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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陆寅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弟弟坦白,更不想直白地伤害他,尽管弟妹是先在婚前与他有了牵扯,才致使他在那之后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弟妹,对她动了情。

尽管他亦兄亦父对待弟弟十几载,尽到了该尽的责任,一直都是他忽略自己的感受,事事以弟弟为先。

如果只是因为他们婚前的那次肌肤之亲而对弟妹有了妄念,陆寅或许会跟弟弟早些坦白。

可他再三拷问过自己的内心,真的是这样吗……或许早在怀疑的种子还未深植之时,他就已经越界了。

譬如敬茶那日闻音抬眸的惊艳一瞥,令他心中震颤的,真的只有那份熟悉之感吗……

弟弟是他亲手带大的,为人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一个心思至纯至善的少年,虽然青涩莽撞,但绝无恶念。

有恶念的人是他。

在遇到弟妹之前,陆寅从未打算过成婚或是和一个女子有什么牵扯。

他的前二十年,都在规行矩步为了旁人而活。

父亲为情所困,抛家舍业,叔父早逝,空留下一个摇摇欲坠的永安侯府,他不得不舍弃自己的志向,从西域回来,从此抛却一切属于他自己的私念,去做好一个兄长,一个家主。

唯独这一次,他做不到拱手相让,他会想办法让弟弟放手,但不是现在……

陆寅起身,站在书案后与弟弟对视,目色冷沉,凛声道:“三郎,没有人说弟妹不是你的妻,你今日怨气冲冲过来,是想质问你的兄长什么?”

质问兄长……陆襄原本攒在心中几日怨愤和压抑不住的猜忌一下子被大哥打断,好不容易故意鼓起勇气要质问大哥,在这一刻迎上大哥的目光后却迟疑了。

他真的要问出口吗?质问兄长是不是觊觎自己的妻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一旦说出口,无论是与否,他和大哥此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听到结果,他又将如何?

如果大哥真的对阿芙有意,与他争,他没有半分胜算可言。

阿芙根本没那么喜欢他,都是他一厢情愿,阿芙只不过是在尽一个妻子的本分。

如果是他肚量狭窄胡乱猜忌了大哥,往后他该怎么面对大哥,怎么对得起妻子。

陆襄大脑一片空白,犹疑再犹疑,额头上沁出汗来,幸亏方才饮下了那杯酒壮胆,他胸膛起伏半晌,折中问道:“那天阿芙落水,大哥你明明看到我就在岸边,为什么——”为什么也要抢先去救自己的妻子,他的弟媳……

他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他害怕从大哥口中听到那个噩梦般的答案。

陆寅眉头舒展,望着弟弟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颇为复杂。

他这般痛苦,看来官家这个过来人也未必说对了。

什么感情甚笃,依他所见,是弟弟缠着她不放,她若真的也对弟弟如此情根深种,陆襄又怎么会如此在意他的举动。

弟弟患得患失,原本的一个粗心之人陷入单相思,所以才如此敏感多疑。

她的心不在弟弟这里。

想到这里,陆寅承认自己有些庆幸。

“为何去救弟妹?逸行,人命关天,你竟问我为何要去救人?”

陆襄蹙眉,他不是这个意思!大哥明明看到他在对岸了,他只比大哥晚那么一点点,眼睁睁在水下看着大哥抱住了妻子,将妻子揽在怀里。

上次是妻子认错人抱住了大哥,这次又是大哥抱了妻子,他真的快要被滔天的醋意淹没了……

“事急从权,男女大防哪有救人重要。”

陆襄依旧接受不了这个说法,哑声问道:“大哥从前不是这样说的,我记得先前宫宴上有贵女在你面前落水,大哥你明明跟我说遇到此事要慎之又慎……”

“宫宴那次与弟妹落水能比?宫宴之上湖边站着多少黄门女官,弟妹落水时,周围又有谁?”

陆襄头疼脑胀,只觉得那杯酒不该喝的,他似乎有些动摇了。

陆寅叹了一声,扶弟弟坐下,温声道:“逸行,你想多了。”

真的是他想多了吗,陆襄抬眸,看见兄长那张丰神俊朗而又端肃的面容,嗫嚅道:“我想多了……大哥,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忍不住向大哥倾诉:“阿芙她心里没有我,她不爱我……大哥,我该怎么办啊……”

陆寅压下心中的隐隐愧疚,看着弟弟为情所困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狼狈。

不是两情相悦就好,这种错误的关系必须解除。

可弟弟至少占着她丈夫的名分,是她的夫君,夜夜与她同宿,他又有什么?

