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争有些疑惑，却没抗拒他的动作。
裴伽衍也没把楚无争换太远，只是跟他换了个位置，楚无争从左边慕长歌、右边裴伽衍变成左边裴伽衍、右边林元易。
林元易以为裴伽衍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了，所以专门找了个人隔在中间，心情一下子从紧张急转直下，down的不行。
可他偷瞄了眼男人，皮肤白皙却不文弱，头发捋成成熟男人的样子，令人沉醉。
虽然裴伽衍是小说里没有嘴的类型，但俊美冷逸的外表的确迷惑人心，起码林元易这时候能忽略他平日里的毒舌，让他今晚成为自己的心动嘉宾。
网络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好看吗？嘴换的！
毫不夸张的说，这句话是裴伽衍的真实写照。
不过......看裴伽衍的时候不可避免看见楚无争，他恰巧扫到青年白里透红的腹部，没有夸张的肌肉线条，依然透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林元易纠结的在心中做出抉择，决定今晚先喜欢裴伽衍。
慕长歌耸了耸肩，倒没有因为裴伽衍突如其来的举动误会什么，他想起以前在国外和朋友也曾这样相约泡温泉，嘴角挂上了回忆的笑容。
“十岁之前只想长大，十几岁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永远年轻，永远热血，对所有事情都充满好奇，直到二十几岁奔三的年龄，突然就多了一股寥落之情。”
陆白对此很有感触，“我小时候有很多玩伴，家都离得不远，课业不多，除了练琴辛苦一点以外，没有任何忧愁。后来我开始参加各种大小比赛，全世界飞来飞去，跟朋友渐渐疏远，再相聚也不是当初的感觉了。”
单纯泡温泉啥也不做很是无聊，夜晚、多人、温泉、没有手机......几乎叠满了群体谈心的buff，话题顺理成章地深入。
“是这样的。”许棋彦说：“其实我身边也有例外，单看个人想不想保持关系，有心想保持朋友关系的，再远也不会忘记联系。”
他们三个人的聊天，其他四人偶尔插两句。
安什明是性子内敛腼腆，很少对外表达自己的观点，也不会主动说关于自己的事，林元易是尚且离开校园，身边依旧围绕很多拥有共同话题的同龄人，暂时没有这样的感触。
楚无争则是由于年幼时父母离异后又各自组建家庭，两头轮流住，形成了不明白一段感情如何开始、如何维持的性格，在所有关系中都处于被动方，自然不会有很多朋友。
被问到的时候，他也大大方方回答：“我不爱交朋友，只有一个发小，现在还联系。”
慕长歌投来羡慕的视线，开玩笑道：“那可不容易，这也说明了小楚的优秀啊！”
他都不记得小时候跟谁做过朋友了，更别提发小，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
楚无争坦然道：“我比较沉闷无趣，他能一直跟我当朋友，我很意外也很感激，说起来这次节目也是他建议我上的，说我朋友太少了，就算在节目上找不到对象，也能收获几个朋友。”
大家纷纷露出善意的笑容。
“裴哥呢？”楚无争见身边坐着的男人始终没有说话，忍不住cue了他一下，歪头道：“听说企业家交友都是看对方是否能给自己带来利益才会给予笑容，裴哥是根据什么交朋友的？”
裴伽衍对上青年好奇宝宝似的神态，尤其是他歪头那一下，可爱中带着一丝与平日清冷不同的俏皮，裴伽衍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击中。
他挪开视线落点，使自己的眼神看起来不那么热切，说话的语气难得温和了些，“你说的有道理，但不完全正确。企业家对任何人都不会吝啬给予笑容，因为每个人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投资，只是短期投资和长远投资的区别。”
楚无争一边“嗯”了一声，一边点头，嗯嗯点头的样子很像动物园里黑白团子吃竹笋。
裴伽衍又被萌到了，“我不看利益交朋友。”
楚无争对他比了个大拇指，乐道：“大家都听清楚啦，多跟裴哥套近乎，以后找他帮忙也方便开口。”
其他嘉宾怎么想的，裴伽衍不知道，但他敢肯定，楚无争跟自己交朋友必定不会抱着这种目的，大概还是不想自己显得过于孤独。
或许是温泉水蒸气的缘故，每个人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柔光滤镜，林元易终于从裴伽衍的美□□惑中清醒，想起自己的任务搭子慕长歌。
他想了想，也没有害羞之意，主动换到慕长歌身边，为了防止自己再度沉迷美色，他没挨着裴伽衍坐。
