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亲眼所见,二哥被人藏在了城西的一所宅子里,要不要禀报父皇,把他抓回来?”
皇后母子又在密谋坏事了。
“不急,先盯着,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太子继续盯着。
另一边,当年裴将军的府邸也在城外,家中说不定会有他的笔迹。
慕容晟和承适、滟儿三人来到裴府,府邸已经破败多年布满灰尘,杂草丛生。
他们来到主屋,再往里走应该就是裴将军的书房了吧。
三人翻翻找找,什么都没有找到。
误打误撞中,滟儿挪动了烛台,背后的书架发出响动,成了一扇门。
滟儿将门推开,轻轻走进密室。
里面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有许多纸张。
他们拿起查看
:小黎表妹,若能见此信,速速离开长安,江南有变,苏戈已经被押送回京,昨日我被夺走军权,苏氏恐有大劫,保重自身,前往……
这封信还没写完,想必是舅舅还没有暗杀在路上,但是裴表舅已经察觉到了不对,提醒苏离快快逃命。
“小黎?母亲不是叫苏离吗?”
慕容晟:“虽然是写错字了,但你娘这个离字确实取得不太好。”
“还有很多信。”
滟儿和承适继续查看。
这里都是裴将军与他人的往来信函。
“这个字?怎么也错了?”
“前些日子父亲来信,说姑母已好转,兄长练兵辛苦,但也要照顾好家人。这是我舅舅的字。”
这封信上有红色的字,是裴将军的批注:明日记得回信。
可是明字的日月怎么各只有一半?
“因为你外祖的妹妹,裴将军的母亲,叫苏媛明。”承适恍然大悟,再又重新检查一遍所有的纸张。
不出所料,所有的明字都只有一半,是裴将军为了避讳母亲名讳故意为止,可那封造反书上的明字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如此,便能证明这封信并不是裴将军所写。”
三人返回宅院,证据差不多了,但还需要个由头,总要有人打响这场二十年前的冤情。
“无事,到时候我亲自去敲登闻鼓,殿前对峙,皇后和孙家,都别想好过。”
“冷静,若到时候失败,你该如何脱身?”
承适想到之前府中还有苏戈作的字画,想必滟儿看到一定会开心。
便借故取东西,带着方武悄悄溜进了王府。
“母后深谋远虑,果然让儿臣收获满满,那宅子的主人名叫南栀,去年在长安开了家酒馆,此前宇文滟常常出入,已经查明了,那南栀是齐国的探子。这二哥和宇文滟怎么能结交齐国暗探呢?这可是叛国啊?”
“既然都知道了,那还不如抓?正好有理由一网打尽。”
太子带着他的亲卫和大理寺的人,冲进了宅院,围住了几人,幸好慕容晟怕他爹,已经回去了。
“给我搜!”
见太子这个架势,看来是躲不掉了,索性让他抓去,顺便看看皇后是什么态度。
太子左顾右盼的,“我这二哥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臣女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说些什么。”
“还嘴硬呢?勾结齐国暗探图谋不轨,孤以东宫之名将你缉拿。带走!”
太子将南栀与宇文滟押进了大理寺。
“这大理寺真是热闹啊?刚关了个穆王殿下,如今又关了个勾结敌国暗探的贵族小姐,诶你说。他们不敢对皇子用刑,但是好不好对你用刑呢?”
“对我用刑,就怕你承受不住帝王之怒!”
太子不仅不怕她,反而嘲笑她,“你以为这个时候父皇还会护着你,偏袒你吗?就算他想,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
宇文滟目光如炬,面对太子的威胁,她毫不畏惧地回应:“太子殿下,您似乎忘了,我宇文家世代忠良,岂容你这般诬陷?”
太子闻言,脸色一沉。
“你怎么如此自信?真以为你是宇文庹将军的女儿啊?孤说他只有一个女儿,他就只会有一个女儿。大理寺卿,即刻开始审讯,务必查清真相!”太子转头对大理寺卿命令道。
大理寺卿领命,心中却暗自叫苦。他知道陛下偏袒宇文滟,而且如今两国交好,有没有证据证明二人图谋不轨,怎么能就这么用刑呢?