陆寅眼底的郁色微沉。

可弟弟像是有许多话要倾诉,抢过那壶酒来,自斟自饮,絮絮叨叨对他诉说。

陆寅又想起那两次无意间听到的他和弟妹的燕好之事,心头簇簇妒火难抑。

见弟弟似乎醉了,伏在桌上自说自话,陆寅忽然道:“你既然这么痛苦,不如和弟妹分开,另寻一个和你情投意合的小娘子。”

陆襄闻言,掀了掀眼皮,猛地摇头:“不!我就要阿芙……大哥你不能拆散我们……”

说着,头又垂了下去,闭目像是睡着了。

窗外阵阵风声呼号,陆寅沉默着坐在弟弟身边,垂下眼睫静静看着他,面色凝重。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处轰隆隆一声闷雷,陆寅回过神来,替醉酒后熟睡的弟弟盖上了一件外衣。

记得弟弟幼时从书塾逃课还不知悔改,他罚他在祠堂禁足抄写家训,抄不完不许出来,任何人不许去帮他。

然而到了第二天深夜,他却自己忍不住悄悄去探望,只见弟弟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桌子上的家训只抄了半页。

照这样下去,恐怕弟弟解不了禁足,会错过他心心念念的马球赛。

他告诉自己,就纵容他这一次。

默默拾起被弟弟扔在地上的竹笔,仿照他的字迹,替他抄完了那十遍的家训,然后悄悄离开。

第二日,弟弟满脸喜色来找自己,把那十遍家训给他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解了他的禁足,而后听到弟弟跑出去后问妹妹是不是她帮他写的,妹妹刚要说不是,抬头便看见他的示意,改口说是。

……

一转眼,竟过去那么多年了。

陆寅心绪复杂,正要起身,却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柏生一把推开房门,气喘吁吁地惊慌道:“不好了大公子,方才少夫人那边的女使来报,说少夫人方才出门,许久不见回来,眼见要下雨了派人去寻,却在河边只找到了被人打晕的含珠……”

话还没说完,就见大公子遽然起身,叫来一队亲信去寻人。

柏生早已窥见大公子的心事,看了一眼伏在桌上喝醉了酒的三郎君,在心底轻轻叹了一下。

三郎君,这次可不怪大公子要和你抢……

***

从云仙台和陆襄分开后,令芙满脑子都是襄阳王殿下在马背上用口型叫她阿芙的那一幕。

含珠也忍不住等人都走开后在她耳边叽叽喳喳。

“娘子!宋郎君竟然是襄阳王!”

令芙也诧异,她竟然会在这里和他重逢。

三年前她救下他的时候,他明明说自己叫宋公虞……她问过陆襄,这位襄阳王殿下叫什么。

陆襄说他叫赵琰,字公虞。

她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快,开心是知道了他的下落,他平安无事,并且是身份尊贵的王爵。

不快……大概是她心里那点情窦初开时的遗憾,她救了他,他却向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连名字都是假的……

含珠还在托着腮回忆:“娘子,宋公子……啊不,襄阳王殿下一眼就认出你了,我就说他心里是有你的,要不是当年夫人过世,或许你们……”

令芙咬唇,摇了摇头:“你都知道他是襄阳王了,如果阿娘当初还在,我和他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

她也是在赵琰留下一封道别信离开后才明白过来,他捉流萤哄自己开心是因为喜欢她,而自己也模模糊糊对他有好感,应当算是心动过吧。

世上没有什么如果,她和赵琰没有缘分。

若如传闻中所言,她遇到他的那次,就是先帝立储过继的那段时日,他身份尴尬,是昭显太子的后人,不为先帝所喜,离开了上京。

正想着,忽有宫人来送了一盘糕饼,含珠端进来,嘟囔着:“这么晚了,怎么还送糕饼,娘子你吃吗?”

令芙没胃口,叫她自己吃,含珠便捡了一块糕饼咬了一口,正吃着,忽然发现饼里夹着一张字条。

上面是襄阳王赵琰的字迹,约她后山见一面。

令芙沉默半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她已经放下那段模糊的感情了,但对她来说,赵琰与她有旧,而她如今的处境在陆寅的步步紧逼下如履薄冰。

和赵琰叙叙旧似乎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他是个王爵,不仅有权势,而且和陆寅是好友,她若将来有事,似乎可以找他帮忙。

令芙最终去赴约了,她向来把利益看的比感情重,既然有利,为何不见?

当初的名字虽是假的,但她理解,以赵琰的身份,事事都需要低调,更何况是在立储之争之时。

然而天色昏沉,她只带了含珠去见人,提着一盏风灯慢慢走着,眼睛有些看不清路,走的有些慢。

走至夜幕之下的一处树林茂密的小道旁,黑暗里忽有一只手从里面伸了过来,不等她惊呼出声,那人便扯住了她的手臂掩住了她的口鼻,挣扎之下忽地眼前一黑。

……

闷雷声声震破天际,狂风乱作,眼见就要有一场暴雨而至。

漆黑的殿宇廊檐下,只悬着一只光线微弱的灯笼,手下正向阶上的男子汇报消息。

抬眼看去,淡淡的光影下,眉眼温润的年轻男子着一身玉白锦袍,衣角被风吹动着,谪仙般的面容此刻却阴沉不已,眉头深锁。

听到好友陆寅带人去寻阿芙后,他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

然而继续听完手下的下一句话,赵琰面色陡然一变,“蹭”地一下拔下了侍卫腰间的佩刀,疾步转身朝光线昏暗的屋中走去。

房门紧闭,只能瞧见镂空的雕花门扇内光影昏黄一片,“哐啷”一声,屋门被他一脚踹开。

屋子里的人皆是一惊,门口的那人刚转过头来,便有一道寒光利刃架在了他脖子上。

众人从未见过襄阳王殿下如此失态过。

只听他声音冰冷,怒道:“谁给你们的胆子,给她下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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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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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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