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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鹿丸,丁次和你的雨天

第二天清晨,你如约去找井野。你和水门和泉奈说这是女孩子的约会,不允许他们跟着,他们悲伤的叹口气。

井野早已挎着小竹篮,站在花店门口冲我挥手:“这边这边!后山的花开得可好啦!”

你们一路小跑,穿过木叶村边缘的树林,来到一片开阔的山坡。漫山遍野的野花在风中摇曳,粉的、白的、紫的,像打翻了的颜料盘。

“咦?”井野忽然停下脚步,指向不远处,“那不是小樱吗?”

只见春野樱独自坐在花丛中,粉色的头发低垂着,肩膀微微颤抖。你们走近时,听见她小声的抽泣。

“小樱,你怎么啦?”井野蹲下身,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小樱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额前的刘海被泪水粘在脸上。“他们……他们又笑我的宽额头……”她咬着嘴唇,声音小小的。

“什么?!”井野瞬间炸毛,拳头握得紧紧的,“那群笨蛋!小樱你别理他们!”

你望着小樱湿润的绿眼睛,忽然伸手,轻轻撩起她遮住额头的刘海。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却并没有躲开。

“小樱,你知道吗?”你认真地说,“只有野草才会嫉妒花的美丽。在我眼里,你就是这片花海里最漂亮的那一朵。”你指了指四周盛放的野花,“宽额头怎么了?阳光洒在上面的时候,像花瓣一样可爱。他们嘲笑你,只是因为嫉妒你的特别。”

小樱呆呆地看着我,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渐渐亮起了光。

井野一把抱住她:“就是!而且从今天起,我们三个就是最好的朋友!看谁还敢欺负你!”

小樱终于破涕为笑,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枝头初绽的樱花。

风拂过山坡,掀起一片斑斓的花浪。你们三个人的笑声融在阳光里,比任何花朵都要明亮。

微风轻拂,整片山坡的花海如波浪般起伏,粉白的野蔷薇、金黄的蒲公英、淡紫的桔梗在阳光下摇曳生姿。小樱的眼泪还没干透,就被井野一把拉起:“来!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她拽着我们穿过花丛,粉色的裙摆扫过草尖,惊起几只振翅的蝴蝶。你们跟着她跑到山坡最高处,那里有一棵歪脖子老樱花树,树下铺满了柔软的花瓣。

“看!”井野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宣布,“这是我的秘密基地!”

小樱仰起头,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宽宽的额头上映着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层金粉。她小声惊叹:“好漂亮……”

你弯腰捡起一朵掉落的樱花,别在小樱耳边:“这样更漂亮了。”

井野笑嘻嘻地凑过来:“我也要!”于是我们三个互相给对方戴花——井野的金发间插了几枝鹅黄的迎春花,你的衣领上别着淡紫色的野堇菜,小樱的辫子则缠满了细碎的白色小雏菊。

“我们像花仙子一样!”井野转了个圈,花瓣从她发间簌簌飘落。

忽然,她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的蒲公英田:“比赛吹蒲公英吧!看谁的蒲公英飞得最远!”

你们欢呼着冲过去,各自摘下一朵毛茸茸的蒲公英。小樱双手捧着蒲公英,深吸一口气——“呼!”

无数白色小伞在空中绽开,乘着风飞向湛蓝的天空。阳光透过轻盈的绒毛,仿佛给它们镀上了透明的金边。

“我的飞到云朵那里去了!”小樱跳起来指着天空,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开,露出光洁的额头。此刻的她,眼睛里盛满了整个晴空的蓝。

井野突然从背后掏出三个野花编的花环:“锵锵!我刚刚偷偷做的!”她给每人戴上一个,“这样我们就是真正的花之小队啦!”

夕阳西斜时,你们躺在樱花树下,身上落满花瓣。小樱忽然小声说:“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井野一骨碌爬起来,伸出手:“约定好了!以后每年花开的时候,我们都要一起来这里!”

三只沾着泥土的小手叠在一起,你们的笑声惊起了树梢的鸟雀。你们的花环在暮色中依然鲜艳,就像这份刚刚绽放的友谊,永远明亮。

第二天午后,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你在房间里和鹿丸下将棋,棋盘上的厮杀已近尾声。

“将军。”你落下最后一子,长舒一口气。

鹿丸盯着棋盘,眉头微皱,半晌才不甘心地“啧”了一声:“又差一步……再来一局。”

你摇摇头笑道:“鹿丸,你进步太快了,现在我只能险胜你半招。再过段时间,怕是要被你碾压了。”

他懒洋洋地托着下巴:“麻烦死了……不过输给你更麻烦。”

正当他准备重新摆棋时,窗外突然传来“啪嗒啪嗒”的声响。雨点打在窗棂上,很快连成一片密集的雨幕。

“下雨了啊……”你起身看了看窗外,“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我送你回去。”

鹿丸瞥了眼越下越大的雨,叹了口气:“真麻烦……好吧。”

你从门后取出一把深蓝色的小花伞,撑开后示意鹿丸靠近些,很自然地贴在你身侧。你们挤在伞下,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水洼。

“说起来,”鹿丸突然开口,“昨天你和井野她们去后山了?”

