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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9-4 舍利之失分第九4

“施主方才所言不无道理,然而有一事恐怕施主不知。“玄真向陈由己道,”方才施主说那拿取舍利子之人是在进入金室后,离开锁门之时触碰禁制才被发觉;然而贫僧所下禁制在于整个第三道门兼两道锁之上,一旦有人意图开锁开门,贫僧立刻便能知晓。”

“法师等一下,“陈由己皱眉道,”刚才方丈说只有他和你二人知晓禁制之事,法师又说禁制是下在第三扇门之上,然而要到第三扇门前下禁制,可以不经过第二扇门么?到金室莫不是还有第二入口可以进入?”她狐疑看向方丈。

“当然是没有的,要进入金室,只有一个入口,经过那两道门。”

玄真解释道:“这禁制实则为炁咒,只可下于上锁之门,贫僧以炁凝结成咒,其便会自然下于门及锁之上。贫僧原想在两道门上皆下禁制,然而第二道门似乎算不得门,禁制无法下于其上。”

陈由己想到了那些由炁凝出的咒,倏忽间便没入人额头,有让人动弹不得的,还有让人说不出话的。心想,这炁咒倒还便利。

此时,听得映峰道:“其实,还有一事施主或许也不清楚。“

闻言,陈由己看向映峰,听得他道:“由我所造的炁锁,它在凝气成实之后,虽然它在什么状态我并不能时时感知,然而若是炁锁被毁、炁锁被开、炁锁上锁,这些时刻,我还是能够知晓的,我知道这锁重要,也更加注意一些,可是我根本未曾感知到我的炁锁被其他人打开过……”

陈由己道:“原来如此,多谢法师告知。”又转而问,“松涧法师呢?今夜感知到炁锁曾被打开过么?”

松涧缓缓道:“贫僧亦不曾感知到过。”

陈由己点头,道:“依照各位法师所说,这事情是不是这样的:金室没有其他入口,加之窃贼开了第二道门,窃贼应当是经过这入口进来的。而窃贼不知道禁制之事,到了第三道门前,打开了广锁,触发禁制,炁之波动让窃贼也发现了禁制,便决定不开这炁锁,直接离开。可是金室中的舍利子却消失了……”

看了一圈,众人一时也沉默不语。

此时听得玄真声音,陈由己看去,见玄真仍半垂着眸子,无波无澜:“此事却有蹊跷,有一些疑问仅凭贫僧一人难以思虑清楚,不如与诸位法师及施主共同梳理此间疑问。”

“啊,又要来了么?条分缕析地陈列出一二三四。”陈由己心道,“也好。”面上轻轻挑挑眉,似是感兴趣,道:“眼下这事儿听着千头万绪的,法师若能挈其纲、理其乱,或许能得其法,见微而知著,便能梳理清楚了。”

“施主言过了。”玄真双手合十,“贫僧不过是列出心中疑问。”

“法师谦虚呢。”陈由己也不欲太多废话,道,“法师便快快说吧。”

“在此之前,贫僧想先请诸师解惑,最后一次见到舍利是在什么时候。”

方丈道:“最后一次见到舍利应当是在本月初一吧?”望向松涧和映峰。

映峰赶忙道:“是的,每月初一我与松涧上座便会进入金室添置灯油,本月初一我们进入金室的时候见舍利还是在的。”

“然后呢?”陈由己问,“各位法师是确认了舍利子仍在,这才出了门锁好门的么?”

“是的,”映峰道,“我与松涧法师出门的时候,因为舍利塔位于金室正中,我亲眼看见舍利子仍在塔中。”

陈由己点点头,手指摩挲下巴,喃喃道:“大概半月之前么……”

玄真道:“多谢施主。如此看来,眼下确实有诸多疑问,贫僧尝试将其列举,若有疏漏,还请诸师与施主补充。”

“其一,拿取舍利之人,其是否为明法寺之人?其二,他在何时拿走舍利?若他在今夜拿走舍利,则如何打开映峰法师的炁锁以及第三道门的广锁;抑或是在今夜之前就已有他人取走了舍利,今日之人欲取舍利然而并未得,涉事的不止一人。若果真如此,则有不止一人能视这二道锁为无物,轻易开启,取舍利子如探囊取物。

“其三,若果真有映峰法师之外的人打开了炁锁,映峰法师为何无所察觉;其四,对于拿取舍利之人而言,破坏炁锁似乎要比打开炁锁更快捷,为何他选择打开炁锁而非毁坏。是因为他有方法打开炁锁而不被人察觉,然而毁坏炁锁却会被映峰法师察觉么?若是如此,他是对炁锁相当了解、修炁有有一定境界之人么?

