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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夜访

次日春雨绵绵,孟参商还挺喜欢这样的天气,虽然寒了些,但竹叶被春雨洗得格外绿,池水上起了小波涛,雨声潇潇,给寂静的生活里添了喧嚣。

屋后传开三声鸟鸣,孟参商去推开后窗,文约穿着蓑衣来报:“大人,元家的事,我查到了些,最近周国公府频频召元院判去国公府为周老太太治头风,可周老太太并没有什么头风,大概是周国公想要拉拢元家。”

“我知道了,你再去查徐杰现在在哪里。”

“是。”

孟参商挥挥手,文约走了。

周国公招揽元家?

周国公她也知道,没什么实权,但周家人拿着爵名做的是皇商,虽然士农工商,商为最末,有钱最俗,却最有用。

周家人有头脑,为宫里的贵人们提供瓷器茶叶锦缎首饰,只要能赚钱的基本都是周家人包了。

当年外祖父还被陷害,说他栽赃了这位周国公。

外祖父说周国公收了大笔金银,借着为后宫送货品的时候给娘娘们送金银,让她们在后宫起流言,说谁家公子优秀有才,并在陛下枕边吹风,让陛下给这些公子一官半爵。

孟参商是不信她外祖父会栽赃周国公,所以曾经偷偷查过官籍册,二十年前确实多了许多小官,但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是周国公收了金银后运转出来的。

先皇的后妃们已经去了寺庙,这么多年过去了,记不记得都说不准,即使记得,也不会说的。

孟家的仇她是明了的,且一定要报的,岁家的事她也要查,其中的蹊跷她也一定要查明白。

孟歧隐瞒过往,母亲下嫁助他高升,岁家一倒母亲和尚在襁褓里的她关到偏僻的院子里,也不知道母亲花费了怎样的心力才把她养到六岁。

六岁时,母亲被设计跌入院里的池塘溺亡。

府上管家说府上的值钱没了,四小姐若想给母亲烧纸就要自己去买,孟参商去了,她身边也没有丫鬟,结果她在街上被抱走,带到了山崖,她被人推了下去。

所幸,在山崖上翻滚没多久,她就被一个黑衣人救下了,然后就是在宫中偏院待了六年,又在陛下身边做了五年事,如今有能力为母亲和自己报仇,也算是老天开眼。

周家和元家的事对她来说并不重要,知道了便知道了,她不会插手。

眼下还有一件事,不算了结。

孟雨晴算计到她头上来,她定是要还手的,毁坏别人清白,好卑劣的手段。

既然孟家和徐家都有份,那就一家还一点。

傍晚文约回来,说徐杰现在在户部侍郎徐府小住,挨完打回来哭着找徐侍郎给他撑腰,了解了来龙去脉后,徐侍郎让他养好伤滚回许州。

入夜,雨还没停。

孟参商束了胸,换好夜行衣,又拿了个帷帽,往徐府去。

徐府不如孟府大,院子里却另有玄机,珍花异草有些她在宫中都没见过。

有一间院子里廊下灯笼还亮着,这间院子普普通通,不如其他院子华贵,院门口站着两个护卫,手里持着长木棍。

徐杰应该就是住在这间院字里了。

孟参商脚步轻点,迅速掠上屋顶,挪开两块瓦往下看,徐杰正半躺在贵妃榻让丫鬟伺候他吃点心。

有贵妃榻,这应该是个招待女客的房间。

“来来来,再给我那一块这个。”

“茶水!茶水!”

“烫!给我吹吹!”

丫鬟们脸色都不太好,徐杰恍若未觉,不停地吩咐她们。

享受的同时,手还不安分,在丫鬟们的身上摸来摸去。

丫鬟们反感,虽有所躲避,但愈是躲,徐杰愈高兴。

“我叔叔也说了,把你们送给我了!你们有什么好躲的?跟着我,之后吃香的喝辣的!”

