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让你送过来,不怕我们两个打起来啊?”周从站在门口把食匣子递给了子鸢,
“我不回手,不就打不起来吗?”子鸢看着周从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眼神看着食匣里的巨胜奴,“你想吃可以求求我,说不定我大发慈悲分你一个。”
“我是不敢看你屋子,好了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回去了!”周从看着面前脑子里只有吃的子鸢深深吸了口气,
“等下你认字会四书五经吗?”子鸢上下打量着周从就像打量案板上的鱼肉一样,
“当然,否则怎么协助将军处理事物,四书五经那可是我从小就学的。”子鸢眼神一亮拉着周从进了屋子,还不忘关上了房门,
“你干什么,你要是想诬陷我轻薄你,我一定会跑到将军那里申冤的!”周从双手抱着胸不让子鸢靠近半分,
“去书桌旁开始背中庸!”子鸢假装要踢周从把他赶到了书桌前,
“中庸你都不会背啊,看起来你也不过如此啊!”周从嘴上挖苦着子鸢但还是认认真真开始背起来,
一个时辰后子鸢举起默好的中庸放到周从面前,“替我查查有无错处,要是被阿锦查出来我可是要重写的。”
“那要是有错字你怎么改?”周从看着一张纸上挤着密密麻麻的字,
“当然是涂黑再改,书法大家都这么做。”子鸢趁着周从检查中庸时默默从包袱里拿出一本话本子塞到了枕头下面,
“你这个字写错了。”周从拍了拍子鸢的肩膀,“赶紧改。”
“知道了。”子鸢提起笔将错字涂黑在旁边写了个小字,
“夫人为什么让你默中庸啊,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子鸢放下毛笔拿起一个巨胜奴塞进了周从的嘴里,
“知道的太多可是很容易被灭口的哦!”子鸢拍了拍手倚在椅背上翘着腿看着周从,“周郎君可以走了。”
“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有点快吧?”周从刚刚咽下嘴里的巨胜奴就听见子鸢下了逐客令,
“拜托,深夜有男子在我的闺房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子鸢用脚踢了踢周从的小腿,“快点,小心我打你了。”
“你可真能胡诌啊!”周从不甘示弱地拿起一个巨胜奴塞进嘴里刚想再拿下一个,食匣就被子鸢抢走了,
“这是我的巨胜奴!”子鸢很是心疼的看着碟子为数不多的巨胜奴怒目圆睁地看着周从,
“把我的巨胜奴吐出来!”子鸢伸手攻去,周从抬手防御因在深夜两人不敢发出太大的很有,都心照不宣地卸了几分力气,
子鸢一个破绽漏出被周从掐住手臂挟在墙上,“子鸢娘子还是要多多努力啊!”
子鸢趁着周从得意忘形的时候狠狠踩了他的脚,直接反手把周从压到墙边,“我也教你一句骄兵必败,服不服气?”
子鸢手上不敢放松直接掐住了周从府脖颈和手腕,“服了,你快放开我!”
周从感受到子鸢手上的力气慢慢变小,刚想提手攻去就被她死死按住,“周郎君不会当我不知道兵不厌诈这句话吧?”
子鸢踢了踢周从,屋内的蜡烛早就在刚才的打斗中熄灭了,两人只能凭借微弱的月光看着对方的神色,子鸢冷哼一声开口问道:“认不认输?”
“认输,我不会偷袭你了!”子鸢这才放开了周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受伤了?”周从看着子鸢揉着自己的手腕又瞧了瞧她的表情,
“当然没有!”子鸢才不会说自己刚才用力过猛,手腕有些酸痛,
“你就嘴硬吧!”周从从怀里掏出伤膏放在桌上,“取出一点在手掌上搓热,揉在伤处会好些,否则明日会更疼。”
“送上门的东西哪有往外推的道理,谢了!”子鸢看着桌上绿色的小瓷瓶问道:“你们羽林军身上都常备这些东西吗?”
