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上官若英孤雁飞再回去时,窗户是被撞开的,灵鸟一见到她就冲直冲她而来,只有两个的凌乱的大字,“救命。”
然后化作了一点坐标。
想必是情急之下,只能传达出这种信息。孤雁飞想了一想,传信给了云庐,告知情况若有不测,请她们即刻来。
又即刻从最近的千机阁传送阵进去,不过半日,便辗转到了东海。
天高地旷,一片萧瑟之景,好像是走到了天地的边界。还未穿越之时,她曾有幸去过一次东海,比之现在更加生机盎然。
那坐标所指的地方是一处荒地,乱石林立,偶然飞过几只乌鸦,明明在视线里飞出不过几米,便已经听不见声响。
孤雁飞站在乱石林口,不敢轻易入内,只放出一臂长的灵蛇,钻入林中,想看看其中是否有活人的气息。
灵蛇往前蜿蜒爬行了几米,那石林突然耸动起来,往孤雁飞面前而来。
她快速后退几步,袖中射出一双白绫,将面前飞速而来两个石柱拉在一起,借着冲击波离开了自己刚才所在的区域。
就是脖子上被碎石刮过,留下一处浅淡的伤痕。才刚惊魂未定,背后突生一股凉意,下一刻孤雁飞周身忽然起了一道水幕,将身后几道暗器卷起,以蜀山惯用的手法扔了回去。
转头一看,尽是面熟的几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逸潇问。
孤雁飞还没回答,只是看向藏在秦逸潇身后瞧着她的傅光,一见对方身体无恙,二见对方面色尴尬。
“你看着她干什么?你认识她呀?”灵玉问道。
“她之前是在给你传信?”秦逸潇不肯放松,步步紧逼。
“啊……你知道我很怕死的吧?”傅光笑容勉强,终于在几个人对峙之中弱弱地开口试探。
谁不知道?傅光三人就是因为怕死才投靠她的。但,怕蜀山干什么?蜀山之人,最是良善,抓了死不认账,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孤雁飞带着埋怨意味轻轻扫她一眼,道,“我与傅光是好友,之前拜托了她来东海查探一番。此处也不该蜀山管吧?”
“你进修界才多久,就轻易能从这乱石阵中逃出来。之前连我们也用了好一会儿。你所施的法不像刚刚入门之人吧?”
孤雁飞暗想,过去未来,师尊一直在诘问自己,心中不平,借着如今的身份道,“不说我刚才见着不对,就没敢进去,我还没听过有人会如此打听别人师门道法。她就是看重我,给我留了几个法宝防身不行吗?”
林雪见势不对,跳出来道,“当然不是诘问你。容枭逃了,我们是一路追查至此。”
“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容枭明明关得好好的,怎么就平白被你们放出来了?我知道我人微言轻,观云宗在你们蜀山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但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吧?”
前半句孤雁飞不过是想反客为主,这后半句,不知怎地,她就突然换到了观云宗的立场,越说越气。
“你说的哪里话?瞧你们都扯到哪去了,只是一场误会而已。”林雪拦了拦自家师姐,插在两人中间。
“我们是追随容枭而来,这过程中发现此人跟踪,所以才抓住了她,她能传讯也是我们故意为之,想引出幕后主使,却没想到是你。我师姐只是性子有些急,你别怪她。”
秦逸潇一向是给师妹面子的,“我向你道歉。但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傅光认识的?”
“就涉及到我和我师尊的**了,你要听吗?”孤雁飞说完这句话,脸上便红了起来。
被自家师尊一贯冷冷的目光注视着,还说这种话,确实是难免不好意思。也在此刻,她才对秦逸潇的身份有了实感——她的师尊惯会用这种冷冷的目光。
“秦逸潇,你也太笨了,会不会说话啊,当别人是你犯人呀?”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人突然开口道,“我叫许清奉,风清门下,看你还有些眼熟。”
孤雁飞移目看她,并不觉得眼熟。
“我是楚英的徒弟,我当日也在比武大会,只是没有参加罢了。关于容枭,于情于理,的确都该知会你一声,但我们如此行事,实在是迫不得已。”
话说的倒是漂亮,一句有用的都没有。方才一直在旁,却等着秦逸潇惹恼了自己,才出来当好人。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孤雁飞心平气和道,“我看你是个讲道理的。你刚才说迫不得已是什么意思?”
