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指着纸上的字迹,“这里提到了一笔交易,好像和陈书生有关,但具体内容看不清楚。”
阿奇指着自己手里的纸张,“我这张上面提到了一些关于诅咒符号的事情,似乎这些符号就是用来对付陈书生的手段。还有...还有什么‘逆子须身首异处,方可绝其后患’”
李卫永也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纸,说道:“我这张也看不清,只能分辨出什么‘命格相符’‘家族秘法’”
苏墨言思考着,“那些符号就是家族秘法吗?还要将陈书生头身分离。”
“确实如此,陈书生因命格与沈柔相合,被沈家选中。他原以为是要迎娶沈府小姐,却未曾料到竟是要与沈柔的遗体结阴婚。井边发现的布条足以证明,他当时察觉真相欲逃,却惨遭沈家人杀害。至于他身上的符号,应是沈家人将他的命格转移到纸人之上,意图强行完成婚礼。”余念分析道。
“滋滋滋——”
“支线任务进度70%,副本总进度45%,请尽快找到陈书生头颅并让他安息,否则会遭到无头尸的攻击哦。”
“沈柔身上的疑点还没有弄清,他们二人身上一定还有其他关系,只是现在找不到证据。”说着余念意味深长地看向阿奇和苏墨言,二人有些仓促移开目光。
“但沈母为什么会有沈柔的巫毒人偶,沈家的秘术似乎和冥婚有关。”
“我们得赶快走了,暗处又有些黑雾凝聚。”沈怀恩提醒大家,这才发现屋外的阳光不知什么时候落的这么快,阳光照不到的角落似乎出现了陈书生的身影。副本里的时间似乎比正常时间更快。
等到所有的人都彻底撤离了沈家夫妇的房间之后,陈书生独自一人静静地站立在房间的门口,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我们回后院吧,今夜小心沈柔。”老东摸着眼镜,率先走了。
回到屋内,余念解下胳膊上的衬衫,下午被陈书生抓破的口子还隐隐作痛。
“扣扣扣——”
“你还好吗?我问周管家要了些纱布,帮你包扎一下吧。”门外传来沈怀恩那娇软甜美的声音。余念打开房门让她进来,“辛苦你了。”
“余念姐姐谈什么辛苦,我们不是一队的嘛。”沈怀恩拉着余念坐在床边,自己站着帮她包扎。
又跟自己撒娇...
余念注视着安静而专注的沈怀恩,心中暗自赞叹沈怀恩的沉稳与投入。沈怀恩手法轻柔,将纱布一圈圈地缠绕在余念受伤的胳膊上,动作细致而谨慎,偶尔不小心触碰到余念胸前的柔软,又迅速地收回去。
望着她耳尖逐渐泛起的红晕,余念也略显尴尬地移开了视线。真是的,这个小磨人精……
“好了。”沈怀恩轻轻拍了拍余念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满足感。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距离似乎在这一刻又拉近了许多。余念催促沈怀恩回房间,站在门口目送她进屋才回身关门。窗外,夜幕快要降临,沈府内的一切都将被笼罩在一片神秘而诡异的氛围之中。
“入夜,规则生效,请尽快回到床上睡觉。”又是系统机械冰冷的声音。
余念闭目躺在床上,冰冷的寒气让她胳膊上也附上寒霜,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那若有若无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回荡。
沈柔的的哭声响起,滑破寂静的夜空,带着滴答滴答的水声飘荡在庭院。
哭声在余念窗外戛然而止,沙哑迷惑的声音响起:“你……是我的新郎吗?嘿嘿嘿....”余念手脚发麻,屏住呼吸,仔细听着窗外的声音。
滴答...滴答...又是水声,余念细心聆听,水滴声逐渐转变为水流声,缓缓流逝。窗外的声音似乎消失了,余念只能听到自己砰砰跳动的心,然而,她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并未掉以轻心,而是继续屏息凝神。
“我的新郎究竟在哪里...”那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和期盼,悠长而哀婉地飘荡在空气中,仿佛一只迷失方向的风筝,缓缓地飘向远方。
它轻轻地掠过屋檐,穿过门窗的缝隙,最终停留在隔壁的房间,似乎在寻找着某个熟悉的身影。片刻之后,那声音又带着不甘和执着,继续在空气中飘荡,回旋,“到底在哪儿呢,我的新郎,你在哪儿...”那声音越来越轻,却依然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追寻。
今夜,四周寂静无声,余念整夜心神不宁,提心吊胆。沈柔的魂魄在后院徘徊,一圈又一圈地飘荡,每次经过余念的房间,都会长时间驻足询问。直到天边泛起一缕晨光,她那不甘的呼喊逐渐消散,余念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
