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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殿下的五岁?生辰宴

阵阵窒息和晕眩感过后,南容睫毛微颤,随后睁开眼,愣了好些时间。

——他正坐在辛府的大门门槛上,街道偶尔有类似人形的东西面无表情的走过,但都没有注意到这边。其他人不知去向,反正至少不在他目光所及之处。

他能看见的,只有一个长得挺俊的小男孩,怀里抱了个蹴鞠球,拉住他,笑呵呵的就要往外跑,也不知道是要带他踢球还是带他送死。

另外,南容盯着自己的手发愣。

我手怎么短了一半……

没等想明白,后边突然传出来一句大喊:“二小姐快回来!今日要吃生辰宴,老爷夫人不让您出门的!”

一听喊话,南容下意识要跑,但没等看好躲藏之处,他的身体就不听使唤的放开男孩的手,转身进了大门。

他眼看着自己蹦蹦跳跳跑到丫鬟面前,然后脆生生的说道:“黄芪,今日是谁的生辰?”

丫鬟牵了他的手,边走边说:“二小姐,您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啦?奴婢们还要为您梳妆打扮呢,快些回去吧。改日奴婢再陪您和赵家小公子去玩蹴鞠。”

还没来得及惊悚,他又听自己嘴唇上下一碰,话从口出:“一时还真忘记了。那快些走吧,时间不早了。”

这吐字稚嫩,语调清脆的声音,不是辛妹妹是谁的?!

南容用尽全力低了个头,看了看自己跨不远的短腿,随着步子一飘一飘的粉色衣裙,一时间仿佛五雷轰顶。

他变成辛妹妹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附身到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成分的辛妹妹身上。

如果此时此刻他是自己的模样,那一定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木鱼脸。

可他现在在辛妹妹身上,所以只能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跟着丫鬟进了屋子,然后乖巧的,任凭这些个叫黄连、黄苓、黄凡等等的丫鬟们摆弄他的头发,衣裙外再套衣裙,在他脸上涂涂抹抹写写画画。

等上一会儿,大概觉得有些无聊了,辛妹妹问了些宴会事宜:“今日生辰宴会来很多人吗?”

“会啊。您是咱们府唯一的小姐,和咱们老爷有交情的,自然都会来。”

“听夫人说,还有好多小公子都想来玩呢。”

“我爹爹还和谁家小少爷有交情?”

“呵呵,才不是,要奴婢说啊,小公子爷们肯定是冲着小姐来的。”

“二小姐才这般年纪,就有风姿玉貌,那赵家的小公子,平常不也天天来找您玩儿啦,其他公子哥都羡慕呢!”

辛妹妹不以为然道:“有何羡慕。我陪赵家少爷玩儿,是为了他家大哥哥。”

“赵家大公子?不是咱们淮京布庄的主子吗?二小姐找他做什么?”

辛妹妹笑嘻嘻的说:“正因为他是布庄老板,我才要与他熟悉。好旁敲侧击,多学学他的商贾之术!”

“二小姐真厉害!对了,二小姐您要不再选选胭脂?”

“有这个,还有这个,是夫人今日送过来的,看着很润气色呢。”

辛妹妹:“那便娘亲这个吧,这颜色是不是树莓子味儿的?”

“二小姐啊,这可不能吃呀……”

辛妹妹:“番茄味儿?”

“……”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笑玩闹,丫鬟偶尔被逗得笑弯了腰,缓过神来,又仔细帮她上好口脂。等终于弄完,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南容自己是昏昏欲睡,等的想死,却又能直观的感受到辛妹妹亢奋的心情,两极分化,很是分裂。

好在,辛妹妹突发奇想,说了句:“我先去院子里找哥哥。”就自己出了门。

总算能消停点了,一直走到丫鬟看不到的院子门口,南容都在琢磨着,该怎么摸清情况,从她身上脱身。毕竟她要去见的“哥哥”不知道是真正的辛范为,还是像那些丫鬟一样的。

涂了粉的脸不太得劲,他总想挠,嘴上也不舒服,有些黏糊。

忍不住抬起手后才发现,他好像又可以控制身体了!就是还没等碰到脸呢,他眼前突然撞入一片霜白,紧接着,身体整个腾空!

