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艾利克斯才匆匆赶来,精心造型过的小卷毛又变成了鸟窝头,出门前珊迪梳了好久才勉强能见人。
江泽羽刚睡醒饿得半死,一边啃着珊迪给他做的三明治一边听巴里斯介绍这次的计划。
春日疗养院的剪彩仪式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准确的说,春日疗养院并不是单纯的疗养院。
它和春田精神病院是类似的邪教徒聚会,并且规模更大。
春田精神病院只不过偏远小镇搞出来的东西,只不过年代太久远难以撼动才造成那么多的伤亡,而春日疗养院的情况糟糕十倍不止。
江泽羽听说后立马露出痛苦面具,十倍不止?她就知道这二十磅没那么好赚!
伽百涅家族背地里是皇室的黑手套,因此能打听到很多正经途径打听不到的消息。
李博士这次不止请了江泽羽,还有很多学校的黑魔法研究学者,瓦伦丁诺圣女教和维尔神教的重要教徒若干,以及许多来历不明的神秘学爱好者。
他们可能要举行魔法仪式让神明现世。
“神祇不是不能直接出现,只能以某种东西为媒介吗?”江泽羽问道。
“某种东西也可以指人。”巴里斯压低声音,气泡音又出来了,“而且有许多禁忌。”
每位神的爱好都不一样,越高级的魔法仪式对主理人的要求就越高,神祇降世多少会影响到精神状态,稍有松懈就会当场发疯,以及许多古老的咒语不是谁都能念出来的。
巴里斯是研究古神祇的专家,古神祇的召唤仪式比普通神祇更加复杂,因此他考虑到的状况更加全面。
包括天象星座,气候温度,连什么颜色对应什么类型的神祇都想到了。
巴里斯不清楚他们这次仪式的目的,无论是哪个都得破坏掉才行。
“还有一件事需要格外注意,我的一个线人失踪了。”
“是不是被对方给……”江泽羽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不排除这个可能,最先调查到春日疗养院纪念仪式的人就是他。”巴里斯将线人的资料递给她,“我们正愁该怎么混进去的时候,你就被邀请了。
同时,线人房子里的关于仪式资料全部丢失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这次会很危险。”
仪式里有许多禁忌,可能是喝水,可能是不喝水,他们对那位神祇了解得太少,万一触犯了禁忌只有两个下场。
死,或者是成为神祇的新祭品。
听说这位神的祭品都会变成双性人,巴里斯身上长的和心里喜欢的都是同样的一根,他不想长出别的东西。
同样,江泽羽也不想长出别的东西,虽然现在迫于生计不得不男扮女装,但她不想当男人,她想当女人——前提是能摆脱掉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诸多压迫。
这一切等她当上省长就可以了。
“这个线人的亲戚朋友呢?”江泽羽又问道,警察调查失踪案都会从周围人入手。
“他喜欢男人,亲戚朋友们都把他当成蛇蝎般远离,不过邻居说过他很喜欢去一家名为‘往日欢愉’的酒吧。”
“‘往日欢愉’?”江泽羽眯起眼睛,“那地方我去过。”
巴里斯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您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斗牛犬硬拽我去的,在半夜三点。”江泽羽露出不爽的笑容,她喜欢熬夜不代表她喜欢熬夜出门淋雪去看男人跳脱/、衣、/舞。
“这种酒吧只在晚上开业。”巴里斯转头看向正要张口的塞布瑞娜,“你不准去。”
“凭什么!?”塞布瑞娜的尖叫几乎要冲破天花板。
“那里全是男人。”
“喜欢男人的男人。”塞布瑞娜大声道,“我在那里比在公园还安全。”
“也有想尝鲜的喜欢女人的男人,我亲爱的妹妹,不要以为喜欢男人的男人就安全了。”巴里斯提出忠告。
“多大点事,孩子想去就去看看呗,有我们和斗牛犬看着,你别乱跑就不会出事。”江泽羽想了一下,加重语气,“千万不要乱跑,恰好那里前段时间也出了点事。”
她把以雨水作为媒介的神祇和白珍珠黑乌木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们两个莫名其妙被神祇盯上了?”巴里斯目光流露出兴趣,“有意思。”
“或许是隐瞒了什么。”塞布瑞娜急忙说道,她今晚一定会去!
“行吧,你一起去吧,不过别乱跑!”巴里斯又警告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待在艾利克斯探员身边。”塞布瑞娜灿烂一笑,挽住江泽羽的手臂。
江泽羽这才发现,这两人怎么离她这么近!?都快贴上她了。
“呃……你们两个一定要离得这么近吗?”
