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斯可以察觉到神祇的存在,但是被神祇盯上的人他不能察觉到。
不过艾利克斯养了两只古神祇的使者,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巴里斯也说不准,不过丘奇在里面还画了一副关于神域之主的画。
神祇的相貌是秘密,这幅画非常值钱,可以进图书馆收藏的程度。
于是巴里斯火速把画临摹下来,塞布瑞娜则委托江泽羽重新翻译一遍丘奇的日记并把它们
都誊抄一遍。
这些关于神祇的资料对调查科来说是非常宝贵的资料。
“神域之主念的这些东西,我在‘往日欢愉’中听到过,当时一个年轻男人想杀掉白珍珠和黑乌木,然后下起了大雨,我问了他一些关于神域之主的问题。”
“得到名字了吗!”巴里斯激动地询问,这是对付神祇的重要信息。
江泽羽摇头,巴里斯又萎靡了,江泽羽安慰道,“不用担心,暂时死不了,而且祂不一定盯上了我。”
只是拍了拍肩膀而已,传染病都没有这么容易染上的。
誊抄完之后,巴里斯会把东西寄给调查科总部和家里,说不定可以得知这位的名字。
塞布瑞娜提议干脆把蜡像偷回来威胁埃文,江泽羽则期待了今晚的梦境。
黑乌木绝不是无缘无故缠上她,那两位神祇都可以夺走人的灵魂,黑乌木到底用的什么办法躲在她身边,或者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
要是能和黑乌木对话就好了,从他身上问出来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三人分别前,江泽羽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这些人都会被神域之主盯上?”
神祇也不是看谁就能杀掉谁,他们大部分有很多的信徒主动献祭祭品,神祇除非对某人很感兴趣,不然大部分不是祭品的人类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蚂蚁。
谁会特意去碾死一只蚂蚁。
为什么每一个被埃文捧出来的明星都会被神域之主盯上?
“或许是报复,”巴里斯回道,“埃文将他们献祭给神域之主又抢走他们的灵魂,只是……他用的是什么办法?”
“剧本!”江泽羽反应过来,白珍珠黑乌木收到剧本之后就失去了识字的能力,作为编剧,他在剧本上动手脚再简单不过了。
“如果他在剧本上做手脚,将他们献给神域之主,起码得信神域之主吧,同时他又信樱花神,一个人可以信两个神吗?普通人类应该承受不住吧。”塞布瑞娜看向自己的哥哥。
因为性别,关于调查科的一切都是她偷学到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对神来说是一种亵渎,普通人类也可能因为承受不了而发疯。”巴里斯说道。
塞布瑞娜又说,“要不我们直接把埃文抓回来。”
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塞布瑞娜,选择调查科而不是另一门生意的原因就是我们是文明人。”巴里斯回道。
江泽羽很不给面子,“切,是因为不敢吧,他能在剧本上动手脚,同时信两位神祇还疑似有夺走人灵魂的力量,和他正面对抗不是傻吗?”
巴里斯被戳穿后也不生气,反而有些开心,他并不在意在艾利克斯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恐惧。
送走二人后,江泽羽火速吃饭洗澡给猫梳毛,躺在床上期待今晚看见黑乌木。
就在江泽羽快要睡觉的时候,江小一跳上床,正好踩在江泽羽肚子上,把她一下就踩清醒了。
江小二也跳了上来,坐在江泽羽枕头边上,爪子在她脸上不断扒拉,“喵~喵~”
江泽羽拍开它的手,“去去去,别过来。”
江小二还是孜孜不倦地用爪子扒拉她,江泽羽睡眠很好,但也架不住它们两个在旁边又跳又叫,爪子乱扒。
于是江泽羽把它们两个抓进被窝里面紧紧抱住,直到它们老老实实不动才沉沉睡去。
依旧是剧院,黑乌木从高处坠落,‘嘭’的一声重响后,他摔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脑袋上蔓延下来,眼睛、嘴角都溢出鲜血。
江泽羽心跳加快,她快步上前,试图和黑乌木对话,“黑乌木,你还好吗?”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傻,好个屁嘞,这看起来命都要没了。
下一秒,场景又开始重复,他慢慢被吊了上去,江泽羽没有再纠缠下去,而是去检查其他地方。
但是刚去其他地方,就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心口蓦地有些疼,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回到了剧院中央。
黑乌木又一次摔倒在地上,他一次又一次地挣扎,哀嚎,江泽羽无论去哪都会瞬移回剧院,她可以行动的范围只有座位和黑乌木四周的舞台。
为什么会这样?黑乌木一直在这上吊自杀意味着什么呢?
