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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李溪,蝉衣查溪鹤

天色黑尽,溪鹤趴在柜台望着店门发神,次卿何时来啊!从万兽园回宫,必定要经过这条街道,怎么这个时辰还未归来,疯郎君当真告诉他我在此处?

“溪鹤!”一声高喊打破寂静,来人正是花生与李漼。

“花生,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去房大人哪儿了吗?”

花生扑上来抱着她撒娇,她身后的李漼,提着两多层食盒,还有一小布袋,笑看妻子钻入友人怀中。

他自成婚后就没见过溪鹤夫妇,但成亲那日母亲对文渊周异常温柔的态度,还有昼夜赶制衣袍的举动。他猜到,文渊周应该就是母亲陷入梦魇时念叨的那位兄长。

那么,溪鹤便是他的嫂子。

他笑着行礼:“嫂嫂好,我与花生从望江楼订了餐食,特地来此与花苓共食,布袋里的是母亲煮的鸡蛋。”

溪鹤被他“嫂嫂”一语惊得急咳嗽,在厨房生火的花苓闻声跑出来帮她顺背,不解道:“你俩怎么来了?怎么又把她惊住了?”

“没事,没事。”溪鹤摆摆手。

“李漼与我讲了,叫嫂嫂也没错。”花生端起茶杯给溪鹤喂水。

“他怎么这也与你讲?”

“什么与什么啊?”花苓不解,眼色一暗,又有我不知的事了吗?

溪鹤牵起花苓的手,解释道:“李漼与文渊周算是亲戚,他这么叫我,倒也没错,不过还是改口吧,文渊周不太喜他们一家。”

“亲戚?你和花生成了亲戚?”花苓惊讶:“你们岂不是变得更亲近。”

溪鹤揽过她的肩:“亲缘哪比得上我们长久相处的情感真切。”

花生抱着溪鹤的腰哀叹:“文渊周喜不喜无所谓,你可不能不喜我。”说着还用脸擦她肩头,哼哼唧唧地撒娇。

“放心吧!我可喜欢你了,我好想你啊!”她一把将花生环住,掐着她的软肉逗她玩,她也不遑多让,反手捏溪鹤与花苓的腰腹,在她俩的怀里嘟囔:“我也好想你们啊!”

“别!别!别!”李漼急得团团转,长辈间的事他不清楚,兄长不喜欢他家无所谓,但花生现在可经不起这样的玩闹。

花苓也揉花生的肉脸玩,笑着回首:“心疼啊!她天天与你待在一起,今天就让我们玩一玩嘛!”

“哎呀!”花生拍拍缠在她身上的二人,喜滋滋道:“别说他,因为我怀孕啦!”

“什么?”溪鹤与花苓惊得同时后跳两步。

溪鹤身子直接撞入身后人怀中,抬眸,正是刚踏进酒馆的房次卿,不过他此刻也来不及追问溪鹤,他呆呆望着李漼那张脸,只觉见鬼。

“次卿,你来啦……你先等会儿……”溪鹤来不及关切他,急忙回神,盯着花生问:“你怀孕了?多久了?找哪位大夫看诊的?身体怎么样?”

李漼边替花生整理凌乱衣裳,边答道:“三个多月,昨日才看的大夫,确定喜讯后,今日就带了吃的和红蛋来找花苓报信,没想到嫂……溪鹤也在这儿。”

花苓道:“怪不得我觉得你身上香香的,原来是怀孕了。”

“这哪跟哪啊?”花生拿起腰间香囊:“香是这个,这是母亲给我做的,说里面有安胎的药物。你们俩别这么盯着我,我都成亲了,成亲的人自然会有小孩呀。”

“我就没有。”

“溪鹤没有。”

溪鹤与花苓异口同声,二人眼神相交,忽然明了:“三个多月,花生,你才成亲多久!”

“哈……哈哈……哈……”花生装傻,李漼也红脸躲避她们的火热眼神。

房次卿收回落在李漼身上的目光,慢声道:“我是大夫,花生,我给你诊脉,开几服安胎药,可好?”

