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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第九章

见赵玉婧喜笑颜开,赵熠也高兴。

于是赵熠终于有机会将自己昨日的表现说与赵玉婧听,只是言辞难免夸大。

赵玉婧很捧场,适当地夸赞几句。

旁人路过此地,看见一群蝴蝶跟随赵玉婧的手飞动,总会好奇地瞅几眼,其中不乏有与赵玉婧相熟的贵女,上前来问她是如何能将这些蝴蝶聚拢。

赵玉婧简略解释一番,这些人纷纷效仿,摘柳条做来吸引蝴蝶。

赵月柔听到消息过来凑热闹,她并不上前,在一旁远远地看赵玉婧与赵熠说笑。

赵玉婧与赵熠姊弟感情和睦,众所皆知。

待日后赵熠承袭大统,赵玉婧的身份会跟着更上一层楼,变得更加尊贵。

而赵月柔并无兄弟可与赵熠竞争。

如此想着,赵月柔的手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凭什么好事全让赵玉婧占了。

她明明什么都不缺,还有那样多的人到她跟前献殷勤。

有贵女问完方法走过来,边走边交谈。

“太子殿下真是有心,还专门做些玩意儿来给公主殿下。”

另一人捂嘴笑道:“这你便不知了,那蝴蝶引子是沈公子做的。我当时正好在边上摘花呢,太子殿下想捉蝴蝶捉不着,沈公子才做了这么个东西给他,太子殿下便拿来借花献佛。”

“竟是这般。不过也好,乐安公主一向不收外男的东西,若是她知晓了是沈郎君做的,兴许便不会接受,我们也难知还有这个法子了。”

“是呢。”

二人说说笑笑地走过来,见了赵月柔,又同她问好,将柳枝的事一并分享予她。

赵月柔柔柔笑着道谢,心里想的却是,这样简陋的玩物,她才瞧不上,不过……

赵玉婧与赵熠她惹不得,难道还怕一个来路不明的伴读?

“阿姊,我今日便不同你一道赏花了,待晚些时候再来寻你用膳。”

赵熠向赵玉婧说了他要去同人跑马的事。

“去罢。”

赵熠同赵玉婧告辞后径直来了马厩。

宫人将马牵出来,沈行留意到他的那匹马,马嘴边的毛发上有水珠,而赵熠的马则干干净净。

“方才喂水了?”沈行问宫人。

“是。”宫人回道,“公子的马草料吃得多,以防待会儿马渴得快扫公子的兴,便先喂了些水。”

沈行颔首,不再说什么。

二人来到约好的地方,其余人已在此等候,待人齐了便高高扬鞭在这片平缓的草地上驰骋。

个个都是正值年少的儿郎,朝气蓬勃,奔腾于草地上意气轩昂,好不快意潇洒。

沈行有多年未骑马,因着这次围猎需陪伴赵熠左右才重新握起缰绳,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他自认熟悉了些,像这般简单的驰逐不成问题。

分配给他的这匹马不算温顺,沈行驯服了有一段时日才得以随心驾驭。

可这才未跑多久,这马便隐隐有失控迹象,不断从鼻腔哼出重气,几次要将他甩下马。

在马即将撞上前方的人马时,沈行猛一攥住缰绳,双臂绷紧,鞍下马发出一声长鸣,前蹄高高扬起。

可马只是停了一瞬,又狂躁地想冲上前。

此地人多未免有人受伤,沈行只好御马朝向别处。

赵玉婧与其他女郎寻了一片山花烂漫的花丛,玩了一阵子蝴蝶,便觉得有些乏了,初时觉得这绑上花瓣的柳枝新鲜有趣,但拿在手上这么久,已不如方才起劲儿。

她将柳条递给宫人,又寻了一处僻静地喝水。

此地偏离营帐,静谧祥和,更不会有什么自讨没趣的人来烦她。

吹了一会儿的凉风,她又想起那张清隽面孔。

仿若上苍听到了她的心声,几乎是下一瞬,她看见沈行从她眼前,策马疾驰而过。

那人影快到几乎看不清,但赵玉婧已熟悉沈行的身形,以及他今日的衣着。

“沈郎君。”

她喊了一声,但那人显然听不到。

他骑得那样快,兴许能听见的只有耳边的风声了。

赵玉婧纳闷,昨日沈行骑马尚只能晃晃荡荡地追在后头,怎过了一日便如此突飞猛进。

然而待她仔细看,便发现不像是沈行策马,他并未扬鞭,双手一直攥紧缰绳,更像是被马带着跑。

察觉不妙,赵玉婧就近找来一匹马,顾不得通知旁人,独自追上去。

沈行不知这马何故发狂,只知绝不能任由它失控。营地里多是王公贵族,任何一人受伤都会大事不妙。

他只能由着这匹失控的马带着他乱奔,远离营地。

马足发了疯似的狂奔,山路不平,时不时有些坑洼,颠颠荡荡,马背上的人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

这样混乱的场面,熟悉的震摇,使得那些被压在心底的昔年回忆如同阴暗的潮水袭来,瞬间将人窒息地笼罩,逼得人眼前阵阵发黑。

惊恐的尖叫声,刀剑刺入的皮肉开裂声,以及目之所及俱是一片片腥红,最后是归于沉寂的黑暗。

沈行几乎要看不清前方的路,就在马即将撞一棵粗壮的树干前一瞬,他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姓,使得他意志清明些许,用力猛拽才躲开那棵树干。

他以为是自己幻听,直到又传来一声清脆又坚定的,他的名姓。

沈行。

他回头望去,竟在此处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赵玉婧出现在此处,这比幻听还令沈行惊愕。

“公主为何在此?”