这人双手拖住将他抱起到目光平视之处,好大一个宋辞在目光咫尺之处,跟他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两人距离不过几厘米,何况这样的视觉冲击太大,他大脑直接宕机。

宋辞独自欣赏了好一会儿,才状似疑惑的说了句:“这是谁家丢的小姑娘?”

南容:“……”

他啧了一声,一副可惜的样子道:“长得是挺好,可惜不会讲话。”

诚然如此,南容也决定誓死不说话,哪怕被当成傻子,都要假装自己不是自己。

见他不答,宋辞替他掖了掖裙子,用左手托起他,慢悠悠的开始走路,大有抱着他不放下来的架势。

南容盯着,看这只鬼要带自己去哪里。

谁知宋辞这个挨千刀的,居然调了个头,又带着他往刚走过来的方向走,还安慰似的拍了拍南容的后背,说:“这次走丢不要紧,我好心送你回去就是。下次可要小心些。”

好不容易能自由活动了,要是又回到一堆丫鬟手底下,他真的会死。

南容掐住他的肩膀:“等等,没丢。不是姑娘,我是南容。”他能控制身体时,说话的声音是自己的。

他用小手捏紧了宋辞的肩头,道:“你放我下来。”

宋辞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顶着失去肩膀的风险,抱着南容来到了院中一处无人的假山之后,才稳稳把他放下来。

“我之前观察过了,这里无人会走动。”

南容:“你笑的太放肆了,我会忍不住觉得你是敌人。”

宋辞不愧是个没长骨头的,能不站则不站,他挥袍坐在假山池的坛边,抬起一条腿,手搭在腿上撑着脸颊,平视他道:“有会对你这么温柔的敌人么?”

南容想了想,说:“醉生梦死温柔乡,没有好下场。”

宋辞表示不同意,竖起手指:“还有一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把自己比作牡丹花,这可真是世上独一份。

无论多少次,南容依旧会为他无时无刻的松弛感感到惊叹,并且思考为什么前几百年都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比宋辞还宋辞的人,再想一想,既然成为宋辞的概率是世上独一份,那也就不奇怪了。

而宋辞见小女孩身量的南容久久打量着自己,还以为他有什么新的发现,准备洗耳恭听。

谁知等他酝酿了一会儿后,那嫩的像包子的脸像是得到了什么结论,移开脸,看着远方,正儿八经的说了句:“不要脸。”

宋辞眉毛一挑,风轻云淡的收下了这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控诉。

他准备说正事,看到站在原地没有表情却感觉气鼓鼓的小人,停了一会儿,惊讶的说:“怎么还没一个花坛高?”

这是往夸张了说,但听得出来宋辞是真的很惊讶,正因为是真的惊讶,南容才把脸移回来,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你没有当过小孩么?”

“你现在几岁?”

南容当他是在问辛妹妹此时的状况,回答道:“今日五岁生辰宴。”

宋辞哦了一声,抬手比划:“我五岁时,腿跟你差不多高。”

扯淡。

5岁腿长107,它是什么鬼。

·

“别看了,暂时出不去。这小鬼方才突然心神大乱,法力四溢,倾尽全力才做了这么个虚境,轻易不会让你随便破解。”

南容:“既然是她的地盘,我们在做什么,她岂不是都知道?”

“不会。你能指望一个五岁女童做梦的时候记住整个地图么?”

南容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过去扯扯宋辞的袖子,摸了摸材质:“那我是怎么回事?为何你是本体,我却是魂穿?还穿到了她梦中的自己身上?”

“不清楚。只能猜想,也许跟你没有神识有关,也可能……”宋辞话到喉头,又停住了。

南容:“还可能什么?”

“没什么。我多想了。”

南容点点头,他已经在辛妹妹的壳子里了,纠结这个问题没多大意义。鬼界的很多东西,他是很不清楚的,所以又问:“你们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会怎么破解?”

“不知道。”

见南容有些疑惑,宋辞又加了句:“没遇见过,没有小鬼能随意拉我进去。”

说是这么说,但南容怀疑,若不是还有辛家那几个人不知所踪,宋辞早就强行拆了这地方了,

过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奇怪之处,南容问:“那你怎么进来的?难道说她实际上是只很厉害的鬼?”

