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时闻到的那股特殊的味道现在已经完全消散,只留下淡淡的香薰的味道,很好闻。
房间的窗户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嘈杂,四下里安静极了。
在这样的环境氛围下,似乎想说什么都可以,但又似乎想说什么都有些羞于开口。
这样的谦虚并不有利于交流。
最终,还是我先开口,不对,是我先动手。
虽然早上已经完全看过郁燃的身体,但为了让他有更直观的感受和更加强烈的对比,我还是想把他的衣服扒掉。
他最开始愣愣的,看起来很不符合他那张看起来凶极了的脸。
不过好看的人怎么样还是好看的,这样的搭配也诡异地有一丝萌感。
我感受到了。
很快,郁燃就反应过来,他自己主动地把衣服上上下下全部脱掉,不过我还是止住了他最后的动作。
我倾身看向他的后背,这是早上他躺在床上时我唯一没有看到的地方。
他身上果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接下来该我了。
可能人还是双标的,我嫌麻烦,并没有脱掉衣服,只是把袖子和裤脚捞起来给他看,最后还撩起上衣下摆,给他看我身上的痕迹。
“你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可我身上有很多。”
“你看,都是你弄的。”
我一一指给他看。
他看起来很是羞愧,极力撇过头,但他把头转向哪里,我就会跟到哪里。直到后来,我发现我这个行为不管怎么看都显得怪异后,我就乖乖放下衣摆,用手抚平褶皱。
我还是要为我自己辩解两句的,我并没有把衣摆捞那么高,只是露出一小截腹部,也没有离他很近,并且我真的真的很快就收手了,我没有想要骚扰别人的意思。
毕竟还有其他更严重的地方我没有展示出来给他看呢。
那是我早上洗澡时发现的,我浑身上下唯一接触到水分后会略微感觉有刺痛感的地方。
毕竟——
它破皮了。
郁燃好像给它上过药,但时间太短,它还没有好全。
郁燃跟我道歉,语气歉疚极了,“抱歉,我下次不会再弄了。”
“别呀,”我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后退两步,转过身,边回忆身上的印记边用眼睛确认,最后找出一个很浅淡的红痕,我指给郁燃看,“你可以弄,但是力气要小一点。”
“要和弄出这个痕迹时一样的力气,或者比它还要小一点,不能用比这个还大的力气。”
一看到那些印记,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昨晚那些疯狂的事情,这些回忆会让我的脑袋冒烟。
可我知道这是郁燃之常情,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我们都要尽可能的去包容对方。
颜色浅代表消散得快,至少我不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看到这些痕迹,并且想起那些事;要是颜色太深,肯定会留很久,时不时想起那些黄色废料真的会很影响我的。
真的。
既然郁燃主动脱了衣服,那我帮他穿上衣服应该是很合理的。
不过他拒绝了,他说他还没到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我后知后觉地想,那我呢?
昨天晚上那件衣服肯定是郁燃帮我套上的,但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这说明什么,难道我当时不能自理吗?
或许吧,睡着了肯定也动不了。
我接受良好。
“你呢,你刚刚想说什么?”我问郁燃。他已经把衣服重新穿上,衣服崭新,干干净净,看起来很清爽。
“……你有后悔过吗?昨天晚上答应我的告白。”
我沉吟片刻,思考怎么回答,毕竟真要说的话,当时我真的有一点点后悔,但很快就调整好了,所以应该算不后悔吧。
我的沉默很显然吓到了郁燃,他很紧张,嘴唇紧抿,眉头微皱。
“凶死了……”我凑近他。
他的眉毛一瞬间舒展,像是要调整表情,不想吓到我,但下一秒又皱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调整,或者说,我的回复真的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我捧住他的脸,和他接吻,“怎么可能后悔,最喜欢你了……”
我们亲了好久好久,直到我实在喘不过气受不了,才推开郁燃,他甚至还追上来想接着亲。
没办法,我只好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做好双重防护。
他很激动,呼出的气流滚烫,烫得我直想缩回手,其实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我呼出的气体也烫烫的。
随着呼吸起伏,我的掌心也传来一阵一阵的灼烧感。
“有亲有停,再亲不难。”我对郁燃道。虽然不太押韵,但我暂时想不到更好的表述了
他点点头。
我试探着松开手,他果然停下动作,没有想着继续亲。
……
我们回了学校。
忘了说,我目前正在读大二,在我们院刚好是可以和辅导员申请在外租房的年级。
辅导员人很好,我们收拾东西的动作也很利索。
——毕竟目前来说,在学校不太方便。
处于热恋期的情侣可能或多或少会有这样的烦恼。
我们是四人间,收拾东西的时候另外两位室友刚好也在宿舍,我没问你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
“散伙饭?”其中一位留着寸头的室友道。
我笑起来,“真要说的话,这么叫也行,但是又不是以后见不到面了,上课见面的时候多着呢。”
我们边收拾边闲聊,他们问我和郁燃的事情,回头回复他们的时候,我觉得他们的表情很奇怪,像是祝贺又想是松了口气,似乎还有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情绪在里面。
“我以为你和郁燃要上演很长一段时间的——你逃、他追、你插翅难飞的剧情呢。”
我手中的动作一停,我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我猜测,我的表情应该也很怪异,“怎么会?”
为什么会有“我逃”这种事,而且郁燃根本不是那种会强迫我的人。
应该——?
他接着说:“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郁燃喜欢你,但你一副一无所觉的样子,还总对外面说,你们从小就是这样。”
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我还担心郁燃跟你表白,你会受不了呢,毕竟在我们看来,你的想法是,‘我把你当兄弟,你却不仅仅想和我当兄弟巴拉巴拉’这样子……”
他夸张的肢体表现以及语气成功让我笑出声,我的腰没能直起来,扶着梯子笑得差点喘不过气。
见状,他们变本加厉,两个人打起配合,一个模仿郁燃,一个模仿我。
最后成功获得郁燃的两个巴掌拍背当做打赏。
我们那顿“散伙饭”吃得很开心。
当晚,郁燃也很高兴,但他谨记我当时跟他说的要轻一点的事情。
于是,事到中途,反而是我先受不了。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郁燃的力道实在太轻太轻,像羽毛,像微风。
说实话,很难耐。
可这的的确确是我让郁燃这么做的。
是我让他力气小一点,是我让他轻一点,他只是一一照做而已。
我非但不能阻碍他,还得夸他。
夸他听话。
出尔反尔并不是我愿意做的事情,于是,我大口喘气,想着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可是——根本熬不过。
我希望他亲得重一点、捏得重一点。
要是不及时纠正过来,那我以后会很难过了。
身上痒痒的,心脏痒痒的,像被羽毛轻轻搔刮,可问题是这不是真正的羽毛,我根本抓不住。
而且就算抓住了,也还会有下一片羽毛接力一样在我身上扫过。
我深呼吸,把手向下探去,摸到了郁燃的脑袋,我让他上来一点。
他虽疑惑,却还是撑起身体,我们坐在床上。
试探着力气,我在他嘴角轻轻碰了一下,随后又用嘴唇在他的脖颈上贴了一下。
是很单纯的触碰,我甚至没有伸出舌头,只是埋在他颈窝蹭了两下。
“感觉怎么样?”
我问他。
如果他也觉得这样的力道让他难受,那我就可以顺势而为说出希望他重一点的请求了。
我们可以做个约定。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