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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第3章

“夏律,这是刚整理出的材料,赵律说让您补充完善DD。”

夏稚鱼刚回到自己工位上,组里新来的实习生抱过来了一沓证据和卷宗。

她大概翻了几页材料,内容都是环绕着江知砚刚才提出的几个重点问题,这些处理完之后她这一阶段的工作基本上就结束了。

这个国际并购的案子她跟进了快一年,都没休过长假。

结束之后就可以休息了吧,夏稚鱼心头浮现出些许期待。

期待感驱散心头阴霾,她笑吟吟的对实习生道:

“辛苦你了,你是昨天才刚来实习的小王吧。”

“对。”

“刚好你过来了,喏,这是请你的咖啡”,夏稚鱼拆开外卖包装,“卡布奇诺和拿铁你更喜欢喝哪个?”

“我吗?我都可以,谢谢夏律!”

实习生惊喜地接过了咖啡,单纯青涩的脸上浮现出受宠若惊的神情。

“最近太忙了,等忙完这几天赵律应该就会安排带你出去吃饭的事情了,你的带教是赵律吧?”

“对,老师对我特别好。”

可能是刚毕业,学生思维还没转换过来,大部分实习生都习惯叫自己的带教律师为老师,夏稚鱼当时也跟着别的实习生这么叫过江知砚几次。

后来江知砚非让她在床上这么叫之后,她就再也不叫江知砚老师了。

夏稚鱼不敢想象自己白天叫江知砚老师时,这人脑子里面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可能是早上见过两次江知砚的原因,夏稚鱼今天总在想起江知砚。

她的带教是江知砚,江知砚会在她独立完成的每一份案卷上签名,细细批注她不确定的每一个点,龙飞凤舞的字迹伴随了她整个实习期。

直到现在。

夏稚鱼办公桌一角贴着好几张便签,是她刚开始工作时江知砚给她写的详尽版分析案件思路,重点步骤还用红笔勾了出来。

每次和朋友们聚餐时,江知砚几个发小就要取笑他带老婆就跟教学生似的,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经验和知识掰开揉碎塞进夏稚鱼脑子。

当时可能是刚毕业,年纪小,也不知道累,她每天精力旺盛到可以做完所有的工作后晚上缠着江知砚给她讲案例。

夏稚鱼很清楚,她能在律师行业取得一定成就,绝大部分都是因为江知砚的耐心教导。

江知砚给她案源,一字一句教她如何跟客户交流,怎么收集证据、整理文书,她是江知砚一手教出来的学生。

她总会不由自主的试图依赖江知砚,就像是一株攀在江知砚身上的菟丝子。

之前每次加班到深夜身心俱疲时,夏稚鱼总骗自己说,江知砚愿意手把手教他肯定是因为爱她。

骗着骗着,她好像就真的这么相信了。

可这一年多来日复一日的冷遇终于让夏稚鱼明白。

像江知砚这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公子,他可能根本就不懂什么叫**。

可夏稚鱼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她爸爸妈妈就是最好的例子。

爱情是陪伴和互相依赖,而不是银行卡里飞涨的余额和昂贵首饰。

钱是补偿、是施舍,唯独不是爱。

浅浅伤感在心头蔓开,夏稚鱼敛下眉眼,微笑道:“好好珍惜实习期哦,等实习结束可有的忙了。”

她长得漂亮,杏眼桃腮,笑起来更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实习生呆滞片刻,难以把眼前温和的大美女跟别人嘴里靠美色上位的小蜜联系在一起。

还不到五点夏稚鱼就处理完了自己今天的所有工作,走出电梯看到玻璃幕窗外白而亮的太阳光。

夏稚鱼忽然想起了自己刚进职场时总会被别人推过来的临时工作弄的头昏脑胀。

那段时间她不仅要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还要帮别的执业律师整理文书,忙的像个陀螺。

她不是没想过拒绝,但拒绝的话每每到了嘴边,总会被打断。

在这种事情上,江知砚从不帮她。

直到她因为帮别人做事情导致自己本职工作出了明显问题后被江知砚亲手扣了工资。

实习律师工资本来就不多,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最后只到手不足三千块。

夏稚鱼吧哒吧哒的掉着眼泪。

江知砚把工资条推到她眼前,漆黑眼眸冷酷无情,

“你现在学会怎么拒绝别人了吗?”

