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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殿内

瑀敏被拦在了养心殿外,拦她的太监叫李望,年轻得紧,说话却不紧不慢,软硬不吃,她磨了这个太监半晌,好话狠话说了个遍也无法,放在从前谁敢拦她她早就给这个不长眼的奴才一脚硬闯进去了。可是如今她的夫家大祸临头,她只是一个曾受过宠的公主,一朝皇帝一朝公主,她只能忍下如同被烈火烹着的心,在偏殿中等待皇帝的召见。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她仿佛被遗忘在了这偌大的偏殿中,来时日上三竿,此时已月影高悬。终于,偏殿门被人推开了,那个太监推门进来,朝她一躬:“公主,陛下请您进养心殿一叙。”

她理了理衣襟,颔首道:“还请李公公带路。”

然而李望只将她引到了门口,向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并不引她进去。

瑀敏心下生出些许的希望,单独召见,那么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她进入正殿后却未见新皇的身影。殿内并未点蜡烛,黑沉空旷的殿里只有内里暖阁透出了些许昏黄的光亮,她朝着光亮处走去,只看见暖阁外的屏风里隐隐约约有人坐在案前,奏折翻动的声音扑簌簌像落叶,翻过的每一页都是京城里每一家人的生死。

她看不太真切,不敢确认是新皇,一时间尴尬地立在了屏风外。

屏风里的人似乎是被她的呼吸声打扰了,瑀敏听到毛笔被放下的声音,奏折也不再被翻动了。于是这时她才朗声道:“陛下,毓敏求见。”

暖阁中传来皇帝的声音:“进来吧。”声音听不出喜怒,瑀敏揣摩不定,但他肯深夜见她,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于是瑀敏心下又有把握了几分,信步走进暖阁,却正好撞上一双正沉沉望着她的浅灰色双眼,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兽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瑀敏立刻就僵在了原地。

新皇见她不发一言,半晌才将视线转开,失笑道:“皇姐找朕是有何事?怎的不说话?”

十公主磕磕绊绊应声道:“陛下,瑀敏……瑀敏想求,想求您……”她竟然在这个从小就被自己看不起的皇弟给唬住了,这个身份卑微、不受重视的皇子何时拥有这样神闲气定的气势?

“现下只有朕与皇姐两人,皇姐有话不妨直说。”新皇倒是十分有耐心,向后一倒倚着椅子慵懒地递了个台阶给她。

十公主这才注意到他身上轻薄的寝衣和大开的领口,结实的胸膛被烛光染上了坚实的蜜色。瑀敏有些不适应地转开眼:“陛下不更衣吗?”

皇帝嗤笑道:“朕与皇姐,亲密无间,何须如此见外。”

十公主见他没有丝毫起身之意,只好垂眸道:“十二,能不能看在皇姐的面子上,放过何相。”

“朕凭什么放过他?”新皇反问她,好像在嘲笑她的异想天开,“朕早知皇姐来此的目的,只是没想到皇姐竟如此有耐心。说起来,这还是朕第一次见到皇姐的耐心。”

瑀敏温声附和道:“当初年少气盛,让陛下见笑了。”

皇帝没有继续和她打太极,招手道:“皇姐,过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十公主只好挪着步子站到了他的身前,却见到他拿起了桌案上的烛灯递给了她:“求人要有诚意。想来皇姐也知道风水轮流转这一道理,让朕也看看皇姐是不是长进了。”

竟然把她当成了烛火宫女!十公主美目刚刚竖起,就想起了自己来此地的目的。她不知道这个皇弟要玩什么花招,忍气吞声接过了烛台,却听新皇命令道:“皇姐将烛台举到脸边,让朕好好瞧瞧你。”

她来得匆忙,从早等到晚的功夫让她的胭脂有稍许晕染。两条细细的柳叶眉下是垂着的美目,纤长的羽睫在烛光下打下了一片阴影,悬胆鼻下一张樱唇欲语还休,他细细描摹着十公主的容颜,两颊边是刚刚撞见活春宫尚未褪下的飞红,在珠白的脸庞上尤其明显,香汗淋漓,灯火绰绰。

新皇忽然不满道:“看着朕!”

