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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宿命

04

尤羡好都没来得及回应。

下一秒,如同证实他的话,母亲尤姝的声音便从听筒里响起,声音年轻得听不出来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乖宝,妈妈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尤羡好喃喃:“妈妈……”

而后反应过来。

难怪陈见渝刚刚又在装!

尤羡好回过神,不得不忍气吞声先把母亲这关糊弄过:“我这还没放假,放假就回来。”

“你不是糊弄妈妈的吧?”

知女莫如母,尤羡好都没顾上心虚,尤姝又说:“爸爸妈妈有事和你商量,你能不能早点回来一趟?”

什么事不能电话里商量?

尤羡好被转移了注意力,一时不解:“什么事?”

尤姝:“你回来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

尤羡好知道尤女士虽然看起来好说话,但口风紧得不行,不想说的话谁都套不出来。

她只得应下,想了想,说那就明天吧。

还有两门理论课考试在周末,这几天正好没事。

在她应下后,尤姝的声音明显带上了笑意,说明天要亲自下厨给宝贝女儿做一桌丰盛的菜。

尤羡好也不自觉期待起来,立马说了好几个尤女士的拿手菜。

母女俩就这么叨了几个来回,尤羡好差点跟母亲煲上电话粥,聊着聊着都趴回了床,脸蛋贴在抱枕上,小腿翘起悠闲地晃荡起来。

直到母亲又说:“小渝呢,想吃点什么?”

尤羡好终于记起来尤女士是在通过陈见渝的手机和自己聊天,不等电话那头的男人出声,便开口打断。

“他又不忌口,”她把陈见渝平日里会说的话重复道,“只要是您做的,他都喜欢。”

只有陈见渝能听出她话里的阴阳怪气。

男人漫不经心耷下眼,也看不出情绪。

尤羡好趁着这会接着暗示:“陈见渝,我们不是还有事要商量来着?”

言外之意是要他赶紧把手机拿回来了。

尤姝闻声看来一眼,笑眯眯地把手机递给他,回了女儿一句那妈妈先去忙了,便非常自觉地走远。

陈见渝收回视线,“尤女士走了。”

尤羡好的质问几乎就踩着他的尾音响起:“大晚上的你去我家干什么?”

“是‘受邀’来你家。”陈见渝纠正。

尤羡好才懒得跟他争辩这些细节,陈见渝嘴里说出的十句话有九句话都能是假的,她冷了声:“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陈见渝这回接得很快:“赔罪。”

赔罪。

又是赔罪。

他的赔罪就是明知她想和许云舟增进感情,还要没脸没皮地凑过来,害她到现在跟许云舟无话可聊。

他的赔罪就是要她原谅他,都是一个不容置疑的高姿态。

“赔罪?”尤羡好好笑地反问,“赔什么罪,陈大少爷能做错什么事。”

本来只是一句讽刺。

不想电话那头还真思忖了起来。

“我错在……”

他顿了下,似在组织语言。

尤羡好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等他意识到什么,心底竟然产生了一丝隐秘的期待。

她想,如果陈见渝真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给她道个歉,她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

然而,陈见渝让她等了半天的反思却是迟疑的:“毕业典礼那天,段明起给我点了个黑芝麻蛋糕,当时架着你让你吃了……我道歉。”

“……”

尤羡好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期待他真的认识到自己错在哪。

女孩当即从喉咙里溢出声冷笑,“如果是因为这种事,从小到大你该对我道的歉够你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

陈见渝安静几秒,大约已经对她的毒嘴已经脱敏,声音困惑:“那是我把我们没p的合照发出去了的事?”

尤羡好:“?”

“陈、见、渝,”

越说,值得生气的事就越多,女孩这下声音完全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了,“这件事是真够你死的——”

“开玩笑的。”

冷清的嗓音终于松了松,尤羡好好像听见他微不可闻的一声轻笑,而后才正经地再问:“是因为我去斐济没带你?”

他像是肯定了只剩这个原因,紧接着道:“那是因为那阵你不是在忙布展——”

话音未落,女孩冷不丁地打断他,声音冷淡:“我很稀罕跟你一块出去吗?”

“……”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却三番两次被甩脸,陈见渝难得的好脾气也快耗尽,“那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能让你全平台拉黑我?”

“……”

空气死寂。

陈见渝紧紧拧着眉,心头的浮躁感在长久的沉寂里滋生蔓延。

他把能想到的都问了,可尤羡好的反应,就如同做政治试卷时,他把能想到的沾边的点都答了,最后却发现一分没拿。

这让他有一种无法言明的失控感。

起初发现微信被拉黑,他其实没当回事,毕竟他一年里能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尤羡好的黑名单里。

可后来却发现,不光是微信,尤羡好是全平台都把他拉黑了,他这才意识到她似乎是真生气了。

要不是如此,他不会连夜订了机票回来。

这是他的毕业旅行,按他的行程计划本还要去新西兰那再待一周。

他在这头烦躁,另一头的尤羡好又何尝不是。

尤羡好盯着手机里语音界面不断跳跃的时间,很想问,那通电话呢?