宇文滟面对着昏暗的灯光和冰冷的刑具,她依旧镇定自若。她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不能让太子的阴谋得逞。
与此同时,慕容晟得知宇文滟被抓的消息后,立刻动用一切人脉,试图营救。
他深知,一旦宇文滟在大理寺中受刑,后果将不堪设想。
承适还以为宇文滟是因为自己暴露了行踪,想自己主动投案,回到牢中,起码能知道她的情况。
慕容晟拦住了他,云大人马上就要到长安了,当务之急是保护他这个至关重要的证人。
只要真相大白于天下,太子就不会得逞。
皇后得知宇文滟被捕的消息后,心中暗喜,她认为这是除去眼中钉的绝佳机会。
但她也清楚,此事必须做得天衣无缝,若她真是陛下所出,一旦被皇帝察觉是她在搞鬼,后果同样严重。
太子则在宫中等待着消息,他相信,穆王一定会来救她的,但是将他一并缉拿。
朝堂上,宇文将军的人马已经抵达城外,就等陛下发话即可进城。
“听说齐国的摄政王宋无尘也来了?”
“不是,他来做什么?”
“听说是因为不久就是陛下的寿辰,是前来祝寿的。”
陛下还不知道宇文滟已经被抓,“既然有贵客远道而来,自然应当开门迎接。传朕的旨意,准许军队进城。”
军队浩浩荡荡井然有序进入长安城,阔别故土多年,城中百姓夹道欢迎。
队伍前方的一位将军,身着黑色战甲,手持黑枪,眼神坚毅充满杀气。
“这是哪位将军?怎么如此年轻?”
“应该是胥奕将军,听说立了不少战功。”
“原来如此,怪不得能走宇文将军的前面。”
宇文庹走在后面,热情的和城中百姓打招呼,煜朝能有多年的平静生活,宇文将军功不可没,百姓们都对他感恩戴德。
末尾,有一辆马车,想必就是宋无尘了。
“这马车里怎么没人啊?”
有风吹起马车布帘,里面却空无一人。
宇文庹听到此话,回头看了一眼,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城中拥堵,大理寺外也是鱼龙混杂。
宇文滟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厮杀。
一群黑衣人潜进,准备刺杀宇文滟。
一把铁扇赶到,击杀了刺客,准备解救宇文滟时,太子突然赶到,他一直守在这里,等着救宇文滟的人自投罗网。
“你是谁!胆敢劫狱!”
铁扇的主人并没有搭理他,继续解开宇文滟身上的绑带。
“给我上!”
男子敏捷出手,数招之间便将太子亲卫悉数制服。
“你到底是谁,这可是死罪!”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能判得了我死罪?”
“大胆!赶这么跟孤说话!”
他将虚弱的滟儿抱在怀里。
太子还想拦着他,“今日你别想走出这扇门!”
“今日之事,我记在心里,想活命,记得叫你老子来求我。”
他到底是谁,他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太子吗?
“师父,你怎么来了?”
“好在翠儿及时告知,我才能赶到救你的姓名,先别说话,你还能坚持吗?”
男人的语气变得温和,不像刚刚那样疾言厉色。
“是为了母亲的事吗?”
“夫人的事先放一放,今日的事,我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军队马上就要到了,就要进宫面见陛下了,这宋无尘怎么还不回来。
宇文将军等不了那么多了,他先进了大殿。
这时太子也赶到了,为了迎接老丈人,他也是做了充分准备,就像刚来那幕没有发生一样,还如往常般茶颜悦色。
“微臣宇文庹,远赴归来,问陛下圣躬安。”
陛下快速下台将他扶起,“爱卿多年驻守边关才有我煜朝安宁的日子,将军不必多礼。”
宇文庹起身后,介绍起其他在淮关新升的将领。
“这是南宫将军,之前是玉城守将,玉城归降后,南宫将军便入我军麾下,多次出马抵御外敌。”
“朕早就听闻南宫将军的名气,听说你有一个女儿,也是个收集情报的好手。”
“多谢陛下赏识。”
“这是胥奕,微臣落难时,曾救微臣性命,这孩子身世可怜,微臣……已将他收为义子。”
众人哗然,这宇文将军怎么突然有了个儿子。
“不过……称呼未改,不入族谱,各居府邸。”
“这是好事啊,难怪之前你让朕赐你一所大宅子,还说你回来便要。胥将军家中还有何人啊?”
“回陛下,微臣家中还有一个幼弟,名叫胥思墨。”
陛下点点头表示赏识。
“不过不是说宋无尘来了吗?他人呢?”
这时宋无尘和宇文滟也进了宫。
宇文滟跟在他身后,“一会儿进殿,知道该怎么说吧?”
宇文滟点点头。
胥思墨在殿外等哥哥。
“你怎么才来?她是谁?”
宋无尘:“他们都进去了?”
“进去好一会儿了。”
“你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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