丫鬟们虽然喜欢富贵,但都不傻,跟了徐杰下半辈子才是真毁了。

孟参商把瓦放回去,翻身落地,光明正大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黑衣人带着帷帽走进来,丫鬟们都都是一惊,徐杰也不例外,瞪大眼睛指着来人,问道:“你……你……你是谁啊?要干什么?”

孟参商一言不发,从袖中拔出一截匕首,缓步向徐杰走过去。

杀意凛然,气势汹汹,徐杰吓疯了,乱叫道:“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他随手扯了一个丫鬟到身前当做挡箭牌,自己不断往后缩,但贵妃榻窄,他退无可退。

院外的护卫听到声音往这边跑,孟参商听到脚步声也不急。

她用匕首从徐杰的右下颌往上反手划到鼻梁骨,皮肉绽开,鲜血淋漓。

孟参商一甩,匕首刺在贵妃榻上,匕首身上穿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纸被血迹染红了一圈。

她转身就走,抬腿踹开前面两个护卫,身形灵动,逍遥离开。

这一夜,徐府注定不太平了。

次日,依旧是阴雨天,而且后半夜雨更大了。

在阴潮的天气里,溯京城里传开了一个令徐府两眼发黑的流言——

文约在人群中低声道:“唉,你知道吗?户部徐侍郎族里有一个侄子,深夜被刺客划花了脸,凶器就明晃晃插在他身边。”

“我听说啦。”

一灰衣小伙:“我也听说啦,凶器上还有一张纸条呢!”

“写的啥呀?”

文约:“写的是‘堂堂武秀才,巴结权贵,胆小至极’!”

“他自己家不就是权贵?还要巴结啥权贵?”

“听说是想巴结太医院院判家的元五公子。”

“可院判不过五品,徐侍郎可是正二品,他犯得着去巴结元五公子吗?”

“那谁知道?可能是因为元院判能在宫中贵人面前说得上话吧。”

“徐侍郎有这样的侄子,也实在是家门不幸。”

文约听到周围人都很上趟,接着道:“可不是嘛,听说徐侍郎这个侄子还是个武秀才。”

“还没当官就巴结高枝啊,当了官还得了!”

“那岂不是要拉帮结派啊!”

灰衣小伙:“徐侍郎这个侄子是这个样子,那徐侍郎不会也拉帮结派攀高枝吧。”

文约:“唉?你说到点子上了,徐侍郎的女儿当年可是未婚先孕,给孟尚书诞下一子一女,孟尚书娶妻后妻子身怀六甲时,徐侍郎的女儿就带着孩子们上门了。”

“这样的人也能当官呢?”

灰衣小伙:“真是父凭女贵,徐侍郎那时候还在许州惠县当小小主簿,女儿进了孟府后,他竟然步步高升当了京官,后来孟先夫人逝后,他女儿立刻就被扶正了。”

文约:“话说孟四小姐不是走丢了十一年回来了吗?她走丢的那一年是不是也是孟先夫人辞世的那一年啊?”

“别说,还真是!”

在京城最大的这间茶楼里,众人纷纷说道自己知道的高门往事,在他们之中,有一个是乔装打扮的文约,另一个穿灰衣的是祁珩身边的莫离。

不过这二人只是打了个照面,在人群里时不时来一句,引导者人们把流言说下去。

散完流言,文约回到映竹榭,“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徐府和孟府的流言都散出去了。”

“好。”

“属下还在茶楼里遇到了昭宁将军身边的侍卫,也乔装打扮推动流言,不过他以前没见过我,应该不会坏了您的事。”

“无妨。他本就有所察觉,想来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是我做的。”

“您想怎么办?”

