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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霸王”别姬

裴闻津被亲得一激灵,被人掐着脖子,推也不是顺从也不是,推搡半天还被公主愤恨地咬破了嘴唇。

他被痛的倒吸一口冷气,脑子里乱麻一般,想要躲开,到底是没伸这个手,任由公主自个儿亲够了,才晕乎乎地把人整开。

萧谛听意犹未尽,还想凑上来亲他,饶是裴闻津这般脸皮赛城墙的人,也忍不住呵斥她。

可话到嘴边,指挥使大人就觉得羞耻万分,千言万语全都咽了下去,努力调整粗重的气息,就对上了萧谛听揶揄的眼神。

罪魁祸首凭心而动,全然不管对面死活。她倒也没想别的,被人捕捉到目光时,后知后觉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目光在裴闻津泛着水光的唇上逡巡片刻,萧谛听干咳一声别开脸,然后又想起不过,原封不动扭回来。

不自在的感觉就这样被她抛了回来。

裴闻津被她的坦荡弄得接受不良,睁着眼睛,耳根子红了大半边,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呛出几个字:“肆—无—忌—惮。”

萧谛听占尽了便宜还嫌不够,挑起一侧眉毛,故意欺负他:“没别的想说的了?”

裴闻津言简意赅,拒绝多做回答:“没有。”

萧谛听控着手劲,捏着他下巴把脸掰到自己跟前,一改轻飘飘的语气,每个字都珍而重之地往外吐:“我有。”

裴闻津的反射弧,大抵是一路从江南奔到了大西北。萧谛听的鼻息比方才重多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还想挣脱。

公主殿下吃准了他的想法,拿指腹亲昵得摁到他嘴唇上,仔细得擦去他唇上的水光,嘴里还不忘继续点他:“好生艳丽,还是擦一擦的好。”

裴闻津:……

原来她说的“我有”是这么一回事。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来的。

他近乎绝望地闭上眼,任人宰割的模样,倒是叫萧谛听少有的道德开始隐隐作痛,凭空生出来“我在逼良为娼”的愧疚感来。

不过公主潇洒惯了,还有一重要事等着她解决,由不得她在此处去讲儿女情长。她只能干脆利落地推开指挥使大人,自己稳稳地翻身下马。

徒留裴闻津跟上也不是,留在原地也不是。

三公主不管他无处安放的情感,瞥来视线,歪头好奇他还愣着做什么。

她给予的温情都在一瞬之间,像风一样叫人不好捕捉,她很快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果决疯狂的萧谛听。

“是想让本宫替你鞍前马后吗?”萧谛听故意逗他。

裴闻津沉默不语,活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蔫巴不已。

萧谛听颇为宽宏大量地抽走他手里的缰绳,叹气不止:“裴大人来回奔波,辛苦了,都是本宫的不是。”

于是乎,后一步赶来的锦衣卫,披着甲胄咣当咣当地扑过来时,就看到自己的上司坐在马背上,像一尊僵硬的大佛。

而那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穿着夜行服,拽着马的缰绳要替他们上司引路。

画面的冲击力实在是强的没边,什么上下有别,全都被马蹄踩进雪里。

裴闻津看到下属,游荡在九霄云外的神魂终于归位,他磨着牙根怒吼道:“诸君听令,杨家谋害皇嗣,胆大包天,就地缉拿!”

“是!”

随着一声令下,玄色队伍如潮水般涌进杨府,瞬间将零散的家丁围得水泄不通,几个试图反抗的家丁刚举起棍棒,就被锦衣卫按在雪地里,动弹不得。

裴闻津终于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方才那点不自在早已被冷硬的神色取代。

他走到萧谛听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伸手想接过她手里的缰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殿下身子不适,先回客栈歇息,这里交给卑职处理。”

萧谛听却没松手,依旧攥着粗糙的缰绳,抬眼看向火光最盛的祠堂方向:“你打算怎么处理?”

裴闻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祠堂的浓烟已经窜上夜空,火星在雪幕中格外刺眼。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杨笠杀父谋财,还敢劫持公主、对抗朝廷,本就是死路一条。按律,当诛九族,以儆效尤。”

萧谛听嗤笑一声:“杨笠头上就一年过半百的无知老母,还有此次‘功臣’的季霜桥,也得算在里头吗?”

裴闻津沉默不语,萧谛听睨着偏过头,嗤笑道:“此处天高皇帝远,你倘若认我这个公主,那就得听我的。”

裴闻津定了定深情,自知萧谛听心意已决,便不再阻拦,沉声答复:“卑职全凭借公主调遣。”

“那就跟上。”

萧谛听想去救季霜桥,贪污粮草本就是死罪一条,谋害皇嗣更是罪加一等。受理这桩事情的人如果是裴闻津,那么她的意愿在里面就无足轻重了。

所以她想压一压裴闻津,裴闻津也乐意见成。

淮州粮草案迟迟未结案,并非是锦衣卫办事不利,而是真正的操盘手是她的便宜父兄。裴闻津装模作样四处周旋了许久,如果由他主理,那怕是等于直接告诉皇帝“我不想干了,我要反水”。

