,一张熏红的小脸艳若桃花,水润润的唇瓣轻轻咂了咂,好似在回味桃花酿的味道一般。

阮予墨忽然想起晌午那个明媚活泼,明眸皓齿的小姑娘,狡黠、清丽,像那三月初融的春水一般,透着淡淡的暖意。

他忽然弯身将她打横抱起,用他那件宽大的云纹锦衣将她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低头凝了她一眼,哑生道:“非我轻薄与你,只是我没有侍女,不得已用这种方式带你离开。”

说完,足尖轻点,从窗口离开了秋水馆,向南边而去。

无殇倒抽了一口凉气:“主子~”

一向冷脸的侍卫愣了半晌,才一跺脚闪身追过去。

实在不怪他失态,无殇自小跟着阮予墨,最是知道他家主子虽看着温和,但骨子里是最孤傲清冷不过的了,大邺无数闺阁女儿,上至公主,下至闺阁淑女,从未有一人得主子正眼瞧过,更别说亲自抱着离开了。

这位素昧平生的小女郎虽生的娇媚,但主子未必没见过更娇艳的花儿。

无殇今夜一直在门外守着,还并不知安素晚破了他家主子的‘天地覆载局’,心里暗暗揣测,难不成主子动了凡心?

他立马啐了自己一口,阿弥陀佛,主子怎么可能动凡心呢。

这可太玷污主子了。

阮予墨并不知他的贴身侍卫已经在心里已经排了一出大戏,自抱着安素晚飞出瓦市,夜风迅疾,拂面生寒。

安素晚往阮予墨怀中缩了缩。

阮予墨垂眸,怀中少女乖巧的靠在他怀中,像他儿时养的小猫,一颗心不禁软了软,手上紧了紧,放慢了速度。

他在长安城最大的客栈前停下来,长安城的客栈很有这座城市的气韵,大开大合,木质牌匾上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红尘客栈。

天还黑着,整条街道冷冷清清的,客栈大门前的灯笼摇晃着,跳跃出暖黄色的灯光。

店小二迎出来,绽开大大的笑脸:“这位爷,打尖还是住店?”

“寻一间上好的客房。”阮予墨道。

“好嘞,您随小的来。”店小二窥了一眼阮予墨怀中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出虚实,但人极热情,一边引路一边介绍:“您来的正是时候,如今除了咱们店还有最后一间上房,原是有位客官预订了的,昨儿个忽然有事儿来不了了,现如今长安城怕是一间空房也找不出了。五国出使长安,虽使者尚未到,但天下江湖侠士、客商和爱热闹的郎君娘子怕是都赶来长安了,您瞧着吧,再过两日,怕是牛棚里都得住了人。”

店小二见小郎君气度不凡,笑问:“我瞧着郎君不像长安人,也是赶来瞧一瞧这长安盛景的吧。”

阮予墨点点头,温润道:“嗯,确实慕名而来。”

小二引着阮予墨上了楼,在一间客房前停下来,门前一块牌子上写着‘天字一号房’,小二推开房门比手:“就是这里了,客官请进。”

他自进去点燃一对大红蜡烛,将纱灯罩放好,房间明亮起来。

阮予墨缓步走进房间,点头道:“有劳小二哥,无殇,去付房钱。”

顿了顿,他低声补道:“再买些醒酒的草药。”

无殇颔首:“是!”

见阮予墨没有其他吩咐,无殇退出去,关上房门。

阮予墨抱着安素晚走到宽大的床榻前,弯腰将怀中女子轻轻放下,起身的瞬间,一双小手忽的搂住阮予墨脖颈用力拉下来,阮予墨不防,被她带的一个趔趄,跌坐在床榻上。

阮予墨挣了挣,醉酒的女子力气大的要命,一双小手用力环着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离的近了,他能看到她白若羊脂的肌肤,绯红的面颊,鸦青的睫毛和水润柔软如花瓣的唇。

少女身上清甜的香气夹着丝丝酒香被春风吹起,似雾气一般散落满房间,让人避无可避。

他手指骤然收紧,立即阖上眼睛。

“花知意,松手。”