“没有证据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孟参商狡黠一笑,“昨日雨下得那样好,走在地上进了屋会留下鞋印,可外面的鞋印都被雨水冲干净了,追不到刺客去向的。”

“怪不得您先前让我去寻一双男子穿的鞋,要大一些。”文约近几年一直跟在孟参商手底下做事,从一开始不服那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到后来见过她出任务杀人,被她卓绝的身手,细密的心思,层不不穷的算计所折服。

“明日,还有出戏要唱。”

祁珩书房里,莫离也在向祁珩汇报:“都督,我照您的吩咐,四处散了流言。”

莫离做事仔细,祁珩见他表情就知道他有话想说,但是因为没有证据不敢说。

“说吧,有些事情虽然没有证据,但不代表就是假的。”

“是茗韵馆里,属下碰到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他也在有意无意带动流言。”

祁珩挑眉,“你猜他是谁的人?”

“属下不敢妄议。”

“我猜,是孟四小姐。头一日受了委屈,第二日就报复回来,并且孟府和徐府同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莫离浑身一个机灵,“好厉害的姑娘,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要不是您这么说,我还真以为她如传说中那样柔弱可欺呢。”

“怕是在她眼中,旁人才是柔弱可欺吧。”祁珩道:“现在流言放出去了,我还挺好奇她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孟府书房里,徐成黎也就是徐侍郎正在和孟歧商量对策。

孟歧还顾及着两家是姻亲,即使因为徐杰,孟歧被推上风口浪尖,孟歧也没有撕破脸,“京中流言四起,但没有证据的事,不认就好。”

徐成黎道:“徐杰是我老家旁支的孙子,来京中小住见见世面,我本以为他和邶儿一起能长些见识,结果在元家的赏花宴上就得罪了元五公子,还闹出这样一档子事,也是不幸。话说回来,这赏花宴也不是徐杰想去就能去的,我问了家里晚辈,没人借邀请函给他,也不知道他那邀请函是哪里来的。”

原来是来咬人的,孟歧冷笑一声道:“他拎不清场合,即使没有桃花宴,迟早也是要惹事生非的。”

孟歧对孟邶给了徐杰邀请函这件事闭口不提。

徐成黎见他想糊弄过去,直白道:“我不知道是哪里让女婿不称心,竟让邶儿这般算计我侄孙,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两家都被有心之人拿陈年旧事反将了一军,也算栽了个跟头。”

孟歧道:“岳父此言差矣,犬子已经向我言明,是徐杰公子听说了赏花宴一事,十分想去,特地来孟府求了邶儿许久,这才把邀请函给了他,怎么会是犬子算计?反倒是徐杰公子巴结元家不成反被报复,您不找元家麻烦反而来找我,怕是糊涂了吧。”

徐成黎来之前就问过了徐杰桃花宴那日的经过,可徐成黎没想到的是,徐杰隐瞒了跟踪孟府马车去城外破庙的事,这件事孟邶特地交代过,敢说出去,他就要了徐杰的命。

是以,徐成黎只知道桃花宴上,徐杰巴结元五公子不成,又巴结孟四小姐,结果惹了孟四小姐不快,最后孟四小姐走了,徐杰自认为太丢人也走了。

而孟歧知道的其实也不全,那日孟参商回来让徐婉莹问问她的好女儿做了什么,徐婉莹问了,孟雨晴想起了兄长的叮嘱,只告诉了徐婉莹是孟参商负气先离宴,没和她一起走,这才迷了路。

所以现在孟歧和徐成黎都不知道徐杰被刺杀的真正原因,而且宴上元家公然站队祁珩,他们都以为是祁珩向元家表态才动手找的刺客,刺客也不为刺杀,只是警告。

其实徐杰和元五公子的事是件小事,徐杰自作主张险些坏了林小小姐的声誉才是大事,但定远将军和府上的少爷少夫人大小姐都驻守在西境,京城这里实在薄弱了些,林小小姐又是习文的,所以孟歧和徐成黎都默认不是林家动的手。

思来想去,除了祁珩,没人能会对徐杰动手了,全溯京谁不知道祁珩小小年纪撑起祁府,又能坐稳高位,镇守一方靠的就是狠辣。

而且在北境匈奴敢欺负一个大庆百姓,祁珩就要率小队捣掉匈奴一个据点。

有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都督在,孟歧和徐成黎很合情合理地怀疑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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