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宴白还在被纠缠,陈让可不想让自己到嘴的鸭子飞了。
他拉着宴白的小臂,不断的小声蛊惑他:
“你不想去寻找快乐了吗?只要跟我去所有的难过的事情都会消失的。”
宴白转头呆呆点头,眼泪一直在哗哗的流。
“呜,我不能去,变态男威胁我,我不想社死…… 呜。”
陈让眼看着宴白不愿意跟他走,想着来强的前一秒,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停在他的眼前。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那人留着如瀑的长发,眉眼深邃鼻子高挺,还带着一副金丝眼眶,手上的盘着玉,贵气逼人。
陈让眼见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知道他是为了手上的人来的,于是灰溜溜想跑。
顾星寒微微侧头,手指动了动,手下的人就把陈让绑起来了。
他没有再管那个碍事的人,朝着蹲住的宴白走过去。
宴白看着脚下的蚂蚁,一个一个慢慢数着,嘴里嘟囔着:
“啊,这是第二只,你们怎么都长的一模一样呢?”
顾星寒微微下蹲,手指正好能掐着宴白的下巴,他将宴白的脸慢慢抬起。
宴白也乖乖的随着他的动作抬头。
漂亮的眼睛泛着粉红水汪汪的看着你,顾星寒一下停滞了呼吸,愣愣的和宴白对视着。
直到宴白伸手抓上顾星寒的头发,用力的扯着,嘴上还说着:
“你是我今天晚上的女人吗?”顾星寒一下黑脸,任着宴白用力扯下几根头发,顾星寒不爽发出一丝轻笑。
“小白,你想到猫还是当狗啊?”
他告诉自己要平静,只是个小宠物嘛,家里宠物犯错了不是还得原谅嘛。
至于把宴白当个人类,各种情感功能的人类,顾星寒会怎么做,他还没想过。
宴白有些气愤,他嘴巴一撇,看着眼前的人,无畏地说道:
“你…… 顾星寒!你不仅是猫猫狗狗,你还是个贱人,我讨厌死你,要不是你我幸福家庭的美梦还能继续做,你让我的梦破了呜呜呜……为什么男人都会这样吗?男人为什么会管住不住自己呢?”
顾星寒眯眼看着宴白的脆弱,很不应该的,他的心底只有兴奋,没有心疼的情绪。
他轻轻挑眉,牵动了藏在双眼皮的褶子里的痣,真是不知好歹,明明自己让他知道了真相,还敢怪他。
接着他认真抬眼看看宴白的脸,留着眼泪的,难过得不加掩饰的,叛逆的小狗。
半晌,他又想了想,算了。
小狗不在我身边在外闯荡就应该受点苦,这样才会知道主人身边是有多平安。
宴白如果能因为这件事而和家里闹别扭,只有自己一个主人就好了,顾星寒想着。
此刻顾星寒像个高超的猎手,他愿意等。
宴白微微侧了侧头,露出太阳穴那一块的位置。
顾星寒一下就看见了一条未干血迹凝结的血痕出现。
他将大拇指轻轻落在那处,警告的看着宴白这个醉鬼道:
“注意点,你现在是我的东西,不能随便受伤。”
那是他的所有物。
顾星寒轻松将宴白整个人抱起,双手抓着宴白的腰。
宴白将手跟着小鸭子扑腾几下后就老实圈绕住顾星寒的脖子。
路灯下,照见了宴白阖上的双眼和脸颊上来不及擦去的泪珠,还照见了顾星寒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
他感受到宴白温热的呼吸声浅浅落在他的脖颈处,好心情的问道:
“家住哪?”
宴白脑子迷迷糊糊的只哼哼唧唧的不说地址,嘴上还凶道:
“少打听,死变态。”
顾星寒用力揉了揉宴白的头,嘴上放话道:
“你迟早后悔。”
*
暗处,谢时蹲在阴影处。
他看着顾星寒露出的隐隐笑意,真奇怪,没见过顾星寒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这么愉悦……甚至有点宠溺的。
那个小白有这么好玩吗?长得倒是不错……
晚上的冷风吹起谢时额前的发丝,露出他带着阴郁的眉眼。
为什么不爽充斥在胸膛里,谢时想着自己也应该找一个有些叛逆的小宠物来当个乐子了。
或许等小白被顾星寒厌弃的那一天,自己也愿意大发慈悲收下这个残次品。
谢时如此想着。
*
第二天,宴白从酒店的床上起来,他的脑子开始爆痛。
他的记忆从比大小那一刻就消失了。
他哆哆嗦嗦的将手摸向后面,当时喝了酒不知道危险,现在清醒过来,早知道自己被那个死gay盯上了!
