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啊!”
娄小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一头的汗,惊魂未定的她用手擦了一下,湿漉漉的,像往常一样。
同样的梦她已经做很久了,前世的记忆她永远不可能忘记,老天有眼,当年冤死的她,重生了!
丫鬟双儿拿一碗茶扶起她,关心的问着:“小姐,你这是又做那个噩梦了吗?”
娄小词靠在双儿肩膀上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双儿埋怨:“还说是太医院出来的呢,连小姐的噩梦都治不好。”
说着,双儿摸摸娄小词枕头下的剪刀,放心了,还在。
娄小词对她说:“剪刀能有什么用?”
她的恨,可是剪刀都剪不断的。
闭上眼睛,前一世的记忆又历历在目。
那个夜晚,娄父和娄夫人把女儿叫到了卧房中,关上门,娄小词就预感不好。
娄父对八岁的女儿说:“女儿啊,咱们家祖上留下的爵位待遇丰厚,你父亲我没有本事,至今升不去,咱家唯一的男丁,你哥哥宴礼却双腿残疾,整天病恹恹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将来咱们
家的爵位可怎么办呢?”
母亲在一旁抹眼泪,娄小词聪明异常,心里猜测了个七八,不过不敢确定,父亲会这么大胆?
父亲走上前拉起她的手,眼泪也落了下来,看着挺可怜的:“女儿啊!爹爹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咱们
能有好日子过,你愿不愿意女扮男装,去学堂上学,将来代替哥哥参加科举呢?要是获得一官半职,你就先替哥哥当着,将来哥哥身体好了,你们换回来就是了,绝不会耽误你嫁人!”
母亲呜呜咽咽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本是个娇滴滴的小女郎,怎地如今要担负起家族振兴的重任呢?她这柔弱的小肩膀,怎么跟那些男人比拼个上下呢?哎!可怜我的女儿!”
父亲也出声哭起来:“都怪咱家子嗣少,唯一的男丁身体还不中用!都是我的错!”
说着,父亲伸出右手往自己脸上打!
娄小词一把抓住他的手:“哎,别,父亲可别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女扮男装替哥哥去科考当官吗?妈你也别哭了,我担心的是,万一让人知道了,咱们家可是欺君之罪啊!父亲你可想过?要灭族的!”
她父母为了优渥的生活敢欺君,她可不敢!听闻此言,父亲母亲哭的更大声了!
得!娄小词也不打算再劝,反正都是一家人,生在一起,死了也在一起,挺合理的,就这样吧!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八岁的娄小词穿着男装去学堂拜夫子。
夫子年俞八十岁,是远近闻名的儒家名仕,他眼光如炬,见到娄小词第一眼便摸着她的头说:“此子聪慧善良,要是个男身可辅国载政啊!”
娄父怕漏馅,连忙打圆场:“夫子说笑了,她就是个男娃啊!”
夫子却捋着胡子摇头笑笑转身而去,轻轻的留下一句话:“欺人欺命不欺天,父母一时贪念,恐成大祸!”
果然,最后娄府一百多口人命被斩杀,可不就是因为“欺君”之罪吗?
不过此都是后话了,从此,娄小词与学堂孩童一起早晚上课,学习诸子百家,诗词和四书五经。
她生来聪明,夫子一点就透,背书一遍不打艮,十几岁便闻名乡里,成了人人口中的神童。
十三岁的时候通过秀才考试,此后一路顺利考上去,十七岁的时候获了个二甲第一名,进士出身,
皇帝赐了个庶吉士,入内阁上班去了。
娄府那个高兴啊!娄老爷做梦也没敢想生的个女儿这么顶用!
晚上下了席,醉醺醺的来女儿房里哭:“我的女儿啊!你说你怎么就生了个女儿身啊!真像夫子说的,这等才华,要是个男身岂不是能跟严相一样,位及首辅?”
娄小词这几天在翰林院见过了几位传说中的国之栋梁,严首辅,徐大人,高大人和张大人,真的办
过事才知道,这为严首辅果然如传说中所说国之蠹虫!
