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不吃小馆,秦吟玥吃完饭在店门口来回走消食,顺便跟林湫雨唠会嗑。晚饭梅连芳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她足足吃了两碗半,撑的够呛。
“你那边是凌晨吧?看你那脸都蜡黄蜡黄的。”
林湫雨隔空给了她一记白眼:“赶论文,等你回学校了你别找我哭!”
“诶对了,你找我调查的事有点眉目了,不过不多,我找了搞计算机的搞到了mit学校里的摄像头备份,我发你邮箱了,你自己去看,还有,这件事,查不到更多了,上面有意在压,最快的办法就是知情人站出来翻案,实在不行,也只能找一位大拿帮你男人说话,说不准能激起点水花,不然,真的难。”
秦吟玥跟林湫雨提了一嘴事情真相,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都无条件支持对方。即便柯然真的有点什么,秦吟玥要帮,林湫雨也会提着枪上。
“那个教授呢?”秦吟玥细问。
“那个教授叫frank,他现在可是高升了,是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mit的荣誉教授,还到处做公益立人设。外人看来,他的包装无可挑剔。”
“那柯家呢?”
“柯家在美国扎根多年,铜墙铁壁,很难找空子。”
秦吟玥皱眉,心里不大痛快,她也知道最快的办法就是知情人澄清,可她小看了人心的贪欲,frank能到今天的高度,牺牲品肯定不止柯然一个。但柯然父亲,也竟能看着儿子就这么被毁掉。
看来要从另一方入手。
秦吟玥说:“宝贝儿,你帮我去警察局探探,那个纪思凌跳楼身亡,又是中国人,警察局是怎么定性这个案子的?”
林湫雨说:“这个应该不难,但中国那边,要你自己去查。”她家这些年重心慢慢移到国外,在国内的手肯定不如秦家长。
秦吟玥叹口气,“行。”
小馆内,梅连芳算账,柯然拖地善后,梅连芳看一眼外面,说:“阿团看着不大欢喜啊,外面冷,你叫她回来。”
柯然放了拖把,拿了秦吟玥围巾出去。林湫雨在镜头里看见站在她身后的柯然,语气耐人寻味:
“你可别乱叫宝贝儿,你真正的宝贝儿听到可是要呷醋的~”
没等秦吟玥转身,肩膀就披上围巾。
秦吟玥把手机侧了侧,“来,打个招呼,这是我宝贝儿!”
柯然放在她腰侧的手轻捏了下,脸上泰然自若:“你好,我是柯然。”
林湫雨头次见到真人,心里想,这两人站一起郎才女貌啊。“你好你好,我是林湫雨,别听她乱说哈,她从小嘴里就没句实话,今儿可算是有人收了她了。”
柯然笑笑,嗯了声,在旁边听她们聊些有的没的。
林湫雨打了个哈欠,说:“行了先就这样,我真要睡了,明天去开研讨会,下次再聊。”后想到什么,说:“对了,你生日礼物给你寄过去了,今天能到,记得收!”
“送的什么?”两人熟的很,过生日都不带花里胡哨的,几块钱的也送,几十万的也送。
“好东西,怎么说也是二十岁生日,不得送点不一样的!等着吧!”
“行,知道了,跪安吧。”搞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回家路上,秦吟玥跟柯然说她和林湫雨小时候的事。“我们俩住隔壁胡同,从小一起玩,小时候我常带着她去景山玩,逗鸟,打架,满四九城跑,哦对,冬天我们会去什刹海滑冰…滑完冰就去胡同口吃豆腐脑儿…”
柯然牵住她手,看她小嘴儿不停地说,觉得有趣,脑海浮现一个小姑娘牵着伙伴,扎着小辫,在胡同口哧溜哧溜的吃豆腐脑,边吃边跟摆摊的大爷儿贫嘴,她确实挺能说的。
秦吟玥反握他手,虽然握不全,但让人觉得温暖,她支吾地说:“你是不是没回去过啊?”
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但感觉应该不怎么好,家里就他一个孩子,还是男孩子,肯定寄予厚望。
柯然压了压她的帽子,帽子下那双眼正一眨一眨地看他,在心疼他。
“想什么呢,我爷爷常住上海,小时候我也常去陪他,除了上学在这边,基本上都是在国内。但高三那年,爷爷去世了,就很少回去了。”
秦吟玥嘟囔:“北京离上海不远啊。”
她在北京,他在上海。飞机不到两个小时,还非得她绕大半个地球来新西兰才遇到。
柯然弯腰,视线与她齐平,他听懂小姑娘的意思了,“虽然迟了点,但缘分还是把你送到我身边。”
秦吟玥乐了:“那这事儿还真是偶然,当时能最快起飞的航班就是来基督城的。”
柯然:“……”
说点好听的还上赶着破坏气氛,也就秦吟玥了。
到了家,门口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裹,不太重。秦吟玥想应该是首饰一类的,洗完澡再拆。
今天已经八月二十五,新西兰的冬天差不多要结束了。秦吟玥跟方佳穗解释了,明天就不去hawana了,方佳穗很大方的给她结了工资,还多给了些。她打算跟柯然出去玩几天。九月,她就要回伦敦了。
秦吟玥洗完澡出来,见他不在房间,也不在书房,就下了楼。
“你又在抽烟。”秦吟玥从楼梯上下来,柯然靠在窗边一吞一吐,灌进的风把烟幕吹散。
“吃宵夜吗?”他问,把窗合上。