身下少女不满意他挣着离开的样子,嘤咛两声,手上紧了紧,搂着他不肯松手。

阮予墨支撑不住,不得不以肘撑床。

挣扎间,一身男儿装领口松开滑至肩颈,长发高高束起,一节洁净细腻的颈子毫无遮掩的赤露出来,衬着少女樱桃红唇,像是雪地中开出的一朵花。

满园春色,玉雪华光,便这般猝不及防的撞入眼帘。

他忽然面色红透,心绪紊乱起来。

屋中温度骤升,暖融融的,好似融化了一江春水。

“松手。”他低斥,在坠入尘埃之前,伸手去紧紧握住自己那件裹住她的锦衣,盖住她裸露在外的洁白肌肤。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口砰砰的跳动声,明明是自己常穿的外裳,如今好像质地格外轻柔起来,贴在他掌心,好像少女肌肤滑腻的触感。

少女不满意被束缚,忽的一只手抓住他衣襟将他压向自己,两条腿缠上来,另一只手不知在乱摸什么,绣满云纹的衣裳在她手中轻轻皱起,像他的心绪。

他不得以横躺在她身侧,一张洁白的脸从双颊一直红到耳后,伸手握住那只想要钻进他衣襟的小手紧紧握住,低声道:“别动。”

他们离的太近了些,安素晚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着他,少女在他怀里挣了挣,最终将小脸埋进他肩颈,一双小手环着他腰身,两条腿紧紧缠着他的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水润的唇若有若无的蹭着他的颈窝,羽毛一样,一下一下撩拨着他的心弦。

微烫的呼吸喷洒过来,带来不属于暮春深夜的滚滚热浪。

夜色中,少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住少女腰肢,试图从少女纠缠中退出,他薄唇紧抿,紧咬牙关,一双沉如黑夜的眸子熏染出胭脂色。

“花知意,你不要得寸进尺!”

可惜少女睡的深沉,并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只嘤咛着,再次向他怀中缩了缩。

他乌黑的发稍撩拨着少女的面颊,她微微仰头,柔软的唇瓣倏地从他唇上划过。

光影流转处,少年眸色骤然晦暗了几分。

像是在灼灼燃烧的热油上淋了一勺热油,又似离弦的箭,不得不发。

他的视线落在安素晚微启的唇瓣上。

少女的唇瓣柔软,水润,红彤彤的,像儿时阿母喂给他的樱桃,甜甜的,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心生恼怒,忽的伸手盖住她眼睛。

安素晚嘤咛一声,长长的鸦婕扫过他掌心,小脑袋向上蹭了蹭,水润的唇瓣柔软的覆在他的唇上。

阮予墨指尖骤然收紧,忽的翻身而起,放任自己覆在她身上,俯下身,将唇瓣准确无误的覆上了她的唇,稳稳的,重重的,不留一丝空隙。

她的唇瓣甜甜的,软软的,带着桃花酿的酒香,他忍不住轻咬下去,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安素晚偏偏头,轻轻嗯了一声。

阮予墨大脑忽的一片空白,手臂猛的收紧,清浅的喘息变的急促,眸中似有一团火在凝聚,在燃烧。

他更低的俯身下去,加深这个吻。

银月流霜,纠缠的男女身影在薄纱上投下摇曳的影。

“客官,我来给您送些热水。”店小二敲了敲门。

阮予墨猛的清醒过来,低头看向身下娇俏的女子,她的唇瓣更明艳了几分,在旖旎的灯光下,像颗诱人的红果。

他忽的狼狈起身,低低自嘲一笑,轻轻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飘来:“原来佛陀也能入魔。”

安素晚依旧无声无息的睡着。

“客官,在吗?”店小二问。

阮予墨缓了缓,哑声道:“不用送水,拿走吧。”

“好嘞,客官。”店小二脆声道,一连串的脚步声远去。

阮予墨伸手扯出自己那件裹在安素晚身上的外袍,给她盖上被子,静静凝着她。

半晌后,他低声道:“闯进我的世界,你可能承受后果?”