你看不到未接来电吗?

你记得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能在斐济泡吧,给人过生日,亲手给人调酒,却不记得那天没被你接通的电话吗?

你是不是在给人调酒的时候看见了吧台上震动的手机,一瞥来电,干脆地无视。

是不是在和人说生日快乐,跟人合照的时候不耐地把手机关了机。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出事了?

为什么关机?

一句又一句质问在脑海里发酵,尤羡好重重地呼吸着。

她给他找过理由。

斐济和国内有时差,她出车祸那会斐济正是凌晨,陈见渝可能已经睡了,手机又恰好没电了。

可后来她却刷到了共友的朋友圈。

就在医生联系他的那个时刻,他在Seventh heaven。

一行人包了场,玩了个通宵,直到看了日出才回了酒店。

时间在静默里一秒一秒消逝,那头轻缓了口气,似乎终于决定先低头,压着声开口:“不管是哪件事,我——”

尤羡好纤细的手指攥紧了手机,一把将通话挂断。

-

尤羡好又把陈见渝拉黑了。

给姜盼月发了条消息告知自己要回家住两天,姜盼月应该还在狂欢,没回消息。

尤羡好吐出口浊气,找出瑜伽垫,做了半小时瑜伽,又静默了十分钟,才将心里的情绪压下。

洗完澡后已经是十点。

她一边吹着头发一边走到床边,看见正充着电的手机亮了亮,坐下拿过手机,才见是许云舟又发来了消息。

她点开来看一眼,对面话里找补的意味很浓。

许云舟:【抱歉,我刚处理完工作,助理说计划有变,明天就得先走了】

他很是体面地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今天主要是我的问题,突然有事,才把你丢下了】

很奇怪。

明明她在等的就是许云舟的消息。

明明期待的就是他主动后的发展。

可现在,盯着屏幕上的两条消息,她却觉得有些烦闷。

甚至感到无趣。

shay:【没关系呀,总有机会再回来的~】

她面无表情地敲字,不忘在结尾加上一个波浪号。

许云舟回了个“嗯”,随后顶部便断断续续显示正在输入。

尤羡好耐心等了几秒,对方还没给她发来消息,她头也懒得吹了,无聊地点了下许云舟的头像。

许云舟的微信昵称是一首诗:旷然方寸地。

点进朋友圈,就能看见签名是这句诗的后半句:霁海浮云舟。

看起来他的名字就取于这首诗。

他的朋友圈依旧空荡荡的,没有因为今天的约会多出现一条动态。

大约过了一分钟。

许云舟的消息终于再度弹出:【陈见渝的那个魔方……是你送的吗?】

许云舟:【我看上面的字母和你昵称是一样的】

尤羡好表情微顿。

她其实不是很想聊这个,但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啊】

许云舟:【看来你们关系真的很好】

许云舟:【那个魔方你送得挺早了的吧,磨损处不少,他也一直没换】

……挺早。

确实早。

这个魔方是她四年前送给陈见渝的。

既是成年礼,也是赔礼。

她跑了很多地方,问了很多专业的人,特地定制的。

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水火不容的时候。

“……”

对方昵称处仍显示正在输入中。

尤羡好毫无预兆没了想再聊下去的**,敷衍地回了句“可能他用顺手了吧”,打下话题的结束语。

shay:【不早了,我要睡觉啦,学长晚安】

顶部的正在输入中变回了备注,停顿了几秒,许云舟回来消息:【晚安】

尤羡好没再回复。

-

一觉睡醒时已经是上午九点。

尤女士恰好在十分钟前给她发来消息,问她醒没醒,提醒她今天太阳大,出门记得带伞。

给尤女士回了条收到的表情包,尤羡好慢吞吞洗完漱,又敷了个面膜,出门前随手从鞋柜里捞出一把伞。

尤女士喜静,他们买的房在嘉宁区西郊的一片低调的别墅区,名叫嘉宁明苑。

沂大在市区,实属离家不近,尤羡好除了节假日不太回家,就算回家也经常是蹭陈见渝的车。

到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

尤羡好穿过庭院,刚进客厅,随手把伞放在一边,目光四下扫了眼,再抬头就见尤女士难得地围着围裙,手里拿着把菜刀,从西厨里出来,“乖宝回来啦?”

女人后头很快又跟出一个戴着金丝镜框的男人,同样围着围裙,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拿菜刀:“你小心点。”

话里看似埋怨,实是担忧,完全把尤女士当成了小姑娘。尤女士也确实如一个小女孩,咕哝着“这不是急着来看我们乖宝”,但还是老老实实松手,又吩咐男人先去把菜切了。

耿屹耿先生就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全程只在刚出来时看了她一眼,接收到妻子的安排,他叹了口气,无奈应了声行,转头迈了两步,又退回来,在尤女士脸上落下一吻。

尤女士脸颊顿时通红,紧张地往她这边看了眼,又嗔怒了句乖宝看着呢。

尤羡好被眼前这一幕酸到牙,第无数次接受自己只是耿先生和尤女士之间的意外的这个事实。

她只能假装没看见,轻咳了声,转过身,视线没个目的地四处乱飘。

“咳……说起来,陈见渝回去了啊?”

