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比王宝钏还要惨……
她抬头望向远处那些蹒跚移动的人影,略一思索,考虑到需要弄清地域的信息后。决定先跟上去,晚上再找个隐蔽的地方,处理伤口以及补充体力。
灼热的风裹挟着沙土,吹得人脸上发干。零零散散的逃荒队伍里,大多数人扎堆前行。有人推着独轮车,有人背着破旧的行李,也有人驾着马车。
徐岩远远的吊在逃荒队伍的末尾,每走一步,下腹的坠痛都让她忍不住眉头紧锁,止痛药的效果正在缓慢释放,但无法根除那种源自身体深处的虚弱和不适。
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处理伤口,感染的风险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灰黄的天幕染上了一抹昏沉的红。队伍前方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似乎是在一条几乎干涸的河床旁找到了今晚的歇脚点。
河床裸露着大片龟裂的河泥,只有河心位置还有一丝浑浊的细流,但这对逃荒的人们来说已是恩赐。
人群像觅食的蚂蚁般散开,各自寻找能挡风、稍微平整的地方。有能力的家庭开始支起破烂的窝棚,更多的人只是找个背风的土坡或几块大石头后面,摊开行李,一家人蜷缩在一起。
徐岩默默观察着,然后选择了一个离人群稍远、靠近一片枯死灌木丛的土坳。这里位置相对隐蔽,还能听到队伍那边传来的声响。
反复确认周围没人后,她便将背篓放下,悄悄地从空间里取出一小块厚实又不起眼的深色油布铺在地上,隔绝地面被太阳烤了一天的灼热,然后坐下来,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裤带。
混合着血腥和异味的浓重气息扑面而来,让人胃里一阵翻腾。徐岩强忍着不适,将那条已经被恶露和汗水浸透、沉甸甸的草木灰麻布从腿间解下。
麻布粗糙,边缘已经磨破了皮,接触皮肤的地方又痒又痛。借着黄昏的光线,她看到了麻布上触目惊心的暗红和污渍。
“情况比想象的还糟。”徐岩心头一沉。这种原始的、极不卫生的产后处理方式,加上劳累和可能的撕裂伤,感染几乎是必然的。
见状,她连忙取出水和消毒湿巾,快速洗了洗手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清理起下身的污秽。
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但也带走了成坨的块状暗红。反复几遍之后,她看到了皮肤上那道和妇产科医生科普过的撕裂痕迹。
可怜原主那被恶毒公婆弄死的三个女娃,第一个被掐死,第二个被淹死,第三个被连夜扔到了土沟里,脐带都没剪,直接被饿成皮包骨的野狗叼走了。
徐招娣这大半辈子受了那么多苦,到头来什么都没留下,什么都没有得到。
不作多想,她又取出了抗生素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不适的区域,又取出最大号、最透气的无菌卫生巾贴好,换上了一条从空间里拿出的干净、柔软的棉质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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