秦吟玥在家不爱穿太多衣服,总是松松散散,以舒服为主。她今天穿了一条v领冰丝长裙。白皙纤长的脖颈一览无余。胸口系了蝴蝶结,影影绰绰。及腰的长发半干披散,戴了两个不同颜色的发卡固定碎发。烧了地暖她也不爱穿鞋,只穿了双白袜子。往岛台边椅子上一坐,腿轻轻摇晃摆动,像只懒懒的白色布偶。
“不吃,晚饭吃太多,我下来喝水。”
柯然给她热了半杯牛奶,洗了碟草莓。秦吟玥有时还真觉得自己是不是他在外私生的女儿。
林湫雨寄来的东西还在客厅茶几上,秦吟玥叉一颗草莓吃,指挥柯然:“有剪刀吗?你去把快递
拆了。”然后又叉了颗草莓送到他嘴边当作奖励。
“应该是首饰吧。”秦吟玥说,“我记得小时候她还送我一串很漂亮的项链,我以为是什么马达加斯加的水晶做的,戴出去好几次,结果去年她告诉我是啤酒瓶碎片串的,没给我气死。”
柯然拆了快递,的确有首饰,但也还有别的…
“怎么没声了?她送的什么啊?”秦吟玥喝完牛奶,见他坐在那不说话,走过去,“我看看她今年送我什么乱七八糟的。”
打开看,差点没给她扔出去。
两盒四四方方...,大号超薄款。还有…还有润…滑?要不是有汉字,那日文还真特么看不出是什么。
还有一套衣服,一条珍珠项链,一双鞋。
茶几上还有一张小卡片,柯然已经看过了。
「不用谢,衣服已经洗好。**一刻,不能辜负」
靠,还押上韵了。
柯然坐沙发上正似笑非笑的打量她,看她能怎么编。
“那个…那个…嗯,送错了吧,什么乱七八糟的…呵呵…”秦吟玥尴尬的都想离家出走。
“我我我…我困了…我要上去睡觉了!”蹩脚的要命的理由,她自己都不信。
柯然扯住她手腕,把人捞过来坐在腿上,“不到十一点,你睡得着?”
“我我我睡得着!冬天就是要冬眠!”秦吟玥脸上发烫,压根不敢看他,动作着要从他腿上下来。
柯然扶稳她的腰,不让她走,细密的吻开始落到她身上。身躯相贴,他身上那股苦茶味随着温度升高,要把人烫软然后融化。开始是耳朵,然后是脸颊,随着是锁骨,又回到耳廓。
他的声音也轻,砸在秦吟玥敏感的神经上,激起涟漪,“穿吧,想看,可以吗?”
秦吟玥软成一团,嘴倒是硬:“不可以。”
“求你了…团团宝贝…”
男人的蛊惑,还是这么大一个帅哥,谁挡得住。
秦吟玥落败:“行行行,我上去换,行了吧。”
二楼衣帽间,秦吟玥左看右看这条裙子,心里把林湫雨骂了五百个回合。靠,跟谁学的。
柯然在衣帽间外打量她房间,以前梅连芳不住了,这房子也没人住,但现在一看,被子团成一团。地毯上有书,电脑也在地上,这点倒和他挺像。桌上很多瓶瓶罐罐,都是秦吟玥常用的。落地窗前有个小沙发,是她从一楼不用的房间搬上来的。沙发上放了好几个不同牌子的包,包里有东西掉到地上,是她常戴的墨镜。柯然笑了笑,真是乱得可以,然后动手给她收拾了一遍。
高跟鞋触地发出闷响,六厘米的鞋跟恰到好处,趁的腿更加匀称修长。细肩带搭在肩膀,天青色裙子堪堪遮住大腿,绸缎布料细腻丝滑,绵延起伏间,莹白润透的珍珠项链环住脖颈。脸上没有过多修饰,只盈盈点笑。秦吟玥刚刚在镜子里瞧,是挺好看的,谁不喜欢好看的东西,何况是爱漂亮的秦吟玥,立马又活了过来,刚才那点害羞劲早没了。
柯然坐在床上,秦吟玥一步一步往他走,眼神魅惑,走动间,裙子尾部的碎花晃的人心里发痒。
秦吟玥跪在床上,俯视他,然后勾住他脖子,故意问:“看傻了?漂亮吗?”
柯然偏了偏头,贴近她肚子,耳朵根早就红透,“漂亮的要命了…”握住她的腰,触手却是细腻的皮肤。
秦吟玥颤了颤,这裙子唯一令她不满的地方就是那大开到腰的背部,雪白的背部暴露在空气中。
“冷…”
柯然亲亲她耳后的皮肤,“过会儿就暖了…”温热的唇移到嘴角,他的气息早就不稳,乱了个透:“可以吗?”
“磨磨叽叽,你不行我来!”秦吟玥脸红的要命。
柯然堵住那张什么都敢说的嘴,恶狠狠的说:“就会气我…”
她太漂亮了,漂亮的其他东西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眼里只有她。
……
“疼吗?”他忍的辛苦,拨开她汗湿贴在脸侧的头发,吻掉她的眼泪。
秦吟玥抱住他,亲他下巴:“我说疼你停吗?”
“不停。”
秦吟玥气炸,都已经疼到想打人了,还不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她。
地暖温度适宜,但又感觉更热了。浑身都被热气裹挟。秦吟玥像只搁浅的鱼,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喉间不可控的溢出声音,娇软得很。
衣帽间挂满她的衣服,有皱巴巴的,有叠的整整齐齐的,有还没来得及拆封的。镜面反射头顶的灯光,经过折射带着七彩的光晕。
“我投降!”
“我不同意。”
秦吟玥哭的一抽一抽,蝴蝶骨像只真蝴蝶飞舞,“我…说错话了…呜呜呜呜…是我不行…我想睡觉了…”
柯然透着镜子看她,抹去她的眼泪,心也不由得软下来,在她肩上落下一吻,哄她:“待会抱你去睡觉…”
妈的,狗男人!是要她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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