她半坐到丝绒沙发的扶手,随手从茶几的水果拼盘里拿了颗葡萄,一边张望着,确定陈见渝应该不在,又故作随意地问,“他昨天这么晚来家里干什么?”

耿先生终于被推回厨房,尤女士解下围裙,冲了冲水,一边抽了纸巾擦着手,一边走到她身边,回忆了下,“差不多昨天和你挂了电话就回去了。”

尤女士语气里似乎还有一丝遗憾:“本来是想让小渝留下住一晚的,也省的他今天多跑一趟。”

“什么叫‘多跑一趟’?”尤羡好敏锐地觉察什么不对劲,“他今天还要过来?”

尤女士点点头,“他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午饭。”

“?”

尤羡好难以理解,“你和耿先生跟我说事,他来干什么?”

尤女士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这件事和他也有关。”

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发酵,尤羡好不知道接下来尤女士还会说什么,却本能加快了语速:“不能因为您把他当干儿子,就让他参与我们家庭的一切事项吧?再怎么样,他也是外人——”

“很快就不是了。”

尤女士笑眯眯地打断她。

不等尤羡好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又听尤女士毫无预兆地问她:“你还记得,当初妈妈为什么会决定要孩子吗?”

尤羡好愣住。

她是记得的,耿先生曾经说过,他们本来是不打算要孩子的。

耿先生和尤女士大学相识,一毕业就结了婚,也算是从校园到婚纱。耿先生大学里就自主创业,毕业时正是千禧年间,他敏锐地嗅到了房地产的商机,就此起家。

彼时正好是房地产的爆发期,也是公司的黄金期,新婚的夫妻二人都正值青年,是打算一心扑在事业上的。

后来率先变了想法的,是尤女士。

但尤女士也不是莫名其妙突然就想要孩子了。

这就得说到尤女士的好闺蜜,姜盏女士。

姜盏是陈见渝的母亲。

尤女士和姜女士自高中起便是闺中密友,大学毕业后,是姜盏先怀胎生子。

姜盏先后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陈知恪,小儿子陈见渝。名字是丈夫陈清时从“恪守不渝”这个成语里拆出来的,也意征他对妻子坚贞的爱。

大儿子陈知恪跟他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从小就顶着一张不苟言笑冷清的脸,别的小孩一两岁还在吱哇乱哭的时候,陈知恪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已经懂得了知恪守礼。

谁见了这么一个丁点大还板着脸的小孩都得觉得有趣,尤姝那会是三天两头上门逗小孩玩儿,渐渐也喜欢上了孩子。

在陈知恪三岁那年,陈见渝出生了。

计划里,陈见渝本来应该是个女孩。

婴儿床是粉色的,五颜六色漂亮的小裙子买了一堆,就连奶瓶,姜盏都是买的hello Kitty联名款。

她甚至天天和陈知恪说,你就要有个妹妹了。谁成想,生完后再醒来,护士抱过来的又是个带把的。

和陈知恪性格截然相反,陈见渝更像姜盏。往好听了说是从小就机灵,用姜盏的话说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小陈见渝从父母那听得最多的,就是“看看你哥哥”,小家伙脑袋转得快,精明得很,总觉得爸爸妈妈这么“针对”他,是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那个,于是彼时话都才刚会说没多久的小陈见渝,就开始嚷嚷着要妈妈给生个弟弟了。

家里有了两个祖宗,姜盏哪还有精力生三胎,连连拒绝。

也就是这时,对小孩有点兴趣了的尤姝饶有兴致地蹲下身,凑到小陈见渝跟前,说:“干妈给你生个妹妹,小渝要不要?”

弟弟妹妹有什么区别?小陈见渝不知道。但他知道干妈和妈妈都是妈妈,不管是妈妈生个弟弟,还是干妈生个妹妹,他都不是最小的那个了。

于是,几乎就是在小陈见渝坚定的点头下,尤姝决心要个孩子。

于是,尤羡好出现了。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尤羡好的诞生,追根究底有陈见渝一份功劳。

是他想要个弟弟妹妹,让尤姝有了要个孩子的想法。

是他点了头,她才降生了。

听尤女士说,甚至陈见渝才是那个她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人。

宿命般的。

……

思绪拂过绵长回忆,在瞳仁洇开,尤羡好长睫轻颤,下一刻,门铃被人按响。

女孩茫茫抬眼。

看见尤女士笑吟吟地冲她眨了下眼,声音轻快从容:“贵客到了。”

真的很喜欢青梅竹马之间这种羁绊和宿命

出生那天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于是往后余生也是你

对陈见渝来说,这是真·自己要来的老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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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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