林慕组合一汇合，又开始嘀嘀咕咕别人插不进且天马行空的话。
是以楚无争右边变成了许棋彦。
许棋彦侧头，对楚无争说：“今晚心动短信想好发给谁了吗？”
楚无争抬手挠了挠脸颊，神情有些不好意思说：“想好了，但是你们可能会很意外。”
身侧的裴伽衍变换了个坐姿，身体更倾向右边，竖起耳朵试图听到一些关键词。
别误会，他目前没有恋爱的打算，对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特殊的情愫，他想偷听不为别的，只想给楚无争助攻。
温泉就这么点大，但凡话出口，除非其他嘉宾双耳失聪，不然不可能听不见声音。
不止裴伽衍，一圈儿的人都暗中竖起耳朵，就连嘀嘀咕咕的林慕二人组都放低音量，尽说些“天气真好”“希望明天也是”的废话，一听就没经过脑子思考。
许棋彦挑眉，“是......？”
他做了个嘴型，避免泄露楚无争的**。
楚无争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不明白他是依据什么猜到是林元易，但面上他假装羞赧一笑，在别人看来就是肯定的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
许棋彦挑眉的弧度更高，他上大学曾修学微表情课程，即使眼前青年的表情大部分符合没有说话，可他仍旧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素来信任自己的直觉。
楚无争上次选的就是安什明，第一次发送心动短信不足以证明喜欢，仅仅能说明发送者对被发送者有好感。
不是安什明，节目组又规定只能红蓝互发短信，那便剩下林元易和陆白。
同样的想法在裴伽衍脑海里转了一圈。
楚无争跟慕长歌关系不错，在林慕组合感情依旧、坚固如铁的情况下，他觉得楚无争不会跟朋友抢人，所以这次发送的对象很可能是陆白。
约莫泡了一个小时，楚无争又有点感觉缺氧缺水，索性上岸披上浴袍，坐在一旁的躺椅上喝水缓神。
因为不确定等会儿缓过来还泡不泡，穿着短裤披着浴袍，独自在岸上会不好意思，所以他坐的地方比较靠里，这里灯光比较暗，自我感觉存在感并不强烈。
相对的，里面放置置物架和包间的装饰品后，空出来能坐的地方很少，估计在裴伽衍后面一两步的位置。
温泉里的嘉宾继续聊着，楚无争支着下巴观察各位嘉宾的表情变化，最明显且最不会掩饰表情的当属林元易。
他在跟慕长歌聊某部国产动漫的剧情，聊到关键处，恨不得手舞足蹈。
“原著我看过，做成动漫后说成被魔改也不为过，要不是当初我学了医，指不定一气之下去读编剧......”
明明自己和林元易差不多大，但楚无争印象中，上一次激动还是上一次，说白了就是不记得。
胡思乱想之际，楚无争忽然对上许棋彦的视线，他微微愣了一下。
然而许棋彦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那里有台正在播放的电视机，但声音太小了，楚无争刚进包间看了两眼，后面都给他忽略了，没想到许棋彦在看。
他点了点头后转移目光，由明目张胆地观察嘉宾变成偷偷摸摸打量。
期间，天上落下陆陆续续小雪，没有覆盖物的脚和小腿最先感受到寒冷，楚无争缩了缩脚，选择再等等，一会儿看看雪还会不会下大，如果继续下就只好进温泉了。
在楚无争缩脚仰头望天的时候，安什明同时惊呼“下雪了”，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也就没有人察觉，说看电视的许棋彦没有仰头，实际上视线一直黏在楚无争的脚上。
青年的脚比他的身体还要白一些，指甲修剪平整，形状圆润状似贝壳，脚趾尖和脚底透着粉意。
如果只是指甲好看，不至于这么吸引许棋彦，让他目不转睛，根本无暇顾及隐藏自己的癖好。
关键是许棋彦一共有两个见不得的癖好，一个是脚控，另一个是腿控。
从趾骨往上看，脚背洁白如雪，脚踝精致漂亮，由于并着腿的姿势，能看到笔直圆润的小腿和两个微粉的膝盖。
按理说，男人的体毛会比较浓密，可楚无争腿上的毛要仔细看才能看清，颜色浅淡得几乎要人发现不了。
在众人低头的前一刻，许棋彦狼狈地移开视线，呼吸又急又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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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上恋综的第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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