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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日志②

叶炤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窥探秦冉的**,只是因为他和秦冉在过去有交集。

秦冉的日记里,对于一些事件的描述,与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他有点奇怪,但很快又想开——他在地下研究所一定经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以至于上辈子被人解救出来的时候,他接受了心理疏导。他宁愿选择彻底遗忘这段记忆。

包括他被人带进地下试验所的前因后果,都已经不清晰了。在联邦反恐军攻破地下研究所之前,那帮人用生物芯片入侵了他的大脑,捣烂了他完整的记忆逻辑链。

他只记得他刚被抓进研究所的时候,脖子上被人套上了一条金属项圈,项圈上有着一排指示灯,闪动不断,散发出猩红色的光。

刺目的红光长期明灭交替,使他的视力受到了暂时性损伤。

“给他戴上了精神力干扰器,已经开到了最强档。”看押他的博士在囚室外压着嗓子说话,“他的精神体已经觉醒,不能掉以轻心。都是吉答码头的那没脑子的,非要把人逼急了!操!”

交谈声越来越远:

“千万别断电,连备用发电机都要给我准备好!要不然,那小子一跑出来,咱们都得死!黑曼巴还在地上,鬣狗似的,带着他的兵到处闻味儿!他铁定没想过咱们在地下四十米深的地方,哈哈……傻逼!”

……

离合纷乱的记忆忽然来袭,叶炤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他已历经死生,如今想起在地下研究所那段暗无天日的旧时光,他不再一味地畏惧与回避,甚至开始好奇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曾经以为自己要埋骨在边境败城的废墟里,永恒地失去这一段记忆。然而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完好无损,回到了八年前。

这时他刚参加过成人礼,17岁少年的心跳蓬勃有力。屋外,阳光炽亮;门前,野蔷薇散发着清香。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失忆、战场、枪伤、吗啡、死亡……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没有什么比死亡更糟糕,叶炤如是想。

……对,他偷看秦冉的笔记,只是为了回顾一下当时的事实,再感慨一下生死无常与生命的珍贵。

这“伟大”的目的,让他镇定了许多。他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手也不那么抖了。

宽敞整洁的卧室内,纸页翻动声轻轻响起。

白色的森林猫伸着脖子,卧在地毯上看向叶炤;叶炤则再度看向手中的记事本。

……

【联邦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五日,吉答】

我的线人告诉我,他跟丢了烈风,但查到了烈风父母的信息。

只是真实性尚不能考证,让我随便听听。

烈风的父亲是一名狙击手,组织内的代号是AWM。母亲则是一名化学家,也可能是药剂师,代号不详。他们都隶属于“自由联盟”这个恐怖组织。

据说烈风的本名叫作J.Lucifer。他的父亲是外族人,一名优秀的alpha,因重建战争时期的种族矛盾,阴差阳错加入组织。

自由联盟不允许人们使用旧名,一旦加入,就只准使用组织内的代号。

烈风的父母为了保护他,与组织签署了“代换协议”,用他们夫妻“终身效命组织”换取了孩子的自由。

J.Lucifer受到“代换协议”的保护,被送到了远离暗杀、远离自杀式袭击的组织分支——自由国走私团伙。这个孩子将在那里开启全新的人生。

他们夫妻与这个孩子所接收到的情报不同。为防叛变,他们将永远不能相见。

……

他的父母还活着吗?

我问线人。

线人手里的廉价香烟已经燃烧了太久,他弹指一敲,烟灰掉落,只剩烟蒂了。

——不知道。很久没有听说过AWM的消息了。长官,您知道的,在沙城,最坏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这意味着死亡,或者……更糟。

烈风会怎么想?

我又问。

线人哈哈大笑:他?他不怎么想。他他妈的从小没爹疼没娘爱,他懂个屁!他就知道抢劫、赌博;拿赢来的钱买车、□□、玩马子!嘿我说秦长官,我的曼巴蛇,咱能不能别老操心这个通缉犯的情绪?先把上个月的账单给我结一下。

我一边转账,一边想:我什么时候操心烈风了?

