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柚子，你的录音笔呢？”索晨问“录的怎么样，清晰吗？”
“效果很好，下周拿来给你们听听。”曲桑说“我还没研究明白怎么发在手机里，实在不行只能冒着风险拿来听。”
“不急，回去上网查查。”
曲桑点头称是，又问“他们俩哪去了？”
“不知道，下课就没影了。”
“我还想问两道题呢。”曲桑有些失落，索晨却道“怎么，我还教不了你？”
“哎呀，怕你太辛苦嘛。”曲桑立马服软“你是我最好最好的老师！”
索晨撇嘴，暗道她见色忘友。
石可上课前通知，迎新晚会将在下周日举办，这周参赛人员名单就会公布，演出节目由学生和老师合议选出。表演当天各班同学都可以去现场观看，会场安排了全程录像，必须保持秩序，安全出入。
曲桑悄咪咪的传纸条给索晨：学校的仪式感！！！
索晨：微笑只是我的保护色！
曲桑：还得是我，有先见之明。
索晨：是是是 ！ ！ ！
“行了，别聊了，抓紧把书拿出来，准备上课。”石可说“汤净尽和李吾又上哪去了，一天天的竟给我找事。”
斥责声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广播铃响播放进尾声，黑板的字也慢慢爬上来，手中的笔越握越紧，手指也随着笔迹开始弯曲。
“哎！等等我！”
“快走，快走，一会儿又人满为患了。”
“哎呀，关东煮那天天都这样，别跑了。”
曲桑说“索晨，等会他俩，咱们一起走。”
“行，你今天不急着抢座去了？”
“让他们一天。”曲桑两个人站在校门外，贴墙等着，不出三分钟，汤净尽和李吾出来了。
曲桑一把扯住汤净尽的衣服，力气大的校服拉链都向下挪动两分。
李吾笑着调侃“你这样子好像要把他吃了，多大劲儿啊？”
“怕拦不住嘛。”曲桑说。
“怎么了？”汤净尽理理衣服，问她。
“没什么事，就想着一起吃个饭。”曲桑刚说完李吾立马警觉“干嘛？”
“你怕什么？”曲桑没好气的回他。
“准没好事。”
四个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东风街，这里坐落着不同的商铺，各色小吃应有尽有。
曲桑和索晨商量着选项，一会儿加上米粉，一会儿又加个螺蛳粉，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要不你俩再选选？”曲桑纠结到让她把选择权让出去。
最终由李吾掌管“大权”，来到了“风味火锅鸡”店。
“老板，一共四位，来份中锅，麻烦快点上。”李吾干脆利落的点餐，随手选了个座位。另外那三位选择恐惧症患者在冷饮柜前排排站。
李吾也不管他们，靠在椅背上“躺平”。
“你不喝？”汤净尽选了瓶花生露问李吾。
“喝。”李吾抬眼看过去，又靠坐在那，说“不想和你们站一起，像傻子。”
曲桑甩瓶子过去，扇了空气一掌“就差傻子没选了。”
火锅鸡端上来几个人才算安静，曲桑还多拿了一个杯子，被李吾嘲笑半天。
“彩排那天咱们班来了好几个学生呢。”不知哪句扯到晚会，曲桑突然说“有昭回、任真、杜与棉、孙冬鹤，后排那几个快凑齐了。”
“你这有损咱们后排形象，前排也来人了。”李吾说。
“谁？”索晨说。
曲桑吃的起劲，听的认真，还顺带用多余的杯子倒花生露喝。汤净尽看她一眼，默默的把花生露向两人中间挪。
李吾说“许吱，我看见了。”
“害，我还以为来多少人呢。”曲桑说“说了半天就一个。”
“反正来了。”李吾傲娇道。
他俩七嘴八舌的吵，索晨偶尔说一句，汤净尽是最安静的那个，除非问到他，否则半天也说不上一句。
但汤净尽会觉得，这样的氛围刚刚好。
从餐厅出来远远听到巷子口的吵闹声，直到一个雪球飞出来，才惊觉他们在打雪仗。曲桑扯过汤净尽的手表看时间，然后大声提议“我们也去吧！”
这几天芦溪一直下雪，路面积雪多，一脚踩下去裤脚都淹没在雪地里。
此时，正巧适合打雪仗。
这里的雪仗顾名思义，是场不分敌我的战争，除了自己都是可以攻击的对象。
“朋友，吃我一拳！”
不知是哪位向站在巷口的人发起攻击，正是这个雪球，让她们毫无顾忌的加入了混战。
索晨“曲桑，你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这时候你还信她！”李吾大声抗议，然后悄悄走近，下一步动作还未开始，就听见汤净尽说“索晨，快跑！”
后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逃开，随后，落入下一个魔爪。
“汤净尽！！！”索晨奋力追敌，报仇雪恨。
曲桑躲在另一边，笑着看这场闹剧。
猝不及防的和汤净尽对视上，曲桑暗觉不妙，连忙拿起武器，直面敌人，警告他后退。
汤净尽笑着转身然后一个巨大的雪球打在他的后背，远处的曲桑喊道“索晨，我给你报仇了！！！”