娄小词嘴一撇:“我可不想当严首辅那样的人!”
娄父醉醺醺的,一听女儿不想当官急了:“严首辅已经位及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上,
天下谁敢违背他?咱们京郊的万亩田地和景和园,你看到了吧?这么漂亮的园子你我都没有住过!”
父亲这整天对着金钱垂涎三尺的嘴脸,娄小词真的看烦了!这几年,父亲嘴里每天都是钱,钱,钱!
娄小词推父亲出去:“您现在一身铜臭味!赶紧出去!别脏了我的屋子!”
娄父看着背后的门被女儿嘭的一生关上,酒醒了一点:“没钱怎么生活?有钱才能过上舒服的生活!
你不是也要几个贴身丫鬟伺候?进了翰林院了敢嫌弃爹铜臭味了!告诉你!要是没有钱,你这几年
能安心备考吗?”
娄小词想到父亲骂的也对,她半夜起来要水喝的时候,值夜的丫鬟温柔的递给她茶,这种舒服日子,
她也贪图啊!
想到自己也没有战胜人性的卑劣一面,她又羞愧又气自己不争气,索性捂住耳朵不听父亲的咒骂声!
身着红衣手拿笏板,排着队,从大明门鱼贯进入紫禁城的时候,娄小词排在第四名,那天她不知道,
城楼上已经站满了京城高官的小姐们,她们要给自己选婿。
福德公主一身华贵站在最中间,严相的女儿严姒晴是她的好闺蜜,站她旁边,用手帕掩嘴,害羞又
忍不住的对着走过来的这一队新进士们挑选起来。
众贵女发出一阵惊叹声!看第四个!
没错,就是娄小词,这张秀气的面容,纤细的腰身配上鲜红的官府,得志的昂扬气质,才是贵女心
中理想夫婿的人选!
“第四个是谁啊?姓娄?没听说过啊!”
严姒晴一听这个姓也脑子宕机了,严相从没提过当朝官员里有姓娄的。
福德公主平时不关心朝政,那就更不知道了,旁边的周小姐给提供信息:“听说不是官宦人家出身。”
“哦!”全是一阵失望的声音,有些小官家的姑娘便不敢选了,毕竟还指望自己的婚嫁给母家带来一些
利益不是?
严姒晴看这些女人嫌弃的语气,便鄙视起来,她父亲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才不指望婚
姻能给父亲提供什么利益呢!
“公主,你瞧这些势利眼!”她趴到福德公主耳边低语。
福德公主也鄙视低笑一声:“别理他们!都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却长着狼的胆子!”
严姒晴笑:“那公主您敢嫁吗?”
福德公主:“本宫有什么不敢嫁?只跟父王提一句,他的家族不就富贵了吗?”
这就是权势带给她的底气,严姒晴内心嫉妒如疯长的野草,一直窜到大脑!她看着楼下走过去的帅
哥,内心突然生长出来一阵必须跟福德公主争抢的**!
那天晚上,严姒晴找到父亲,直接要人。
“谁?第四名的?”严相大脑搜索,他平时注意力放在怎么贪污国家银子上面,对于今年新进来的举子
们没注意:“他又什么不一样?”
“我不管嘛!女儿就要他,他叫什么名字?”严姒晴拉着父亲的胳膊撒娇。
“他叫娄宴词!祖上只是个侯爵,父亲胸无点墨,哥哥腿又瘸了,家里全靠世袭俸禄过活!人虽然长
得周正,但与咱们家可也太不相配了!”哥哥严子番摇着扇子进来,对着妹妹一阵输出:“妹妹啊!你
平时不是最爱钱吗?嫁到这种人家你能受得了?”
严姒晴一听他家这么穷,嘴厥到天上去了,严相一看就怨她:“到底是什么让你非要这人不可啊?说
实话!”
