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凭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白玉蓉声嘶力竭的吼着“她哪里比我强她不就是有个有钱爹吗我哪里比不上她！”
屋里顾白被吵醒，戴上耳塞接着又睡了。顾白早已习惯白玉蓉耍酒疯，刚开始还会在她喝多了，给她倒水，劝她想开些，她每次都痛哭流涕说，妈妈明天就去找工作 ，我们不靠那个死男人了。
顾白每次都信以为真，直到发现她还是每晚喝的烂醉回家。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闹钟声吵醒了他，他关掉又躺了会儿。
起床出屋，一看白玉蓉躺在地上，拿着酒瓶，袜子还有一只在手边，地上又有碎的杯子 。
顾白有时就在想 ：她每次都睡到地上，怎么从来没被玻璃渣渣到难道是被渣男渣多了？有自己的“避渣”方法。
顾白给她盖了条被子，收拾好出门上学了，今天出门早，等了好久公交车 。
他在站台上发呆
“叮铃铃”周衍把车停到一旁
“早，王姨”
“小周今儿挺早，还是吃胡萝卜包子和豆腐脑呗。”
“姨，今儿还有麻球吗，再来个麻球。”
“好好好，年轻人就得多吃，长个的时候。”
那个男生他认识，同班同学，成绩一般、脑袋聪明，招人喜欢，家庭幸福。
顾白有时候在想，那个男人如果真心喜欢他妈，他现在应该也很幸福吧。
顾白看了眼表，心想：都六点了，公交车怎么还没来。
王姨看他一直没走，搁着条路喊：“小顾，你等公交啊，公交今儿停了。”
顾白没听清，就觉得应该是王姨又要给他送包子吃，“吃过了，姨。”他笑了下回。
王姨觉得这小孩儿命苦，成绩好，长的好，怎么摊上这么个妈，时不时的老给他包子吃，说是卖不了也得扔。
王姨人好，邻里邻居都愿意照顾她生意，哪有卖不了的时候，顾白一开始老拒绝，后来实在耐不住王姨好意，吃了几次，也就趁着放假去给王姨帮忙。
“他说啥，你听着没，小周”
“他说他吃完了”周衍吃麻球整一嘴油儿
“又骗我你这孩子，纸自己拿，你这嘴一层油儿”王姨拿起炸油条的筷子隔空打他。
“不是，姨儿，我说真的，我这小孩儿，满嘴实话，天地可鉴”周衍一脸委屈样
“别贫了，赶紧吃了上学去，你和小顾一个学校的，捎着小顾呗，公交今儿不来，你告诉他声。”王姨忙要命，还不忘叮嘱周衍
“行，包我身上，姨儿，明儿也给我留个麻球。”
周衍一看六点半了，赶紧吃完，拿起手包就走。
周衍抬了下头，拍了拍后座“走，公交今儿不来了，王姨让我捎你。”
顾白原本想拒绝，但一看时间也不早了，打车不仅要等还要花钱。
“谢谢。”顾白上车。
“坐好了，哥可是县城第一电摩小王子。”
“今儿来晚了，得停外边了，下雨吗今天？我看着天不错应该不会吧”
“晴天”
“对了，咱昨儿布置卷子你写没，给我抄抄呗”
“好”
“晚上放学你没事儿吧，我着急回家，你快点儿收拾”
“不用，晚上我自己回去就行。”
“咋的，你有事儿啊，我顺道捎你就是。”
“好”顾白就觉得麻烦，想走回去，又怕再拒绝，他又要开始说说说，吵的他脑袋疼。
顾白还是不了解他，他又开始不停的说说说。顾白觉得烦，也不回话，他也不尴尬，有一塔没一塔的自己接着说。
终于到校门口，顾白想先走，又觉得不好，想了下还是等周衍停好车一起走。
刚进校门就看见好兄弟，“早”周衍抬下头。
“早个屁，困死了我了。”钱枫等着两个大黑眼圈，眼都睁不开。
“不是，你又和你网恋女友聊到半夜，哦，不对，也可能是男友哦”周衍一脸坏笑
“滚滚滚，我们俩纯朋友，管他男的女的，朋友懂吗，哥这是情意。”钱枫拍了拍胸脯，“咳咳咳”
“不是，哥们，你轻点儿，大早，整一摊开门红再。”
钱枫刚看到旁边的顾白，“WC 大学霸搁旁边，卷子你写完没，我得找他的抄抄。”
“晚喽，哥早借到手了。”周衍拦了下顾白的脖子说。
“不是，都是兄弟，一块儿抄，一块儿抄，是吧，顾哥”