我笃定,我只是怕他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到时候没法跟军部交代。绝无他意。

线人收到了转账,语调轻快地对我说:

哦,对了。烈风今晚约了个omega见面,在滨海栈道的酒吧街。

.

当晚,我便服去了吉答的酒吧街。

这里是滨海栈道的中段,大多是露天静吧。白色的鸥鸟跹翔于深蓝夜空,地面上播放着蓝调爵士乐。看得出来,很适合失恋的人来排遣寂寞。两侧的棕榈树上挂着光影暧昧的彩色灯串,beta们穿着沙滩裤坐在酒馆的外摆,醺然看向不远处黑黢黢的海面。

Alpha和omega并不多,仅有几对已经痴抱在一起,交颈深吻,甚至已经开始抚摸彼此的私密部位。他们刚认识不久,就已经能对对方这样敞开身心,这令我难以理解。

我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后目光仍然毫无聚焦。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徘徊期待着什么。

我分明是来追查通缉犯的,却又总产生“我是来偷窥别人约会的”这种错觉。

更重要的是,当烈风和那个omega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时,我一点也没有“嫌犯已进入攻击目标”的那种激动喜悦,反而很烦躁。

最先出现的是烈风。

烈风的头发没做任何造型,像是刚洗过还没完全吹干就仓促地出门。他穿着一件很宽松的亚麻色长袖T恤,袖口松垮的挽到肘部,有着好看又自然的皱褶。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直筒休闲裤短裤。修长的小腿一览无余。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清爽的烈风。乍一看,他好像与普通的吉答男孩没什么不同,可他那双绯色的瞳眸里却流动着神秘而危险的光。像他龙舌兰酒般的信息素一样,酒量差的人只需沾上一点,就能醉上三天。

他不该叫“烈风”的,该叫“烈酒”才对。龙舌兰酒的酒精度数,大多在四十度以上。

烈风等人等得无聊,将手里提着的黑灰色的旧皮箱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看向远处的海面,摸出香烟盒,点了一支,慢吞吞吸起来。

他仿佛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忽然回头。

那瞬间我连忙举起了手中的酒水单,挡住了自己的脸。

酒水的名字在我脸前忽然放大,我盯着“龙舌兰”三个字,发现不知何时我在上面打了个钩。我脑子里有些乱。

我放下这张单子的时候,烈风已经等来了他的omega。

是个瘦削的omega,戴着眼镜,腼腆又斯文,看上去二十来岁。

我以为即将有生离死别或者是邀请对方私奔的戏码出现,没想到,烈风搁下那沉甸甸的手提箱就要走。

Omega叫住他,忽然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肩头、额头指指点点起来,好像是在画十字架。

“上帝保佑您。”

他大概是朝烈风说了这么一句话。

烈风脚下稍停,回头朝他淡淡笑了一下。这个笑容纯洁又干净,和海风似的,温和地吹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脏跳得厉害。

冥冥中有种直觉告诉我,烈风要死了。他不是在和这个omega告白,而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这种荒谬的想法瞬间占据我的大脑,我猛站起来,跟过去想追上烈风。余光里,我看到栈道边那个omega打开了烈风留下的皮箱。

我忍不住脚步稍慢,看了过去。

那是一箱钞票,塞得满满当当。

我无法确定他和烈风的关系,但我估算出,那一箱钞票足够这个omega安度余生。

我跟丢了烈风。

但我抓住了那个omega。

Omega被我关进了审讯室。

知道我没有敌意后,他向我吐露了一些事情。原来烈风曾经中弹,晕倒在吉答的海滩上,是这个omega救了他一命。他只是烈风的挚友,他们并没有我所想的亲密关系。

至于这一箱钞票,他向我交代,是烈风要给“孩子们”的。

他什么都可以说,但关于“孩子们”他绝口不提。他告诉我,如果我再逼问他“孩子们”的事,他就在我面前自杀。

我将他放了。

他临走时,我问他:你喜欢他吗?