他伸手,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唇瓣,半晌后,自嘲一笑:“算了。”

安素晚醒来已是巳时,日头高高挂在幽蓝幽蓝的天幕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她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后才伸手挑开帘幕下床。

窗户洞开,安素晚倚在窗边向下看,楼下大门前悬着两盏灯笼,写着红尘客栈四个字。

客栈楼下有马匹嘶鸣的声音,顺着声音望下去,一波一波的马匹和马车从客栈进来又出去,门前高高挑起一根竹竿,挂着‘客满’的牌子。

安素晚转头环顾四周,房间很宽敞,是个不错的客栈,桌上燃着安息香,旁边放着一个白瓷瓶,写着‘醒酒丸’三个字,瓶下有一封信,信封上有四个字--花兄亲启。

安素晚拿起信封,目光定在信封中心四个风骨卓绝的字迹上。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亦如飘风忽举,鸷鸟乍飞。

安素晚脑海中闪过那人清贵如莲的身影,笑了笑。

字如其人,令人一眼所见,便知此人高贵优雅,风华无限。

伸手扯开信纸,里面只写了一句话:“江湖险恶,早些回家。”

安素晚眸光闪了闪,笑道:“这样一尊佛,竟也会关心人?有意思。”

她将信置于安息香上,火星即将沾上信纸的瞬间,她忽的撤回信纸把玩片刻,然后折好装进香囊中。

正是午时,客栈今日格外热闹,游人自天南海北聚集在长安城,安素晚自楼梯下来,放眼看过去,自有一种繁华气象。

“小二哥,可还有地方坐?”安素晚含笑问。

“客官,咱们家店满了。”店小二没见过她,见她自楼上下来,忙迎过来道。

“我住天字一号房,昨日喝醉了,兄长带我过来的。”安素晚笑道:“饿了,可还有空余位置吃饭?”

“哦,哦,是您啊,”店小二忙笑道:“您兄长对您真好,预交了一锭金子,特意嘱咐小的别去打扰您,多备些特色美食,尤其是鱼,若您醒了给您送上去。”

安素晚觉得,佛爷你真是太贴心了。

冷冰冰神马的,都是伪装,这波操作给你满分。

小二顿了顿,笑说:“按照那位郎君要求,准备的都是咱们店最有特色的食物,就等您吩咐了,今日店里人满为患,要不小的给您送到房间?”

红尘客栈是长安城最有名的客栈,能在这里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吃的自然就精细些。

“我初来长安,正想见识下长安繁华,就在大堂吧。”安素晚笑说:“劳烦带路。”

“好嘞,您随小的来。”店小二绽出大大的笑意,边引路边说:“这您可说对了,长安城许久不曾这般热闹过了。从三百年前天国势衰,各诸侯国裂土分疆以来,当今天下五分,占据中原的是大邺国,以大邺为中心,北边的广阔天地是大梁国土,大邺往南有南齐,以西是西晋,东边是东魏,又有无数从属国零星散布在五国周围。数年来,各国纷争不断,直到百年前,五国签订休战协议,才得以安宁。如今百年已过,五国重新齐聚长安,商讨下一个百年大计,这般盛景,小的也只在儿时听我太祖爷提过几句。”

“是啊。”安素晚点头:“确实是百年难遇的盛景。”

“您有所不知,小的听说,十五年前,闲云观有一位高僧,唤一天大师,当年,一天大师曾奉大邺帝王诏推演天下大势,算出十五年后,也就是今岁,月蚀岁星,天女孙织女现,其所在,五星聚于一舍,”小二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小的虽然不懂,可是听说,各国国君都是为这事儿来的。”

安素晚忽然好奇起来,唰的打开折扇,笑说:“不瞒您说,我就是想出来见见世面,兄长不肯带着我,我自己偷偷溜出来的,”她压低声音,以折扇挡住嘴巴问:“刚刚说的可是真的?这等辛密江湖也有传闻?”

“那当然不是,”小二哥洋洋得意起来,笑说:“前儿有两位郎君住店,喝多了,说起这事儿,小的恰巧进去送菜,偷听到的,您可千万别往外说。”

“自然自然。”安素晚给他一个你放心,我都懂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我最喜欢这些江湖秘闻,朝堂野史,可比那些个经史子集有意思多了。”

小二哥忙道:“正是这道理,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坑多路不平,世上官多事难成,不如咱老百姓把乐儿听,那些个大事儿自有做大事儿的人操心,依小的看,还不如每日听听江湖辛密,别人的家长理短来的开心。”

“可不是,”安素晚笑问:“小二哥您刚刚说的那两位郎君定是大人物,如今还在咱们店里不?我家世代行商,还没见过大人物呢。”

