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tp!滚出来!我要跟你决一死战!”嵩宁居士在议政殿外持剑高声,“谁让你伤害我的好徒儿的!?”
“伤害?”entp慢悠悠地从议政殿走出,腰间配着一把长剑,姿态恣意又嚣张,嘴角扬起的弧度堪比新月,“我可没伤你徒儿,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师父。”
“师父!?”嵩宁居士气急败坏,“谁是你师父!莫要胡诌!”
“我与infj成婚以后,您不就是我师父吗?”entp贱嗖嗖道,“早叫晚叫都要叫的,师父。”
“本座今日就要砍死你这个龟孙子!”嵩宁居士提剑就冲。
entp不急不慢地提剑格挡,“师父别生气,infj要是看见我们二人打架,一定会很伤心的。”
“你!你!”嵩宁居士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气得一口血瀑直上云霄,随即直挺挺倒下,被刚刚从议政殿出来的infj看见。
infj快步上前扶起,“师父,师父,师父您醒醒!”
“师父!”
infj猛地睁开眼,迅速坐起身。
右手发出的锁链碰撞声提醒着他,刚刚他不过是在做梦。
这个梦……有点可怕了。
还好只是梦。
“是,没错,我是说过,有你的信引他是可以恢复得更快,可我没叫你把他……把他……哎呀!”屋外,嵩宁居士拍大腿的声音在龙床上都能听见,“你你你你看看你!从头到脚哪里有个皇帝样!我徒儿怎么跟了你这种人!”
“是我错了,师父。”entp老老实实挨骂。
“谁是你师父!?我可不记得收过你这样的混小子为徒!”
“对不起,师父。”entp道歉,但不改。
infj觉得他二人再这样下去他的噩梦就要成真了,翻身就要下床,锁链却紧紧桎梏着他,无法动弹半分。
好在屋外争吵的两人听见屋里的动静,争先恐后地进门。
“徒儿!徒儿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嵩宁居士进门抓着infj的手放下把脉,“嗯,是好些了。”
“来,喝点水。”entp去倒了一杯水,送到infj嘴边,“喝两口。”
infj把水喝完,entp又送上手帕替人擦嘴。
“我没事。”水喝得太急,infj咳两声,才道,“师父,您怎么在这里?”
“还说!我收到enfj的信就赶来皇宫了!”嵩宁居士看起来忍耐许久,怒气腾腾难以消散,“还好我赶来了!宫里那群庸医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点点infj的额头,“再晚一点你就归西!”
然后回头:“还有你!我早就知道你小子动机不纯,这是做什么?啊?”
“哪有?”entp一脸无辜,“您说我的信引对他有用,我自然是给他越多越好。”
“那你也不用上面下面全部一起来吧?人都晕了!”嵩宁居士指指点点,“我说的是什么?啊?你理解的都是什么?”
“我说的是适当!适当!适当的拥抱或者亲吻都可以!”嵩宁居士强调。
“我这不是都按您的要求做了吗?”这懒洋洋又贱嗖嗖的语气跟梦中的一模一样。
“适当你听不见吗!?”这怒气冲冲又无可奈何的语气和梦中的也一模一样。
“也没过度啊。”
“把人弄成灌汤包了还没过度!?”
再吵下去真没完没了,而且他还在这里……
这两人吵架误伤最大的是他吧,什么叫把人弄成灌汤包啊?
“等……等等,师父,我还在这儿呢。”infj脸色绯红,“别说了。”
他想挖个地道钻进去。
可惜没有地道,连床底都钻不成,因为被锁在床上了。
“……”嵩宁居士见自己杀敌零自损一万,只能指着房门,破音:“你出去!”
“我不。”entp倔强道,“除非您同意我下聘。”
“下下下!”嵩宁居士没辙了,破罐子破摔把人推出去,“要下就下快点,人都被你永久标记了还想怎么赖?不下聘本座亲自把你这皇宫烧了!你快滚,少在我面前晃悠,看见你我都要夭寿十年!”
entp一边被嵩宁居士推出门,一边对着infj笑,“这可是你师父说的,不能反悔。”
他摆摆手,贴心地关上门,“你们师徒叙叙旧,朕去命人备礼下聘。”
infj默默松上一口气。
嵩宁居士坐下,咕噜咕噜给自己灌上壶水降火。
“师父,他是皇帝……”infj小声。
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若是这样骂两句他就要处死为师,那才好呢。”嵩宁居士重重地把水壶放下,擦擦嘴角的水,“为师便有借口让你远离他了。”
“你也知道他是皇帝,这里可是皇宫。”嵩宁居士道,“还‘功成身退,来生再报’么?”
