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办公室,我把保温袋放在抽屉里,没敢打开。同事小雅凑过来,压低声音问:“苏晚,刚才送你过来的是宾利吧?谁啊?”
“一个朋友。” 我赶紧岔开话题,拿出设计稿假装修改。小雅眼里的好奇还没褪去,却也没再多问 —— 厉氏的人都知道,不该问的别问,尤其是和顶层那位大老板有关的事。
上午十点,我去茶水间接水,刚好听到两个部门主管在聊天:“听说了吗?苏晚妈妈在仁心医院住院,那可是厉氏旗下的 VIP 病区,一天的费用就抵我们半个月工资,她怎么付得起?”
“你还不知道?厉总亲自打过招呼,苏晚妈妈的住院费全免了!”
“真的假的?厉总为什么帮她?”
“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看中她的设计了?”
水流 “哗哗” 地流进杯子,我站在原地,手指攥得发白。原来他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用妈妈的住院费当筹码,让我连拒绝 “搬去他那里” 的资格都没有。
中午,我偷偷去医院看妈妈。病房里的阳光很好,妈妈靠在床头织毛衣,看到我来,笑得眼睛都弯了:“晚晚,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
“我中午有休息时间。” 我坐在床边,帮她掖了掖被角,“妈,这里的医生护士都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很好啊,护士每天都来帮我量血压,医生还说我恢复得快。”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发,“对了,昨天有个姓厉的先生来看我,说是你的老板,还送了束花,人长得挺精神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问我身体怎么样,还说让你好好工作,别担心我。” 妈妈笑着说,“晚晚,你老板人真好,你要好好干,别辜负人家。”
我点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厉烬寒去看妈妈,不是关心,是警告 —— 他在用妈妈的安心,逼我更听话。
下午回到公司,我鼓起勇气,走到顶层总裁办公室门口,想跟他说 “我不能搬去他那里”。可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他的声音,带着冷硬的命令:“仁心医院那边,把苏晚妈妈的康复方案再优化一下,找最好的康复师,费用从我的私人账户走。”
是打给医院的电话。我站在门外,手指慢慢垂下来 —— 我怎么能说 “不能”?如果我拒绝,妈妈的住院费、康复师,会不会都被取消?
下班后,我坐在工位上,直到办公室的人都走光,才慢慢收拾东西。六点整,手机响了,是司机打来的:“苏小姐,我在楼下等您。”
我走出厉氏大楼,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司机恭敬地帮我打开车门:“苏小姐,厉总交代,您的行李我已经去您家取了,直接送回别墅。”
“你…… 去过我家了?” 我愣住了。
“是的,厉总给了我钥匙。” 司机说。
他连我家的钥匙都拿到了?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心里的慌意越来越浓。车子驶出市区,往半山腰的方向开,路过我住了三年的出租屋时,我忍不住回头看 —— 那栋老旧的居民楼里,曾有我和妈妈最温暖的时光,可现在,我却要被迫离开,住进一个陌生的、属于厉烬寒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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