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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宗门大选(三)

言辛的第一场比试在早上,是和一个名叫梅六郎的男子。

夏希本来叫嚷着一定会来给他加油打气,却因为睡意过重,忘记了时辰。

擂台下,言辛环顾了下四周,将白色的布带一圈圈缠绕到腕上,临到了上场,又看了一眼。

人群中依旧没有想见的那个身影。

心头像是被一块棉花堵塞住,拳头打得无力,却又闷得慌,只能暗自装着一腔闷气。

他微微拧了下眉。

许是场上人太多,无意间感受到了他人的情绪,扰乱心神。

一旁搁置着一把长剑,还是之前那把破旧的武器,就连与他对战的梅六郎都犹豫了小会,开口道:“言道友,不然你换一把剑?”

看这把破铜烂铁,说不定两下就能被他的剑给斩断成几截。

言辛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若无其事地拿起剑,一个跨步上了擂台,轻轻颔首:“开始吧。”

见双方都准备完毕,主持的弟子手中拿着名册,最后核对了一下名字,正欲敲击锣鼓,一道声音从下方传来:“等等。”

在场下观赛的弟子,许多都是刚通过第一轮,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来人。

几个人凑在一堆,小声议论着:“这是西桑宗的师姐吗?好漂亮!”

“也不知她是哪个长老门下的,到时候我一定拼尽全力拜进去!”

有知情的弟子捅了下他的胳膊,冷嗤一声:“别做梦了,听说她是俞竹长老座下的亲传弟子,长老已经不收徒了。”

闻言,几人都忍不住叹息了声,识趣地没再开口。

“凌师妹,你怎么来了?”主持比赛的师兄停下动作。

凌辞盈手中拿着一把长条似的物件,上面裹了一层白布。靠近擂台,朝场上的一人示意:“言道友,你过来一下。”

那师兄顿时一愣,两只眼珠直勾勾转个不停,目光在二人身上游走。

从她进山门开始,他还从未见过,这小师妹主动去寻哪个师兄弟说过话。

言辛倒是一点都不是惊讶,浅浅笑了笑,几个步子跃下擂台,定在她身前:“找我有事?”

手中像拿着什么脏东西,她忙不迭脱手,递到他手中:“你的剑太破旧,用来比试不妥,恐会有人说我们西桑宗厚此薄彼。”

“这是萧师兄特意为你寻的,你先勉强应付一下这几场比试。”

本还想着,若他到时进入内门,剑窟第三层的好剑,可以任他挑选。

话到嘴边,对上那双温柔多情的眼,备好的说辞全部咽了回去。

她暗自腹诽,关心这些干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

言辛垂下眼,小心翼翼地拆开那层白布,一把崭新的长剑显现出来。

他拔出剑,敲了下,又仔细查验了一番:“剑身锋利,是把不错的剑。”

“多谢师姐。”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声师姐是不想听到也难。

凌辞盈颇有些不自在,语气生硬,小声道:“别叫我师姐。”

就是因为前几日他唤的那句师姐,她才跟着了魔一样,竟然主动起了心思想去给他寻把剑。

毕竟成了师姐,两人又是一起历练过的交情,有难不帮,似乎太过无情。

可偏这人像是生了一幅勾人心魄的嗓子,平常人的一声师姐,在他的嘴中吐出,却多了些不明不白的意味。

听着让人不由得面红耳赤。

凌辞盈侧过身,“倘若无事,我就先走了,预祝你比试顺利。”

说完这一通,也不再去看他的反应,一溜烟的功夫,她便混入了人群,逐渐没了影子。

言辛伸出指间,从剑柄到剑身,细细抚摸了一遍,好像手中是一块光滑无暇的白玉。

她在害羞吗?

真是少见。

想到这,齿间不经意露出了声笑。

不过瞬息,笑意转瞬即逝,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寒意。

可是,他现在是言辛啊。

怜苍峰上,夏希撑着脑袋,奄奄地坐在石桌旁,嘴里不停咒骂:“这个萧吾宁,小人行径,丢不丢人啊!”

她原本可以赶到演武场,屋外却不知何时被布下了一层结界,感知不到时辰变化。就这样,她一觉睡到了晌午,早上的比试早就结束了。

凌辞盈手中拿着一本册子,翻看得认真,偶尔抬头附和她一句:“确实过分。”

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不知道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试,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人的。

瞧见夏希满脸愤愤的模样,她放下书,有些疑惑:“师姐,比试不都是一样的?若你想看言道友的,他还有两场,你可空出时间。”

言辛早上那场比试胜出,若接下来的一场再战胜,第三场也就不用再比试,可直接进入内门。

谈及那人,夏希罕见地声音低了下去,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言道友不一样。”

她拽着凌辞盈的袖子,两眼发光:“你想啊,他这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也不知道那剑在他手中,是如何将对手打趴下,好想一观其风采!”

凌辞盈摇头,打破她的幻想:“可言道友说了,他术法不高,剑术也一般。”

由此可见,这比试更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

夏希不服气,“尽管如此,这样他都能通过比试,料想他一定有过人之处。”

凌辞盈没心思和她争辩,连连点头:“是是是。”

如若无人,她又拿起书翻阅起来。

好在这些年,她早已练就了一幅凝神静气的功夫,就算身旁的人再喧闹,也能将一本书心无旁骛地看完。

夏希翻了下眼皮,探出脑袋瞄了眼书上的内容:“又准备练什么法器?”