在职场上充当老好人的代价就是背最多的锅,拿最少的工资。

当天晚上夏稚鱼就拒绝让江知砚上床。

认识江知砚的这几年里,夏稚鱼学会了很多为人处世的技巧,从笨拙到游刃有余,托举她的一直都是江知砚。

可被江知砚爱的感觉太累了。

得不到正向反馈的工作,不能公开的恋情,永远冷淡的回复。

还有她不被尊重的选择。

江知砚总是强势的安排夏稚鱼的生活。

她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滚烫的热风扑面而来,天空碧蓝,翻着几朵大团云彩。

靠近办公楼这边的马路上停下辆熟悉的车子,是江知砚在北城专用的迈凯伦。

夏稚鱼忽然想起,说来可笑,其实在她的人生中,最先用优越感使得她意识到自己穷但漂亮的不是江镜,也不是刘妙琪或者同事,而是江知砚。

大概在两年前,江知砚还没决定去美国出差前的某个晚上,夏稚鱼问江知砚,他为什么喜欢自己?

江知砚散漫的偏过头,他看着夏稚鱼,琥珀色的瞳孔盛着醉人的柔情蜜意,专注的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夏稚鱼一人似的。

他说:“因为鱼鱼很漂亮,漂亮的鱼鱼配得上最豪华的鱼缸。”

语气含着笑意,像是在开玩笑。

当时的夏稚鱼只注意到了江知砚夸她漂亮,甚至暗自窃喜了一段时间自己的美貌。

可江知砚选择出长差之后,夏稚鱼总在每一个江知砚不在的夜晚、总在父母询问自己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家时想起这句话。

她只是漂亮吗?

他只是因为她漂亮的足以装点他的鱼缸吗?

她没有别的优点了吗?

哪怕说她一句性格好呢。

热恋期还能问的出口的问题,夏稚鱼现在已经说不出口了,或许是因为她已经猜到了答案,或许是因为答案已经不再重要。

灰姑娘的童话不会在现实上演,她跟这些有钱人天生就有壁。

就连夏稚鱼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一边觉得自己和江知砚这种顶级有钱人不会有未来,一边仍抱着微末幻想竭尽全力想留在江知砚身边。

为了什么?

为了现在眼睁睁看着刘妙棋从江知砚车上下来吗?

江知砚车停在路边时的幻想像是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狠狠抽在夏稚鱼脸上,抽的她仓促转身,直奔地铁站。

夏稚鱼要脸,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继续去想江知砚到底在和刘妙琪说些什么。

她已经够狼狈了,夏稚鱼不想让自己在爱情里原本就不平等的位置越发低。

只能像缩头乌龟似的遁入自己的躯壳内。

不去看,不去想,假装不知道,骗自己江知砚肯定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跟刘妙琪沟通。

可刘妙琪不自觉往主驾车窗那边倾斜的身影像是浓硫酸一样腐蚀着夏稚鱼的心。

六月的北城街道闷热的堪比蒸笼,黏腻的热气裹着皮肤,呼吸都是潮热的湿气。

手机铃声催命似的响起,是江知砚。

喉咙口忽然干涩发疼,被夏稚鱼强行遗忘到脑后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她不自觉攥进扶手,指尖用力到发白。

地铁里很吵,信号时有时无,江知砚的声音在此刻显得越发冷漠,隐约还夹杂着不悦,

“不是跟你发了消息说让你等我?怎么走的这么早。”

夏稚鱼翻出微信,这才看到江知砚中午的时候给她发消息说晚上等他一起回家,他订了一家很难约的餐厅。

她当时忙着处理工作,一看是江知砚的消息她就懒得回,也没仔细看是什么内容,随手就划掉了。

但江知砚意念回复她的次数还少吗?