幸好,自己的屁股还好好的。
那是谁送自己来的酒店啊?他拿起手机翻了翻,一下就翻到了和变态男的聊天记录。
不是……怎么会给他打视频通话啊!!不会又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了吧?!
宴白怕得要死,他邦邦的给变态男打字。
【你……你昨天没对我做什么事吧?】
变态男回得很快,像是在等他似的。
他发来一一张宴白在浴室里发癫脱衣服的视频。
视频中,宴白趾高气昂的站在马桶上,边脱着衣服边说自己是皇帝,吩咐手边人要给他换上黄袍。
接着还哭唧唧的说有人要谋害他。
宴白点开视频实在没敢看下去,他看一半半就关闭了,可惜没看到后来浴室镜子反光里一闪而过顾星寒的面孔。
他气得想把手机砸掉,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接着猛的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已经不一样了,宴白瞪大眼睛。
我靠!那个死变态不会对自己做了什么吧!!他连忙脱下衣服,前后往镜子照照。
还好,应该只是换衣服了。
宴白想着那视频顶多就是让自己丢脸一点,又不能怎么样。
于是他没理那个变态男,回了个:【1】
哼哼,显得他多厉害似的,现在老实了吧。
宴白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脑子全是怎么和自己老妈说那件事情!他痛苦的“哇”的一声倒到身下的床铺里。
这要让他做儿女的这么说嘛。
做了半小时的准备,宴白还是狠下了心肠。
现在已经是中午过一点了,他才不去学校,反正不爱学习。
再说这种学校对宴白这种靠钱上得也不爱管,于是宴白就更加放肆了,常常逃课。
许莫黑语音通话的音频响起,宴白焦虑的啃啃自己的嘴角。
一阵刺痛感袭来,他自个把嘴巴咬破了。
但他现在也无暇顾及了,因为许莫黑已经把电话接起来了。
“喂,团团,怎么了?”
话语间还带着隐隐的哽咽的气息,宴白多了解自己的父母啊。
看来宴自清已经跟许莫黑说过了,他们家一直都要坦白从宽的规定。
可惜宴自清算盘是打错了,这种事情哪里来的坦白从宽来说的,又不是法律,自首减轻量刑。
沉默蔓延了一会,宴白感觉自己的嘴巴跟有胶水粘住一样艰难。
他问许莫□□:
“妈,你怎么想的,只要你说离我就跟你走,要是你说留下来,我也支持!”
许莫黑那边隐隐传来抽泣的声音。
宴白听得心脏也揪起来了,心里已经把宴自清千刀万剐了。
许莫黑带着哭腔慢慢说着:“团团,你说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了,我怎么放得下啊。”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团团,妈妈如果要走,一定会带你走的。”
宴白听着听着也要哭了,许莫黑知道他最怕的事情就是她会不顾一切的走掉,不要宴白。
毕竟宴白那么皮,总是给许莫黑惹麻烦。
现在听见许莫黑坚定的话,宴白也算了松了口气。
他气势汹汹的提议道:
“我们去对付那个非得给老宴生孩子的那个女人!还有那两个孩子全是贱种!”
许莫黑也是个泼辣性子,等伤感的情绪一收,她也想着至少得去见一见吧。
她也是讲理的,才不会上门泼油漆大骂小三,但是宴白就不一定了。
要是他能报复的对象,他就会尽力去报。
宴白攥紧了手,心中呵呵想到。
等着吧,这三个东西没有死翘翘他就不信宴,至少也要让他们丢尽脸。
*
娘俩嘀嘀咕咕的商量半天,本来想立马找宴自清要地址过去。
但是宴白突然想起他今天还和顾星寒有约定!
宴白面色难看的更改了时间,和许莫黑约好正好明天周末一起去。
时间已经来到三点,宴白难得的有些慌张。
鬼知道不守约又会有什么下场,顾星寒要是不高兴把他搞死都有可能。
反正现在宴白是暂且老实下来,但是等他一找到机会就得一脚踹翻顾星寒。
于是宴白打车回家换了校服赶忙去了学校。
到的时候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刚好响起。
宴白的扣子也没扣好,大摇大摆跟个流氓似的。
别看他泰然自若,其实他步子比起平常还是快了点,宴白大跨步着,心里恨恨的。
要不是把校裤改得太紧了,半天才拉上,要不然才不会这么着急。
又来到了这一扇的门前,门口处还是站着之前那个特招生。
那个特招生微微朝他颔首道:
“顾会长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宴白总看他有些眼熟,于是便顺口问了句:
“哎,就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特招生抬眼瞄了宴白一眼,宴白也只是随便问问,目光都没放在特招生上。
特招生双指微微摩擦了下,规规矩矩的回应道:
“贺昭雪。”
宴白随意的应了声边按下了门把手。
迎接他的是昏暗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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