说到这里,宋辞看他的目光瞬间变得一言难尽,看了看自己手臂,再看向南容,是那种想杀人又有些无奈的表情。

南容:“??”

宋辞瞧着他,凉声道:“那就要问问,小道长这每逢中招之前要拉上旁人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了。”

南容诚恳认错:“不好意思。”

要说养成的话,应该是上回在日久村无师自通的。

突然,正对着假山坛的拱门处发出了脚步声,从缝隙中看去,是年轻很多的何丁伯领着一名黑袍男人路过。

看到何丁伯的一瞬间,南容暗道不妙。

果然,还没等他逃离现场,一句响亮的“何伯伯!”就已经从嘴巴里喊了出来。出声的同时,宋辞也闪身退开了。

他失去了主动权,只能跟着走剧情,身体不受控制的朝那边跑去。

“何伯伯,我哥哥在哪儿?”

何丁伯转头跟身旁人说了句:“稍等。”再转过身来,笑呵呵的迎上来,怕二小姐摔着,双手还条件性在空中虚扶了一把。

“二小姐,您慢些,当心摔着。”

“你怎么不在哥哥身边?他是谁?”

何丁伯交代:“今日是大少爷去医馆坐诊学习的日子,他不让我陪着去医馆,说地方本就不大,别把病人的位置占了。这位是老爷叫来的,一个算命的流生。我正要带他去见老爷呢,二小姐要跟我们一路吗?”

那流生是个守规矩的,礼节性的看了辛妹妹一眼,别开目光,就着介绍弯腰行礼。

南容发现,自己实际上看不清那位算命流生的样貌,脖子以上像糊了一团黑雾一般,朦胧不清。

辛妹妹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点了点头。

她一直知道,大人说哥哥命不好,所以从小到大,府里就经常请来一些算命流生,来了摇头走,走了又再请另一个来,她见得多了,就不足为奇了。

“怎么偏偏今日去医馆了……那晚上会回来吗?”

“回是肯定回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辰才回。听说今日医馆很忙呢。”何丁伯会心一笑,说:“二小姐别担心,今早出门前,夫人就交代大少爷要给您过生辰了,他说会赶回来。”

“我知道了。”

房中的丫鬟来了两个,边喊话边往这边赶:“二小姐!夫人给您准备了新的头花,唤您去房里戴上,宴会就快开始了!”

天色压暗,太阳西去,只挂着轮不太明显的透白残月,辛府上下已经点上灯笼,想必离辛范为归家也不会很久。

何丁伯是虚境中创造的,不知道真人身处何处。南容心想,待辛范为回来,正好可以确定一下他有没有被塞进他自己的壳子里。

为五岁小姐准备生辰宴,充分表现了辛府老爷夫人爱女心切。实际也是人情往来,攀理世故的好机会。

于是,吃了饭之后,辛妹妹就被安排到了后花园的凉亭中吃茶。

几位别家大人带来的小公子也同在,他们男儿脾性相近,很快就玩在了一起。其中一人得意的掏出了两只长须蛐蛐儿,可把大家的兴致提了起来,当下斗了好几个回合,玩的不亦乐乎。

“开始了开始了!”

“斗它!斗它!哎呀!”

“……”

“下一个,谁敢来!”

但凡是来几个谁家的姐姐妹妹,女孩儿多了,男孩终归会收敛一点。

可惜辛妹妹平常少有朋友玩伴,她唯一主动想结交的人,就是那个能被叫叔叔的布商老板。所以除了她自己以外,其他来的全是小少爷。

喝喝茶,吃吃点心,时不时摸一模辛夫人亲手戴上的头花,静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连南容这样的性子都沉不住气的时候,辛妹妹才不太理解的问:“你们家里没有姐妹的么?”

“快快快……哎赢了赢了赢了!”

“不公平不公平!这只沙鸡光会打旋儿跑,我要用那一只,咱们再来比过!”

“输了就是输了,你怎么不讲道理!”