积雪被踩的吱呀作响，有的又被团起化作武器，挥起间形成弧线，掷地有声。交错缠乱的脚印被雪面记载，欢声笑语扑面而来。
“走吧，得跑回教室了！”李吾喊人，被无视后又拿起雪球精准打击，后面三位悄无声息的收手，乖乖跟随。
转身进校门时李吾惨遭报复，三个雪球砸的他晕头转向，只能无奈叹气。
青葱岁月的爱恨总是这样，简单、纯粹。
刺骨的冷风吹痛脸颊，遥远的北方经历着极寒。雪夜，不得深眠。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离我远点……”
“滚啊！！！！”
……
“柚子……乖宝儿，醒醒。”周知雅说“哎哟，做噩梦了。”
“妈！”曲桑眼角泪痕未干，恍惚着抱住周知雅“吓死我了……”
周知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默默安抚“好了，好了，就是场梦，快起来吧。”
“嗯。”曲桑看眼床头柜的闹钟，说“妈，今天是不是期末考试，我是不是快迟到了？”
“早着呢，糊涂蛋。”
“什么早着呢，是考试还是上学？”曲桑说。
“上学！这次你要考糊了，寒假游可就取消了。”
“啊？凭什么啊？”曲桑无能狂怒。
周知雅解释说“谁让你上次克扣曲烟的假期旅游了，我得一视同仁。”
“有我什么事啊？”曲桑胡乱争辩“你就偏心吧！”
曲桑脚踩风火轮，一溜烟的走出卧室。
周知雅笑着摇头，一脸无奈。
早餐曲桑没吃多少，简单的垫垫肚子就去复习英语，叽里咕噜的念了一会儿，又去跑步机上忙乎三分钟，立马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等周知雅。
“小祖宗，你累不累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忙坏了。”周知雅说“赶快走，送完你我就自由了。”
曲桑点点头，甩着马尾走了。
路上，曲桑安静下来，周知雅笑着问“怎么，开始紧张了？”
“我？”曲桑摆摆手说“我是那没见过世面的，这都小意思，不慌。”
“哎呀，你看你那的窗户。”
曲桑不解看了眼“咋了？”
“没有牛在飞吗？”
曲桑一脸黑线，周知雅笑开了。
下车前曲桑一挥衣袖，潇洒离开。
曲桑来的晚，班级里已经来了许多生面孔。她没看见那三臭皮匠索性直接去考场熟悉环境。
一天下来也就中午午休看见索晨回班，没说几句话便来了人，聊试卷答案。自己跟在后面，听着她们研究这个选A那个是C，听了半天，完全没印象。
放弃，何尝不是种美德。
简称，放过自己。
考试一共两天，曲桑像过了一年，有些题看着有印象，答案却完全记不起。学渣和考试就是宿敌。
当天上星河转，我命已定盘……
“快来，快来，就当为班级做贡献了。”栾治野说曲桑，指挥她干活“老石让我找几个人收拾下卫生，那我第一个就想到人美心善的曲桑同学了。”
曲桑哑言失笑“我看你是看上我背后的势力。”
抬眼望去全是四人小分队的身影，栾治野笑“哪能啊，就是觉得你人好。”
“昭回姐姐人好不好，怎么没见她来？”
“你这孩子，快干活，等会给你们买冰激凌。”
“婉拒了哈，零下二十八度。”
栾治野改口“奶茶！奶茶！”
曲桑和索晨负责擦黑板，摆摆桌椅板凳，指挥下各列纵队内容还蛮轻松的，剩下的三位嘛……小有疲惫！
“栾班长，顺路把垃圾带走。”曲桑笑着吩咐，栾治野举手投降“好妹妹，再吩咐一位陪同吧，那么多垃圾真是要了哥哥的命啊！”
“哈哈哈哈……”曲桑开怀大笑，汤净尽拍了下栾治野的肩膀，自动分拣垃圾。
栾治野不再贫，摇摇头继续干活。
他们这一趟去的太久，室内的三位已经坐等他俩回归，准备批评教育一番，怎奈二人回来人手一杯奶茶，质问随着甜品咽下。
栾治野叹气称“打扫卫生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做好的事情。”
李吾默默竖起手指，点赞。
今日的一中格外安静，走入操场一片寂静祥和，诺大的校园只剩门卫的身影，他们春风得意的打招呼，昂首挺胸的走出校园，迎接假期。
假期第三周，出游。
鱼香肉（4）
柚子：无聊至极
柚子：约？
五口之家：O
柚子：@禁@丨
丨：周日行不？
柚子：举手（表示OK）
五口之家：要不改天？
柚子：你有事啊？
五口之家：（思考）
禁：可以。
五口之家：那……行吧！
柚子：周日十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丨：老地方是？
柚子：风味时光
五口之家：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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