“其五,如陈施主所说,若舍利子乃是今夜被盗,在松涧法师的炁锁没有打开的情形之下,他如何取走舍利子?其六,他取走舍利子意欲何为?取走舍利子之后又会将舍利子放于何处?”

听玄真列出这些疑问的时候,陈由己忽然想到之前玄真根据固魂油找到了她,眼下见玄真似乎是说完了,陈由己原想开口,话到嘴边却又闭了嘴。

虚与委蛇了几句,陈由己又说,眼下看着也是如此了,留在金室中也没有意思,不如各自回房,将今夜之事梳理梳理,也休息片刻,索性明日再寻好了。

简单商议之后,众人说好,只是在离开之前,二人一组再细细地搜索一遍地宫,找找这舍利子会不会不当心落在什么地方。

找了一圈也没有找着,便散了。

回去的路上,陈由己把刚刚咽下去的话又吐了出来。她压低了声音和玄真道:“法师,之前你不是凭着我的固魂油找到了我和照泉么?如今你能凭着舍利子的炁之波动找到它么?”

说完,不等玄真回答,陈由己又邀功似的赶紧补充:“其实之前在地宫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但怕你……呃……”怕你不行,驳了你的面子。陈由己觉得直说太不委婉,却不知道委婉的该怎么说。

听得玄真道:“无妨,施主以后有话可以直说。”

陈由己心想,别人想要我给他面子我还不给,我搁这这么给你面子,你倒好,还不领情。

这么想着,陈由己悄悄翻了个白眼,不期然地,却看见月色渲染了玄真的神色,月光投下的影子描摹了玄真的嘴角,竟好像是一个清清浅浅的微笑,如在水之下漾开来的波纹。月光的影子么?

陈由己莫名心中一跳,低了声气道:“不行,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想说什么便不说什么,我有话想不直说便不直说。”

说完,陈由己带点儿挑衅、带点儿骄矜地去看玄真。那月色落下的阴影在玄真嘴角,随着月华的流动却还没有散去,看着比之前更加浓重一些了。

陈由己垂了眼睛,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不自觉地,她往前走的时候默默地往玄真那儿靠了一些。

却听得照泉道:“哎哟,师伯你撞到我了。”

玄真立刻向照泉道歉。

此时是玄真走在中间,陈由己与照泉各在两侧。

冬夜的风飒飒吹起。

走了一会儿,她听得玄真道:“贫僧不能以感炁而寻找舍利。先前通过固魂油找到施主与照泉,乃是因为施主在客栈中便滴下固魂油,贫僧那时感知周围之炁时便捕捉了那固魂油之炁,然而若是距离远些,贫僧便辨不清楚了,此其一;此外,施主多次用固魂油,因此贫僧有所熟悉,这才能于诸种炁中分辨,而明法寺中的舍利子贫僧并未曾见过,虽说凉水寺及昭护寺中的舍利子贫僧均已熟悉,然而三者毕竟有所不同,其中所含之炁亦有差异,贫僧未必能分辨。”

陈由己再次抬头去看,见月色的阴影已经消融,玄真又回到他平时那样的不悲不喜、不笑不怒的模样,认真地,该如何便如何地,与她解释舍利子的事情。

陈由己道了一句“原来如此”之后,便不再说话。

看着迁流变换的重重月影,被自己一脚一脚的踏碎,她又仰起头,今夜又是明月夜。

回了寮房,陈由己直接睡下了,这半夜起来不是好受的,躺在床上,分明身体累得不行,心里却乱乱的,也不甚安心,也不甚痛快,可也说不出到底是不安心、不痛快什么。

杂杂地想着舍利之失,却是越想越睡不着。陈由己便起了床,索性拿了见芳洲开始炼器魂。

到了寅时才迷糊地入了睡。卯时醒了一趟,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陈由己不欲理睬,也不欲起床,便继续睡过去了。

到了午时才起。

雨还在下。

昨夜月明星稀,今日当是个好天,怎的这样下起阴冷绵绵的雨。许是昨夜风行云至,今日便下了雨,许是昨夜有云遮月,陈由己只是恰巧看到了云走月露。

陈由己走出房门,敲了敲隔壁的房门,无人应答。自己的房门之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油纸伞。

陈由己拿起伞,在手中转了一圈,而伞面朴素,不着彩色,亦无刻痕。

陈由己撑开伞,去斋堂,吃饭。赶上了最后时刻,得了斋饭。也得亏这里的方丈是个看似不拘小节之人,她今日才能吃上热食,若是在凉水寺,众人都是一起吃饭的,吃饭前还有念什么经,若是迟了去,便不能再入斋堂了。

吃了饭,闲逛消食间,路过客房,听得里间似乎传来说话声。她估摸着玄真和方丈或许就在此讨论事情,原想敲一敲门。手刚刚抬起,便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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