infj眸光流转,余光看向自己右手手腕。
“你那右手,”嵩宁居士顺着infj的目光,指着那个纯金打造的手铐,“解不开的。”
怎么解得开呢?infj默道,这锁链是entp的爱意凝成的锁链,解不开的,会永远在他手上。
自然,锁链的另一头,不是连着龙床,而是连着entp。
“不解了。”infj顺势躺下,“已经‘功成’,既然没办法‘身退’,那便由他吧。”
他展颜:“总归我拖着这病殃殃的身体,能活着陪他一日是一日,来生再报,太遥远漫长,他不会同意的。”
entp已经为他做到这样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倒不如说,他死而无憾。
“既然如此,那为师来与你说说你的病。”嵩宁居士再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也得接受,“洗髓后,你的身体好上一些,只不过不能运功过久。但你一人挡着匈奴可汗,把你身体逼到极限,本是濒死,无药可医。好在乾元与坤泽相互调和,有他的信引在,你可以恢复得很快。”
“他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在你修养的时候,没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只有他一个人照顾你,因为你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或者信引,才能在短短一个月内捡回一条命。”嵩宁居士道,“我是在你醒后才进宫的,在这之前,只我在宫外和他见过一回,跟他提你身体的情况。”
“……”
那不就正好是他刚睡醒就被做成灌汤包的时候?
不不不不是,什么灌汤包,不要灌汤包。
infj甩甩脑袋,妄图将“灌汤包”三个字甩出自己的大脑。
“跟他打了一架。”嵩宁居士没发现infj的异样,继续道,语气颇有向家长告状的委屈,“为师打不过他。”
“……额。”
匈奴可汗的死敌,若是能被嵩宁居士打倒,那就该让他去讨伐匈奴了。infj腹诽。
“都怪为师没用,让为师心爱的小徒儿这辈子只能被锁在深宫……”嵩宁居士越想越难过,最后竟哭出来,“这宫里多无聊啊,连只野兔子都不能抓,若是为师被锁在这里一辈子,一定会闷死的。”
“也不会很无趣的……”有entp在,每天的生活丰富到令人难以想象。
他总是能想出很多意料之外的、令人新奇的想法,让人发现生活还可以是这样的。
虽然总不按计划,甚至没有什么计划,但最后还是能把事情做好,是infj很难想象到的,毫无准备的执行最后竟能得到一个不错的结局。
是entp教会infj,有时候不必做太多准备,结果或许会比一味地思考该如何做更好。
就像这次江南的事情一样。
“你们聊完了吗?”entp在外面敲敲门,“我进来了?”
“不行,小徒儿,你找来的这夫婿他克为师。”嵩宁居士双手放在infj的肩膀上,郑重其事道,“为师再跟他待一块,绝对会夭寿二十年。”
“……”
“所以祝你好运,为师先走一步。”嵩宁居士说完就翻窗逃之夭夭。
“一路顺风。”infj道。
entp推门进来,看见只有infj在床上,“师父呢?”
“他说再跟你相处下去,他会夭寿二十年。”infj指指窗,“翻窗跑了。”
“那怎么行?我刚备好准备下聘,他人就走了?”entp刚进来,又准备出去,“我命人找他。”
“你放过我师父他老人家吧。”infj无奈,“再这样下去,他真会被你气死。”
“我这不是想着,师父他老人家翻窗出去太不合适了,怎么着也得备个软轿送人出宫才是。”entp听见infj这样说,又回过头来,坐在刚刚嵩宁居士坐的位置上,“不过,皇后如此发话,那朕便从了。”
“你打算如何封我为后?”infj也不再反对这件事,想着如果好好处理的话,或许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于是打算与entp认真商议。
没想到这家伙一点认真商议的打算都没有:“你放心,一切交给我。”
“有你这句话,更不放心了。”infj凉凉道。
“你大病初愈,还是要好好修养,这些繁琐的事情交给我就好。”entp贴心道,“饿了吗?要不要传膳?”
entp这样一说,确实有点饿。
一边用膳一边商议也不是不行,infj便道:“传吧。”
于是entp传了一桌……灌汤包。
infj:……
现在该轮到他夭寿二十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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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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