一众小公子头也不回,个个红着脖子,不知道的,还分不清他们究竟是在斗蛐蛐儿还是争嗓门。

辛妹妹叹了口气。

好吵。

跟哥哥区别太大了。

南容听到她所想,也在心中认可的点点头。辛范为跟他们比,那真是可爱太多了。

他们从傍晚一直坐到了天黑,南容想试着趁他们都没看到自己的时候,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可这群小孩人数不少,虽然耳朵聋了,但眼睛余光总能瞟到自己。

左看,远方的何丁伯站在石子路上,招呼往来的家丁烧水端茶送点心;右看,更远处依稀有一片波光粼粼的地板,在月光下比别处都亮堂一些。

都没什么异常动静。

他低下头,像之前一样默默喝茶。

再看看前面就好了,不知道正厅里那些人结束了没有,早点带这群玩脱了的小孩们回家去。

下一秒,他的脑袋的遂心意的抬了起来,心中惊奇。

怎么如此凑巧,他想看哪里,辛妹妹就恰好也看那边?

南容纳闷的抬起眸子,就见有个人提着壶酒就大摇大摆就走进了凉亭,当一亭子人不存在一般。

他惊道:“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就算没遇到过,他也知道,在鬼用法术制成的虚境中,不可轻易在人前现身,否则很有可能鬼化这些人,也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危险。

南容心中惊愕,这句话下意识说出声后才发现,方才似乎一直是自己在控制身体。而一直吵嚷着斗蛐蛐儿的小少爷们已经有段时间没发出声音了,更不用说来攻击他们。

少爷们僵硬在原地不动,但依旧表情横飞,保持着舞手欢呼的动作,连两只蛐蛐的触须都在往前试探,好似要一触即发,却实际是一潭死水。

“我为何不能出来?”

宋辞一边反问回去,一边将不知从哪儿顺来的酒壶打开,那酒壶雕的极好看,壶口微倾,酒倒在了南容才喝空的茶杯里。

南容:“你在做什么?”

宋辞理所当然的拿走茶杯,隔着空气往口中一灌,品了品,在对面石凳上坐下,支起一只手托腮道:“吃酒啊。我从前听说,淮京城的酒是酸的。”

南容成功被他这行云流水的操作带偏,问:“果真是酸的吗?”

“是。”宋辞郑重的点点头,说:“果真是谣言。”他用两指把茶杯推回原位,笑的纯良无害。

南容收回好奇的表情,很有教养的没翻白眼。他站起身来,替他那小胳膊小腿拉伸了下筋骨,随后走到一群小少爷后边:“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宋辞:“没什么。有些新的发现跟你商讨商讨,帮他们歇一会儿。”

“我正好也有事情跟你说。我总觉得,其他人和我们不在一个地方,至少这个辛府内是没有的。”南容绕了半圈,终于找到个合适的位置仔细瞧了起来。

宋辞挑挑眉,问他:“为何这么觉得?”

南容顿了顿,想了一下,说:“直觉吧。”

“还挺准。”宋辞站起身,慢慢走向南容那边:“我将这虚境上上下下逛了一圈,发现我们所在之处,是假的。”

说是逛,对宋辞来说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至于其他时间,南容怀疑他是去做贼寻酒去了。

“虚境本来不就是假的么?”南容应着,他发现面前所有不论站着坐着的小少爷,全都长得一模一样!他们用着要拉他去玩蹴鞠的赵家小公子的同一张脸,做着不同的表情,甚是诡异!

南容好像突然看见什么异常东西,凝眉伸出一只手往前试探。

“是。但我说的假,是这里发生的事情不真。小道长有所不知,鬼做虚境,往往与自身执念相关。”宋辞说着,见南容没有回应了,便缓步走到南容身后,低头问他:“可这半天下来,你有受到什么冤屈么?”

声音突然凑近,本来专注的南容吓了一跳,立即收回快要摸到蛐蛐的手,面不改色道:“嗯,你说得对。”

宋辞哭笑不得。

·

“所以说,这虚境分为阴阳两面,我们所处这边发生的事是辛妹妹臆想出来的,真相其实发生在另一边?”南容很快消化了这个概念,觉得一切的不合理都能解释了。

算命流生的黑雾头,斗蛐蛐少爷们的同一张脸……都是疏漏。

“那我们怎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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