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半路,秦措让两人别再送,自己回房就行。
两人簇拥住他时的体感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预定的房间类似于总统套房,一个总厅和三个自带卫浴的房间,秦措到了后支走了随行的服务人员。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秦措紧绷的神经这才得以缓解。
刚才在回房间的路上,秦措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但他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又是在什么地方被人做了手脚,总是眼下这个处境很不妙。
他先是冲了二十分钟凉水,身体的热度是降了下去,却又转移到了小腹,似有一把干柴在猛烈燃烧,秦措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会直把身体某个功能部位烧坏。
后又尝试着用手……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反而摩擦带来的火辣感让想要宣泄的**攀升到了顶点。
秦措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感觉自己要坏。
离他最近的就是萧月鸣和林清言,但这两人绝对不可能会是在他寻求建议的范畴当中,而且同龄人之间所持平的面子,绝对不能因为这种事情打破。
找他家的家庭医生呢?
那下一个知道的就是他爸秦非远。
秦措裹着湿透的浴袍蜷缩在浴室,兜头的凉水起不到一点效应,周遭跟本就没有可灭火的东西。
他一遍遍尝试一遍遍挫败,直到最后,挫败让他几欲嚎啕大哭。
其实一早他脑中就有个人选,是最适合不过,也是他有把握对方能替自己保密的某人。
可自己这副狼狈样,实在是太丢人了。
在无限循环的挫败之后,阎拓这个名字如响钟一般在耳边敲下,烧得失神失智的秦措最后那道心理防线也终于溃散。
他拿起手机,用滴水的手给阎拓打去电话。
现在已是晚上十一点。
等待音漫长到让秦措再一次体会到绝望,他不知道如果联系到了阎拓,今夜自己该怎么办。
“喂,秦措。”
就在秦措以为电话无法接通时,电话那头传来如救世主般的声音。
秦措瞬间卸防,带着哭腔道:“阎叔叔,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过来,我觉得自己……好奇怪。”
在听到电话对面傻狍子几乎要碎的声音后,阎拓就已经下意识在找车钥匙。
“你人在哪儿?身边有没有别人?”
“我在银座,云之端套房,人都被我支走了,现在套房里只有我自己。”
在听到地点后,阎拓更加断定了心中猜想,“先别急,照我说的做,一定要把门反锁好,别让任何人进去。”
那是个什么地方?
为促进灰色消费链,有的是门外人不知道手段与套路,就连呼吸都要有所提防。
对于这种地方,阎拓也只会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踏入,不论什么人,但凡过夜就不可能清白。
阎拓不知道傻狍子是怎么去到这种地方的,但对方既然求助自己,就说明他的意向不在这间会所的主业上。
等阎拓走到车库,才惊觉自己才从酒会下来,不能开车。
于是又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自己。
二十分钟后,到达银座。
这间会所全会员制,非会员预约不能进。
阎拓被拦在门外,“不好意思先生。现在已是半夜,套房已经满订。”
阎拓话不多说,直接一通电话打到会所法人那儿。
“虞总,大半夜叨扰实在不好意思,但我现在要进银座去捞个人,麻烦虞总放个行。”
阎拓已经是用很克制的语气同对方交流,但虞向北还是听出了一丝怒意,他如果知道今天阎拓要捞的人是谁,怕是更要亲自过来给他开门。
“阎总稍安勿躁,我这就通知下去。”
不到一分钟,门口安保呈上歉意,“对不起阎总,我们这就给您开门。”
阎拓进门后,又交待道:“一会儿会有个姓程的医生过来,麻烦到时不要阻拦。”
安保们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好的阎先生。”
阎拓由领事带着,一路往里走。
夜半,正是会所鼎沸之时,众人形象大乱,只有阎拓一身西装笔挺,即使眸中有些倦色,但气场凌厉,为其容易被人觊觎的外在生成一层保护罩。
见者让行。
行至半路,被林清言撞个正着。
在看到阎拓那张有些生气的脸时,喝到忘形的林清言酒已经醒了十成十。
与此同时,阎拓也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才是领路者,基于他秦家家教以及对秦措本人的了解,没人怂恿绝不会自主踏入这种地方。
阎拓抬手看了一眼腕间手表,“十五分钟后,我会打电话给林清贤确定你是否到家。”
说罢,又继续往里走。
林清言一怔过后,恨不得马上踩起风火轮离开这鬼地方。
萧月鸣一脸不解,拉住林清言,“这人谁啊,给你吓成这样?”
林清言只想着保命,顾不上解释,“对不起了兄弟,我现在得立马回家。”
说罢就奔命般往换衣间跑,只留下一脸错愕的萧月鸣。
在主管的带领下,阎拓不多时就到了云之端套房,主管刷总卡将门打开,里面如秦措所说一般,每个套房固定要有的侍应生不在。
此会所的套路阎拓再清楚不过,进去前,阎拓同主管说道:“在此之后,除了姓程的医生,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进来。”
主管心领神会,“阎先生请放心,我现在就派人过来将门守住。”
阎拓最先敲向中间的房门,“秦措,你在里面吗?”