夏稚鱼有模有样地学着江知砚的语气淡淡回复道:“中午忙着工作,看到忘回了。”

她正等着江知砚不高兴的切掉电话,江知砚的臭脾气她可太了解了,一有不顺心的就挂她电话,等着她去哄他。

夏稚鱼追他的时候没少哄着江知砚。

但现在她可不会哄着他了,最好这狗男人今天连家都别回,继续住他的酒店去,让她一人独享两米五的大床。

“那你现在在哪?我开车去接你。”

江知砚难得放低了声调。

大夏天,有豪车不坐王八蛋,夏稚鱼看了眼地铁上的标识,毫不犹豫报出下一站名字。

“你那边太吵了听不清,你微信发我位置,天气太热别出站,我快到了给你发消息。”

江知砚语气里的关怀之意清晰,夏稚鱼有些怔忪的挂了电话,心底情愫像是气泡水似的咕噜咕噜冒起泡泡。

最近这一年里,她和江知砚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打视频更是没有。

江知砚永远在忙着工作,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

再深刻的感情还是没敌过十二个小时的时差。

夏稚鱼发过脾气,几千字的小作文、十七八个未接的视频电话……无数次的崩溃大哭都淹没于江知砚隔了很久的回复里。

后来夏稚鱼懒得联系江知砚时,远在美国的江知砚倒是开始主动给她发消息了。

还是一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裂隙的模样。

在第二次淋雨跑回家后收到江知砚转发过来的暴雨提醒时,夏稚鱼真心实意的觉得江知砚脑子绝对被驴踢了。

为什么要在她以为自己已经丧偶时又诈尸。

简直像个神经病。

她自己也是。

每天反复回忆以前那点过期糖,费尽心力论证江知砚现在其实还是有点爱自己。

自己给自己面前吊着根腐烂胡萝卜,还骗自己说这就是豪华大餐,从细枝末节里翻找出来一点爱来哄骗自己。

活像一头蠢驴。

迈凯伦停在路边,夏稚鱼习惯性的就想去拉副驾的门,还没摸上把手,她顿了顿,转身坐进后座。

车里空调温度开的很低,开门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舒适的凉意。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作用,夏稚鱼总觉得车里有一股刘妙琪身上的香水味,甜腻的花香调令人作呕。

她懒得说话,跟江知砚打了个招呼后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车厢里静的出奇,简直像是网约车司机跟乘客。

没想到闭了一会眼睛,她居然睡着了,等夏稚鱼有些懵的挣开眼时,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江知砚坐在她旁边,一手环着她的腰,眼镜片倒映出ipad上拉长变形的字体。

而她正窝在江知砚肩头,睡得天昏地暗,甚至还稍微出了些汗。

空调冷气呼呼地吹,几乎是睁眼的一瞬间夏稚鱼就感觉到了冷,还有些头昏脑涨。

她坐直身子,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疲惫,

“这是哪儿啊,我睡了多久了?”

“金城国际,六点多一点,我看你睡的舒服就没叫你。”

江知砚合上平板,搂在夏稚鱼腰上的手臂却没松开,他摘下眼镜,偏头定定的看向夏稚鱼。

车内昏暗的灯光打在夏稚鱼脸上,显出几分暧昧的若即若离,江知砚眸色略沉了沉。

“你早上为什么不高兴?”

“你订的那家餐厅在几楼来着?”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夏稚鱼怔了一瞬,白天工作太忙了,她都忘了自己早上跟江知砚发过脾气这件事。

至于发脾气的理由,她当时都已经说清楚了,江知砚现在还想听到她解释什么?