这个突兀的问题使Omega身形一顿,他心虚似的反问我:“他”是指谁?

烈风。我说。

Omega脸色僵住,好一阵子过去,才小声地回答:“没有。”

我不相信。

“他要走了,你不敢挽留他。”我直视他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逃避,“你不配喜欢他。”

Omega张了张口,想反驳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着,红了眼眶。

我独自回了指挥部的房车,总无睡意。

——我总觉得,今夜将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烈风。

他等人的时候,那寂寥的身影在我脑海中经久不散。

我耳畔仿佛还能听到吹拂而过的海风残音。

【联邦二十五年,六月二十六日,吉答】

昨夜凌晨,码头发生了激烈的枪战。

目击者并不多,有两条口供却很统一:

一个红发男孩在中弹之后,被一帮人带走了。

他们都看到了一只血猞猁。

.

血猞猁是一种古老的精神体。只有在契主濒死时,它才会觉醒。

我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了。

【联邦二十五年,八月十二日,辗转不定】

我率军击垮了“自由联盟”核心基地的最后防线。他们像老鼠一样四散逃窜。在“清洗行动”中,我找到了他们一个已经荒废的地下研究所。

在这里,我们救出了许多“实验体”。有omega,也有不少beta和alpha。

他们的躯体遭到了惨绝人寰的改造与摧残,双//性手术与“机械培养皿”手术被多次实验。

双性手术顾名思义,而机械培养皿,是这些恐怖分子内部流通的词汇,是指仅保留人类的头颅,其他器官都用机械来代替。

我们看到了许多失败的“实验体”,未来得及焚化的尸体堆积如山,蛆虫遍布。年轻的下士只看上一眼,就吐得胆汁喷涌。

我们救出了一些幸存的人类,只是,他们大多经过了机械改造与融合,已经不能被称为“人类”了。

生物芯片与强干扰技术也在这里进行实验测试。被测试的“实验体”尚有一口气在。他们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残与精神异常。

干扰技术可以影响人类的神经中枢,主要用于抑制与削减优等alpha的精神力。接受这项实验的“实验体”手上枪茧遍布,我这才认出来,有几个人竟然是以前“阵亡”与失踪的联邦反恐士兵……

他们的智力严重受损,看到我的肩章时,却像婴儿似的,露出了痴傻的笑容。

“长官……?”

这些“婴儿”边笑,边发出“呓语”,眼神却空洞黯淡。

我忽然觉得其中一个人极为眼熟。定睛看清他的面容时,我心脏蓦地一紧。

他的枪法很好,代号是“沙漠狐”,是我的一名中尉,26岁。他当时刚随我来到吉答,听说有两个随行的宪兵中暑了,他便告诉我说他去买点冰水回来。

我当时正有事忙,并未多想,就让他自由行动了。只是叮嘱他不可轻敌。

他自信地笑了,露出白晃晃的牙齿:“长官要来一杯冰咖啡吗?”

他就那天下午离奇失踪了。我命人找遍了所有贩卖冰饮的商店,也没有找到他。

他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

研究所的通风系统经久失修,污浊的空气与死亡的气氛令人窒息。周围有许多下士正看着我,等待我下达指令。我只能强忍着鼻头的酸涩,尽可能沉着地说:

“清点幸存者数量,转移伤员。”

我们的医疗条件有限,我只能临时将他们转移到附近的卫生所。

少尉指挥他们上机的时候,我扫了一眼这些被解救的“实验体”,问:

“有见过一名红发男孩吗?”

这问题使我自己也感到意外。

少尉摇了摇头,告诉我:没有,长官。

“尸体,有吗?”我追问。

少尉再次摇头,并向我投来了困惑的目光。

【联邦二十五年,十月三十日,辗转不定】

“地毯式清扫”进入尾声,那些阴沟老鼠的头目已经死了不少,但我怀疑,这些恐怖势力在沙城的各个组织间盘根错节,仍有些头目逍遥法外。

另一所地下研究所藏在地下数十米,也被我们勘测到了。这个研究所更大,设备更为齐全,幸存的人也更多。

当然,死者也更多了。

我如当初一样,继续问我的中尉:“有见过红发男孩吗?”我又绝望地补充,“哪怕是尸体。”

中尉还是摇头。

我最后的希望终于被一点点地磨干净了。

烈风或许早就遇难了,只是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很奇怪,他明明是个通缉犯。

我看着周围的反恐精英,罪恶感袭上心头。

忽然有人高喊:“长官!我们发现了……”

“照我的话做!”