严姒晴坐饭桌前开口:“因为福德公主看上他了!从小,福德就样样比我强,父亲你也一直劝我要多
让着她点,因为她是公主,但是我让了十几年了,她站我头上也十几年了,就偏偏要郎君方面,我不
想让她!她看上谁,我就想抢谁,唯有抢了她的心上人,才算报我十几年憋屈之仇!”
“哈哈哈哈!”严子番大声笑起来,严相气的坐桌前不说话。
因为这根本就是小女儿家的互相比较,哪能因为这个就决定终身大事呢?
严姒晴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就是看不惯福德那高贵的嘴脸:“父亲,您明天帮我拉拉线呗?”
严相白她一眼:“你可别后悔哈!这小子要是知道你看上他了,巴不得攀上咱们严家呢!”
严姒晴一听,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帅哥对她谄媚讨好的样子,腰板一挺,得意又鄙夷的笑:“女儿知道
他必定立刻送来聘礼,但是女儿就是想看看,要是福德公主也选他了,他会怎么拒绝福德公主呢?”
但是天不遂人愿!严相国之蠹虫的名声实在太臭!娄小词根本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那天严相差人来
送信的时候,娄小词当场就给拒绝了!
据说严姒晴听说之后那个气啊!哭了一下午,严相也觉得没面子,发恨要娄府立刻倒霉,娄宴词即刻
滚出翰林院。
之后几年,虽然娄小词加入了徐相的阵营,与同僚一起对抗严党,多次尝试扳倒严子番,没想到自己
女扮男装的秘密终于被他们知道了。
被抄家斩首那天晚上,不大的娄府火光四起,尸横遍野!太监来宣读皇帝的圣旨,父亲拉着娄小词说
他后悔了,后悔让女儿去科举,后悔让女儿去当高官,后悔自己为了钱让女儿去继承爵位啊!
娄小词闭上了眼,眼泪从缝里汹涌而出!天可怜见,她竟然重生了!
这一世,我绝不做待宰的羔羊,严相!你不是一手遮天吗?那我一定要提前扳倒你!用同样黑暗的方
式,以暴制暴,以恶吞恶!
“姑娘,接着睡吧!”翠儿的轻声呼唤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冬夜漫长,外面正下大雪,乎乎的北风刮的窗户响动,一听就知道很冷。
双儿往炭盆里加了两块碳,这暖阁包裹的很严实,外面风雪这么吓人,屋里却温暖如春。
“不睡了,看会儿书准备去上朝。”
“啊?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您不是皇上的红人吗?请个假没关系吧?”翠儿说。
双儿笑:“咱们姑娘可厉害了,从去年底进了京官,不到半年时间升了御史,现在成了礼部尚书兼翰
林院学士,不着眼的都知道您是当今圣上眼里的红人,明天成为内阁首辅都说不定呢!”
翠儿给要起身的娄小词披上衣服:“咱们老爷高兴的啊!现在天天在外面吹牛,那礼金成箱成箱的往
宅子送,老爷还想跟小姐商量要不要换个大宅子呢!”
“啊?大宅子多贵啊!”娄小词一听父亲要换大宅子,心中不高兴,她哪有那么多钱?
不过,我就是要当奸臣啊!只有黑吃黑,才能干掉严相一家!娄小词计上心来。
便说:“明日差人回去告诉父亲,钱大胆的收,往家里抬就是,大宅子不用担心,我来买,保准三个
月内就能让他们搬进去住哈!”
“是!”翠儿和双儿在这雪夜里因为钱财高兴得像过春天,娄小词内心深骇:“钱的威力果然巨大啊!”
“那姑娘您要不要现在就修书一封告病假啊?"双儿还记挂着她要出门上朝的事。
娄小词想起一件事,便说:“告病假没问题,反正自打当官以来我就没怎么去上过班,那帮大臣早骂
我骂的没新词了,不过,今天雪再大,我也得去个地方,你俩别拦我!”
