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迷迷糊糊地感觉生命正在慢慢流逝,周围变得越来越冷,似乎有一个未知生物逐渐把他给包围起来。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泥泞的很,伸手把周围的东西抓到眼前,想看看是什么,等他看清的时候,瞬间一甩,让他直接干呕起来,刚刚手上一直握着的是一截手骨。
他虽然从小到大偷鸡摸狗,但是论起杀人,他可不敢,尤其是尸骨。
他站起来迅速检查起来自己的包袱有没有少东西,幸好没丢。可是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也没办法借助其他东西爬出这口枯井。
只好边靠在井壁旁,先吃口干粮,这快一天了,都没进食。他狼吞虎咽地撕咬着这薄饼,不小心哽到,只好喘口气平复一下。
当他手腕处靠到墙壁时,发现这墙壁密密麻麻的全是符文,和那把匕首上的符文一模一样,可是似乎最中间的符文多了几笔。
他突然意识到,那个诡异之所以没杀他,看来是因为这枯井的庇护,但是好像又有点不对劲,他也想不明白。
他开始仔细摸索这墙壁上是否含有机关,能让她逃出这困境,可是搜索一番终究是无果。只好把思绪放到刚刚丢掉的手骨上,开始用碎布包裹自己的手,开始在脚底挖找这副尸骨,毕竟他现在确实无事可做,不如好人做到底,把该人的尸骨挖出来,入土为安。
估摸过了半晌,所有尸骨被他挖出来,随后他拿着带出来的旧衣小心把它包裹起来,背在背后。
当正午的阳光照到这口枯井上方时,他感觉到了一阵温暖,可是细看这光,似乎聚集在周围附件一点处,他顺着光找寻到墙壁边,看见一块翠绿的玉佩正静静躺在这泥土之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贵不可言。
他犹豫了一瞬,想了想还是把这玉佩揣到怀中,毕竟要是能活着出去,这东西可以让他大赚一笔,想一想就让他乐不可言。
他尝试呼唤:外面有人吗?有人吗?,最后喊着喊着:外面有人吗?没人的话,有鬼也行,好歹吱个声。
当他都要放弃的时候,外面突然抛下一根绳子,让他爆发出了希望,可是也怕是陷阱,便朝井口喊了一句:是谁呀?能吱个声吗?
他抬头望去,只见井口上方出现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正在张望着他,他望着她,瞬间不敢动弹了,毕竟这张脸,他还记忆犹新,毕竟昨天就是那女鬼把他害到这个地步,不会又有诈吧?
可是听着女孩的催促,似乎也别无他法,总不可能把他再次丢到井底去吧,反正结果也差不到哪里去,便利索地两脚并用沿着绳子向上爬。
当他快到顶时,只见一双细嫩的双手想要使劲力气把他拽上来,他也赶快借力使自己逃出井口。
当他气喘吁吁地在地上躺着,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时,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望着蓝天白云愣了神: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干,却发生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他爷爷死了,他也无缘无故能看见鬼怪,甚至还一个个想要他的命。
当他还在悲伤秋之时,眼前突然一片阴影笼罩,那个娇嫩的女孩子一脸担忧地望着他,看似不像作假,然后忧心忡忡地问:“你还好吧,昨天晚上是我不好意思伤了你,十分抱歉。”
这一刻,他诧异了,怎么这世道,鬼都有人的意识和道德了?
“你和昨天晚上那个女鬼是同一个人?那你怎么可以光天白日出来,不怕这阳光?你要是昨晚有这道德,我也不至于被你吓得掉井里去。”
他说完这话,感觉语气太冲了,也担心这女鬼会不会突然暴怒,便抬头望着这女鬼看她反应,结果看见这女鬼一脸愧疚不好意思地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靠,那你不会又等下突然变回那副诡异模样吧?”