她缓缓坐起,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沈柔的怨念正逐渐加剧,仅仅两夜过去,难以预料接下来的几夜她是否会踏入屋内。
听到屋外一阵阵开门声,她也起身下床,出去发现大家脸上都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神情萎靡,看起来一夜都没睡。
“桂花糕是已经没有用了吗?”沈怀恩声音里也带着疲,看到其他人面色都很苍白。
李卫永从池塘边传过来,脸色很臭,他眼下的青黑最为明显,“张强屋里的那个吃了没有用,吓得我一晚上都没合眼,一直听着沈柔说找郎君找郎君。”
苏墨言从对面屋子赶来,“我也是,而且我们一闭上眼就能看到沈柔的脸浮现在面前。”
余念听他们说着,自己还算幸运,闭着眼睛还算安稳,没有看到那些可怕的画面,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我们得想个新的办法,总不能后面几天都不睡觉。”
老东赞同:“沈柔的怨念如此之深,定是因为心中有着极大的不甘和执念。我们要找到她不甘的根源,或许才能化解她的怨念。”
阿奇皱着眉头,思索着说道:“会不会和陈书生有关?毕竟她是和陈书生结的冥婚,说不定她的执念就源于此。”
“沈府也脱不了干系,沈家对这个女儿的态度也很奇怪。”余念又想起来了那个巫毒人偶。
沈怀恩轻轻点了点头,“沈柔昨夜在枯井徘徊了很久,枯井就是藏匿陈书生尸身的地方,沈柔和陈书生之间……”
阿奇苏墨言二人低头思考着,没有说话。
沈怀恩走近余念,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我们去沈府东院看看吧。”现在沈府其他地方基本都搜查过了,周管家不让去的地方显然有什么秘密。
余念朝她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示意众人跟上,“带着铜镜。”沈府危机四伏,尽管身后四人各怀心思,但六个人总比两个人强,她也愿意暂时维持着表面和睦。
余念偏了偏头,小声说:“你昨晚休息地好吗?”沈怀恩今早刚出来她就发现了,除了眼神里有疲惫,整个人看不出一点疲态,白净的小脸也没有黑眼圈。
“还好,沈柔对陈书生真是用情至深啊,死后还在他葬身之地徘徊。”
余念没揭穿她转移话题,顺势说到:“枯井停能让沈柔多停留,陈书生生前那枚玉佩应该也能吸引她,我有预感,他们这两天就要试验。”
“也不一定是他们亲自尝试,李卫永恐怕要倒霉了。”她回想起老东和阿奇交流的眼神,李卫永显然已被排挤在外。那个老东颇为阴险,表面上看似积极,但那些坏主意几乎全是他策划的。
沈怀恩昨日始终关注着余念的伤势,直到今日才打量她的项链,末端隐藏在黑色背心下,看不出系的什么东西。
沈怀恩心中好奇,却又不好直接询问,只是时不时地用余光瞟向余念胸口。余念察觉到了沈怀恩的目光,有些想逗逗她,故意问道:“怎么,小恩对我的项链这么感兴趣?”
沈怀恩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别过头解释道:“就是觉得挺特别的。”
余念轻轻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行人来到沈府东院,这里的气氛明显比其他地方更加阴森。东院的门半掩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余念示意沈怀恩小心,她率先走进了东院。院子像是没人打扫,长了一些杂草。余念的目光在一座破旧的房屋上停留。
一行人走向那座房屋,当余念走到房屋门口时,一股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
屋内的陈设极为华丽,然而却处处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凄凉气息,这里曾是沈柔生前的闺房。那些看似精巧雅致的摆设,更像是一种刻意为之的掩饰,试图掩盖她生前在这座宅邸中所遭受的冷漠对待与无尽苦楚。沈家对她似乎并不好。
余念走到桌前翻到一本书,上面记载着沈柔生前的一些事情,以及她对陈书生的感情。大概是沈柔的日记。
余念一页一页地翻看,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页上。那页上写着:“今日,我听闻父母要商议我与陈书生的婚事,我心中既欢喜又担忧。欢喜能与心爱之人相伴,但我不能害他...父亲的书房里那些奇怪的符号,我怎么也记不住…”余念继续往下看,却发现后面的字迹被水浸湿,已经看不清了。
她将日记给老东递过去,心中若有所思。沈柔的执念果然和陈书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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