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鬼舞辻无惨,身形矫健,表情随意,半点看不出他是在场面优于自身的情况下果断跑路的鬼王,他的身上甚至还插着一把日轮刀。
灶门炭治郎在愤怒之前,感觉到的首先是荒唐。
难以置信。
然而事实已经摆在面前,鬼舞辻无惨的速度比他快得多,耽误了片刻,他明白,自己已经追不上对方了,但是他怎么会放弃。
气急之下,灶门炭治郎将手中的日轮刀飞掷而出,毫不意外地击中了鬼舞辻无惨,但是这半分都没有影响到对方的速度,这家伙是打定主意要跑了。
“谁都好,快点拦住他啊!”
灶门炭治郎声嘶力竭,鬼舞辻无惨听在耳里,不为所动,在他看来,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他是不死的,只要给他时间,身体里面再多的毒素也能分解干净,到时候他再出来。十二鬼月全死了有些可惜,但这也证明那些家伙的无能,反正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到时候再找就是。
如此计划着的鬼舞辻无惨,突然感觉到空气的流动,他飞快地反应过来,又有隐形的人靠近了。
步伐沉重,身形拖沓,虽然数量有些多,但是不足为惧。鬼舞辻无惨立刻伸出身上的鞭子,顺着烟尘和空气流动的方向抽了过去。
啪!
一只断臂掉在了地上。
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心道果然如此,便无所顾忌,准备伸出自己的鞭子开道。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一紧,有谁抱住了他的双腿,不过那力气实在是不值一提,于是他一个猛踹,鲜血顿时就洒满了地面。可是没有用,更多的手抱了上来,不只是双腿,双手,腰,头,甚至是鞭子,都有四面八方的力道拽住。即使是鬼舞辻无惨,也被这数量繁多又角度不一的力道给拽得一个踉跄,他的脚步确确实实地停了下来。
他脸色一黑,双脚上的鞭子猛地伸出,带出一簇簇血花的同时,开始了狂乱的挥舞。
追上来的灶门炭治郎眼前被鲜血给洒满。
有些人已经显露出来了,愈史郎的符咒,不能给死物使用。
灶门炭治郎咬住下唇,疼痛让他将泪水逼了回去,他速度更快了,奔跑时从地上捞起一把鲜血淋漓的日轮刀,抽刀,起跳,挥砍。
火之神神乐·灼骨炎阳
灶门炭治郎的刀变成了红色,他的赫刀划过的伤口,仿佛被太阳光照射,不仅带来了灼烧的刺痛,还非常难以愈合。鬼舞辻无惨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他凶狠地盯着灶门炭治郎。
“又是你,为什么,烦死了,你们这些虫子,不是已经逃过一劫了吗?就此心怀感激地继续你们庸庸碌碌的人生啊,像是苍蝇一样追上来。”
灶门炭治郎的刀没有一丝停顿,抓住一切机会给鬼舞辻无惨造成伤害。
“就是这种气势,不要被鬼的言语所干扰,集中精神在自己的刀上。”
灶门炭治郎闻言转头,看见了炼狱杏寿郎,后者睁着一只单眼,鲜血正从头上流下,他伤得不轻。在炼狱杏寿郎之后,富冈义勇单手握刀赶来,他的左手软软垂着,用衣服上撕下来的碎布随便固定了一下。灶门炭治郎眼眶顿时就是一热,他眨眨眼睛,把热意逼回去,再次振奋了精神,对鬼舞辻无惨挥出满含战意的刀刃。
还能战斗的柱再一次踏上了战场,他们身上都已经遍布疮痍,可仍然没有一个人放弃,就像刚才在他们倒下时,所有剑士以命相抵阻拦鬼舞辻无惨一样。
此时的柱们已经无法像之前那样躲开鬼舞辻无惨的攻击了,但是他们依旧死死地围住了鬼舞辻无惨,不让他脱走半分。眼见着时间一秒一分地过去。
鬼舞辻无惨发狠攻击,然而正如柱们的状态下降一样,他的身体里面,毒素一直在进攻,他的状态越来越差,他想要突围,但是他已经不能承受赫刀的伤害了。
终于,天边泛起了白色。
当第一缕阳光洒下来的时候,人群中隐隐有欢呼声传来。
鬼舞辻无惨的面色终于有了恐惧,他想要再一次发出冲击波,然而这一次,一直以通透世界来关注他的身体的柱们早一步发现了他的意图。
宇髓天元踏步挥刀,在他的腰带上,一个小小的护符闪烁了一下。
砰!