他开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退到最后也只能挨着井边,一脸警惕的模样看着她。
她也怪不好意思地连忙解释:“这倒不用担心,我的诡异模样只有在黑夜降临的时候才无法控制,之前我还能控制自己的诡异状态,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近这一个月,开始逐渐浑浑噩噩,甚至白天我也很难清醒,这次清醒多亏了你。”
“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难道人死之后不是转化成鬼,或者投胎转世,怎么你可以出现在白天?”
“这我也不知道呀,我只知道自己叫吴念茹,是被人推下这口枯井的,我也没看清是谁?自己喊了很久,希望有人来救我,可是直到自己死,都没有人来。”
“我只知道,我死后,常常有人在耳边重复念咒。等我清醒之后,我尝试了各种办法,却无论如何都离开不了这别墅。”
这一刻,他们俩两两对视,全是迷茫。
陈苟驹听完她的讲述,也意识到井下自己捡拾的那副骨架大概率就是她的,便解下衣结,把那副尸骨取下,拿到她眼前,一副怜悯的模样说着:“我今天井下刚把这副尸骨打包收拾好,本想给它入土为安,没想到是你的。那你想自己葬到哪里?”
吴念茹望着自己这副已经腐烂的尸骨,眼中满是解脱和感激地开口:“谢谢你,大哥如若不是你,我不知自己要害多少人,要忏悔多少次也不足为够,我喜欢这槐树,麻烦帮我葬在这槐树底下,我还想着等着他回来。”
陈苟驹听完之后,也不含糊,立马找了个锄头,在槐树下挖起来,大概挖了一个两米深的土坑,便把这些尸骨全部埋了起来。
忙活完这些,夕阳已经快落山了,便在槐树旁席地而坐,陈苟驹想着反正也没事,便开始八卦开口:“你是还在等谁呀?你身上应该还有故事吧,刚听你最后呢喃那句。”
“我本来是这别墅保姆的女儿,多亏老板夫人好,看着我和少爷同龄,便让我生活在这里,只需要负责陪伴少爷玩乐就行,这棵槐树就是我和少爷当年亲手种下的。我妈妈经常劝诫我,要我恪守本分,不要生出其他该有的心思,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也时刻警醒自己,可是那天是少爷拉我进了他的房间。”
“所以你们发生了情动该发生的事情,可是后来呢?你怎么无缘无故地被人推下了井?”
“后来,少爷被夫人安排家族联姻,我那天看见了那个女孩,真的很适合少爷,很漂亮惊艳。我也明白自己要离开了,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可是离开的前一天,我收到了少爷写的一封信书,他要我明天晚上12:00到槐树下等他。可是我等啊等,后面不知怎么的,我失魂落魄地望向井口,望着井口处的那轮明月,失了神,最后的意识就是被人推了一把。”
“你现在都还不知道是谁把你杀害的吗?”
“不知道”
“那你少爷叫什么名字?”
“叶季礼”
“那你打算之后干嘛?要不要跟着我去找找,万一他还活着呢?”
“我真的可以离开这片困住我几十年的地方吗?”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陈苟驹直接一把拉过她的手,一脸无所谓地开口:“反正不试试怎么知道,外面世界那么精彩,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呗。”
当他尝试拉着她的手跨出别墅的那一刻,吴念茹望着自己的双手直接开始迅速**,自己大脑也开始逐渐混沌,吓得陈苟驹连忙把她带回别墅的槐树下。
一脸惋惜,又遗憾的模样开口:“看来你是真的无法离开这别墅了,你只有在别墅中才能存活,应该是你不能离开尸体,或者是这附近有护你周全的阵法缘故。”
“反正也没事,好歹我现在能保持清醒,能有自己的意识,也不至于浑浑噩噩地乱杀无辜。”
一阵沉默过后,吴念茹还是带着希冀的眼神忍不住开口:“能不能出去之后,要是有可能,帮我找一找少爷,要是能找到他,能帮我问一问他,看他是否过的好不好,告诉他,我一直都爱着他。”
“呃,可是他要是不相信怎么办?”
“你怀中的那块鸳鸯佩是他当年送我的,还有半块在他怀中”
“好的,我一定尽力帮你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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