她说的,是去道观。
前世,她和同僚们都兢兢业业为国效力,为皇上尽忠,可都被严相一句话害死,皇帝就是罪魁祸首,
重生以来她才想明白,当今皇上天天修道,哪里是想长生啊?他最关心的事是下边那玩意!他那玩意
不行了!
所以自打去年她重生以来,一天班没去上过,天天往城外的道观跑,跟着道长学习炼丹,为的就是有
一天能用那个红药丸成为皇上的“近人”。
第二天,娄小词果然没去上朝,吃过早饭后她穿好一身道袍,披上斗篷,自己打着伞,朝城外的道观
走去。
城外一队人马前后护卫着一辆马车,规整严格的往前走,一看就是军队形制,马车也很华丽,两匹高
头大马驮着两位虎背窄腰的男子,随侍在马车的窗户旁边,这两位男子正与车内的贵人说话。
“殿下,此行恐怕有诈,皇上身体不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太子一直忌惮您,怕您夺他的位置,会这么好心提前告知您来见皇上?”左边一身黑衣的男子问道,他叫吴襄,骠骑将军,是镇北王的副将兼贴身护卫。
右边的一字胡男子说:“卑职随您一同进城吧!这些年来您一直称病住行宫,这小太子别真如传言所
说,要削蕃才招您进京啊!”他叫张盟,锦衣卫指挥使,也是镇北王的手下。
“哼哼”车上的贵人冷笑一声,声音清脆却威严,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就凭他?这小子本王从小看着
长大的,削蕃不知真假,但他要是有敢动本王的胆子,也就不会被人算计坏了腿了!”
“哈哈哈”车外两个男子也都嘲笑起来,看来如此这般的嘲笑太子已经是多年来的习惯了。
“哎,你们看前面那个人,好像是个官员!”吴襄指着从城墙下走过的娄小词说。
此时太阳已经出来了,雪水融化,天气热起来,娄小词脱下了斗篷,搭在胳膊上,收起了伞,独自一
人向西行。
“哎?王爷,您看那是不是咱们去年遇到的那个当街要给万贵妃当干儿子的官员啊?”张盟想起来,问
车内的贵人。
马车的帘子被一只白又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里面的贵人往外看沿着墙边走的娄小词,这张脸,
是那种男人的帅,秀气但不娘炮,气质很像军中多年的人。
没错,他就是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镇北王李煊祯!这几年为了藏锋,一直称病躲在行宫里。
他一看,就想起来去年他微服私访时,逛到京城,偶然看见的那一幕。
去年秋天,憋坏了的李煊祯穿上一身平民公子的衣服,带上两个随从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游玩到了京
城,好巧不巧,撞上宠妃万贵妃去大相国寺上香祈福,华丽的马车招摇过市,百姓纷纷给她让开道
路,站在两旁观看她那镶金着锦的豪华马车,称赞不已。
李煊祯带着吴襄和张盟,隐藏在人群中看热闹,他听着周围百姓们对万贵妃的议论。
“听说这妖妃把持后宫这些年,一个皇子都没有出生!”道路两旁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讨论着。
“主子,这妖妃已经坏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咱们不造反都对不起百姓啊!”吴襄忍不住在李煊祯耳边
感慨。
此时忽然天降一队黑衣人大喝一声:“妖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两旁百姓一阵惊呼,这些黑衣人都蒙着面,上来几刀就把万贵妃旁边的护卫杀了个干净!
一声尖锐的“保护贵妃娘娘!”撕破天际,刺杀就发生在眼前!
吴张二人持剑护在王爷面前“王爷小心!”三人往后退去,李煊祯却看到纷纷倒退的人群中却有一个瘦
小身形的男子悄悄往马车尾部凑过去!
“这是谁?”王爷眉头一皱,心中好奇心大起,手挡开两个随从的剑,找了个能看到这个神秘男子的角
度,藏在一个粗柱子后面,观察起来。
黑衣人越来越多,护卫们打不过,被他们砍死不少,转眼就杀到了马车跟前!
