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中显得那般单薄，王福拉了拉披风，淡淡呼了口气，仿若叹息。
“殿下怎么了？”
明知道少爷回来就是为了报仇，表面答应全力支持，可背地里却做这些事，亏少爷还那么信任自己
“……了然，等会你传个信给煦儿说一下李眠的事，少爷的事就不必说了。”
“是。”
王福望着天边低垂的月，脸庞似笼罩了一层冷纱，就连那眼中的惆怅也平添一丝清冷。
王福轻手轻脚推门进入房间，幽暗的房间隐隐能看见床上平躺着一人，。
王福脱了鞋子赤脚走过去，眼睛慢慢适应黑暗，凭着窗外透进来的那点月光无障碍的走到床边蹲了下来，双手撑着下巴眸子微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从小到大少爷的话他都是百分之百服从，少爷让他往西他绝不往其他任何方向。可这次却是背着少爷下这样的命令，王福不敢相信要是少爷知道会怎么想。
少爷会不要自己吗？
王福有些害怕，可是一想到自家少爷报完仇就要离开，王福更加害怕。
“少爷，你会原谅王福的对吗……”
大概过了很久，霍天听到王福规律的呼吸声，才缓缓睁开眼睛，偏头看向睡在地上的某人，眼神冰冷的。
霍天掀开被子下了床榻，走到王福头边蹲下身，似乎在看什么不悦的东西一般，眼里带着恶意。
哼……王福，怎么连你也要背叛本王了？
你是现在才背叛还是说十年前我叛国之案也有你一份？
莫不是你与那女人是一伙？她是许你什么好处了？
“王福，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的。”霍天开口，声音跟他眼神一样冰凉：“不会，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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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夜空落下大颗大颗的雨点，就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雨如倾盆之势落下，砸的人猝不及防，人群纷纷抬手搭在额头跑进房檐下避雨。
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打乱计划的人心中正抱怨着，一队武装齐全的人马从雨幕中整齐划一的跑来，众人看见纷纷猜测这长安是哪家惹事了，怎么都惹得神策军出手了？
霍了然撑伞站在王福身后，李府内传来凄厉的哭喊声和悲愤的咒骂，王福闻见雨水中压盖不住的血腥味微微皱眉。
不一会儿李府陷入死寂，数十个暗卫齐齐跪在王福面前，为首道：“禀殿下，都处理好了。”
“少爷呢？”王福问
“那位大人现在就在西边的厢房与李眠在一起。”
王福听罢朝西厢房走去，一路上遍地尸首，血染一地，王福银白的袍子沾了血。
刚到门口的台阶前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霍天出来一手提刀一手提着还未闭上眼的头颅，缓缓的从里面走出来，宛如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
王福被霍天脸上的戾气吓的站在原地，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霍天走到自己面前。
霍天偏头打量着王福，突然扔了刀，抬手轻拍王福的脸颊，手上的血染了王福半边脸庞。道：“怕？”
王福本能的点头，很快又摇头，小声道：“是少爷……不怕…”
“王福，看见了吗，背叛本王就是这个下场。”霍天随手将头颅扔在一旁，带着些冷意，似在意有所指。
他是霍天，睚眦必报的霍天，被人刺一刀就要还十刀的人，想到刚才李眠愤怒而又苦苦挣扎的脸，霍天感觉整个人舒爽了不少。
果然一刀一刀切在肉上比砍在空虚的魂魄上要有真实感。
王福脸色猛地煞白，微微低头不再说话。
霍天说完不再理会王福自顾自的离开，留下王福一人站在那满是血腥与怨恨的地方。
少爷他……怎么了？
在戒备森严的长安谁也想不到堂堂右将军竟然被人一夜灭门，府里整整四十余口人尽皆被杀，就连刚入门的新娘也难逃厄运。
官府发出通告说是流匪作乱，但右将军李眠死相凄惨，找见时全身的肉已被削去，只有头颅被高挂于府门口。
坊间纷纷猜测作案之人是谁，怎么能这般狠心，真是一个活口不留。
一度弃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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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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