十公主只好抬起双眸,也看清了这位初登大宝的皇弟的面容。

他的眉目深邃,眼睛是男子少有的杏眼,鼻子生得十分秀气,令他带上了些许的女气,也许也因为还未及冠,少年人的青涩并未褪去,刚刚经历过情事令他的颜色更盛。双眼的颜色与常人不同,并不是中原人的黑色,而是浅浅的灰色。面无表情盯着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带着冷漠疏离感,是一双曾经被先皇怒斥过不似皇族中人的眼。

但是瑀敏却不这么认为,单论皮相,她的这位皇弟不可谓不出众,毕竟他的生母只是个低贱的异族女奴,若无姿色怎么可能一路晋升到皇贵妃。

她想起这位皇弟的名字,瑀迩,诗经有云“其室则迩,其人甚远”,倒是像他本人一般,分明离他不过几尺,却像隔着重重山嶂一般遥远。

“皇姐,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认真看朕。”新皇的杏眼里并没有笑意,这声提醒也让瑀敏回过神来,手上不知何时被烛台滴落的蜡油灼伤。

她不禁低低痛呼,却不敢将烛台放下。新皇仿佛将她看腻了,挥手示意她放下烛台,稍稍正坐了起来。

瑀敏离他不过三尺远,鼻间萦绕的都是陌生男子的麝香味,她心下大乱,在他脚边跪下:“十二,皇姐从未求过你什么。我知道何相他罪无可赦,你要抄家我也绝无二话。只是求你,给皇姐留些许面子,宽恕了他与何府上下的性命。”

新皇左手撑着下巴,嗤笑了一声,仿佛没有想到他的这位不可一世的皇姐会有如此幼稚的提议。

但是他却将眉头一挑,说:“好啊,朕准了。”

十公主没有想到他答应得如此之快,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新皇弯腰将她扶起,她才再次跪下谢恩。不想却听到新皇似是调笑又似轻蔑的发问:“皇姐想轻飘飘的一句谢恩就换了何府的性命吗?”

瑀敏半躬身子,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只得连连表示忠心:“想来何相与驸马必定会铭记圣上的恩德,今后再不涉政事,对陛下忠心不二的。”

新皇却并不满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面前,突然将她往前一摁:“我是指,皇姐应该拿什么交换何府的性命。”

她被他大胆的举动惊得身心俱裂,他们可是亲姐弟,这般不堪的暗示,让她恼火也让她羞耻,他把她当什么了,刚刚出去的那两个宫女吗?十公主再也忍不下了,站起身来怒斥:“十二,我可是你的皇姐!你干什么?”

新皇满意一笑,像是在欣赏她的目眦俱裂,而后又抛下一个更让人恨不得立时晕过去的消息:“是吗?可惜了,朕并不是你的皇弟。”

他踱步到了桌子旁,拿起了朱砂笔,轻轻道:“我们的好父皇,可能至死都想不到,他的江山就此断绝了。”

“我可不是他的孩子,你也不是我母亲的孩子,瑀敏,你怎可妄称是朕的皇姐呢?”

瑀敏如坠冰窟,走到他面前将桌上的奏折一扫而落,怒目而斥:“你就不怕我将这件事抖落出去?你就这么相信你的皇位坐得如此安稳吗?”

新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挑衅,气定神闲得像是在看小猫小狗生气撒泼。

十公主被他的眼神激得忽地清醒过来,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公主拿什么威胁这个已夺下大宝的皇帝?现下救下何府要紧,不得软下声来半是强硬半是示弱地央告道:“十二,你要知道,我再怎么样也是父皇亲封的公主。就算现在何府上下人头落地,于我而言最多也不过颜面两个字。而我这次来求你,不单是为了这两个字,也是不想你落了父皇的面子,让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毕竟当初是父皇亲自赐的婚。况且……况且你我还是名义上的皇姐弟,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就,答应皇姐一次罢。”

新皇嘴角掀起一个不咸不淡地微笑,他并不在意散落一地的奏章,用脚踢了踢挡路的奏折,复又坐回案边将笔提起在砚盆里搅弄了起来:“朕自是知道公主是个尊贵的体面人,”

他转头朝她一笑,毫无芥蒂般:“可是瑀敏别忘了,何氏一族不够让你接受朕的条件,那么王氏一族呢?朕听闻,父皇在世时,王尚书可是时时劝诫父皇,说朕心思叵测,不可让朕留下性命呢。”

瑀敏气得全身颤动起来,是,何相与驸马,与自己的母族相比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一个几乎被盖棺定论的罪臣,死罪活罪的区别并不大,新皇定是已经拿捏住了十足的证据才发动的。

他就像一条盘踞在暗处的蛇,只等猎物到达足够一击毙命的时候才会一举拿下。瑀敏泄了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何氏如今她保不住了,却不能再激怒毒蛇将王氏也拉下水。

她深吸一口气,忽地矮下身跪在了新皇面前表示臣服,抬眼求他:“陛下,瑀敏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陛下刚刚登上皇位,正是该安抚人心的时候,杀了何氏一族事小,于陛下的名声有损是大。”

闻言新皇轻浅地笑了:“皇姐说的正是,朕也这么想的。至于皇姐接下来要怎么做,朕很期待。”

十公主跪在他的双腿前,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地膝行上前,却被新皇狠狠捏住了下巴:“皇姐,朕还是希望你睁着眼睛伺候朕。”

“是。”她屈辱地闭上了眼,按照他的指示一点点攀上他的双膝,新皇却像是受不了似的,重重地发出一声喘息,双手却将她推开了:“皇姐,你成婚五年,不会就这点本事吧。”

十公主心中大恨他如此折辱自己,嘴上却道:“陛下,瑀敏资质不佳,不如陛下还是另招幸他人吧。”

新皇并不放过她,将她牢牢固住不让她躲闪分毫:“就算驸马没教过皇姐,不是还有你的贴身侍卫吗?”