手持浮尘的老太监吓坏了,尖叫着:“护驾!护驾!这可是当今万贵妃!你们不怕死吗?”
“杀的就是这个妖妃!她就在马车里!”为首的一个健壮黑衣男子愤恨的声音说了一句,剑指向万贵妃
的华丽马车!
李煊祯却看到那个瘦小男子爬上马车尾部,用手敲着车的后门,门开了,一个华丽妇人露出惊慌的脸!
这个男子伏倒便拜:“小人救驾来迟,现在情况紧急,请贵妃跟我从后面离开,以防止贼人朝马车里
射箭!”
贵妃惊问:“你是谁?本宫如何信你?”
这男子却说:“小人想拜您为干娘,成为您的犬马,无论生死皆愿为贵妃娘娘所驱使!所以娘娘不用
怀疑小人的身份,小人所求的只是干娘在皇帝面前吹一吹枕边风,小人入朝为官后定然为贵妃效
劳!”
李煊祯心中一动:“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万贵妃一直垂涎江山?”
果然,这万贵妃竟然真信了他,让这个瘦小男子扶着胳膊,跳下了马车,溜进了人群!
“唰唰”的几声!黑衣人果然朝马车射了好几箭!
“射中了!”他们呼喊着,飞跃上了马车,一开门,里面空空如也!全傻眼了:“妖妃呢?”
为首的黑衣人一拍大腿:“哎呀!这马车有后门,她跑了!赶紧给我追!”
“对!她戴着那么重的珠宝肯定走不远!”黑衣人身子利索,全是习武之人,纷纷从马车上下来,跳向
四面八方的人群,翻找万贵妃!
李煊祯看好瘦小男子拉着万贵妃逃跑的方向,悄悄从后面跟了上去,吴张二人不明白,只是跟着主
子,李煊祯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俩不要说话。
只见这瘦小男子好聪明啊!他指指万贵妃头上的各种金器珠宝,索性自己上手全都拽了下来,扔进了
人群里,众百姓惊呼,一阵疯抢,前方让开一条道路,俩人转身进了一条小巷。
“哎呀!总算逃出来了!你救驾有功!回头我让陛下封你官做!你叫什么名字?”万贵妃气喘嘘嘘的坐
在破屋草垛上,对这个瘦小男子说。
李煊祯三人跟到了破屋窗外,偷偷往里看。
只见这个瘦小男子跪在万贵妃面前,十分狗腿,十二分不要脸的说:“小人叫娄小词,不想参加科举考试,小人知道干娘需要前朝有人做事,小人愿意给您当干儿子,用这条命给您铺路!”
万贵妃嗤笑一声:“好,好,好,算你是个明白人!只要是本宫对皇上说,不参加那个科举考试也是
可以当官的!你算是本宫的救命恩人!若把本宫安全送回宫,本宫就认你这个干儿子!”
这个瘦小男子仿佛大喜!连连磕头,竟搀扶着万贵妃往后院的一个马车走去,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马
车!
李煊祯内心一阵鄙夷:“当今圣上治下的朝廷要都是这种人当官,那完蛋是早晚的事啊!”
此事他印象深刻,没想到今年进京,竟然又遇到了这个人!
张盟也认出来了:“奥!这不是给万贵妃当干儿子的娄大人吗?整天班去道观给皇上炼丹的舔吊大臣!”鄙视的嘲讽。
“什么大臣?”吴襄惊,哈哈笑起来。
李煊祯掀开了帘子,朝远处的娄小词望去,远看她身量不高,很瘦,脸庞很清秀的独行着。
“舔吊大臣!整天盯着皇上那玩意儿,满朝文武皆看不起他,给他起的外号!不过人家舔皇上是真的
有用啊!那红药丸一进上,皇上立马封了内阁学士了!可以在大内自由行走呢!”张盟继续嘲讽。
“哈哈哈!”一行人放肆的嘲笑。
李煊祯咬牙恨恨的说:“这等奸佞——要是我掌天下,一定杀之!”
两位随侍:“主子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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