她这话一出,几人交换了眼神,终于由林雪道,“正如你不便告知身上所用防身法宝是什么,又如何与傅光相识。我们不知会观云宗,是因为容枭逃了,正与你那师尊有关。”
“怎么可能?!师尊与我这些天一直与待在宗门,不会和她有关。”
“我能插句嘴吗?其实我,已经把蛊师的事情告诉她了。”
闻言几人齐刷刷看向说话者——傅光。
傅光接着补充道,“我当时没看出来她是谁?但是我在信中写的很详细,她应该已经猜到了。”
“你是说观岚。”孤雁飞道。
“唉,你都知道了。”许清奉叹了一口气,却听不出惋惜,好像就是陈述一个事实。
“观岚前辈所为,和观云越并无关系。”
“我知道,她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此事,玄天宗并不参与,也是为着观岚的特殊身份。”
几个人点点头,倒是让雁飞惊讶起来,“你们……怎么知道?”
“众所周知的秘密了,当然,也就仅限于我们几个门派之内。只是她们母女感情深厚,若你师尊参与其中,变数太大。”
孤雁飞沉默片刻,问道,“你们认为容枭复生又想盗取风铃,观岚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吗?”
见几人不答,“我若将此事告诉师尊,她高低也会查到这里。若你们肯将一切和盘托出,我能保证,不告诉她。可以结下灵契。”
“好。”
原来是容枭被抓住不久,身上便起了些异样反应,经过风清门的人探查,确定这是观岚的丝络蛊所为。
顾名思义,丝络蛊无形无相,却能在悄无声息之间影响对方的身体,甚至神志,让蛊虫受纳者不停地接受暗示,做出种蛊者想要她做的事情。
期间却并不会认为自己成为了别人的傀儡,或是被操纵了。
能影响容枭到何种程度?她们还没研究出来,容枭便已逃之夭夭。发现容枭逃了的人,正是许清奉。
她当日没能追回,却在容枭身上留了不甚显眼的追踪术。几个门派合计,容枭软硬不吃,吐露的线索就那么几个,时间久了怕是自己也没法奈她何。
倒不如放她走,看看与她同谋之人是谁?
只是,容枭最近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发了疯到处在东海找什么解药,线索一直停滞不前。
倒是观岚,总是在她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而且她们根据之前容枭的供词,找了好几个地方,发现容枭去过的地方都有观岚灵力的痕迹。
大约是没想到会有人查到这里,才没有抹去。到这里,她们已经确信,容枭种种行为,都有观岚的暗示。
虽然没有十分确切的证据,她们一致认为,观岚是最有可能成为幕后主使之人。自然,就更不能告知观云越了。
“你可记好了,这灵契是不能主动违背的,除非观宗主自己查到这里了。”
“我知道。”
“传说金系法宝,能融铸神兵。只不过一直没人知道该怎么用,我们之前也试过,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容枭对此倒是深信不疑。正好我们听说观岚销声匿迹时,正是见了某位世外高人,她追求极端,钻研道法,天赋甚高,说不定正是为此而来。”
“可胜者明明就是观云宗,她难道不会问自己女儿要吗?”
“这点也是我们困惑的地方。”
“但除了她,其他可能性更少。世外高人多都性格偏僻,也许是那人要求要瞒着旁人呢?”
孤雁飞刚想说,这也太牵强了,就忽然想到这世外高人,莫非是江和光?如果是她,提出这种要求也不是不可能。
江和光为什么不针对自己,却去祸害旁人?
想到此处,孤雁飞有些心慌,却对上许清奉似笑非笑的脸,心中打了一个颤。
她想,按照卦象,江和光与她几乎可以说一损俱损。所以,预言之中会死之人不会是江和光,
和她抢夺风铃的幕后主使如果是观岚,那岂不就是说——观岚一定会死。而且穿越之前师尊也说她不知所踪。
看样子观云越在意她母亲在意得不行,若是观岚会死,观云越又当如何呢?
许清奉突然又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这不是还没定罪吗?”
“许道长,你之前说我眼熟?”
“是我眼拙,认错了。”
“那你知道,云开吗?”孤雁飞从一开始就觉得她不对劲,刚问出口,便紧盯着她,但许清奉脸上一点痕迹也没有。
“噢?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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