塞布瑞娜撑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诺拉先生,您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联系白珍珠和黑乌木,他们两个如果已经被盯上,最近的状态肯定不会太好。”
其实江泽羽心里还有别的小九九,之前那一黑一白二人组就想找她帮忙,但是以‘本职太忙’为由拒绝了,现在凑一起了正好解决,还能捞点外快。
已经请了两个女佣的江泽羽第一次体会到资本主义的嘴脸,她还想请个专门帮她系扣子的女佣呢。
这里的衣服扣子比她前上司的命还长,每天系扣子都要系半天,麻烦死了。
最好她躺在床上就有人帮她做好一切,她只需要起床刷牙洗脸,洗完脸后再来个专人帮她打理鸟窝头就更好了。
造型师应该比女佣贵。
“先不打草惊蛇。”巴里斯说,宽阔的胸大肌几乎贴上江泽羽额头,“塞布瑞娜,我需要你的监听魔法。”
“哼!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还不想带我呢!”塞布瑞娜高傲地昂起头,“没有我你们得失去多少帮助。”
“知道了知道了大小姐,快点吧。”
“监听魔法你们能和我对话吗?”江泽羽的设想是像对讲机那样可以沟通。
“不行,那种程度的魔法会危害到你的健康。”塞布瑞娜回房间拿出一瓶颜色可疑的红色药水,“喝下它。”
江泽羽不是很想喝,这颜色和白雪公主吃的毒苹果似的。
打开之后更不想喝了,像印度人喝的芦荟饮料,配合这个颜色像带血的大鼻涕。
眼看她一副要呕出来的表情,塞布瑞娜贴心提醒,“抹在耳朵上就行了。”
江泽羽还没来得及动手,他们兄妹一人一边,热情地说,“我帮你。”
江泽羽乐得不碰大鼻涕,便任由他们涂抹了。
现在不是‘往日欢愉’的营业时间,他们只能约在外面的酒吧见面。
白天的酒吧都是正经喝酒?用餐的地方,都带着赌桌。
江泽羽只会打斗地主且她家族里有不良基因,从她爸到她叔到她哥都是一赌起来什么都顾不上的劣质基因。
她叔叔卖车卖房卖商铺,小康家庭一路跌到孩子学校五十块校服钱都交不上,可怜她的堂弟在最要面子的年纪不得不穿她的二手校服。
她的校服在毕业那年留下了许多同学老师的签名,洗都洗不掉。
她的亲爹更是炸裂到在她手被水果刀划伤时兜里掏不出一百块给她缝针,她不得不半夜找大姨借钱。
破伤风更不用说,第二天听说要打破伤风,她继续找大姨借钱打的。
以至于她整个高中三年都活在随时会因为家里没钱而辍学的恐惧中,如果没有这些恐惧,她说不定能上哈佛。
她哥哥更不用说,自己一个月赌博就能花一万多,老婆和两个小孩三人一个月花五百块,全家欠了一屁股债,还指望江泽羽嫁出去换彩礼还债。
鉴于这些不良基因在前,江泽羽这辈子都不可能碰赌博。
“来一杯马提尼。”江泽羽点好酒坐在吧台等待白珍珠和黑乌木,眼睛却盯着一旁的赌桌。
这家酒吧相对高档,赌桌前的客人们都是西装革履。
黑白哥俩下海的消息应该是传出去了,他们来的时候裹得严严实实,更是直接要求开间房就带着江泽羽上二楼秘密谈话。
原来,那天江泽羽离开后,神祇再一次现身了。
祂说过第七次暴雨就是重新降临人间的时候,因此这几天他们都胆战心惊的祈祷不要下雨。
幸好今天下雪了,前后一周都不会下雨。
但那位神祇依旧以各种水流及可反光的东西作为媒介出现并蛊惑他们的思想。
江泽羽转身看了眼身后的镜子,里面清晰倒映出她的背影及一黑一白两位兄弟的脸蛋。
“这位神祇从镜子里出现过吗?”江泽羽问道。
“这个倒是从来没有。”白珍珠回道,“但我们已经被神控制了!有时候我……我盯着水面的时间超过三秒就会失忆!
醒来的时候我们的脖子都有掐痕,指甲缝里都是彼此的皮肉,并且失忆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我们在变傻。”
黑乌木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是一本名著,名为《复仇》,剧情类似《基督山伯爵》。
“这本书之前是我的最爱,现在我看不懂了,一个字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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