夏稚鱼皱了皱眉头,她试图往后挪挪,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过近的距离会弱化语言攻击的效力,对律师来说是大忌。

这也是江知砚教她的。

江知砚的手却牢牢扣在她后腰,夏稚鱼有些不高兴,她撩起脸侧碍事的长发拨到耳后,正准备用力推开江知砚放在她腰上的手。

一回头,夏稚鱼眼神正对上江知砚嘴唇,男人薄唇抿起,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看起来冷若冰霜。

颧骨上一道显眼的血痕,衬的他平白多出几分凶厉匪气。

是她包上的拉链划出来的。

夏稚鱼短暂怔住。

在一起这几年里,她只见过江知砚脸上受过两次伤,这次算一次,上一次还得追溯到她大学毕业时。

眼前人的侧脸跟四年前为了她跟几个小混混打架的24岁江知砚重合起来。

那是夏稚鱼第一次意识到她男朋友的肱二头肌居然不是样子货。

一打五不在话下,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江知砚还是不可避免的挨了几下。

也是在靠近眼睛附近差不多的位置,江知砚被对方手上的戒指棱角挂出一道较深血痕,血呼了满眼,一眨眼,滴下来的都是血滴子。

夏稚鱼小心翼翼给他处理着伤口,眼泪不要钱似得吧嗒吧嗒往下掉,鼻尖红的跟个兔子似的。

江知砚舌尖抵了抵上颚,齿尖发痒,闷笑声带起胸膛振动,

“哭的跟个猫儿似的,挨打的又不是你。”

“笨的,都不知道躲远点。”

当时的江知砚一定是爱她的。

可现在呢。

江知砚对她那点浅薄爱意大概早都散在自由美利坚的空气里了,只剩下骨子里对自己所有物的控制欲。

夏稚鱼失神地看着江知砚脸上的红痕,心头莫名泛上些钝钝的酸涩感。

指尖蠢蠢欲动的想摸摸江知砚脸上的伤口。

浅色阅读灯忽然亮起,照亮江知砚看向她的沉静眼神。

记忆里江知砚已经很久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问她为什么生气,她现在翻翻回忆,脑子里充斥的只有吵架的片段。

不,哪能算是吵架,那只是她在单方面宣泄情绪。

江知砚这种人只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然后冷冷甩下一句她能不能不这么情绪化的对待问题。

柔和光芒灼的夏稚鱼双眼酸涩,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她狼狈地偏过头,随口扯了个理由,

“你爹味太重熏的我头晕,而且早上那会我状态也不太好,不全是你的问题。”

“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夏稚鱼下意识地找了个理由。

江知砚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在找借口,他轻嗤一声,

“你生理期还早着呢,今天才十五号,按照惯例至少还有十天。”

语气刺耳,居高临下的质问,江知砚总是有本事唰的一下轻易点起夏稚鱼的怒火。

“惯例?”

她手臂抱起在胸前,呈现防御的姿态,冷笑道:

“你指的是一年之前的惯例吗?不好意思,女人的生理期是会变的,我现在就是每个月十五号左右。”

像是个蜷缩起来的刺猬,毫不客气的把所有尖锐对准江知砚。

车厢里静了下来,只剩下空调风的声音。

江知砚眉头皱起,莫名其妙道:

“那你直说不就完了,有什么好闹别扭的,你今天吃炸药了?”

还真吃了炸药了。

刘妙琪几个字在夏稚鱼嘴边打着转。

可这句质问却像是钓鱼浮漂似的在水面上沉沉浮浮,难以说出口。

夏稚鱼问自己,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想要的真的是江知砚的解释吗?

即便这件事真的只是个误会,她当时那一瞬感受到的屈辱和伤心就能被抚平吗?

她在乎的是刘妙琪这个人吗?

一年前感情稳定期的她就算看到刘妙琪坐在江知砚车上,也不会生出怀疑江知砚出轨的心思。

她现在就是长期处在工作和爱情上的低位而导致缺乏安全感和疑神疑鬼,她都变得不想自己了。

江知砚解释或不解释,这还重要吗?

这场爱情游戏里迷失方向的人只有她夏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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