“嗯”说完，顾白就先走了，实在不想听他俩贫。
“对了，你和他一块儿来的？咋不接兄弟我，公交挤死了 WC”
“修路我们家那边边，顺道捎他来的，主要是我一想和学霸打好关系，作业都还用愁吗”周衍一脸得意。
“兄弟天才，以后哥们就靠你了”钱枫拿胳膊肘了下周衍。
到教室，周衍就看到桌子上有张卷子，“不是，大早上怎么就开始发卷。”
“什么卷子，我怎么没有”钱枫拿起来一看“啥呀，这是昨儿作业，顾白的，仁义啊这哥们，赶紧抄，下早读收。”
周衍看向顾白，原本想比个感谢的手势，一看顾白又在蒙头学习，也就没打扰。
“抄完了，瞧哥们这速度，你不行啊，小钱。”
“滚滚滚，你这字儿，写了也就你能认，你没了，也得成史料。”
“嫉妒**裸的嫉妒，你就是羡慕哥写字这么帅。”周衍拿走顾白的卷子
“不是，我没抄完”钱枫伸手就要抢
“看我的，我给人送回去”说完拿着卷子往顾白座位走
“我说多少遍了，早读早读，不是早自习，都干什么呢，都站起来给我读”张建国在前门口喊
张建国虽然听名字像四五十岁了的老大叔，实际上也就三十，生日在十月一，也就起了建国这个名字。虽说年轻但是已经是级部副主任了，平常看着挺幽默，乐意逗学生玩儿，课教的也好，但是脾气没古怪，说生气就生气。
“不是，周衍，你干什么呢，早读你当早点儿摊呢，转什么呢！
你给过来。”
周衍心想：怎么这么倒霉，你早不来晚不来，我刚学习你怎么不来。
“老师，我那是”还没等周衍说完，张建国就说“什么那是，哪是，早读能转悠什么吗你，来你给我说说你转悠什么”
“没啊，老张，我看找顾白问题呢，你不信你问他，真的”周衍指了下教室里。
周衍意识到张建国没多生气，他一般说话还没脏字的时候，证明事情还能解释。
“行了，早读是读书的，回去”
“YES，张Sir”周衍对着张建国敬了个礼，跑回教室。
一上午除了语文就是政治，没给人困死。周衍半梦半醒的听了一上午课。
到第四节课，周衍：今儿吃什么，我想吃鸡排。
钱枫看了眼纸条，写白菜丸子，你抢鸡排，你跑的快儿。
俩人对视点了下头。
“三二一，走了哥们”那边零刚打，周衍刷一下就跑出去了。
“WC 这么多人，能买着鸡排吗”钱枫心想
“大爷，多给点丸子。”钱枫冲食堂大爷一笑，大爷理都没理，依旧两碗大白菜炖小丸子。
“今儿鸡排大，大姨说特意给我拿俩最大的，哥们也太招人喜欢了”周衍一脸傲娇。
“好家伙，我这两大碗白菜，那姨儿指定是人好，不信下回你买菜去，大爷没点儿人情味。”钱枫一脸无语。
“钱枫，咱明儿吃米线去吧，新来的他们说老香了。”
“再说吧，我最近没钱了，饭卡我妈给冲，出去吃有点儿奢史了昂”
“滚，这才几号，你爹妈一月不给你好几百，你都干什么了，不是，你不会都给你那什么网恋朋友了吧”
“什么叫都给，他要过生日，我寻思给他买礼物啊。”钱枫挠了挠头
“恋爱脑，我真不乐意说你，哥请你，吃好的咱明天。”
“什么恋爱脑，我再说什么一遍我俩朋友。”
周衍满脸无语，“好，好朋友，好兄弟”
“一生一起走”钱枫非常配合的接了下一句。
“走，打球？”
“不去，我回教室有事儿。”钱枫。
“行吧，一块吧，我也回教室睡会儿。”
教室里就顾白一人，他又在写题，周衍钱枫吵吵闹闹的到教室门口，一看顾白在学习，立刻安静了。他俩一向玩归玩，绝不打扰别人。
“睡了”周衍说完就扒桌子上了
钱枫拿出笔来写写写，写的正投入，一双手突然拍了下他后脖颈，“呦，钱少 ，学习了这也是
”
“WC，谁呀，吓死老”钱枫一转头，张建国“老…老师好”
“好好好，学吧学吧”说完走到教室后面把空调调高了两度，走到顾白桌前，敲了敲桌子“来，去趟办公室。”
“填表，顾白。”说完递过来一张奖学金申请表。
“你也是赶上好时候了，咱学校第一次整这种东西，咱班就你了。”说完拍了拍顾白肩膀。
“好，谢谢老师。”顾白坐下填表，“银行卡哪个行的都可以吗，老师。”
