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川见余老太在被人贩子称为暗货的女孩笼子前徘徊许久,最终从包里拿出三打红钞票,交给人贩子。那应该是余老太的全部积蓄。后来村民陆陆续续挑选到了自己满意的“商品”,便去给人贩子交钱了。
这时人贩子向他和易南山走来,“怎么,小兄弟没挑到喜欢的?”人贩子问道,毕竟其他人基本都挑完了,可这两人好像对哪一皮都没什么兴趣,这不禁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余北川被人贩子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得汗毛竖起,背上瞬间起了一层薄汗,他生怕人贩子看出了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易南山。
易南山则是很冷静的对人贩子说:“我家小乔就喜欢那第一个黄货,可我实在是囊中羞涩,拿不出那么多钱阿。可其他的他又说不喜欢,我也没办法阿。”易南山做任务经历过许多这样的时刻,早已做到面不改色的撒谎,对他的问题应对如流。
“正常,年轻人眼光高,看过好的自然就看不上那些次的啦,哈哈哈。”人贩子理解的笑道,易南山立即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个样子。”
“现在这种S级的黄货,是真的不好找,可遇不可求。你今天这一趟算是跑空了,你下个月再来,有可能还遇不到呢。”人贩子继续说道,“以后再说吧,等他年纪大了,自己就急得找了。”易南山忍着恶心,继续和人贩子周旋着。
等村民都选好之后,人贩子将被选中的女孩从笼子里硬生生地拉出来,一共18个女孩被选中。有的女孩害怕的死抓着笼子不放手,恐惧的喊叫着,却被人贩子用力掰开她抓着笼子的手,给拖出来。
等村民都上面包车之后,这些女孩也被打包好塞进了面包车的后备箱中。余北川望向后备箱的女孩,她们都被绳子将手脚绑到死死的,嘴巴为了防止她们哭喊时发出声,都用布料死死的塞住嘴巴,导致她们因为哭喊不出声,从而憋红了脸,脸色甚至被憋到红的发紫,她们眼眶里流出的眼泪,打湿了塞住她们嘴巴的布料。
他看见被余老太选中的女孩,因反抗时,被人贩子一巴掌扇在脸上,一下子就把鼻血扇了出来。现在满脸血和泪的坐在后备箱的角落,而她嘴里的布料也被她的鼻血染红。
送货员又拿出头套,让村民们带上,又把面包车的四面窗户,用窗帘拉上,他们要启程回村了。渡理斯看见面包车启程后,也飞上去跟着他们回村了。
到村后,送货员将她们从后备箱抬了下来。再一个个送往买家家里。余北川和易南山跑进乔家,变回原来的样子。余北川一变回原形便撑不起大人的衣服,于是连忙把衣服脱下来,放回原位,穿上早上脱在这儿自己的衣服。又将哨子取下来重新挂回两人脖子上。余北川回头一看,乔家父子果然还在睡梦当中。
这时渡理斯从窗户外飞进来,飞到余北川肩膀上。易南山连忙解开裤绳,将绑在渡理斯鸟肚子上的记录仪拿了下来。余北川也将挂在渡理斯鸟脖子上的钥匙取下来,重新挂在自己脖子上。
易南山紧张地打开记录仪,画面中,记录仪随着渡理斯低空飞行,拍下了面包车从出村到下山,到最后面包车进入一座自建房的所有路段。
“Yes!小渡,你可真是我们的大功臣阿。”易南山激动地看向渡理斯。
“你知道就好,还有叫我渡理斯,别一天天小渡、小渡的。”渡理斯臭屁的说道,
“现在呢?”余北川问道,
“你先回家等着,我要回趟学校,去找蓝子慧。”易南山对余北川说道,
余北川回到家中,发现那个女孩已经被送货员送到家里了。余老太见余北川回来,立马笑道:“小川,你去哪儿了,奶奶刚刚找你,没找着。”“刚出去打野兔子了,这是?”余北川看着地上被绑起来的女孩问道,“傻孩子,就是奶奶给你找的媳妇儿啊!过来看看好看不?”
余北川走向前来,发现那个女孩子正愤怒又恐慌的盯着他,“你们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女孩悲催欲裂的哭喊声响起,余老太上去就是一脚。
“想死?你只会生不如死,不会真的死的。”“乖乖听话,我们会对你很好。”“待久了你自然也就习惯了,到时候和我孙子生个几个大胖小子的,不比外面好多了。”余老太恶魔般的声音,在这破旧的屋子里一直回响。
“你做梦!你做梦!”“你要是敢的话!我杀你全家!”看着女孩流了满脸鼻血的脸,听着她用沙哑的嗓子喊着对余老太毫无杀伤力的话。余老太的那些话,不仅是她的命,也是余北川的命,更是整个无常村世世代代的命。
余北川的心里早已激起波涛骇浪,上牙用力的咬着下唇,直到将下唇咬破,鲜血流进他的嘴里,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们在逼着我,成为和他们一样的恶魔。”余北川愤怒又悲痛的想着。
他拉住余老太想要再次扇上去的巴掌,“别打了!”“你这和打曾经的你有什么区别!?”余老太听到余北川的话楞了一下,停住了手,但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余北川拿出毛巾,去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将毛巾打湿,然后去给女孩擦脸上干掉的鼻血。女孩见他伸过来的手,一口咬上去。余北川疼得直抽凉气,“我给你擦个鼻血而已,没想对你干什么。”余北川解释道,“我信你个鬼!”女孩对余北川骂道,
余老太见自己的孙子,被她咬了,便叫来村民把她抬起来锁到关押阿娜斯的屋子去。“等她饿了,自然就听话了。”“饿得受不了了的时候,她自己会敲门要吃得的。”余老太和村民们闲聊着,商量如何整治刚买来的女孩。他们不管平时有多么不和,但在这件事他们永远都是齐心协力的。
余北川看向他们的眼睛,早已气的通红,“无常村,恶魔村。妈妈说的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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