我打断他,厉声下命令,而后焦躁地拨开聚集的人潮一路向外疾走。

我想,是时候放下烈风的事,去好好度个假了。

“自由联盟”恐怖组织的基地上个月已经被我们炸毁,沙城硝烟弥漫,当时城中一片萧索。

仅仅一个月,已经有商铺重新开张,旅馆也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不少。

尽管受到战争的重创,这里的旅游业仍然发展得很好。

我趁着战后喘息的间隙,找到一间旅馆,住了进去。打开窗户,热浪扑面,从前的“椰岛之巅”本该在路对面,堂皇辉然。

现在目力所及,却只有一片瓦砾堆积的废墟了。一株蔷薇从砖石裂隙里钻出来,在风里颤抖不定。它已经有些枯败了。

不少艺术家来到这里写生,目光都对准了那朵蔷薇花。仿佛这些战后的废墟可以最大限度激发他们的创作欲与表达欲。

望着椰岛之巅曾经所在的方位,我脑子里忽有一道红影,稍纵即逝。

.

我的线人在侦查行动中不幸染上了违禁药品,他死于过量注射致幻费洛蒙。

我在他的住处找到了一封信,信是用我们之间约定的摩斯密码写的。

“长官,很抱歉,我辜负了联邦帝国,也辜负了您的期待。这帮该死的疯子好像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我不能牵扯上别人,就只能……只能这样了。

对了长官……还是没有“烈风”的消息。”

信中写道。

【联邦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首都】

今天是我回首都军部述职的日子。刚好是圣诞节。

我得到了军衔的晋升与一段悠长假期。

首都正流行着一项新技术,“超梦”。

他可以让人们获得360°沉浸式体验。可以是一段人生体验、犯罪体验、战场体验甚至是性体验。

超梦技术,最早由几个硕士在实验中无意间发现。起初军部用来搜索犯罪证据与军事模拟训练。超梦设备,由主机和人造交感神经元共同构成。连接人脑后,不仅仅是视觉刺激,超梦场景所带来的一切情绪、感官刺激、感情、思想记忆与肌肉拉伸感都逼真到如同现实。你可以成为他人,也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自己。

超梦最流行一款游戏叫作《沙城旧事》,游戏主创是个极有情怀的omega,他高度还原了无法地带自由国的场景与生活经历。在《沙城旧事》,你可以选择成为小混混、商人、反恐精英与恐怖分子多种角色。

这款游戏获得了超梦游戏榜的最高分,据说已经连续霸榜了3个月。

主创接受采访的时候,声称自己为了设计这款游戏,高度还原所有真实场景,曾亲自走访沙城,在沙城也邂逅了自己无疾而终的一段爱情。

听到这里,我抬起头看向街头大厦上悬挂的荧屏。

Omega戴着眼镜,长相斯文,这张脸让我瞬间想起了吉答滨海栈道那一晚的海风。

是他!

那个救了烈风,又一直暗恋烈风的omega!

画面里,他正在接受采访。

主持人问他:

“您在沙城生活的那段时间里,记忆最深刻的是什么呢?”主持人声音甜美,“玩家普遍评论剧情线精彩,但感情线虐心虐肝,您可以聊一聊在沙城的浪漫事件吗?”

