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安静,周又思一边扒拉着缘木,一边沿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走走!快!趁现在没人!”
她小声又激动的朝缘木说到。虽然她是府里的最得宠,爹爹疼,哥哥宠。但是她爹对她的管教还是很严的!
缘木走在周又思前头,自然情况那是相当清楚。那些个家丁,哪个不是已经习以为常,别说不敢撞见小姐,就算真的撞见,那也只敢当看不见。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小姐得宠啊!得罪老爷,大不了挨顿板子而已,得罪了小姐,鬼知道会怎样啊!因为她家小姐的背后还有个名声大噪的哥哥啊,并且他们谁也打不过王福,而王福可是他们的老大。
“诶!诶!好的小姐!”
缘木愣愣的点头,有时候她觉得自家小姐还是很聪颖的,比如能文能诗,可有时候她又觉得小姐特单纯,比如现在。她要是真告诉她说小姐啊你放心出府吧,没人敢拦你,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游船!游船!”
周又思兴致勃勃说到。她五官端正灵动,性格活泼开朗又兼具一分娴静。今日着了一身白衣,也正是周又思本人最喜好的衣色。
天色渐暮,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不远处的游船地方,更是喧腾。
周又思同缘木两人一人咬着一串糖葫芦,悠哉哉朝游船处步去。
夜色逐渐暗沉,赵亮一声玄衣走在街上。
“冰糖葫芦咯!”
有小贩举着冰糖葫芦朝他走来,嘴里吆喝。
“一边去,本公子才不要什么糖葫芦。”
赵亮没好气的说到。
“不买就别挡道,切。”
小贩讽刺的说道,便顺势将他推开。
“你!你敢推本公子,你吃饱了撑的!”
赵亮不满,正欲找茬。眼角一亮,一道熟悉的身影收入眼里。那!那不就正是他心仪的女子吗!
嗯,是的,真是像,越看越像。
赵亮频频点头,走过去,紧随其后。他并不知晓女子身份,既怕唐突,又怕突然上前会吓到了女子。
周又思无端端回头一看,缘木见状也回头一看。
“我怎么感觉身后有点凉。”
周又思回过头朝缘木说到。
“小姐,如你所言,我们被跟踪了。”
缘木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虽然她一本正经,但是她丝毫不慌,因为她也好歹是个高手啊。而且她感知到后面的人并不厉害。
“哦。”
周又思点点头,“那交给你了。”
“好的小姐,待会你看我怎么踹他下水。”
缘木说道。
“这!这不回眸还好,这一回眸,我的心都要没了呀!”
赵亮捂着心口,自顾自说到。他现在只顾得上花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
他其实一眼就认出了女子身边的跟班,因为上次也没敢多看,便是把缘木记得了。其实他也真是没什么坏心眼。但见两人一路走到了河边,河水之上浮着很多荷花灯,映衬着游船,但见他心仪的那位女子缓缓的将一盏花灯放上,一时竟无尽唯美。
赵亮正欲快步上前,忽而听得一通水声,以为是他心仪的女子落水了,连忙奔了过去。
“小姐,你没事儿吧!”
“咚!”
话音未落,他便被缘木一脚踹进了水里。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枚落汤鸡。
“小姐!你这是何意啊?”
赵亮从水里站起来,茫茫然看着缘木和女子。
“你跟在我们身后做什么!你不跟在我们身后我怎么会踹你!”
缘木大声吼道。
“这……”
赵亮一下子被吼得失语,的确是他行为不对在先。便连忙朝两人手里作揖。
“我,我叫赵亮。”
“不知小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他见周又思瞪着他,便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乃是第二次见着小姐,上次在庙里对小姐一见倾心……”
“我的名姓你不必知晓。”
周又思点点头,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回到。
“你要是知晓了,会吓死的。”
缘木朝赵亮说到,她看得出来,这是个老实人。
“千秋溢颜色,万绻情佳人。
越魂朝与暮,鸣佩饰金纹。”
赵亮高声念起了诗,他从身上掏出湿漉漉的纸,懊恼的说到,“我本欲特意给小姐看的,可是……打湿了……”
周又思已经听到了这首诗的内容,她本身也饱读诗书,听完,便一下对赵亮有所改观。又见他顾不得浑身湿漉漉的要掏东西的动作,便一下心生怜悯。这个人不止有几分才气,还很深情的样子。
“我叫周又思。”
便直接朝赵亮说到。
“什么!小姐是丞相府的周又思周二小姐!”
赵亮果真被吓了一跳,丞相家千金小姐周又思的名讳在京城中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很少有人见过罢了。没曾想,给他遇到了。第一时间,他真的是害怕呀,他爹特地吩咐他不要拉帮结派,现在他心仪的女子都是丞相府千金小姐了,那他不就一下得变成丞相大人一党了吗!
而且,他现在越发的心虚,因为这诗还是被叶文卓给改字了的,他想着女子可能身份不凡,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凡啊。关键是周又思还对这首诗满意了。那要是没改字的,她还会满意吗?
缘木已经在一旁给了赵亮白眼又白眼,她觉得这个人好不上道。
“又思小姐,我认为吧,这首诗还尚需改改。”
赵亮挠头说到。她可以诓骗别的女子,可是万般,她不敢诓骗丞相大人的千金啊。
“这不如改做越值朝与暮,环佩饰金纹……”
“不好。”
周又思摇头说到。并且狐疑的看着赵亮,心说这只有往好了改的,他干嘛要好好的改得没有意思。
赵亮连忙点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知道周又思看上的根本不会是自己的文采,但周又思又是他所心仪的女子,现在只要他点点头,说不定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但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被周又思知道了,他得死。但另一方面,他也有一些不服气,这诗也是他真真作的,叶文卓只不过改了一下字而已,凭什么就被看不上了!
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庙了,并且他心头是拿叶文卓当朋友的,才会那么放心给他看的啊。
在道德与不道德之间,赵亮觉得身上越发泛着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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