换成“公主心系淮州,锦衣协同其力破粮草大案”,传出去不仅能抬高皇室的美名,也能让锦衣卫没那么难堪。

君与臣子之间不得有嫌隙,萧谛听来淮州本就是求着裴闻津办事,如果让他和皇帝之间产生龃龉。

尽管裴闻津本人不介意,怕是以后谁日子都不好过。

粮草案要结,年关将近,西北主帅回京述职自说少不了敲打这桩旧事。前线这些时日来过得缩衣简食。

得亏是没什么仗要打,否则过苦空虚,西北的主帅在淮州出事时,就要来上京撕人了。

主谋不是萧谛听可以触碰的,那就只能暂时先拿底下的小啰啰过活。

杨笠就是淮州粮草案,板上钉钉的替罪羊。杨笠自己也知道这个事情。

“少爷!抓不住!外面全是锦衣卫!”

家丁来报的时候,他自知大势已去,但他没有停下自己的步子,只是愣神片刻就嘱咐所有家丁,尽可能拖延住锦衣卫。

他还想拽着季霜桥去见见父亲。

他死死拽着季霜桥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季霜桥疼得皱眉,却依旧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嘲讽——看,这就是你汲汲营营想要的荣华富贵,到最后不过是一场空。

杨笠与季霜桥是少年夫妻,季家没出事的时候,两人郎才女貌,无比登对。少年时期两小无猜感情甚笃,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当真是命运戏弄。

祠堂后面有火在烧,不远处也是家丁女眷被锦衣卫处置的哭喊声。

一声盖过一声,无比喧闹,但杨笠不觉得刺耳,甚至有些欣慰……往黄泉路上走的时候,还挺热热闹闹的。

外面是天罗地网,里头是滔天火海。

走到这一步,季霜桥也没抱什么继续活着的心态,他双亲幼弟走的好早,敬仰的杨父野离她而去。

若非是为了一个真相,她何苦在人间继续蹉跎?

怕不是嫌命太长。

火烧到祠堂了,空气因热浪而扭曲,但这对夫妻就这么并排跪在混乱的供桌前,杨父的灵位也不知所踪。

他们没时间去寻,季霜桥也忘记逃跑的时候自己放在哪里了。二人就这么跪着,从前貌神离合,各怀鬼胎的双方,头一次产生了少有的和谐。

火舌快舔到季霜桥的裙角,她被仇恨蒙蔽双眼,身体这几年来每况愈下,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

杨笠偏头看向她,愣愣得问了句一直藏在自己心里的疑问:“你恨不恨我。”

季霜桥听到这句话就想哭,她极力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口鼻,含着哭腔,闷声答应:“杨笠,我在世上就你一个亲人了。”

“我们下辈子还能做夫妻吗?”说完这句,季霜桥倔强地瞪着他,泪水覆面,死到临头,她才确切的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的,要爱杨笠的多。

杨笠闻言,呼吸一滞。

只见祠堂的屋檐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木头燃烧的“噼啪”声混着积雪融化的“滋滋”声,像催命的鼓点。

季霜桥咬住嘴唇,想像自己家破人亡那天时一样,扑进杨笠怀中。

不想他突然疯了似的,拽着季霜桥就往祠堂外冲。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季霜桥被他拽着踉跄几步,衣摆都被火星燎到了一角。

“杨笠!你疯了!”季霜桥吸了太多烟尘,呼吸有些困难。

杨笠却不管不顾,拖着她穿过燃烧的门槛,一门心思想把她往外拽。里面的牌位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供桌也塌了半边,火星掉在地上,点燃了散落的纸钱,火势顺着地面往两人脚边蔓延。

他看着满地的火光,看着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的季霜桥,又想起父亲杨正元临死前看他的眼神,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踉跄着扶住季霜桥,不顾她的哭喊和抗拒,拦着她的腰把她拼命摔出祠堂。

“我也想做一次真霸王!”

他吼出这一嗓子,才觉得精神百倍,余光里好像看见了自己父亲的灵位,他顾不上自己被火烧澜的掌心,深深看了眼火海外的季霜桥。

季霜桥被赶来的锦衣卫死死摁住,恐惧吞没了她的神志,那一刻她甚至嘶喊不出声音。

杨笠冲她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冲入火海。

他在火海里艰难穿行,找到了那块被烧得模糊的牌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砸在滚烫的地面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一遍遍地叩首,额头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爹……儿子错了……”他的声音在浓烟和火光,破碎不堪,“儿子不该贪那富贵……儿子来见……”

破旧的祠堂的也不堪重负,在大火中先是断了房梁,便轰然倒塌。

季霜桥则宛如被抽去了魂,跪在火海前,一动不动了。

杨笠:杀青啦!!!!!!

萧萧:恭喜杨老师[害羞]

季霜桥:杨老师好嗓子[哈哈大笑]

小裴:影帝演技,值得信赖[亲亲]

眠花:ok呀,淮州篇到这里就接近尾声啦,后面会写一点杨季之前的故事,大概是在番外吧[亲亲]

哦对了,祝大家国庆快乐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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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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