“嗯,还认识了小樱。”你笑着点头,“她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鹿丸撇撇嘴:“女孩子真麻烦,动不动就哭……”

话音未落,前方雨幕中突然传来熟悉的喊声:“鹿丸——!”

只见秋道丁次抱着一袋零食,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活像只落水的小熊。他看到我们,眼睛一亮:“太好了!能让我也躲一下伞吗?”

你和鹿丸对视一眼,还没等回答,丁次已经欢快地挤了过来。

“等、等等——”鹿丸还没来得及抗议,丁次庞大的身躯已经占据了伞下大半空间。

“咔嚓!”

手没拿稳的你伞直接被风刮走。下一秒,冰凉的雨水直接浇在你们三个头上。

“……”

“……”

“……”

三只落汤鸡面面相觑。丁次手里的薯片袋被雨水泡发,软塌塌地垂下来。

鹿丸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死鱼眼更加无神了:“……我就知道会这样。”

你忍不住笑出声:“算了,反正都湿透了——不如跑去你家?”

丁次立刻举手赞成:“我要吃热乎乎的关东煮!”

于是雨中的街道上,三个孩子踩着水花狂奔。雨幕模糊了我们的身影,却遮不住欢快的笑声。鹿丸一边跑一边抱怨“麻烦死了”,嘴角却悄悄扬了起来。

你们三个**地冲到奈良家宅院前,木门“哗啦”一声被拉开。鹿丸的母亲——奈良吉乃系着围裙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汤勺。

“鹿——丸——!”她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朋友淋雨回来?!说过多少次下雨天要早点回家!”

鹿丸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麻烦死了……”

“还敢顶嘴!”吉乃阿姨的汤勺精准地敲在他头上,发出清脆的“咚”的一声。

你和丁次下意识后退半步。

吉乃阿姨转向你们时,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哎呀,○○和丁次也淋湿了,快进来!阿姨给你们放热水,可别感冒了。”

鹿丸揉着脑袋,一脸不服气:“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啊……”

“少啰嗦!”吉乃阿姨揪住他的耳朵,“去给你朋友们拿换洗衣服!”

十分钟后,丁次和鹿丸泡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丁次把橡皮小鸭按进水里,看着它“噗”地浮上来,乐得直笑。鹿丸则生无可恋地靠在浴缸边缘,头顶着毛巾,活像只被雨淋蔫的鹿。

“你妈妈好厉害啊……”丁次小声对鹿丸说。

他翻了个白眼:“更年期啦更年期。”

“我妈妈也是,”丁次,“上次我不小心把酱油打翻,她追着我跑了三条街。”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你在另一个浴室泡着

洗漱完毕,你们换上奈良家准备的干净衣服——我的稍长,丁次的绷得紧紧的,鹿丸的则刚好合身。

“阿姨——”丁次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眼巴巴地看着厨房,“我饿了……”

吉乃阿姨正在熬汤,闻言笑道:“丁次你要的关东煮好了,你们先吃吧。”

“好耶!”丁次欢呼一声,第一个冲到餐桌前。

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白萝卜吸饱了汤汁,呈现出诱人的琥珀色;竹轮和鱼豆腐浮在表面,随着气泡轻轻颤动;最上面的魔芋丝像一朵盛开的花。

“我要开动了!”你们齐声说道。

丁次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油豆腐,结果被烫得直哈气。鹿丸慢条斯理地吹着海带结,而你则舀了一勺汤——鲜甜的滋味瞬间在舌尖绽放,带着柴鱼片的香气。

窗外的雨依然下个不停,但屋内温暖如春。吉乃阿姨又端来刚炸好的可乐饼,金黄色的外衣咔嚓作响。

“阿姨做的饭最好吃了!”丁次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称赞。

吉乃阿姨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慢点吃,还有很多呢。”

鹿丸偷偷把碗里的香菇夹给我——他知道我爱吃。你冲他眨眨眼,把自己碗里的竹轮给了他。

雨声、笑声、碗筷的轻响交织在一起。这一刻,连鹿丸都忘记了抱怨“麻烦”,只是安静地享受着这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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