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自助餐厅里的几个服务员,正兴奋的不知道讨论什么 。
“我们来打个赌,下一个虾进谁嘴里!”
“那还用赌,肯定是小猫。”
“咦咦咦,我觉得不一定,小狗剥了这么久,小猫一定会奖励的。”
“啊啊啊!”
主管看着一群围着讨论的员工,皱眉喊了句:“说什么呢,还不上菜”
赌徒们恋恋不舍,又不欢而散。一个胆大的女员工朝白年那桌走去,慢悠悠的拿走了空盘子,眼角眯着朝一角落比了个小猫爪开花。
被人称呼小猫的自然是白年,那会剥虾的小狗必然是陈术了。
“小年~再吃一个嘛。”
“陈术,你不喜欢吃海鲜来这干嘛。”
陈术在白年说话的间隙又剥好了一个,沾了蘸料喂给白年。
“唔。”
白年嘴又一次被堵上了,但这次他只吃了一半。自己是挺喜欢吃海鲜的,但两个人出来吃饭不能只顾着一方,一起吃就要有一起吃的样,搞得像自己亏待陈术一样。
“我喜欢啊,小年。”
陈术佯装要把剩下一半吃了,被白年拦住了,于是又沾了下蘸料,再次投喂,白年这次倒是不客气的吃了。
指尖擦过小年的下唇,有点红,还有点软。
陈术笑了笑,低沉的嗓音仿佛在说着摄人心魂的情话:“更喜欢给小年哥哥剥虾吃。”
“陈术,正经点。”
“小年~今晚我……可能睡不着觉”
陈术患有一定程度上的渴肤症,在很早对白年有一点的依赖倾向,睡眠质量很不好,以前基本都是和白年凑活着睡,换了个省,开学第一晚,说不准还真很难睡着。
“睡不着再说。”白年自己总不能天天晚上陪着陈术吧。但看着陈术乖顺低头剥虾的模样,白年又添了句,“实在不行打视频吧,随你。”
陈术早就料到了小年会心软,心情雀跃的加快剥虾速度,看着白年的脸,把虾喂到自己嘴里,边嚼边笑。
“收到。”
和陈术分别的场景让白年有些无语,明明两人大学距离夸张来说就翻个墙的事,陈术却非得搞成依依不舍。舍不得,好想你,说了好多遍了,还是自己好说歹说才劝走了他,再送,就真又回自己寝室楼下了。
明明就很不理解,但看到陈术狗狗眼里真冒出来些泪光后,白年还是有些心软,树后也没什么人。
唉,抱吧。白年伸出双臂,往前靠住陈术的结实的胸膛。陈术反应也快,紧紧抱着白年细窄的腰,双手环住白年的腰窝,脑袋埋在白年肩上深深吸了好几口,心脏这时候跳的也有些快了,不自觉想把面前的人揉进自己怀里,最后又理智的松了松力气。
屈臣翌在寝室坐到了天暗,肩有些酸。一学期的计划表排满了,很充实。还不算太晚,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的目光移向一边放着的吉他。
白年低头看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走进电梯,他的楼层不算高,6楼。刚准备伸手按,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同学,等等我啊!”
白年迅速点了下开门按钮,微微抬头。
“哟,那个……白年?这不巧了吗。”
这耳熟的声音就是同寝室的王一凡了,白年冲他微微一笑,:“巧啊。”
白年和王一凡一同走到寝室门口,听到了一阵沉稳细润的曲子,是从自己寝室传出来的,白年刚碰到门把手,停住了,看了眼王一凡。他心里有些犹豫,会打扰到谈曲子的主人吗?
王一凡以为白年怕走错了寝室,好心说着:“啊,里面是另一个室友,屈臣翌,他自己带了吉他,哟,看来弹挺不错嘞。”然后顺势推开了寝室门。
吉他?白年觉得自己有些印象,但太模糊了。
屈臣翌原本只是想放松会儿,听到外面的动静,手上还保持着持琴姿势,指尖慢慢离开琴弦,轻轻抚了抚。他的眼睛是深黑色的,头发也是,这就导致抬头时人的目光总会先注视到他的瞳孔,透过那副银色的边框眼镜。
白年透过那副边框眼睛看向那人的瞳孔,笑了笑,:“你好,我是白年,过年的年。”
黑色瞳孔慢慢打量了下面前的人,颇有些冷淡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屈臣翌。”
除去刚刚曲子带来的不错好印象,感觉不太好相处,白年心里默默想了想。
嗬,太拽了吧!王一凡内心汹涌澎湃,难道每个人问名字对面那人都只会这样慢悠悠说出这三个字吗?社会化训练简直为零啊。
已经给人留下不算太好印象的屈臣翌还没有什么察觉,单手把吉他放在了一边,站了起来。王一凡有178左右,南方人中相对较高的了,白年也差不多175,两人还得微微仰头看着屈臣翌。他应该有个190,白年比较着陈术的身高,目测了个大概。
屈臣翌的衣服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换成了一套黑色运动服,黑色短裤下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左手戴了个运动手表,起身离开。
一阵微风轻轻吹过白年额前的头发,他听见风里传来远方的声音,模糊中离奇的听到了。
“我跑步,请给我留个门。”
王一凡大声回了句好嘞,也不知道对方听见没,四人寝,只到了三个人,王一凡猜测他们一定是幸运儿,住进了少一人的寝室,白年跟着他的话点点头,闲聊几句,各自冲澡后回到自己床上。
L:“小年~在干嘛呢?”
是陈术半个多小时发的消息。
“床上。”
L:“好想你~”
白年看着屏幕上的字笑了笑,指尖划过键盘。
“正常说话。”
陈术送小年回了寝室后一个人落寞的回到了自己学校,认识的人都很热情,但自己不太喜欢和别人讲话,一大早窝在被子里打游戏。要到晚上了赶紧给小年发消息,小年没回连游戏都不想打了。今天小年寝室的那个男生这么热情,没准现在小年正被逗的哈哈大笑呢,还会认识其他人。陈术心口有点酸溜溜的。
几根卷毛散落在陈术的睫毛前,他挑了挑英气十足的眉毛,认真打着字,26个字母,他挑了好久,组成个……
L:“我,想,你,”
“陈术,现在还不到10点钟。”
L:“小年你几点睡喔?”
“11点。”
L:“那什么时候可以视频呀?(θ?θ)”
“你可以通宵一晚,死不了的。”
L:“不要嘛~今天说好的。”
“10点30分找我,半小时”
L:“好!小年最好了!”
陈术定了25分的闹钟,现在是03分,25到三十打电话的铃声不能算,快要05了,还有20分钟,25减5为什么不可以等于10呢?陈术懊恼地翻了翻身,把头埋在被子里,深深吸了口气,最后失望圈起身体。
他有些想哭,不是说说。以前的枕头都是小年的味道,很好闻的,如果不够,还可以厚着脸皮假装做梦抱抱小年的腰,下巴放到小年肩上,脖子周围味道更香,还可以吸到更多。小年会用手把他推开,小年的手很软,又瘦又长,很好摸,那双手力气也不是很大,根本推不开自己。
自己会拿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抓住小年双手手腕,急切地喘着气,不舒服的用一只手再环住他的腰,眼泪淌过小年肩膀,流进他的睡衣更里面的时候,小年就会乖乖的不动了,任着他抱。
只是个拥抱而已,小年好乖,这样想,也这样说。可陈术自己不是啊,他坏透了,他不想只是拥抱。就像所有的习以为常,陈术也不想,他常常暗骂自己,真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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