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扬锁好宿舍门，转身往教学楼走。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让他心情放松了不少。
等凌飞扬赶到教室，发现教室里面人还没到齐，
王晁正在吃早餐，看见他来了之后含糊不清的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啊。”
凌飞杨也笑着回了句：“早。”
王晁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扔给凌飞扬：“这是今天学校超市找零给我的糖，我不爱吃糖，你吃不”
“行啊，谢了。”凌飞扬捏着那颗水果糖，没吃，揣进兜里。
这时班里人也陆陆续续差不多来齐了
王晁已经飞速把手里的大红糖馒头吃完了，拍了拍手：“哦对了，今天新书下来了，班长刚才带着体育委员去取了。”
一旁的赵磊也苦着脸加入话题：“那岂不是今天就要开始上课了”话音刚落，就见林攸砚和体育委员一前一后抱着书进来
林攸砚额角带着点薄汗，校服袖子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的手表在晨光里闪了闪。他把书往讲台上一放，声音不大：“组长来领书。”说完就下去回位置上了
等书发完，王晁他们已经开始埋头写自己的名字了，写完等王晁回头一瞥，凌飞扬连名字都没写，就摆在桌子上，再一看凌飞杨，这人已经准备开始补觉了。
王晁更加肯定了凌飞杨是个学渣的念头，他用胳膊肘怼了怼凌飞扬的胳膊，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我懂你”的了然：放心，以后有啥不会的尽管问我，虽然我成绩也就那样。”
说着还拍了拍胸脯，一脸“学渣互助”的仗义：“特别是物理，我跟你说，咱班物理老师讲课跟念咒似的。到时候你听不懂就去问赵磊”
凌飞扬点了点头，声音有点倦意：“行啊，不懂我就问你们俩，我先睡会，早上起太早了”
王晁转回头翻着新发的课本，油墨味混着早上太阳的热气扑过来，倒真有点让人犯困。
凌飞扬刚趴下没几分钟，桌子就被人敲响，林攸砚看他抬起头，言简意赅：“现在是上课时间。”
凌飞扬一开始没在意，含糊不清的说了声：“现在不是早自习吗，我就咪一会”
林攸砚又开口：“校规第七条，上课期间禁止趴伏桌面。”
凌飞扬的眼皮猛地抬起来，困意被那股被管束的烦躁冲散了大半。他没立刻说话，只是盯着林攸砚，心说我去你妈的校规
“你管这么宽？”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尾音里还淬着点没压住的火气。
林攸砚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敲了敲：“有意见现在就去办公室和老师说。”
他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得像在陈述一道数学公式，反倒比疾言厉色更让人生气。凌飞扬本来想骂两句解气，可对着这张冷脸，突然觉得多说一个字都多余。
王晁和陈清雪在前面大气不敢出，只能悄悄传纸条。
陈清雪：「完了，这俩怕不是要结梁子」
凌飞扬只能坐着，看着他俩桌子合一块感觉心烦，又把他的桌子拉开，桌腿摩擦地面发出刺啦一声刺耳的声音，两张课桌之间裂开一道空隙，像道无形的楚河汉界，把原本挨在一起的空间割得泾渭分明。
王晁偷偷往后瞥，见林攸砚依旧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书，而凌飞扬则坐着，两人之间的空气都透着股冻人的寒意。他赶紧在纸条上回陈清雪：「这梁子估计结死了
凌飞扬好不容易睁着眼睛到下早自习，下课铃声一响就趴着睡着了，后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刚才那股较劲的戾气像是被睡意瞬间冲散，只剩下没睡醒的困顿。
王晁刚转过身想跟凌飞扬说句话，就见这人已经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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