话音未落,就听见里面窸窸窣窣开门的声音。
看样子,里面的人是把所以房锁都锁了一遍。
不多时,门从里面被拉开,入眼的是浑身是水但却又脸色发红的秦措。
阎拓踏进房门,并瞬间将门带上,“你现在怎么样了?”
裹着浴袍**的秦措往后退了几步,难为情地耷拉着头,并有意无意的遮掩着某处。
丝质的浴袍贴身到肌肉纹理毕现,而秦措想遮掩的地方却先一步落入阎拓眼中。
其壮阔看得阎拓呼吸一滞。
以往在面对任何场景,任何形势,阎拓都没像现在这么茫然过。
方才急急赶来,是怕会所会无所不用其极开发出秦措这个新客户,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在维持一贯人设的同时,他并不太想看到秦措以这种形式迎来成人礼。
站在长辈的角度来看,干净如秦措,这种地方能够给予的成人礼都显得是廉价与肮脏。
再者秦措也是极度抗拒,如此一来,就更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秦措只觉得自己被暴晒在阎拓的目光下,忽冷又忽热,害怕被笑话,更怕被训责。
他一脸委屈的扯过床上的被子将自己裹个严实,然后像个被欺负完的倒霉蛋一样,退缩在墙角里。
只有蹲下,才能稍稍缓解掉一些要被攒到爆炸的小腹。
“好难受……”秦措用轻如蚊蝇的声音说道。
话间的难耐与委屈混合着粗重喘息在房间弥漫。
面对这样的秦措,阎拓一时间也想不到办法安抚,只能站在过来人的立场,给出建议,“你用手试试,看能不能弄出来。”
他这不问还好,一问更是戳中了秦措的伤心事。
脸上的水渍已经被过热的体温蒸干,所以两滴清泪落下的时候很是显眼,“我刚才弄了快一个小时,皮都要磨破了……”
……
阎拓头一次在和秦措接触中,体会到了语塞与尴尬。
他环顾了一眼房间后,视线锁定在了床头。
他拿出其中一样,递到秦措面前,“涂上这个试试,我在外面等你。”
这房间他是多一秒都不想多待。
出门后,他又给程医生发了条消息,“多久到?”
才放下手机,对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阎总,我老婆刚发动,过去不了了,药我已经让跑腿送过去了,吃下后六小时能缓解。”
阎拓,“……”
六小时才起效,就问这药吃不吃有什么区别?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电话那头顿了顿,“是这样的阎先生,作为医生我给出的建议是顺应自然,不然……伤身,严重的还会导致机能障碍。”
阎拓气急败坏地把电话挂了。
在外面等了约摸十几分钟,阎拓有些坐不住,于是过去敲门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这一问,像是触发了某个机关。
“真的弄不出来……”
“我好难受……”
“阎叔叔,你能不能帮帮我……”
话间都是难耐的啜泣。
站在门外阎拓数次揉着脑仁。
他要怎么帮?
再说了,就算今天真的导致机能障碍又关他阎拓什么事?
今天他没来还好,可偏偏他人已经坐在这里。
里面‘求救’的声音还在陆续传来。
阎拓被道义逼得没了办法,于是说道:“秦措,我帮你找个人吧!”
这一问,又像是关闭了某个机关。
里面是半晌死一般的沉寂。
如果换成别人,阎拓可以当成对方是默许,但里面的人是秦措啊,他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所以再次询问道:“怎么说?”
仍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阎拓心头一凛,怕是里面出了什么事,即刻推门进去。
进去后看到的一幕,让他心都软都半截。
秦措把自己关进了柜子,只一片浴袍衣角露在外面,像是怕黑的小鬼,给自己找了个自认为安全的庇护所。
“谁也不用,我自己待会儿就好,阎叔叔你回去吧!”
多次的‘求救’未果,怕是谁都要生气吧!
秦措不知道自己向阎拓发出‘求救’后,对方会如何帮自己,但他下意识就觉得,对方能有办法让自己摆脱现在的困境,那种在冰与火里来回煎熬的痛苦,对方肯定能有办法帮他解决。
但绝对不会是找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做一些他想想就觉得恶心的事。
所以当阎拓提出那个建议时,秦措所有的指望都崩塌了。
与其让他在边上,听着自己的求救无动于衷,倒不如离开。
“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回去?”
秦措生气道:“那你不回去又能怎样?在这里看着笑话我吗?”
“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你有,你就有。”秦措开始无理取闹。
阎拓两眼一闭,长舒一气。
卡在柜子门外的那片衣角,还在往下‘滴答’着水,如果真听傻狍子的话自己走人,还不知道他会为‘守身如玉’做出什么来。
阎拓脱了西服外套,而且将袖扣解开。
“把门打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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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阎叔叔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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