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时x沈池野(双特战队队员)
坚韧忠犬攻x冷面队长受
童年创伤/恨意难平/赎罪与追夫/破镜重圆/脚踝伤/刀伤
无医理
——“我恨你,却又恨不起你。”
训练场上的尘土在烈日下翻滚,汗水浸湿了每一位战士的作训服。队伍正在做战术配合训练,一个瘦削的身影在队伍中格外显眼。
“郁清时,左翼掩护慢了0.5秒,全体再加五组。”
队长沈池野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扫过队伍,刻意避开那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队伍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叹息,但没人敢反驳。
沈池野是特种部队利刃中队最年轻的队长,也是训练最狠的教官。而郁清时,是刚调来的新队员,也是沈池野训练时特别“关照”的对象。
郁清时抿了抿苍白的嘴唇,什么也没说,只是重新调整姿势,准备下一轮训练。他的作训服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略显单薄的身板上。
“郁清时,出列!”沈池野命令道,“其他人休息十分钟。”
队员们松了一口气,纷纷散开去拿水。只有郁清时站在原地,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又立刻站稳。
沈池野走到他面前,声音压低却更加锋利:“你知不知道在实战中,这0.5秒会害死多少人?”
郁清时直视前方,目光坚定:“知道,队长。”
“知道还犯?”沈池野冷笑一声,“看来是训练强度不够,今天训练结束后,加跑二十圈。”
旁边喝水的队员邹峰忍不住插话:“队长,郁清时今天已经加训两次了,这天气太热,会不会……”
“我说二十圈。”沈池野打断他,眼神冷得能让水结冰,“有意见的一起跑。”
没人再敢说话。
郁清时轻轻点头:“是,队长。”
训练持续到日落西山。其他队员已经收拾装备准备回营,只有郁清时一个人还在跑道上艰难地迈步。他的步伐已经不稳,脸色苍白得可怕,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挣扎。
邹峰和其他几个队员站在场边,担忧地看着。
“第十八圈了,他快撑不住了。”
“队长今天怎么了?明明郁清时表现没那么差啊。”
“听说他们以前认识,好像有什么过节……”
郁清时眼前已经开始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但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这是沈池野的命令,他必须完成。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年他十岁,是个被宠坏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皮猴子。某个普通的午后,他吵着闹着非要沈池然和沈池野两兄弟带他去村后那条河里游泳。
“不行,小郁,这几天一直下雨,河里水又急又浑,太危险了。”十五岁的沈池然温和但坚定地拒绝。
“就不!我就要去!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小小的郁清时跺着脚耍赖,哭喊得惊天动地,见两人还是不松口,他气呼呼地一扭头,“哼,我自己去!”
他真的就自己偷偷跑去了。
等到沈池然沈池野发现他不见,焦急地寻到河边时,只见他正哆哆嗦嗦地站在水流变得异常湍急的河中央一块石头上,吓得哇哇大哭,眼看就要被卷走。
“小郁!别动!”沈池然毫不犹豫地扑进水里,奋力向他游去。
沈池野则在岸上急得团团转,大喊着哥哥的名字。
沈池然好不容易抓住了郁清时,拼命把他往岸边推。一个浪头打来,沈池然脚下一滑,被浑浊的急流瞬间吞没。郁清时被那股力量推到了浅水区,连滚爬爬地上了岸,一回头,却只看到翻滚的河水,再也找不到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哥哥……
几天后,是沈池然的葬礼。
空气里弥漫着香烛和悲伤的味道。郁清时穿着不合身的黑色小衣服,眼睛肿得像核桃,怯生生地躲在妈妈身后,不敢看灵堂上沈池然哥哥的照片。
沈池野穿着一身孝服,眼睛通红,满脸泪痕。他看到了郁清时,猛地挣脱了妈妈的手,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一样冲到他面前。
“是你!”九岁的沈池野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发抖,“都是你!是你害死我哥哥的!要不是你非要跑去玩!要不是你……”
小小的郁清时吓得浑身一颤,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愧疚和恐惧把他淹没了。
“我们不是朋友了!”沈池野哭喊着,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郁清时心上,“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把我哥哥还给我!”
