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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14-4 血月恩怨分第十四4

陈由己后来意识到,让所有人都知道陈芷兰与她关系匪浅或许并非好事。

这样讨厌陈由己的人对陈芷兰也会有所保留,讨厌陈芷兰的人也不会与陈由己站在同一边,况且,若是有人想报复陈由己,就可以从陈芷兰入手;有人想对付陈芷兰,陈由己便也是一道软肋。

可是,当陈由己回想往事,便知道这是无法掩藏的。

那日,她被吞月君点出来要吸食魂魄之时,若不是陈芷兰拉着那吞月君的手下,让陈由己打了一个男孩,她也活不到现在。

之后有一回,若不是陈由己向吞月君求情,以杀一个人为代价保下了陈芷兰,陈芷兰也活不到现在。

即便不是这两件事,她们之间的亲近也是难以掩藏的,细枝末节太多了,藏不住的。

陈由己只是觉得遗憾和愧疚。

章辛修养了五日,腿上伤口便好了,毕竟修炁者可以自行治愈身上的一些伤口,愈合伤口要比常人快上许多。

只是伤好了,便要追究起来了。他自然地将这件事怪到了陈由己头上。

于是,章辛向吞月君要了陈芷兰,将陈芷兰拨到自己手下。

陈芷兰修炁的境界与陈由己差不多,两人都不算有多么高的天赋,然而也不算很差。只不过陈由己是能称得上心狠手辣的,平时看着笑脸迎人,若真到了要出手的时候,那是不会有犹疑、不会有拖泥带水的;而陈芷兰则不同,虽然看着性子要比陈由己来的硬,却不曾亲手杀过人,若非陈由己护着,在血月宗怕是待不下去,要被吃掉的。

甚至,在刚入血月宗的时候,陈芷兰见到孩童被吞月君吸食魂魄的样子,一度一蹶不振,不再抱有希望。陈由己一头忙着为她遮掩,一头又软硬兼施地劝她振作,这才兵荒马乱地度过了。

这一回,陈由己听闻陈芷兰被拨到章辛的手下,心中便知不好,她找到宗主陈明此事,想让宗主将陈芷兰拨到自己手下,好歹她也是一堂堂主了。

只见宗主倨傲看她,只是不屑地一笑:“章辛乃是血月宗右护法,除我之外,整个血月宗无人能敌章辛的修炁境界。若你有朝一日也成了血月宗右护法,到了那时候,你便可以将陈芷兰拨到你手下。”

陈由己咬了嘴唇,道:“宗主也知道我与章辛有些龃龉,那日宗主与他‘小惩大诫’,他必是把账算在了我头上,所以眼下他痊愈了,便来找我麻烦。宗主,我与陈芷兰交情匪浅,章辛怕是就想拿陈芷兰开刀,好让我难受。这是公报私仇,他章辛,是将宗主的血月宗当成了他的血月宗的,将宗主手中握有的权力当成了他自个儿的权力。”

一只手扼上了陈由己的咽喉。

吞月君阴冷道:“我说过的,陈由己,血月宗的一切以我为准,他能掌握血月宗多少权力,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由我评判,轮不到你!”

说完,将陈由己甩至一旁。

“咳咳,”陈由己从地上爬起来,低头跪下,“宗主说得是,是我僭越,只是我太过心切。”

“宗主也知道,我与陈芷兰素来交好。如今即便陈芷兰不出什么事情,她在章辛手下,我也牵挂,或许便影响了日常事务的处理;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自然也影响血月宗人之间的关系呀!”

吞月君一眯双眼:“挑拨不成,你是要威胁我?”

陈由己忙道:“宗主,我怎么敢!只是有时心中情感翻腾,自然会发于外,也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不能么?”吞月君反问。

陈由己有些紧张地咽下口水。

听得吞月君道:“如果不能,你,”吞月君指着陈由己,“就是人膳。”

吞月君释出一阵小小炁浪,让陈由己滚。

陈由己跪在原地,没滚。

吞月君又是一眯眼睛。

陈由己抬起头看着吞月君的眼睛,鼓起了勇气,道:“宗主说要将我作为人膳,那便是要吸食我的魂魄,然而我毕竟已经到了动魄境高阶,再要吸食、融合的我的魂魄不如像融合孩童魂魄那样轻易。当然,宗主境界高深,要想吸食我的魂魄实在是轻而易举,只是对宗主来说多些麻烦罢了。况且宗主翻手为云覆手雨,杀了我就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吞月君似乎是有了兴趣,道:“你既然知道,还要继续在这里向我为陈芷兰求情?”