“咳,他们当天就走了,饭钱都没付。”店小二提起这个,脸色便晦气起来。

掌柜的忽然蹙眉唤店小二,有顾客吃过饭离开,让他将桌子收拾干净。

店小二低低嘟囔:“明明是杂役的活计,每每指使我,好生讨厌。”

安素晚笑了笑,坐在空出来的临窗座位前,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掌柜的,见那人眉头紧锁,似是对店小二极不满意,见安素晚视线扫向他,忙挤出一个大大的笑意,然后低了头,手下似是在打算珠。

安素晚唰唰扇了两下折扇,心想,长安城不错,长安城的人也不错,都有趣的紧。

又等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另有两名店小二端着两个大大的托盘过来,每个托盘上放着大约四五个菜,阵阵香味飘进鼻间。

安素晚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睡醒了就有美食吃的日子真是太美好了。

安素晚一双眼睛定在蜜炖煎鱼上,两只小手合在一起搓了搓,执箸挑起鱼肚最嫩的肉放进嘴巴中。

“好吃。”安素晚一双好看的眸子乐的眯起来,心里想着,虽比不得念姨亲手做的蜜炖煎鱼鲜美,但味道也不差。

再挑一箸松鱼尝尝,嗯,也好吃。

逐一尝下来,安素晚心情更美好了,嗯,不亏是大梁城最大的酒肆,这味道跟念姨的手艺比起来也可拼一拼了,不知念姨回去没?查的怎么样了,安素晚小小内疚一下,随后想着自己自小淘气,念姨虽生气,却也拿她没办法,便又心安理得的吃起来。

客栈后院的海棠开了花,细风拂过,花瓣扑簌簌的飘落下来,片片落英如蝴蝶一般随风飞舞,负手置于海棠花下的郎君静静站着,身姿秀雅,缓带轻裘,九天星辰较之亦黯然失色。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客栈大堂临窗的位置,安素晚吃的正香。

无殇安静的站在阮予墨身后,觉得自家主子今日里有些陌生,昨日夜里,主子不仅亲自抱那女子来客栈,他跑遍大梁城买完醒酒药丸回来后,竟见主子负手站在天字一号房的窗边,竟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日头高高挂起来,床榻宿醉的小娘子翻了身,他亲眼瞧着主子回头凝了一眼床榻上女扮男装的人,然后竟飞身从窗口翻出来了。。。

他家主子是什么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无殇觉得,他有些看不懂主子了。

都怪那只蓝冠噪鹛,若不是为了追那只臭鸟,他也不会离开主子那么久,一定是他不在主子身边时发生了什么,才让主子这么陌生的。

哦,对了,蓝冠噪鹛。。。

“主子,无情传来消息,蓝冠噪鹛跑到大梁皇宫躲起来了。”无殇心里腹诽了大半日,忽然想起正事。

“它倒是会找地方。”阮予墨嗤笑一声,半晌没说话,嗓音有些沙哑。

“查到她身份了吗?”大堂窗边的女子吃的香甜,阮予墨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无殇定了一息才反应过来问的是谁,忙回复:“属下无能,花姑娘好像凭空出现的,没有一丝线索,昨日晌午跟在她身边的仆人武功高强,属下也未曾寻到踪迹。”

“嗯~”阮予墨低低应了一声。

他昨日探查安素晚脉搏,内里空虚,脉象绵软无力,是没有内力的。

仆人武艺高绝,看不出门派,随手可掷千金,棋艺高超,绝非她所说只是随师傅做些摆摊赚钱的营生。

花知意,姓花。。。

花姓在大邺是大姓,三百年前天朝覆灭时曾隐居江南,后销声匿迹,可是那个花家?

“去查下江南花家。”阮予墨淡淡道。

无殇试探着问:“主子,花姑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值得主子这般在意。

“她破了我的‘天地覆载局’。”过了半晌,才听得阮予墨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温润悦耳。

无殇大惊:“花姑娘竟破了‘天地覆载局’?”

主子自幼天资聪慧,十年前主子随王爷去闲云观游玩,曾和一天大师对弈,下的就是这盘棋局,当时无殇年纪尚小,听不懂一天大师同王爷讲的话,但有一句他记住了,那句话大意就是,能破了主子‘天地覆载局’的人,定能成为主子贵人。

怪不得主子对这位花姑娘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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