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执突然凑近时堰,将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在时堰耳边小声的说:“哥,这是你的护照和钱包,我给你偷出来了,手机是新的。”
时堰没有反应过来。
“黎叔开车和爸爸去机场接妈妈了,这会家里没人,门口的保镖等下我支开他们,一楼厨房的后门没有人守着,你等下从那里逃跑。”
“小执!”看着这个虽然没有在身边长大的弟弟,时堰的眼眶有点湿润。
时执得意的上扬嘴角,仿佛要完成什么特大的任务似的。
“哥,你先把粥喝了,等下听我暗号。”
时堰这才将他端来的粥一口气喝完,又起身给自己换了身衣服,将手机护照钱包装进口袋放好之后,朝时执点了点头。
时执点头,一股老气横秋的小表情异常严肃,他打开门走了出去,下一秒门被关上了,随即就传来了他阿依阿哦喊痛的声音。
“啊!好痛啊!医生,啊!”一旁的保镖被呵斥的赶紧去找医生。
“你抱我回房间啊!好痛啊,我房间有药!”另外一个保镖一着急脑子一片空白,抱着时执就往他的房间跑。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时堰这才悄悄地打开房门,果然外面没有人,他暗自一喜,小心翼翼的下了楼,摸着黑到了厨房,看见厨房的门微微半开,他一个快步走了过去就跑了出去。
夜晚的山上到处黑漆漆的,只有月光洒落在树林里丝丝亮光,时不时传来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让人不禁有些害怕。
时堰很少来M国,每次来也都是住在市中心的公寓,这个别墅来的少,所以对于后山的路不熟悉,他拿手机打着闪光灯一点一点的摸索,又害怕有人追来发现他,脚步异常急促。
“那边是不是有光!”远远的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吓的时堰感觉将手机里的闪光灯关闭,躲在一棵树后一动不动。
听着声音渐渐远去,他这才起身,结果胃猛地一抽,痛的他脑子一瞬间空白,接着躺倒在地上,头落地的时候,与一颗大石头剧烈的碰撞,没有意识的身体在落地的下一秒随即滚落山坡。
最后在一棵大树的阻碍下,停止了滚落,那原本受伤的头,又再一次与大树发生撞击,血流不止。
不远处的保镖听见动静,急忙跑了过来,在发现滚落的时堰之后,急忙追了上去,还好最后被一棵树阻挡了,要不然再滚下去,不知道伤的多严重。
两人赶紧打电话通知医疗团队过来,将定位发了过去。
还好时堰跑的不远,没几分钟医生就到了,七八个人支起但架就将时堰抬走了,急忙送到了医院。
刚刚接到欧晓琪的时启文,车子刚刚开出机场就接到保镖的电话,脸色立马就变了,立马让黎叔开往医院。
急诊室门口的时执哭的一抽一抽,在看见欧晓琪的瞬间,立马扑在她的怀里大哭。
“妈妈,妈妈,怎么办,哥哥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血!”
时执是真的吓到了。
欧晓琪紧紧的抱着小儿子,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她看着急诊室的门口,声音有些颤抖:“会没事的,阿堰一定会没事的。”
急诊室在灯亮了十个小时之后转暗,里面的人也转进了加护病房。
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早上,阳光暖暖的折射在病房的白色床单上,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颤动,随即下一秒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白色的墙壁,他好奇的四处张望,在一声熟悉的叫声中看向那人。
“爸,妈,哥哥醒啦!他醒啦!”时执惊喜的大声喊道。
时堰看着从外面冲进来的人,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可是下一秒心口猛地一抽,疼的厉害,他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人们总说,时间是治愈一切伤口的解药,只要是在时间的流逝中,什么样子的痛苦都可以遗忘。不,遗忘不是解药,时间更不是。企图用时间来做借口的人无非是在麻痹自己,他试图用无法证明的存在掩盖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
等你用来麻痹的伤口愈合,那些伤痕也回时刻提醒你,无数个日夜里,伤口愈合时瘙痒的痛感多么清晰,让人忍不住将他撕开打上麻药,再重新缝合,仿佛只有这样,才足以震慑你将它忘记。
我好像忘记了一个人,明明记忆里那么清晰的存在过,可是我却永远看不见他的样子。他说过得话,他的笑声,甚至我都可以触摸到他的肌肤,但是,我却不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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