陈由己道:“是的,宗主。”

吞月君踱步坐回了榻上:“继续说。”

“因为宗主爱才惜才,又给我机会,所以我继续在这里向宗主求情。”

一阵炁浪。陈由己不得不以半跪姿势抵挡,直觉皮肉疼痛。

好在片刻之后,吞月君撤了炁浪,仍是斜斜歪在榻上。

陈由己心想,好,虽然宗主喜怒无常,然而这也意味着,宗主虽然会在突然之间翻脸,却也会在翻脸的时候突然选择原谅她,之前也正是因为他喜怒无常,她也才能从囚牢里活下来。这次,既然还没有到威胁着杀她的地步,她就还能说。

她道:“眼下血月宗已成气候,这自然是靠宗主的能力无双、眼界宽广,不过行到此处,血月宗扩展了,随之而来便是诸事繁杂,所需要的人也多,虽然我在修炁之上并不出众,然而若是在需要之时,我绝不吝为血月宗出力流血,况且我现已无家可归,将血月宗当作我的归处,而血月宗里,宗主又这样器重我,那我对血月宗也必然是忠心耿耿。”

吞月君懒懒道:“不错,但这与陈芷兰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芷兰在章辛手下,相当于他拿了我的把柄,却不知道他会如何用这把柄。宗主,以我对右护法的观察,右护法虽然境界仅次于宗主,但他却似乎好酒又有些好色,这样的人宗主真的放心他吗?他看起来是有勇却无谋,只看得见小利却忽视大惠。”

不等吞月君发话,陈由己继续道:“宗主与其让他握着我的把柄,何如宗主自己握着?”

“你的意思,我没有了你的把柄,你会反?”

陈由己出了汗,却是立即回答道:“自然不会。只是我不会反,宗主却能信么?或者,我该怎么才能让宗主信呢?有了我的把柄,宗主不是更能安心么?于我而言,宗主信了我,我也更能安心。”

“哈哈!”吞月君笑起来,指着陈由己,“你,果然不错。”

陈由己也随着吞月君笑起来。

未料,吞月君下一句却说:“我这样用心教你,你还是不明白。”

陈由己心中生起了忐忑,她道:“还请宗主赐教。”

吞月君点头道:“我说过,血月宗一切皆以我为准。实话说与你,你的话是说服我了,然而正因为你说服了我,让我在一瞬之间改变了主意,这一点,我不喜欢。”

陈由己心中一沉,不由皱起了眉,还想要开口,却听得吞月君说:“身为弱者,与其在我面前狺狺狂吠,不如精进境界。我说过,等你成了血月宗右护法,陈芷兰便可调拨到你手下。”

陈由己狠了心,又开口,然而刚道了一声“宗主”,一柄炁刀横在陈由己颈侧,吞月君威压的声音传来:“滚。”

转眼,陈由己颈侧添了一道红线。

晚间,陈由己带了一翁好酒去找章辛。

章辛狐疑打量陈由己。陈由己陪笑道:“之前我对右护法有些误会,还让右护法受了伤,实在是我的错。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吧?”

章辛一笑,不答话,只打开了酒罐子上的泥封,拿出海碗,满满倒了一碗,递给陈由己。

陈由己接过,笑起来:“多谢右护法,这酒是专门给右护法的,虽算不得难得的好酒,却也藏了七十年。我不懂酒,右护法给我不是浪费么?”

章辛给自己也倒了一碗,仰头饮尽,道:“你不给我面子。”

陈由己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怕浪费好酒,若是右护法觉独饮无趣,那我当然要喝。”说着,咕咕喝完了一碗。

章辛又给陈由己满上,将自己面前的海碗也满上。随后举碗示意。

陈由己陪着章辛喝。

这一年,陈由己十二岁。

喝了两碗,陈由己便觉着不好,只能故意捂着嘴跑出去,暗中扣着喉咙,“哇哇”吐出了一些酒液。

回去想与章辛告辞,却见章辛已经在她海碗里又倒满一碗酒。

当章辛将这碗重新拿到陈由己眼前,示意她接过时,陈由己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

她一咬牙接过,又喝尽了。

章辛又倒。

陈由己忍着胸中的怒意和酒液的辣味全数吞了进去,只觉得从喉咙口到胃里都火辣辣地烧。

她一边捂了嘴,抽空隙向章辛潦草地拱拱手,说声“见谅”,又跑了。

只是这一回吐了以后,她躺在了她吐出的酒液旁边,也不敢回去。若是喝些酒倒也就罢了,只是若真喝得不省人事,不知会被章辛怎么摆布。

后一天,陈由己起床便觉头痛欲裂,走路也是脚步虚浮,胃里更是怎么都不舒服。

陈由己偶然见到陈芷兰,问她调到章辛手下以后都干些什么,怎么样。

陈芷兰说还是和以前一样,该修炁的时候就修炁,其余就是和章辛的其他手下熟悉一下,也没什么特别的。

虽然是这么说,然而章辛的为人陈芷兰知道,那夜陈由己弄出动静的缘由,陈芷兰也知道,她心里怕是不会像她嘴上说得那样轻巧。

陈由己没说什么。

陈芷兰又问陈由己怎么身上一股酒味。

陈由己怕若是陈芷兰知道了,心中总归会对章辛有对抗的心绪,或许还会因此心生愧疚,便道:“没什么,我都是一堂堂主了,总得学会喝酒。”

陈芷兰似乎是思索了一下,道:“那你……”停顿,“……你注意身体。”

陈由己心中有些不好受。陈芷兰是因着她的缘故才被调到了章辛手下,也没怪她,甚至还故作轻松地说与平常并没什么不同。如此,陈由己也只好如此不去点破。

陈由己不知道,陈芷兰有没有看出她关于喝酒的这片胡诌;或许她看出来了,只是同样也没有点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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