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听见敲门声的安放下手中的书去开门,陆珩刚刚离开,他以为陆珩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然后返回来,结果他打开门看到的却不是陆珩。
“你怎么来了?”安看着门外的莱温问道。
“怎么?看见我你不满意啊。”莱温直接越过安进入屋内,顺便帮安把门关上,然后他抓着安的肩膀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然后把安转个身又看一遍,还掀起安的衣服看了几眼,没看到任何伤口莱温紧绷的精神松了下来。
莱温拍拍自己的胸膛,嘴里说着幸好没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幸好陆珩没有对你怎么样。”
“他能对我怎么样?”安问。
莱温思索了一会儿,按照陆珩往常的作风就是直接一枪崩死,省事还省力。莱温掐住安的后颈晃了晃,“我说了他很危险的,你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安眼神闪躲了一下,如果说见过面就算认识,那就是……“刚来那天。”
“什么?!”听到这句话的莱温两眼一黑,他没想到安会最先和陆珩碰面,现在他的脑子里正在构思着安与陆珩刚见面的场景,可是怎么想都是陆珩快速掏枪开枪,安迅速倒地全剧中的场景。他放弃了,用一分钟接受了这个事实,“呵呵,我说他那天怎么突然和我一起来外城,还说是去基地门口等人,结果是去逮你,这个人什么时候进化了都不说。”
原来是在等人吗,他还以为地位高工作就可以偷懒,但是陆珩等的那个人不可能是自己,安想。他可以提供以下证据,第一他不是人,第二当时的他和陆珩根本就不认识,连见面都没有,那天要不是意外撞见,不然他们现在可能都不会认识,所以安断定陆珩那天在等的人不是自己。
现在想想陆珩最后有等到那个人吗,不会被自己耽误了吧,这样想安竟然产生了一点愧疚,安觉得应该是没有等到,毕竟碰到自己这个意外,安在心里对陆珩说了句对不起。
“你的身份是不是在你们碰面的时候就暴露了?”
安点头,这个事情得得怪在陆珩头上,要不是陆珩跟着自己还碰到自己,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了。
虽然自己已经猜到了答案,但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他们完全出乎了莱温预料,见安点头莱温露出一脸苦命的表情,自己瞒了这么久,结果两人这么早就认识了,每天还抽空担心安会不会被发现,他真想把两个人都骂一遍,“他竟然没打死你,你命也是真硬。”
“……”安不理解莱温说这句话的意思,觉得莱温是在骂他但又不像。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得小心的,他现在不弄你不代表以后不弄你,离他远一点。”
要怎么离远一点,跑到别的基地去吗,安想说这句话,但最后还是答应莱温会小心的。
目送莱温离开安回到沙发上,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之前那盆已经枯萎掉的涅槃镜,现在还没到它开放的花期,所以盆栽里只能看看土壤。安挥了挥手,绿植从土壤里冒芽,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开花,随后又像被赋予生命一般失去安的控制,缠上安的手臂。植株的茎上长有尖刺,尖刺划开安的皮肤,鲜血流出植株却退了回去,它似乎很害怕安的血液,松开安回到盆栽里静静的当一株观赏花。
那个挣脱那个怪物之后,安就发现自己有了新技能,他可以控制植物的生长以及操控,但现有在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安控制所生长出来的植物都是活草,它们都是有一定的自主意识的,现在的安还没能完全使用好这个新技能,所以还不能控制好这些长出来的活草,唯一让它们安静下来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血去碰他们。
活草仅安静了一小会儿又开始乱造了,这次它学聪明了,将自己身上的尖刺收起来,直接缠绕到安的脖子上,而且力道越来越大,似乎要把安勒死。
安面无表情的将活草从土壤里连根拔起,然后把活草的根和茎分离,将失去生命的活草从脖子上拿下来,脖子上留下了一圈很明显的红痕,安不知道是第几次被缠上的了,刚开始还有些怕,现在已经习惯了。
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外来频率那件事陆珩用可能出现新型异种盖过去,因为没能查出来且具有不确定因素,再加上那个可能出现的新型异种也没有对基地做什么,这件事就先保留疑惑暂且不议。
会议上陆珩还训了一下几个不称职人员,不点名道姓自己心里清楚,因为陆珩骂的过于文明,翻译器给费里达翻译的很文明,导致费里达以为陆珩是在夸奖,在所有人黑脸中只有他是笑脸,那几个自己心里清楚的人以为费里达是在挑衅他们,所以没给费里达什么好脸色。
会议结束,许徊一出去就笑个不停,费里达简直是太招笑了,“You've pissed off a few people, you know?”(你知道你已经招惹了几个人了吗)许徊对费里达说道。
“What?”
许徊摆摆手,笑道:“等你学会中文就知道了。”
维克托:“你以为会说中文就会阅读理解吗?”
许徊想反驳,但又觉得维克托好像说的是对的,许徊对维克托说了句你说得对,然后落下还在疑惑的费里达,跟着维克托一并出了行政楼。此时站在行政楼外面的Erik拦住了他们,然后说出一句让许徊脑袋宕机的话。
“I'm going to the abyss.”(我要去深渊)
至从上次和陆珩比试过后,他就对深渊产生浓厚的兴趣,模拟都这样危险,那现实会不不会更加危险,他很少碰到这种具有神秘危险气息的地方了,Erik很喜欢挑战刺激,所以他想去那个传说中的深渊密林看看。
“My God, who knocked you out of your mind?”(我的天,谁把你的脑子打傻了)
“What do you mean?”(你什么意思)
“Nothing. You need to go to the Admiral about this.”(没什么,这件事你需要去找上将。)
“Will he agree?”(那他会同意吗)
“Unable.”(不会)许徊说的很决绝。
“……”Erik不信,还是去找了陆珩。
许徊看着Erik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这年头无缘无故找死的人不多了。”
“堵这里干嘛?”许薇出现在两人的身后,语气里带了些不耐烦。
“嗨,美女。”维克托回过头对许薇打了声招呼,但惨遭许薇无视。
许薇越过两人,许徊拉住她问道,“你要去哪?”