“在外难免有擦伤扭伤,多备些要用时才不至于懊悔。”周从走到门前背对着子鸢,“好了,夜深了我也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多谢。”周从关门时隐约听见了一句隐在月光下的道谢,
翌日天大亮,子鸢却被被子困在榻上难以动弹,姜锦用了早膳迟迟不见子鸢的身影,便独自去了她的屋子,
“子鸢,子鸢!”门外的敲门声终于惊醒了在睡梦中的子鸢,她披着被子睡眼朦胧地开了门,看见穿戴整齐的姜锦时有些发愣,
“阿锦,这么早你就来看我了?”子鸢迷糊地回到榻上随意指了指桌上的纸,“昨日我已经默完了,阿锦可以检查检查。”
“已经到巳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的惩罚很重让你通宵难眠呢。”姜锦握着子鸢的手腕确定她没有生病后才去看了她默写的中庸,
“通篇没有错误,你确定这是你自己默的?”姜锦看着白净的宣纸上的字迹没有任何停顿或者迟疑,少有的错字也适时改正了便多了几分了然,
“当然,你不会认不出我的字迹吧!”子鸢把头蒙在被子里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那敢不敢让我抽背一段,如何回答不上来话本子的银钱我可就不给了。”姜锦捏着纸坐在了子鸢身边,
“这有什么不敢的!”子鸢壮着胆子心中默默祈祷上苍让姜锦抽到自己会的那一段,
“哀公问政。子曰……”姜锦特意挑选了治国这篇准备校考子鸢是否把重要的部分忘得一干二净,
“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子鸢顺着姜锦的话将治国这一篇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姜锦又考了几段重要的意思,子鸢也能对答如流,
“还不错。”姜锦把怀里的话本子放在子鸢枕边,“这书我就还给你了,但是不要多看不要乱学。”
“我就知道阿锦最疼我了!”子鸢漏出一个脑袋摇摇晃晃地看着姜锦,
“好了快些起来吧。”姜锦拍了拍被子没再多强求子鸢,
“马上来!”子鸢又将头缩了回去,姜锦见状以为子鸢害羞没有留在屋内,
出门看见周从不知何原因正徘徊在屋前,“夫人。”周从行了个万福礼,姜锦微微颔首指了指身后关着的门,“子鸢还未起,你如果要找她可以等会儿再来。”
“不是,夫人我没有!”周从飞快摆手一脸紧张地看着姜锦,
“你这个样子有点像不打自招。”姜锦没再理会周从,以子鸢的性子要是周从有任何让他不满的地方,受伤的也只会是周从,
姜锦回到卧房看着乙一送来的关于高云阁的暗报,“北蛮族的二皇子或许秘密到高云阁?”
“我们的探子是有看见北蛮族的人进出,北蛮族那边也传来消息二皇子确实离开了都城前往大晏。”乙一把接下来几封密报都一一呈上,
“密报怎么这么频繁?”姜锦看着桌上摊开的密报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
“高云阁或在桑州有势力。”要不是手里的密报姜锦无法将桑州和高云阁联系在一起,
“看起来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严重。”乙一看着姜锦凝重的神色心里也沉了几分,
“目前京师的高云阁有可能在陛下的监视之下,贝州的势力在卫疏的监视之下畏缩了几分,别的州县不知道但是桑州我们要小心上三分。”姜锦展开了大晏的疆域图,
“让我们的人着重对驻兵之地和鱼米之乡多加探查,江南道也是需要注意的地方,其余的正常排查对了汴州的人都清干净了吗?”
姜锦前几日收到密信,翟婉已经根据丹药更改了药方用其他药材代替了雪莲,陛下也已经将汴州赐给娄暄作为封地,
“还有一些藏的深的还在摸查,不过王家的势力已经尽数驱散。”乙一汇报着关于汴州的情况,
“行,既然陛下把汴州赐给殿下作为封地我们就不能出一点岔子,我记得汴州士兵比樾州多三成但是多少有些懒散记得整顿军纪,农税同朝堂一样暂时不减税,学子入乡县州京考试着都有补贴……”姜锦说了一长段话乙一摊开了纸不断记录着,
“娘子还有吗?”乙一看着纸上十条之谏啧啧称赞,“娘子,我即刻让人把信送回京师。”
“对了,查一查周从周嘹的身份和家人过往的经历,越详细越好记得要暗中调查不要让卫疏发现了。”姜锦不想让卫疏生疑但对于周从周嘹还是放心不下,
“好的,娘子还有其他的事情吗?”乙一看着姜锦揉着太阳穴关切道:“要不要用些安神丹,翟娘子特意给娘子配的能缓解您的症状。”
“没事,是药三分毒阿婉医术高超,但是再好丹药吃多了也不好,我只是近日有些疲惫没什么大事的。”姜锦忍着太阳穴的疼痛继续吩咐乙一,
“陛下或许一直在监视我们,殿下那边记得要小心行事,高云阁过于危险如果要派人前去记得备好解毒丹。”乙一看着姜锦有些发白的脸赶忙拿来了安神丹,
“没事,我喝些茶水缓过来就好了。”姜锦不愿用药物压制抬手拿起茶盏一饮而尽,“派几个可靠老练的人去桑州,记住不要引起怀疑暂时蛰伏,不要有多余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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