“真的吗?”花生十分高兴:“神官大人……不对,是大神官大人!您人真好。”

李漼也向房次卿行礼,由这位侍奉皇室的大神官亲自看诊,可比城里普通大夫稳妥得多。

溪鹤想着也闹够了,说道:“次卿,今日也累了吧!我们去后面屋子坐着看诊。”

几人来到酒馆后面的住处,溪鹤和花苓摆菜,房次卿为花生诊脉,又接过她的香囊细闻片刻,写了几服安胎的药方,又给这对小夫妻讲了一些孕期避讳,才落座吃饭。

-

饭后,李漼和花苓洗碗,花生闲来无事拿起扫帚打扫屋子,溪鹤送房次卿出门。

二人站在酒馆门前,溪鹤道:“你明日一早便要入宫侍奉陛下,此时回去宫门还未关闭,莫在路上耽搁。”

“我不想去皇宫,我今晚就歇在花苓这儿,你明日能托人将溪文一带出宫来吗?我要带它回家住。”

房次卿微微颔首,十几日的相处足够了,神仪殿就那么大点,再拘着她,只会让她无聊,徒生痛苦。

走前,他忽而盯着溪鹤:“鹤,李漼……与文渊周,真像。”

“他们算是亲戚,碰巧长得相似罢了。”抱歉,次卿,我在骗你。

“你骗我。”他直接戳穿。

溪鹤苦笑道:“不是骗,是我故意隐瞒你。他们之间的关系太混乱,文渊周的话真假难辨,我选择相信他,但不知怎么与你讲。”

“好,你不讲,我不问。”

他转而提起另一件事:“鹤,花生的香囊,掺了不少活血之药。”

“活血?那岂不是对胎儿不利?”溪鹤生怵,这香囊是李漼母亲给花生的,她……

“但其中另有一味药,将毒方子,化成安胎奇药,用药精妙,我不如。”

溪鹤稍松了口气:“安胎药?那就好,不知何种药物有这种妙用?”

房次卿卿望一眼屋内,才慢慢讲道:“百年前,海岛小国进贡的珍品,名唤平郭香,此物极其稀有,当时的皇帝,将其送与太后,后来,太后又赏给母族——长原邬家。”

“花生的香囊中,大半都是这……平郭香。”

溪鹤疑惑:“长原邬家?可是南下平乱的邬守道邬将军家?”

“是。”

她心头一沉,脑中乱麻交织,怎么又牵扯到了邬家……文渊周、李漼、邬家。

文?李?邬?怎么这般熟悉……旧时记忆涌入脑中,可她不是房次卿,无他那般的神记,亦无他那般的强思,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淹没她的意识,扯着她的神经生出一股股怨恨,拽着她坠入深渊。

旧事烦忧,想着徒增困苦,她强压愁绪,朝一脸关切的房次卿说道:“既然这香囊对花生并无害处,便不要多虑,文渊周也好,李漼也罢,各有各的背景,想也想不明白。”

房次卿看出她的难受,立即点头应下。

-

夜色愈深,长街人影来往匆匆。

房次卿穿过人群,灯笼晃悠悠地为他照明引路,拽着他的思绪穿梭前世今生。

前世天下动乱,接连换了几个皇帝,直到他前世侍奉的最后一位帝王——年仅七岁的小皇帝登基。

邬家……邬家投靠南边反贼昭明义主,后招安入朝。幼帝登基后,邬家获圣宠,文氏子弟皆入朝身居高位……平郭香,李漼与邬家,李漼与文渊周,文渊周与文氏,文氏与南方,赵宗瑾南下,鹤成亲……

鹤……皇帝……李溪……李溪!

他只觉一道惊雷劈在他额心,刹那间浑身冰凉,小皇帝名唤——李溪,为何是溪?

这世间哪来那么多巧合!

前世鹤与文氏并无关系,小皇帝作为先帝唯一嫡子继承皇位,与鹤也无关系。至于那位杀回天都,继承李廷晟皇位的早死先帝,他那时身在牢狱,从未得见真龙天颜,只知他的身份是靖安太子的长子李廷渊,其母为文氏女。

文氏,李廷渊,文渊周,溪鹤,李溪……文,李,溪。

前世,他不知鹤与文渊周的过往,不能发现这些蹊跷。

今生,纷乱线索在他脑中交织成团,混着血肉直夺他心神,若鹤与文渊周的婚事是赵宗瑾南下的一环,若赵宗瑾南下与南方叛乱有关,而南方叛乱少不了文氏助力。

他的记忆瞬回溪鹤婚宴那一日。

宴上人影晃动,文渊周一方的亲友身形面貌、语言动作,还有暗藏他们之间的尊卑关系,分明是一群极其敏感且能力不凡的人。

这些人……我前世可否见过?