大人们赶紧过来拉开发泄着悲痛和愤怒的沈池野。郁清时呆呆地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只剩下沈池野那双恨意的眼睛,和那句“我恨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那一刻,他知道,他永远地失去了沈池然哥哥,也永远地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沈池野。
“第十九圈……”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地为自己计数,汗水模糊了视线。
那次事故之后,沈池野再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曾经形影不离的竹马,变成了陌路。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试图弥补。沈池野考上军校,他拼命学习跟随;沈池野入选特种部队,他加倍训练终于也来到这里。他不需要原谅,只想守在沈池野身边,用生命守护这个他亏欠太多的人。
“最后一圈……”郁清时的视线已经模糊,只能凭着本能向前跑。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场边突然传来惊呼声,但他听不清了。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似乎看到一个人影飞快地向自己冲来。
郁清时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软下去。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沈池野已经冲到了郁清时身边。
“都回去训练!”沈池野吼道,同时一把将郁清时抱起。怀中的身体轻得让他心惊,那张曾经圆润的脸现在瘦削得棱角分明,紧闭的眼睛下是浓重的阴影。
沈池野大步向医务室走去,手臂稳稳地托着失去意识的郁清时,心中的情绪翻江倒海。他恨郁清时,恨他害死了自己最亲爱的哥哥;但又恨自己,恨自己无法真正地恨他。
医务室里,军医检查后严肃地说:“严重脱水和体力透支,沈队长,我知道你们训练严格,但这样练真的会出人命哦。”
沈池野沉默地站在床边,目光复杂地看着昏迷中的郁清时。那张脸依然有着少年时的轮廓,只是多了坚毅和疲惫。
“他会没事吧?”沈池野的声音沙哑。
“需要休息和输液,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拿点药。”
军医离开后,沈池野缓缓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注意到郁清时即使在昏迷中,眉头依然紧锁,嘴唇微微颤动,像是在说什么。
沈池野不由自主地俯身去听。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该死的是我……”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沈池野的心脏。
十五年来,他从未听过郁清时的道歉,因为他从未给过对方机会。每次郁清时试图接近,他都用冷漠和拒绝将对方推开。
事实上,沈池野知道那只是个意外。那年他们都还是孩子,谁也没想到会变成悲剧。但他无法面对哥哥的死亡,只好将痛苦转化为对郁清时的怨恨。
而现在,郁清时追随着他的脚步来到最艰苦的特种部队,承受着他变本加厉的苛责和惩罚,却从未抱怨过一句。
沈池野伸出手,几乎要触碰郁清时苍白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缩回了手指。
就在这时,郁清时的眼皮颤动了几下,似乎即将醒来。沈池野猛地站起身,脸上的柔软瞬间消失,又恢复了往常的冷硬。
他快步走出医务室,在门口与拿药回来的军医擦肩而过。
“他快醒了,你不等等吗?”军医问道。
沈池野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只是大步离开,仿佛要逃离什么洪水猛兽。
医务室内,郁清时缓缓睁开眼睛,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但那一定是幻觉,他想,沈池野怎么可能在这里?
“感觉怎么样?”军医关切地问。
郁清时试图坐起来,却被一阵眩晕击倒。
“我没事……训练……”
“还训练什么?你都晕倒了,你们队长也太狠了,明明知道你身体还没适应……”
“不怪队长,”郁清时急忙打断,“是我做得不够好。”
军医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先好好休息吧,刚才沈队长在这里守着呢,看你快醒了才走的。”
郁清时愣住了,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沈池野在这里守着他?这可能吗?
他看着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思绪万千。明天训练还会继续,沈池野大概还会继续惩罚他,但他不会放弃。
总有一天,他会证明自己值得站在沈池野身边,值得被信任,哪怕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因为这条命,本来就是沈池然哥哥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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