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柱和风柱回来的消息一经传开,很多人都在往蝶屋赶,其中最着急的,当属不死川玄弥。虽然一直坚信两位兄长还活着,但是生不见人的恐惧仍然萦绕在他的梦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天平日益倾斜,他的状态也越发糟糕,如果不是真菰一直盯着他正常吃饭休息,恐怕在牧野舟和不死川实弥回来之前,不死川玄弥会早一步倒下。
因此,在接到鎹鸦传回来的消息时,他第一时间不是高兴,而是递给真菰,让她确认消息的真假,然后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真菰看到不死川玄弥的反应就知道鎹鸦带来的消息一定和失踪的两位柱有关,她心中期盼,千万不要是什么坏消息。且不论真的失去两个柱对鬼杀队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真菰更担心不死川玄弥会因为打击过大而发生什么事情。
迅速浏览一遍信息之后,真菰一愣,反复看了几遍,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她才抬起头。
“玄弥,御柱与风柱平安归来,他们现在在蝶屋。”
之后就有了他俩日夜兼程赶回蝶屋的一幕,很巧的是,他们刚踏进蝶屋,就看到周围的剑士们都在朝练习场赶。不死川玄弥起先没太在意,他一门心思只想感觉去见兄长们,然而当他听见剑士们谈论的对象时,他立刻抓住一个路过的熟面孔。
“你们在说什么?练习场那里谁在手合?”
赶着去看柱级手合的剑士遇到阻拦,当时就想骂人来着,柱级手合打得多快啊,去得迟了没准人家就打完了。然而一回头,看见拉着自己的是不死川玄弥,立刻就懂了,为了不耽误时间,他反手抓住那只拉着自己的手,带着不死川玄弥就往里面走。
“不死川君,你来得正好,御柱和风柱回来了,他们现在就在练习场上手合,赶紧走,别耽误。”
不死川玄弥就这么被拽着,一路拉到了练习场,此时练习场周围已经被闻讯赶来的剑士们围了一圈,边角门外甚至是外墙上都是剑士们。拉着不死川玄弥的剑士见状,立刻往里面挤。
“让让,我带不死川君来了。”
里面的人本不想让他,但是看见不死川玄弥,都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挤出一点位置,让他们站到前面。
不死川玄弥眼看着就要见到自己的两位兄长,心中激动的情绪翻腾不已。然而刚刚站住,危机感骤然袭来,身体机能疯狂报警,他下意识地把刀竖在身前,挡住袭来的危机。
可那其实只是一阵风而已,伴随着冬日冰凉的空气,寒冷刺骨,实际没有任何杀伤力。
不止不死川玄弥一个人如此动作,周围在前列观战的剑士们,早就把自己带着的武器提到了身前,虽然明知道场中的两人并没有针对他们,但是身体的反应无法克制,他们如果不握着自己的刀,就容易失去继续站在这里的勇气。
不死川实弥的风之呼吸看似大开大合,纵横肆意,实际上在细节上有非常精妙的掌控,哪怕是拿着木刀,他的每一次攻击所带起的狂风仍然在周围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而牧野舟的生之呼吸则要收敛许多,在周围都是锋利的刀影环视之中,他的刀就像是一面盾,切断或者阻碍所有攻势,像是疯狂当中屹立的大树,看似刀尖起舞,实际伺机而动。而且生之呼吸源自风之呼吸,让他的刀始终保留了一份狂放,便体现在他每一次反击中。
不死川实弥的高速不仅是他的刀一向如此,还有牧野舟的紧迫逼人影响,好像如果他敢慢一步,牧野舟的刀就会立刻追上一般。
这种包围与突破,强攻与反击,逼近与追赶,不仅是周围剑士们看得心潮澎湃,其中的两人也是酣畅淋漓。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牧野舟与不死川实弥两人眼神交错,在又一次的木刀对撞之后,不约而同地停下的脚步,分立两边。
牧野舟拿起自己的木刀,端详了片刻,虽然刚才经历了高强度的战斗,但是木刀上面并没有多少损伤,这让他很满意。而那边不死川实弥已经注意到周围人群中站着的不死川玄弥了,他提着刀径直走过去。
周围的剑士立刻让开道路,只留下不死川玄弥站在原地,真菰在他的身后。
不死川玄弥咽了咽口水,虽然心情激动,但是近亲情怯,他反而无法动作。