景象骤然切换至前世祭天大典,他立于百官之间,望着身穿华服的小皇帝登上高台,他的身后,乌泱泱跟了一群官员。

其中,有一道身影,逐渐清晰……那人,低眉肃立,一如其他臣子般稳重沉默,可他的身形眉眼逐渐与鹤婚宴上的一人重叠——那人站在新郎文渊周的身后,捧着红绸大花,笑得极其欢喜。

他脚步一滞,抬头望向森冷的高大宫墙,一股寒意自脊骨窜起,不由心震。

文渊周,你到底是什么人?

-

两月后,六月春暖将去,夏热袭来。

李漼家,传来一阵阵哭声。

花生挺着肚子躺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啊啊啊!我命苦啊!我要成丑八怪了!”

溪鹤搁下手上那双绣着繁花的布鞋,一脸无奈:“你这是腰痛,我给你揉揉,等会儿就不痛了。”

花生扯着溪鹤的衣袖,一脸委屈:“可我总是很疲惫,吃不下东西,脚肿得很高,看东西也模糊,肚子也很痒,好像快要炸开了。”

“眼睛都花了,还要给我绣鞋,不知多休息。”溪鹤拍拍她的脑袋,又摸着她的肚子,安慰道:“我这不是带药了嘛,喝几服就好。我还带了药膏,涂在肚子上,多揉揉就不会痒了。”

“真的吗?”

“房大神官专门为你配置的药,你说真不真?”

“溪鹤,你真疼我。”花生咧着嘴傻笑。

“溪夫人,请喝茶。”李漼端着茶水入屋,恭敬态度让溪鹤和花生迅速对了一下眼神,嘴角都憋着笑。

“花生的郎君。”溪鹤收起笑意,故意逗他:“你能解开你夫人的衣袍吗?”

“啊!”他的面色瞬间绯红,目光里满是诧异。

“你别逗他。”花生自己扯开腰带:“溪鹤会教我们该按压哪些穴位缓解疼痛和如何涂药,你脑子好用,学着些。”

“嗯!”李漼微微点头,取过枕头垫在花生肩头,不慌不忙地替她宽衣解带。

溪鹤抿唇强忍笑意,瞧着李漼羞涩、花生急催的模样,不由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文渊周。

她收到万姨和瑾娘来信,得知昭明义主率军抵抗戡钺国入侵,邬守道将军则领兵直击戡钺主力,战事即将终结。

只是不知……他何时才会归来,文渊周,怎不捎个信来,我怪想你的。

“溪鹤,快来呀。”花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声音清脆地喊道。

“来了。”她敛起思绪,含笑应声,走上前去开始了护孕教导。

-

隔着田圃的另一间屋内。

简蝉衣静坐轮椅之上,目光穿过窗户,望向溪鹤所在的房间。

她身前跪着一人,向她盛上一份书册:“拜见隐月楼主,属下已查明这名溪鹤姑娘的身份过往,已记录在册。”

简蝉衣接过书册,边看边问道:“只有这些?”

下属低声禀报:属下……属下还查到一些消息,只是还需核对。”

“哦!讲讲。”她垂眼瞥着跪地男子,似有几分兴趣。

“属下觉得这位溪鹤姑娘的模样颇为眼熟,便持其画像与蛊楼通缉令逐一比对,发现她与其中一名通缉对象容貌极为相似。后与赵府旧人核实,确认她六年前确曾离府,极有可能是蛊楼六年前“月神令”追杀之人。”

“只是……只是时间隔得太久,还需我们楼主确认。”

“是么?”简蝉衣收回目光,着急道:“月神令啊!看来是个极恶罪人,此事重要,定要尽快传信于你家溯月楼主。”

“是,属下即刻安排人手将消息送回。”

简蝉衣轻轻一笑:“如此便好,你可要代我传话给你家楼主,说我多谢他了。”

“是。”那下属见她欢颜,不由心生暖意,垂首行礼告退:“属下告退。”

简蝉衣又轻笑一声,那正要起身离去的人身躯一僵,浑身颤栗,难以置信地望向她,唇角血色渗出。

“呵……你没查清楚吗?”简蝉衣轻揉他的发顶,看着他倒地抽搐,笑得蛊人:“她是……我的儿媳啊!”

“叩叩”,敲门声响,倒地男子挣扎求生。

“母亲。”门外是李漼清亮的声音:“我去送溪夫人回家,你可有想吃的,我顺便买回来。”

简蝉衣掐断倒地男子的生息,隔着木门,语气温柔:“漼儿,去王婆子哪儿买一只母鸡,再请她配些汤料,花生该补一补气血。”

“好,那我便去了。”李漼脚步渐远,未发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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