他不知赵玉婧能否听见,只能用力朝后喊。

马鞭快而重地一下一下落在马身上,这恐怕是赵玉婧迄今为止骑得最快的一次,她不禁懊悔方才来得匆忙,不寻一匹好一些的马。若是她平日善用的红玉,她便不必赶得如此吃力了。

鞭落了数十下,她才靠近了沈行些许。

不必问也知,并非沈行不想停下,而是停不下。

“弃马,快!”赵玉婧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喊出来。

再如此失控下去,沈行恐怕会有性命危险。

“不可。”

即便多数人都在营地,但既是春猎,便意味着整个围猎场的每个角落,都有可能有人存在,放任这匹疯马离开,后果不堪设想。

赵玉婧的马落后了一些,但为了追赶沈行同样是迅疾无比,快到无心去理会一些从她头顶擦过的树枝。

沈行看得皱起眉:“公主殿下不必管我,赶快回去。”

赵玉婧这时无比恼恨沈行的不听话,竟能如此固执。

“你快下来,我会派人来制止这匹马。”

“微臣会想办法,殿下赶快回去。”

两人一来一往,谁也不愿听谁的。

赵玉婧少有动怒的时候,沈行一连违抗她的命令,她声音也带上恼意。

“沈行,你胆敢违抗本宫的命令?”

沈行并不惧,甚至还能在这时记得谦卑:“殿下饶恕,待事情结束微臣自去请罪。”

“沈行!”

这期间沈行的马数次险些撞上树干或者石坡,好在危急关头被沈行躲过,但若是失误一次……

就在赵玉婧再一次想要发怒时,她听见沈行问她。

“殿下可知附近何处有溪流?”

电光火石间,赵玉婧明白沈行想做什么,高声道:“往东!”

实则她已不知两人身处何处,但小溪是在最东边,一直往东总能抵达。

沈行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让失控的马朝调转方向,向他想要的地方去。

赵玉婧随手牵来的马并非良种,又经她这么一折腾早没了气力,速度逐渐慢下来,离沈行的距离越来越远。

沈行再次朝后看去,赵玉婧离他远得只能看见个模糊影子,但仍是能辨认出她在向他追来。

沈行一时恍惚,不知赵玉婧为何能做到如此地步。

好在没多久后他便听见流水的潺潺声,穿过最后一片树荫,看见了他想要的溪流。

马早已失控不辨安危,直直朝着小溪冲去,在摔落溪流那刻,沈行护住脑袋跳下马。

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袖子后背的衣料俱被地上沙石磨破,手肘被擦出血点。

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充斥脑海,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耳边只能听得嗡嗡声,几欲使人发狂。

想起改变他命途的那一日,也是如此刻一般从高处摔落,沈行再支撑不住,撑跪在地上干呕。

可他的胃腹吐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吐出一些苦水。

赵玉婧赶过来时,只见沈行撑坐着,双眼死死闭紧,似乎在微微发抖。

他身上的衣袍变得破破烂烂,好几处都被磨出了个口子,能看得见里衣。身上亦是沾了许多枯叶草屑,连他的脸颊,都黏上几许凌乱的发丝。

他睁开眼看过来,眼底有水意,双目赤红。

他似乎还陷在混乱状态中,周身充斥一种随时可能奋起攻击的防备,眼神尚残留方才牵制马时的狠厉。

这样的沈行令赵玉婧陌生,她愣了一瞬,认为沈行还在惊慌中不能回过神,于是唤他几声。

沈行听到声音,思绪意志恢复清醒,锋锐的眼神重新变得温顺,用那一贯清和的声音回应了她一声。

“沈行,你如何?”赵玉婧问。

赵玉婧说出口又认为这话白问。

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像他这般不善骑马的人突然被疯马带跑几里地,任谁都要惊魂未定的。

“微臣无事。”

沈行站起,先是对赵玉婧行了一礼,才去拍掉自己身上的尘土草屑。

他惊觉自己的衣袍变得破烂不堪,羞忏道:“让殿下见笑了。”

想到方才沈行接连违抗她的命令,赵玉婧不阴不阳地说了句:“沈郎君好本事,本宫的话都不听,我哪儿敢笑话你。”

沈行垂首作揖,轻声道:“回去之后微臣任凭殿下处置。”

瞧见他手臂上的斑斑血痕,赵玉婧决定先不与他计较。

“你先随我回去,我会禀明父皇方才之事,让人彻查清楚。”

若是有人如薛璠一般对沈行怀恨在心,想借机陷害他尚好说,但若是这营中有刺客,想借这匹马生乱……

无论如何,先回去要紧,再派人来将马带回去调查。

方才那匹失控的马,许是摔入溪中令它冷静下来,挣扎片刻便不动了,埋头在那喝水。

赵玉婧看了眼躺在水流中的马,又看了眼那匹正在低头吃草的马。

眼下是只剩一匹马能用了。

可他们有两个人。

沈行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轻声道:“有劳殿下先回去,再派人——”

“沈行,你我同骑一马回去。”

赵玉婧的语气不容拒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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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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