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还是没能拒绝,一个确实是路不好走,另一个是他害怕打雷。
他妈妈去世那天,刚好也是这样一个雷雨夜。
那天他独自在家里看电视等妈妈回家,结果等了一个晚上妈妈也没有回来,第二天家里反而来了很多亲戚。他们说他妈妈出车祸走了,因为司机逃逸,雨太大,路上基本上没有车,他妈妈就这样躺在地上直到天快亮了才被人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从那以后起,每到夏天雷雨季节,冯青就躲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好像只有这样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晚上管家贴心地送来了牛奶,冯青喝完以后就关灯爬上了床。
隋远家客房的床他还是第一次睡,以前要么睡在隋英亭房间,要么睡在隋远房间,没想到客房的床这么松软,躺上去就像躺在绵密的云朵上,整个意识都放松了,很快就陷入了黑暗。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沉到冯青根本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梦,他好久没睡过这么深睡眠的觉了。
起来的时候,身体也格外累。
他下楼的时候差点崴到脚,感觉人都快散架了,幸好管家在旁边扶了一把:“您没事吧?冯先生。”
冯青一手揉腰,笑着说:“没事,周伯,客房床太软了,我睡不习惯,可能闪到腰了。”
“真是太抱歉了,是我们考虑不周。”管家微笑:“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您请到一楼慢用,今天晚餐想吃点什么?”
冯青摇头:“不用那么麻烦。”
管家:“不麻烦,这是少爷的吩咐。您是少爷的家政老师,我们应该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
冯青上一世和管家相处的时间不少,知道对方的古板固执,便不再拒绝:“好,那就还和昨天一样吧,准备一些热粥和点心就行了。”
管家:“好的。”
冯青在餐厅做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隋远不在吗?”
管家:“这个点,少爷应该已经到学校了。”
冯青“哦”了一声,不再多话,麻利地吃完了早饭,就准备回家。隋远一早安排了司机接送他回去,临走前管家还准备了一些内服药和外用药膏,说是给他腰疼准备的。
冯青回到家后,仔细看了那药,除了缓解肌肉疼痛的,似乎还加了一些其他药。
那药他很熟悉,是前世每次事后他感觉身体不舒服,隋远会给他吃的调养身体的特制补药,没有副作用,吃完身体会舒服很多,做那事也会不那么疼。
为什么管家会拿这种药给他吃?
冯青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奇怪的地方,可他的脖颈很光滑,看不见吻痕,腰腹也很纤细白皙,没有指痕……真奇怪,管家给他这个药干什么?
也许管家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他补补身体?
冯青有些无语地将那几个药片单独挑出来放在一边,把舒筋活血的药膏在腰上抹了两层,看来还是不能睡那么软的床,硬床睡惯了,还真是难受。
晚上,隋家的司机果然准时来接,冯青上了车,和隋远一起吃了晚饭后开始讲课。
期间管家送了两杯热牛奶过来,隋远不爱喝水,一点没动,倒是冯青讲课讲累了喝了一大杯。
中途隋远父亲来电话,隋远接了个电话,转头回来看见冯青迷迷糊糊地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握着笔在纸上画圈,整个人像是已经睡迷糊了。
“老师,你累了,要不要先送你回房间休息?”
冯青感觉到有人贴在他脸颊旁边说话,但他却没什么力气回应:“不……不用了,我要回家……回家。”
“太远了,要是困了,就好好在这里睡一觉吧。”
“我不……”冯青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好像看见自己被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他很想拒绝,但是身体一靠在那么柔软的床上,就失去了意识。
他又睡着了。
冯青醒来的时候,感觉腰痛更加明显,真奇怪,他明明是个认床的人,却两次在隋远家沾床就睡,难道隋远家的床有什么魔力吗?
早起吃早饭的时候,隋远依旧不在。
只有管家站在一旁,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冯先生,今晚的晚餐打算吃些什么?”
冯青摆摆手,没精打采地表示看着安排,他什么都行,皱眉揉着腰,随口对付了一下早饭,就表示自己要回家了。
临走的时候,管家在车窗拉上前,特意叮嘱:“那些药,请您记得用。不然这身体怕是难好。”
冯青愣了一下,回到家又第一时间跑进了卫生间,脱了衣服对着镜子来回看,终于在腰后下方看见了两道红痕,像是被人掐腰的痕迹。
他心里一跳,又想起昨晚自己困得要命,是隋远抱着自己去客房,心里有些嘀咕。
也许是那时候抱他留下的印子?没凭没据的,总不好就这样怀疑隋远趁着晚上睡觉对他做了什么吧。
当天晚上,冯青再去隋家,故意说自己吃过了,没和隋远一起吃晚饭。
直到管家按惯例又递来了两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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