而不死川实弥也干不出大庭广众之下与弟弟激情相拥这种事,他只是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不死川玄弥,确认了对方的身体无碍,只是神色倦怠之后,就把自己手里的木刀往他怀里一扔,转头就走了。
不死川玄弥突然接刀,兄长又一句话不说地走掉,正迷惑不解之时,旁边牧野舟又走了过来。
“师兄……”
“没关系,实弥害羞了而已。”
不死川玄弥顿时一哽,讲实话,他实在是无法将“害羞”这个词和自家兄长联系在一起,这就像是给孤狼带蝴蝶结,大红色满是珠碎的那种,非常破坏气氛。
不过他迅速调节好情绪,对牧野舟说出他一直想说的话。
“师兄,欢迎回来。”
牧野舟抬手,本想摸摸他的手,一个下移,落到他的肩膀上。
“嗯,我们回来了。”
既然遇到了玄弥,牧野舟自然就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真菰主动离开,将空间让给久别重逢的师兄弟二人。
“好久不见,你是不是长高了。”牧野舟比划了一下,本来玄弥的身高就超出同龄人,这下已经基本和他平齐了,要知道他们差了将近四岁,居然从身高体型上看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在外面凶相十足的大高个,此时居然露出了一些局促,“我想快点长大。”能帮上兄长们的忙。
后半句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溢于言表。
对于玄弥这种懂事的孩子,牧野舟向来都是采取鼓励的态度,于是他自然地说:“那我就期待玄弥的表现啦。”
从柜子里拿出两个垫子,分别放下,牧野舟坐上其中一个,然后拍了拍对面的垫子,“来,坐下给我说说,这段时间队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玄弥自然坐下,想了片刻以后,按照时间顺序给牧野舟一个一个地介绍。
实际上鬼杀队的事情,在回来之后,牧野舟和不死川实弥就已经看过了简述。此时让玄弥再说一遍,一来是想和玄弥说说话,了解他的近况;二来队里的文字偏向总结,玄弥作为亲历的普通剑士,视角不同总有带来不一样的信息;三来嘛……暂且不提。
虽然只隔了大半年,但是事情发生了不少,玄弥又是和牧野舟久别重逢,心情激动难免就多说了些,说完之后连喝三杯水,把自己灌到了水饱。
要说大事,其实有两件主要。一是有新柱上任,据说是一位年龄很小的天才剑士,只拿剑几个月就已经通过研究典籍掌握了霞之呼吸并且成为霞柱,名为时透无一郎的少年打击了不少剑士的自信心。二是蝴蝶忍再遇上二童磨,重伤生还,伤好之后蝶屋彻底交给蝴蝶香奈惠,开始长时间在外面出任务。
关于霞柱的事牧野舟虽然好奇,但是马上柱合会议就能见到,只要等待就好。第二件事就非常吸引牧野舟的注意,就他看来,蝶屋对于蝴蝶忍来说意义重大,可以说是她们姐妹共同的事业,如果不是重大事件,蝴蝶忍绝不会将蝶屋放下得如此彻底。牧野舟猜测,蝴蝶忍可能在与上二一战之后,掌握了某些关键信息,因此展开了行动。
事涉上二,在盖棺定论之前,无论是总结资料还是剑士们之间的消息传播,都不会有半分透露出来,正是这份严密,让牧野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柱合会议上,蝴蝶忍应该也会归来,到时候就有分晓。
和师兄的聊天让不死川玄弥心情放松了许多,于是长时间焦虑和奔波的劳累就突然爆发了出来,让他眼皮都开始打架,不过他还是坚持着睁着眼。
牧野舟一下就看出了他的情况,于是说,“要不要就在我这里睡下?”
“可以吗?”不死川玄弥几乎是在说梦话了。
牧野舟麻利地铺好了被褥,直接把不死川玄弥按倒,“睡吧,我等你起来。”
也不知道是晒过的被子太暖和,还是牧野舟说的话让他放了心,不死川玄弥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就在不死川玄弥呼吸均匀后没多久,窗户那里发出了异响,一个人从外面翻了进来。
牧野舟头都不回,直接说:“外面这么冷,亏你呆得住。”他把玄弥坐过的坐垫捞起来,反手就扔了过去。
不死川实弥一身的寒气,没有靠近这边,接住坐垫之后就原地坐下。
此时没了其他人,玄弥也进入深眠,他可以更加细致地观察玄弥的情况。
夜色渐深,蝶屋里面的喧闹也逐渐消失,只有突发任务和返回修整的身影偶尔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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