“昂，对，都行，没要求”张建国点下头，又找补说：“第一次咱学校没想这么多，到时候汇钱麻烦喽。”
“老师，填好了”
“好，有什么问题困难都可以找老师，回去吧”
“嗯”说完顾白就回教室了。
“不是，钱枫你干啥呢你，你写什么呢，有秘密了是吧，不给哥们看了，拿我当外人了是吧”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周衍的声音。
“什么什么，我…我…学习呢我”钱枫赶紧把桌子上的纸往桌洞藏。
“学习学习，你呀，你学习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你，骗狗呢你。”边说边抢
“好好好，跟你看，你别乱说。”钱枫比了个虚的手势。
“哥们嘴最严了，你出去打听打听。”周衍抢过来就看，
“小新，虽然不知道你多大了，你几岁，甚至你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确定我喜欢你。我们俩虽然没见过面，但是早就被你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
下面都是些很肉麻的句子，什么“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好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是，你疯了，WC，他是男的怎么办，五十了怎么办，哥们你叫人下蛊了，这都先不重要，他要是骗子怎么办”周衍满脸震惊，两小眼瞪的超大。
“你小点儿声，这咋啦，他肯定不是骗子，我也是想了好几天，我真的喜欢他，真的。”
“你悠着点儿，别叫人骗了，就行，我真服了你了，不是，你要见他去？什么时候，我和你一起，别叫人骗的裤子都没了再回不去家”周衍扯了下嘴角，来了个标准的假笑。
“好兄弟在心中，WC，再说吧，看看他怎么想的，如果他同意了，我们再见面。”钱枫拍了拍胸口。
下午又是物理，又是数学，听的钱枫一脸懵，钱枫是理科一塌糊涂，文科特好，周衍正相反，英语三十分，数学一百一。钱枫特不理解人英语怎么能考三十分是脑子有问题吗，周衍每次都说：“看到这字母就烦的头疼，根本整不明白这洋玩意。”
周衍不饿倒是困的要死，钱枫昨晚熬夜跟“朋友”聊天困的更是不行了，晚饭俩人没吃光睡觉了。
晚自习老师开会，班级里也是乱成一锅粥了，周衍原本想和钱枫去逃课去操场，一看钱枫又当上作家了，老老实实的坐到最后一节晚自习。
“走了昂，我今儿有事儿，别写了，钱大作家”说完走到顾白桌前“走”
“好”顾白
“对了，今儿卷子你写完了吗，英语作文你写没，给我抄抄呗，我不全抄，我拿你的和钱枫的融合下”
“好，我明早给你。”
“谢谢大哥”周衍对着顾白报了下拳头。
到校门口，周衍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车，“不是我车呢，不能叫人偷了吧。顾白,你看着没”一转头“不是，顾白呢”
“这”顾白站车前给他摆了个手。
“好记性啊你，走上车”
“对了，你明天怎么来，你家有电车没，我顺道捎你吧，但是可不是白捎的，你得给我作业抄昂”
“不用了”
晚上风大，周衍又骑的快，呼呼呼风声，周衍根本没听清顾白说什么，以为他同意了，就又开始不听的说说说，顾白也愿意不搭理他。
“明儿早点儿摊等你昂，记得请我吃麻球。走喽”周衍说完也没等顾白回家骑车“刷”一下就走了。
顾白皱了下眉头，他不喜欢麻烦别人，但转念一想不算麻烦，他俩算互助。他也会给周衍抄作业，请他吃早饭。主要是如果每天打车去学校，开销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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