“巡查。”
但今天不是她巡查,她和柏林克换班了。临近日落,街道上的不多了,在内城居住的居民和外城差不多,但就是没有外城热闹,可能是内城管制更要严格一点。
其实没什事看两眼就可以走了,但许薇还是每个地方都仔细看过一遍,她就当散步了。
身后突然撞上一个人,许薇一个踉跄,向前走了几步差点没站稳。她转过身看见撞她的人坐在地上,应该是也没注意撞倒在地了吧。
是一个小女孩,许薇走近小女孩蹲下,轻声询问小女孩有没有受伤,小女孩哭着摇头,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许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为小女孩擦掉眼泪,等着她哭的差不多的时候才问她出什么事了。
小女孩抓着细微的衣服嘴里说的对不起,但就是不愿意说原因,见她不愿意说许薇也不多问,“那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
刚说完前边就传来一声男声,“阿杏。”
许薇抬头看见一个男生向她们跑过来,他扶着小女孩一脸担忧,“你怎么能乱跑呢,要是我找不到怎么办?”男生抬头对着许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长官。”
“没事,你妹妹?”
男生点头,把小女孩扶起来对着许薇微微鞠了躬,许薇朝他们笑了笑,“生活愉快,明天见。”
“明天见。”
许薇转身离开,出了道口一股香水味传来,紧接着一位身着艳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从她面前快速走过,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发出引人注目响声,许薇的视线跟随着消失然后收回,离开了这里。
夜晚残缺的月亮升起,今夜无风,临近初夏夜间的温度也稍稍提高了一点。许徊和江之绎和往常一样回到他们住处,电梯里许徊好像想起了什么,“我妹好像让我过去找他一趟来着。”
“那就去啊。”
许徊思索了一下,许薇住的地方离他有些远了,内城军人士兵的居住是不固定的,和居民混住,分配也是随机分配的。许徊看了眼时间觉得现在太晚了,他还要去找陆珩说点事情,明天再去找算了。
两人走到陆珩公寓门前,敲门等了五分钟没有等来回应,许徊看向江之绎,江之绎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许徊直接点开墙上的刷卡器查看刷卡记录,然后就看见了上次记录是在五天前,“他怎么了,先休息都不休了?”
从行政区到安的住处最快需要两个小时,陆珩就这样每天往返四个小时上下班,处理好所有公务就往安的住处赶,他这次没拿莱温的身份卡,偷偷给自己开了权限。
屋里没开灯,陆珩也没去开灯,关上门一抬眼就看见一株藤蔓出现在他的眼前,距离很近,只要陆珩或着藤蔓再向前一步这株藤蔓就可以刺入他的眼睛。只可惜藤蔓的尾端被安抓着,藤蔓不能再向前。
安利用藤蔓茎上长出来的尖刺划伤皮肤,鲜血滴落在茎上,然后被安拔掉尾端失去生命。
伤口还在流血,但安好像没看到一样放任血液往下流滴落在地板上,陆珩蹙眉上前捂住安的眼睛,伸手打开灯的开关,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自从上次他从那个怪物的幻境出来后,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的体温达到了和人类一样的的温度,也会感到冷热了,还有就是他的自愈能力变得很慢。
陆珩照例给安清理上臂上的血渍,第十五次,陆珩记得很清楚,这是他第十五次给安清理手臂上的血渍,如果安自愈之后手上会留疤,那安手臂上的疤痕会很多很扎眼。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陆珩的神情与平常没什区别,但他能感觉到陆珩在生气。
见陆珩不说话安又继续追问,“怎么不说话?”
安抬手戳了戳陆珩的脸,却被陆珩一把抓住,另一只手捏住安的脸,他看着安,安同样也看着他。
安真的很喜欢看陆珩的眼睛,从不避讳的跟他对视,安的眼里藏了很多秘密,唯一藏不住的就是喜欢看陆珩的眼睛和陆珩这张脸。在别人眼中遮掩阎王一般的脸在安的眼里确是另一种锋利的美。
陆珩曾探索过安身上的秘密,可藏于深海海底的秘密怎么可能被轻易捕捞。安就像平静的海水,平静的海面随风摆动,温和的海水蒙蔽了人们的双眼,觉得他是温顺无害的,在温和的外表下让人忽视了他的危险。那双眼睛像月亮,月亮指引海水流动,照亮平静的海面,在他和安相遇的那一刻,他便不知不觉的落入这片汪洋大海。
刺骨冰冷的海水渗透进他的每一处细胞,而他只能独自潜入这片海底深渊,去寻找那个融入黑暗里的秘密。
安动了动头,想挣脱开陆珩的手,但陆珩用力将他固定不让他动。“你的手好冰。”安说。
陆珩捏着安的脸,拉近他们的距离,低头吻了下去。陆珩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明明知道这是危险的,明明知道找到的胜算不大,却还是选择跳下去,一个顾全大局的人现在眼里只能看狭小的一部分。
如果这片深渊走不出去,那他就走向深渊,找到那颗跳动的心脏。殊不知,陆珩原本的既定的轨道早已偏航,未知的结局充满无数个变数。
尽头可能是无数个答案,又或许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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