翻书的指尖一顿,她很快又翻过一页:“想给自己练个法器。”

剑修都有剑,她一个器修也很是眼馋,总得给自己搞一个本命法器吧。

夏希对此见怪不怪,她的脑袋瓜里,总是能时不时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

想到什么,夏希兴致突然高了起来:“再过月余便是你的生辰,届时我们下山去玩吧。”

修仙之人早已把凡尘过往抛在脑后,所谓生辰,也并无任何人在意。但是夏希却不排斥。

“生辰。”凌辞盈小声喃喃了句,这词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久到她都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本该是个凡人。

不像往常一样一口回绝,她淡淡地抛出一句话:“到时候再说吧。”

没有家人,生辰不过也罢。

至于下山,她更没有那种兴趣。

腰间的玉简闪了几下,凌辞盈放下书册,立马输入灵力查看。

宗门内会用玉简联系她的人很少,除了一个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和她分享的夏希,便只有萧吾宁。

而萧吾宁找她,定是有什么要事。

“速来山脚下一趟。”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凌辞盈微愣,回了两个字:“何事?”

“那名叫言辛的弟子在比试中受了伤。”谅他在秘境中帮过夏希和凌辞盈,他勉强愿意送些伤药过去。

不曾想,那人不肯上药,只一个劲地说着想见师姐。

萧吾宁这下可纳闷,这还没进内门呢,这师姐便叫得这般亲切。

传完信,萧吾宁放下玉简,黑着脸,一副极其不爽的神情,言辛无奈地笑了笑:“萧师兄,辞盈师姐为我送了一把剑,我想当面感谢她而已。”

“辞盈?”萧吾宁挑了下眉梢:“你叫的师姐是她?”

“正是。”

听到这话,萧吾宁立马换了副态度,拿出大师兄的态度,把带的伤药一股脑全塞给了他,仔细嘱咐:“这些药都给你,接下来的比试免不了磕碰伤到,记得及时上药。”

言辛没伸手去接,目光直直地望向门外,一瞬不瞬地等着什么。

萧吾宁顿时了然,勾了下唇,一把搭上他的肩膀:“言道友,不,可以称呼你一声言师弟了。”

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他一圈,萧吾宁小声问道:“你不会喜欢辞盈吧。”

感受到肩上的手,言辛强忍着不适,挪了下身子,不动声色地与他错开。

听到这句话,神色有些恍惚,言辛微怔,“喜欢?”

“我对师姐并无此意。”迟疑了片刻,他摇头解释道:“只是她人很好,待我如家人一般,我便忍不住想多亲近些。”

萧吾宁张大嘴巴,不可置信:“你说她待你如家人一般?”

这简直是西桑宗最好的笑话,她那个性子,不下冰刀子把人冻上就算好的了。

“不对。”萧吾宁抱住双臂,若有所思地摇头。

看出他对夏希无意后,萧吾宁对他的态度简直转了几个弯,好了不少。

“言师弟,你可知何谓喜欢?”

言辛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虽有些不耐,但还是笑着应声:“不知。”

这与他,也无任何关系,他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

萧吾宁大笑了一声,神秘莫测道:“总之,她在你眼中是与众不同的。”

人有千面。

但喜欢的人在心里,总是那最好的一面,纵不是,也能接受她的所有。

言辛微微皱眉,不悦地垂下眼。

像是最深处的心思被看透,胸膛那处像被剖出,暴露无遗。

他最不喜这种感觉。

“好啊你个萧吾宁,言道友受了伤,你为何只告诉辞盈,瞒着我?你心里肯定藏着什么坏主意,给我从实招来!”

还未看见人,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外面传进了屋。

夏希甚至没来得及关心言辛,直直地冲着萧吾宁而去。

门口被堵住,萧吾宁急忙跳出窗外,大喊:“我是大师兄,做事自有自己的考量!”

“你站住!”夏希气呼呼地追上去:“要是不说清楚,我定让师尊断了你的灵石。”

说罢,夏希一个飞身从窗口跃了出去,屋内只剩下沉默不语的两人。

凌辞盈看着小木方桌的一圈瓶瓶罐罐,又瞅了眼前方的人,清了下嗓子:“听师兄说你受伤了,伤势如何?可影响下一场比试?”

“师姐。”言辛笑着望向她:“你希望我进内门吗?”

这一问,凌辞盈听得茫然,进内门与否,全凭各自本事,何来这一问。

刚想出声,言辛从床边坐起,高出她一个脑袋的黑影笼罩下来。

隔着两步的距离,他轻声道:“我想进内门。”

“因为那样,便可以离师姐更近一些。”

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凌辞盈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言道友若有实力,大可尽管一试。”

可是专程说这一句是何意,话中意味不明。

离她近一些,这种话,总会让人多思。

“不过,那种话还是别乱说,省得让人误会。”

言辛无辜地眨了两下眼,上前了半步,追上她的距离。

如求知般,认真地发问:“哪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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