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阳光将她们的影子温柔地重叠在一起。南笙心底最后那点别扭终于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饱胀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幸福感。
楚然感觉到肩头传来的依赖,心里软成一片,她轻轻拍着南笙的背,像安抚一只终于收起爪子的猫。
过了一会儿,南笙才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楚然肩上抬起头,但手臂依旧环着她,没有松开。脸上的红晕未完全消退,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亮,只是多了几分罕见的柔软。
她看着楚然近在咫尺的笑眼,忽然想起什么,微微蹙眉:“你刚才说……要讲给望舒听?”
楚然一愣,随即笑开,眼神飘忽了一下,打着哈哈:“啊哈哈……那个嘛,当然是吓唬你的呀!我哪敢真的把我们南总的‘英勇事迹’到处宣扬,又不是不想活了。”她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搞笑动作。
南笙眯起眼,敏锐地捕捉到她那一瞬间的心虚,拖长了音调:“哦——?真的吗?可我好像记得,某次我喝醉,有人不仅拍了视频,还差点群发……”
楚然瞬间瞪大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次是意外!手机它自己差点滑出去!我后来不是立刻删了吗!”她急急忙忙辩解的样子,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南笙看着她这模样,终于忍不住,唇角一点点扬起,最后低低地笑出声来。算了,栽在这个“笨蛋”手里,她认了。
楚然见她笑了,知道警报解除,又恢复了那副得意洋洋的小狐狸模样,蹭了蹭南笙的鼻尖:“再说啦,南总那些可爱的样子,我才舍不得跟别人分享呢,我要自己偷偷藏起来,独家珍藏。”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又甜得发腻。
南笙心底一烫,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是南笙的手机,在床头柜上执着地震动着。
两人对视一眼,楚然撇撇嘴,不情不愿地伸手拿过手机,瞥了一眼屏幕:“是陈秘书。”
南笙深吸一口气,脸上残余的慵懒和羞涩迅速收敛,那个冷静自持的南总似乎瞬间回归了大半。她接过手机,清了清嗓子,按下接听键。
“喂,陈秘书。”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刚醒不久的沙哑,但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条理和冷静。
楚然在一旁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变脸,觉得有趣极了。她故意凑近,用气声在南笙耳边捣乱:“南总~需要我回避吗?”
南笙一边听着电话那头陈秘书汇报今天的行程调整,一边无奈地瞥了楚然一眼,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示意她别闹。
楚然却得寸进尺,飞快地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
南笙的身体瞬间微僵,对着电话的语气却依旧平稳:“……嗯,下午的会议推迟到三点。那份合同等我到公司再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用眼神警告身边这个笑得像偷腥猫一样的小女人。
楚然见她强装镇定实则耳根通红的样子,心满意足,终于不再闹她,乖乖坐在一边,只是手指还顽皮地勾着南笙睡衣的一角,轻轻绕啊绕。
好不容易结束通话,南笙刚放下手机,楚然就立刻贴了上来,抱住她的腰:“南总好忙哦~那现在,是不是该属于我了?”
南笙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哪里还有半点拒绝的力气。她叹了口气,语气是纵容的:“你呀……”
话没说完,便被楚然吻住了。
这是一个带着蜂蜜清甜和无限温柔的吻,驱散了最后一点宿醉的不适,也熨平了所有细微的褶皱。
阳光愈发温暖,将两人笼罩其中。
一吻结束,楚然额头抵着南笙的,轻声问:“头还疼吗?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南笙摇摇头:“好多了。”她顿了顿,看着楚然,语气认真了些,“昨晚……辛苦你了。”
楚然笑起来:“不辛苦,命苦。”
南笙:“……?”
楚然眨眨眼,狡黠地补充:“毕竟,照顾一个黏人又爱撒娇还非要喊‘老婆’的醉鬼,是对我定力的巨大考验。”
南笙刚刚褪下热度的脸又有复燃的趋势,她没好气地轻轻推开楚然:“……看来你并不需要我的补偿了。”
楚然立刻重新粘回去,抱得更紧:“需要需要!特别需要!南总一言九鼎,不能反悔!”
南笙看着她耍宝,眼底漾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浓浓笑意。
或许,正如楚然所说,偶尔的失态,暴露出的笨拙和依赖,并非是弱点,而是另一种形式的靠近和信任。
而她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讨厌这样。
当然,这话是绝对、绝对不能告诉楚然的。
至少现在不能。
(否则这只小狐狸的尾巴恐怕要翘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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