接下这一刀的鬼舞辻无惨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退,超出他预期的力道破坏了身体的平衡,将他送到了炼狱杏寿郎的刀下。
火之神神乐·圆舞
炼狱杏寿郎挥砍出的火之神神乐更加炙热,近距离之下仿佛直面了太阳一般。
甘露寺蜜璃腰上还缠绕着绷带,血迹顺着她的腿一步一个血脚印,然而她依旧咬着牙,高高起跳,挥砍出刀。
火之神神乐·碧罗之天
甘露寺蜜璃在半空中就已经泄力,但是她已经看见了追上来的灶门炭治郎。
交给你了。
灶门炭治郎无声点头,他紧接着甘露寺蜜璃的刀。
火之神神乐·灼骨炎阳
连续被砍了三刀,还暴露在阳光下的鬼舞辻无惨几乎穷途末路,他直接将身上的巨大伤口变成长满了尖牙的血口,朝向灶门炭治郎扑去。灶门炭治郎勉力躲过,火之神神乐的刀技也断了,但是他并不沮丧,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錆兔的刀已经在鬼舞辻无惨的身后了。
火之神神乐·阳华突
如果火之神神乐十二个剑技非常难学的话,那么每人学一部分呢?
不需要一个人从头到尾,只需要大家配合着完整地用出来,是不是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呢?
这就是柱们交出的答案。
阳光在外侧炙烤,在内侧燃烧,鬼舞辻无惨的动作越来越小,他的速度越来越慢……
终于,一条被切断的手臂再也没有重生,白色的头发干枯掉落,凄厉的尖叫逐渐嘶哑。
鬼舞辻无惨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迎来了死亡。他非常清楚,围在他跟前的这些家伙都已经是强弩之末,生命火焰脆弱地似乎一吹即灭,但是就是这些家伙,目光中迸发出足以将他燃烧殆尽的火焰,那是将自身与仇敌一起焚毁的决意。
你们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你们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英勇吗?
你们这群被寿命拴住喉咙的虫豸!
鬼舞辻无惨抬起被太阳晒出骨头的半张脸,单手成刀,剖开自己的身体,在那些肌肉与血管之间,三个砰砰跳动的心脏在暴露出来的瞬间,就如同炮弹一样飞射出去。
一颗击中了灶门炭治郎的脑袋。
一颗被牧野舟切成两半后依然扑进了他的胸口。
最后一颗躲开了富冈义勇的刀锋,直直撞上了站在阳光下的灶门祢豆子脸上。
与此同时,鬼舞辻无惨的身体在阳光之下消散了。
众人来不及欢庆,鬼舞辻无惨的最后一招绝对不简单,他们心中都怀着一个可怕的答案,于是立刻朝向三个方向赶去。
可是激烈的战斗让他们的身体已经接近灯枯,悲鸣屿行冥山岳一样健壮的身体轰然倒下,甘露寺蜜璃躺在自己的血泊中人事不知,宇髓天元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便控制不住地痉挛。
不死川实弥扑到牧野舟的身边,他的脸上一片苍白,显然失血过多。
牧野舟自从刚才起便抱住胸口跪倒在地,不死川实弥伸手撕开他领口的衣服,赫然看到一团肉正在朝牧野舟的身体里面钻。他立刻拔刀,刺中那团肉,然而他的刀没有变色,脸颊的风车也消失不见。显然,他的握力和体温都已经不足以使用赫刀了。
仅仅依靠普通的日轮刀,无法消灭鬼舞辻无惨的心脏。
不死川实弥咬紧牙关,风车的纹路在他的脸颊上若隐若现,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日轮刀却始终没有变红。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不死川实弥的日轮刀。
是錆兔,流水一样的纹路在他的颈边浮现,虽然只有短短片刻,但已经足够让日轮刀变得血红。
噗。
鬼舞辻无惨的心脏被刺穿,刀上的温度将其炙烤融化,然后被挑到阳光下,彻底消散。
不死川实弥抱住牧野舟,后者终于解开了虚空的状态,但是双眼紧闭,身上四处可见碎瓷器一样的裂纹,仿佛濒临碎裂的人偶,稍大一点的力气都可能让他崩散。
也许肢体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如果论今晚谁受到的伤最多,那么毫无疑问是牧野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给所有人挡了无数次攻击,又在鬼舞辻无惨发出冲击波时站在了最前面,战斗时他浑身漆黑看不分明,此时恢复原样后看他满身的裂痕才明白他已经快到极限。
牧野舟这边的危机暂时解除,可是灶门兄妹那边的问题更加严重。
灶门炭治郎的额头本来就有伤,此时已然生出一个非常可怕的肉瘤,阳光照射之下,只冒出一点焦糊,就迅速恢复了原样,此时已经完全不惧阳光。
而灶门祢豆子,和灶门炭治郎一样陷入了昏迷,但是她的身上没有丝毫异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鬼舞辻无惨的一颗心脏消失在她的脸上,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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