江泽羽仔细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们刚刚落座黑乌木就从上面吊死下来了,他饰演的黑日诅咒王子应该穿着土匪装入场。
第一幕就是他的独角戏,黑日王子以反派的模样诉说自己的复仇计划,杀掉四位骑士和王储。
前期的黑日王子十恶不赦,因此他被虐待被误解的过往揭开的时候才会异常触动心弦。
一个人仅仅因为晚出生几分钟被整个国家针对,那么他变成恶人回来复仇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怪不得!”江泽羽长吸一口气,黑日王子刺杀国王弟弟后被骑士捅死,但按照规矩他会被吊死在城门口。
修改之前的剧本结局便是白珍珠饰演的弟弟倒在地上,黑乌木饰演的哥哥吊在空中。
江泽羽重新走到台前,黑乌木吊在半空之中,江泽羽思考片刻,啪叽一下躺在地上,假装自己是被刺杀的国王弟弟。
不知是她的演技不行还是猜错了套路,黑乌木依旧吊在上面,挣扎,痛苦,尖叫,摔倒在地。
一直到第三次,黑乌木才撑起上半身看向她,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求救的哀求的意味,江泽羽思考哪里出了问题,她该做什么拯救黑乌木。
陪他演完这出戏?
等明天醒来去找一下剧本什么的,江泽羽只能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挣扎,起身,求救。
天亮了,江泽羽坐在床上发呆,江小一和江小二一起缩在被子里睁着大眼睛看着江泽羽。
现在是凌晨四点,剧院肯定不会有人。
江泽羽才睡了四个小时不到。
“喵~”江小二钻出被子,隔着毯子趴在江泽羽的腿上,眼睛亮闪闪的,“喵~”
江泽羽摸了摸它的下巴,江小二立马露出享受的神色,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黑乌木进入她的梦境之后,那个出租屋和海滩都不见了,这是海滩背后的大哥在帮助黑乌木,还是黑乌木自己在求救?
后面一种原因不太像,黑乌木只是一个凡人哪有那样的力量,江泽羽觉得是海滩大哥在帮忙,毕竟大哥之前就帮过她一次,人还怪好的。
江小一这时也醒了,坐在床边用爪子扒拉江泽羽的护身符,木头里渗出的海水弄湿了床头柜。
江泽羽抱住江小二,摸着它柔软的皮毛,“小二,你觉得黑乌木平时躲在哪里啊?他如果以鬼魂状态躲在我身上,会不会吸走我身上的精气?”
“不对……”
如果被鬼缠上,她怎么没有一点症状?照理说,轻则感冒发烧,重则车祸死亡才对,再不济也得像之前被南瓜神缠上那样屏幕里出现南瓜人。
梦境一直是心理学上绕不过的坎,江泽羽的硕士论文就是关于荣格主张的三种人格,‘意识’,‘集体无意识’与‘个人无意识’。
她认为梦境是分析‘个人无意识’行为最便捷的路,因为人可以骗自己却骗不了梦。
黑乌木和剧院意味着什么呢?
江泽羽趁自己忘记前不断回忆着梦境里的一切,一束光打在黑乌木身上,背景是开了一半的红色幕布和漆黑的舞台。
她一开始坐在剧院中间,剧院座椅也是红丝绒材质,整个场景都红得深沉。
走到舞台光也照在了她的身上,江泽羽并不喜欢红色,这些颜色意味着剧院在她潜意识中是一个危险且不讨喜的地方。
黑乌木不断死亡复活是她在愧疚没能救下对方,毕竟出事前他来感谢过自己,江泽羽劝了,没劝住。
理智告诉她这和她没关系,但潜意识不会骗人。
想到这,江泽羽升起了愧疚之心,作为一名朴素的华夏公民,消解自己对死人愧疚最好的办法就是祭拜。
伊尔蓝王国没有烧纸的传统,江泽羽花一个小时折了两栋房子一辆马车,还给他剪了好几个奴隶小人便出门了。
冬天的清晨五点和黑夜差不多,江泽羽拉开后门看着外面漆黑的街景发怵,万一遇到个流浪醉汉什么的,于是她去了对面。
要不伽百涅是老牌贵族呢,24小时都有佣人值守,江泽羽坐在客厅喝着咖啡,十几分钟后巴里斯和塞布瑞娜穿着睡衣就下楼了。
“艾利克斯,现在是凌晨五点,你有什么事情?”巴里斯打了个哈欠,他们二人微微凌乱的金发像灯泡似的将房间照得更亮。
江泽羽不想说自己不敢出门祭拜黑乌木,便编了个借口,“剧院里有线索,黑乌木在梦中给我指示了!”
巴里斯一听就精神了,塞布瑞娜则急急忙忙跑上楼,边跑边喊,“等等我等等我!我带上圣甲虫!哥哥!快点!别让艾利克斯久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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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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