Omega停顿了很久,才说:

“一个红发的alpha。

日暮,我们在老教堂里共同听过钟声。我们身后是他收养的孤儿们,清澈的童音在唱着颂歌。我一度有些错觉,仿佛我们已经在那里结婚了……但我一直没有勇气和他告白,这或许是我毕生的遗憾。”

【联邦二十六年,一月十日,首都】

《沙城旧事》在好评如潮的同时,也承受着许多负面的舆论指责。

过多的血腥暴力与色情充斥着整部游戏。除了爱而不得的感情线,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脏污的。主创出来回应过一次,声称真实的沙城要比游戏描述的残酷万倍。

随后,又有退伍的军人指责这款游戏中,“大兵□□”的剧情抹黑了联邦军部的形象。这件事渐渐也受到了军部的重视。

由于《沙城旧事》影响力的不断扩大,这款游戏甚至在议会上被人提及。

“暗中用资本封杀这款游戏”的票数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我投的那一票反对,已经轻如鸿毛。

联邦帝国的五星上将站了起来,鹰目怒视,扫向身后的席位:

“是谁投了反对票,请站起来。”

分明有十票反对,却无人应声。

两秒后,我在议员们灼热的视线中起立:“是我,上将。”

“沙城前线,确实比游戏内的剧情还要……”我坚定地说着,却被上将打断了剩余的话。

“这个游戏有太多真相,会影响年轻人参军的积极性!黑曼巴,我们费尽心思,军服全部为每个士兵量身定做、又用最奢侈的材料打造肩章与勋章……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希望你清醒一点!”

“为的是让这些年轻的士兵甘愿为联邦帝国一战!甚至甘愿为联邦帝国战死!”

“……黑曼巴,请你坐下吧。”

礼堂内寂静如死,只有上将浑厚的嗓音在回荡不止。

几秒后,四处迸发出热烈的掌声。

“不要去想民主与自由。自由永远是相对的。我们必须下架这款游戏。”

他说。

.

很快,一款全新的“真善美”超梦游戏《魔法师历险记》忽然空降榜首,超高的点击量与购买量将《沙城旧事》击得溃不成军。

《沙城旧事》的主创在媒体围追堵截与舆论的狂轰滥炸中,终于不堪重负,自杀在公寓里。

头条给了一张特写——主创死时,手里还捏着一张照片。

那照片的背景看上去是个礼拜堂,没有人在镜头里,但地上映出了两个人影,他们手牵着手。

但仔细一看,才能发现这张照片的拍摄者心思灵巧。

是借位拍摄。

一时间,无数人为这位天才主创的死唏嘘不已。联邦政府甚至还表示了对他的悼念。

.

但互联网上,理性讨论《沙城旧事》的优秀的帖子,与抨击《魔法师历险记》是**向作品的帖子,总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一些黑客不满于这件事,他们编写破译代码、纠集《沙城旧事》的狂热粉丝开始攻击《魔法师历险记》的官网,致其瘫痪。

直到过激的超梦玩家开始暴力游行,质疑“民主与自由”,军部不得不采取武力镇压。

一场流血事件之后,这场风波终于平息。

我头一次觉得,首都竟比沙城前线更让我生理性厌恶。

借着慰问罹难士兵家属的名头,我乘机离开了这熙攘喧嚣的大都会。

【联邦二十六年,一月十一日,偏僻的卫生所】

我竟然找到他了!

万幸,他还活着,生化指标还算正常。

只是他整个人很不对劲,精神状态几近崩溃。我调取了他接受心理咨询时的录像……

我无法形容心中悲痛的情绪。

更重要的是……

他现在,竟然是一个omega。

……

叶炤尚未看到下一页,便听到了玄关处人脸识别的提示音。

秦冉回来了!

他愣了愣,才飞快地将记事本藏回去,心跳怦怦作响。

他再度紧张起来——秦冉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他现在并没有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来面对秦冉!

房间里的森林猫听到动静,霍然睁开眼,一股脑爬起来。它像一团白色的旋风似的,径直朝客厅刮去。

外面脚步声响起,没两步又停住。

秦冉一边摸着猫,一边问:

“想我了?”

低沉的男声从客厅轻轻传进卧室,撩拨似的,钻入叶炤的耳朵。

他不确定秦冉这个问题到底是在问猫还是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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