她心头一震,他竟得知此等闺中密事,想来公主府里早被他安插了人手。她知道此时自己只得认命,闭上眼只盼这折磨早日结束。

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姐如今成为了自己的困徒,皇帝心里仿佛涌出一股热流冲刷开这十几年的郁郁不欢,但他不甘就这么简单交代了。在将出未出之际将她从地上拉起,随后下巴朝御椅点了点:“皇姐,坐上去。”

瑀敏无法,坐上了那把大红酸枝卷草纹椅,新皇又继续指挥她道:“还请皇姐宽衣。”

瑀敏积压已久的怨愤终于在这如同狎妓般的话语中爆发,她跳下了椅子,狠狠给了瑀迩一掌:“十二,你有悖人伦,行事狂乱,我看你还能坐在这椅子上多久!”

皇帝一只手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另一只手却如鹰钩一般牢牢把她摁回了椅子上,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朕也许久没有尝过皇姐打的巴掌的滋味了。皇姐别动怒,本来你情我愿的事,是你逼朕的。”说着截住十公主还要再打的巴掌,强硬地把她的手扭到身后。

瑀敏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这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十二弟吗?她又惊又怒,恶狠狠道:“十二,你这个杂种!你放开我!我现在还是你的皇姐,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瑀迩单手解开她的腰带,一边缠着她的手:“朕不信这个,”他低头想去衔她的唇,中途却顿了顿,转而在她的颊边一吻:“朕只是个杂种,朕的天谴就是现在皇姐不肯听话。”

瑀敏含泪恨道:“十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折辱我。”

瑀迩一直平静的脸终于有了裂痕,他忽然暴怒,狠狠撕破了她的上裳,露出了淡粉色的小衣:“皇姐问我?你竟然问我?”他伸手箍住她修长的脖颈,看她在自己的手下挣扎不能呼吸:“皇姐你竟然问我?”

十公主实在不明白,她对这个弟弟一直视而不见,直至她出嫁她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实在不知这祸根到底是何时种下的。在她快要晕过去前,瑀迩放开了手,迷蒙间她仿佛看到他的眼里有水光。

皇帝放任她大喘气,将她的小衣也解开了,手下飞快又珍重异常,像是拆封一件盼望已久的宝物:“皇姐金尊玉贵,是做弟弟的不敬了。”

瑀敏已经不想搭话了,她将头往侧边一扭,露出了倔强的姿态。

不料新皇竟拿起了桌上的烛台,炙热的露水将她烫得身子狠狠一跳:“瑀迩!”

皇帝却喃喃道:“皇姐,你可真好看。”

明知道不该,她却止不住地冷笑着挑衅道:“是吗?我的每一个侍宠都这么说过。”

“是吗?”皇帝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挑衅般,“皇姐,既然能允侍宠,为何如此抗拒朕?朕已登大宝,还不能得一句皇姐的首肯吗?”说着他仿佛渴求着什么似的,将头枕在了她的胸上,瑀敏恶狠狠地推开了他的头,高声嘲讽道:“谁都可以,你不行。一个卑贱的奴隶之子,怎配触碰本宫。”

瑀迩像是被她尖锐的言语刺伤了一般,手上的力度突然加大,一把将她的身子调转过来。

瑀敏反身跪在了椅子上,脸被压在了椅背上,头上的簪子被这大力的动作震下,一头青丝随之散落。吃不准他要对她做什么,她害怕他真的要了她的身子,她怕得浑身都在发抖,口中仍骂道:“瑀迩,你这个杂种,杂种!”

“啪”的一声,她难以置信地大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放开我!”

瑀迩不疾不徐地高高扬起一掌,再次落在她的臀上:“怎么,皇姐没被打过屁股吗?”他下掌的力度极大却没有章法,像是惩罚她先前的话语。

殿里女人的尖叫像是在应和着响亮的掌声,瑀敏感觉嗓子都要喊哑,虽然知道没有人会来,她还是尽力呼喊,仿佛要用这喊声叫出她今晚所受的屈辱与她的愤恨。

但不过捱了三四掌,她便及时地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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