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五年(157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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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政甚赶紧伸手招岩胜过来,岩胜又柔柔弱弱地爬起来,学着他唯一认识的小公主归月姬的一举一动,缓慢又优雅地渡过去。春日政甚哪里能等到他挪过来,伸手一捞便把岩胜拽进怀里,细细欣赏又上下抚摸起来。
那咸猪手真是上下求索,就差一步要摸进岩胜敏感部位了,他猛地抓住咸猪手,露出一副羞怯自矜的模样,咬牙切齿地道:“我……我害怕,大人。”
这孩子连声音都是如此动人心魄。
春日政甚道:“别怕,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叫阿桐。”岩胜小声道,又用眼神轻扫其面,把春日政甚魂儿都勾没了。
“阿桐别怕,叔叔会保护你的。”如果他没有用咸猪手摸到岩胜吴服里揉着他的腰这话还有点可信度。
看着人模狗样却是个衣冠禽兽。
春日政甚只觉手中肌肤细腻柔嫩又颇为紧实饱满,跟以往的小孩子手感完全不一样,更觉得此等极品不能和人分享,必须得带去春日家金屋藏娇好好把玩才是。
于是他叫来老鸨让她开个价,他要把阿桐带走。
老鸨状似为难地用扇遮面。
两人就阿桐的卖身价讨价还价,最终以百枚小判金成交。这笔钱对春日政甚来说都不是小钱。可是他一见窝在他怀里乖巧懂事又楚楚可怜的阿桐便心生无限怜爱,有股子邪火自下而上冒出来。
春日政甚迫不及待地抱着阿桐往家里跑,回家后又仔细关上门窗,转身笑得如狼似虎。
“阿桐!叔叔来了!”
岩胜真真是服了。
这还不如胯下之辱呢!
天知道他有多么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住不手刃这玩意儿的脏腌把式。
不过岩胜是出卖色相,可没打算要真的为此献身。
于是等这畜生意乱情迷之时,他伸手从内衣里摸出来一包白粉,捂住口鼻忍住呼吸往他脸上一撒。
不一会儿药效一起,那春日政甚就跟头死猪一样倒下去。
岩胜爬起来狠狠往这鬼孙命根子上踹了一脚,保证至少一个月内这玩意儿不会肖想他的屁股。
近日政甚家老得了个宝贝,他天天带着这小男孩在家族里晃悠,甚至连参加正事也让他再外边儿等着。
这孩子长得玉雪美丽,被政甚家老糟践了着实可惜,但下人们能说什么呢?只能可怜孩子的屁股。
孩子的屁股不需要可怜,因为孩子已经把家老命根子踹了个至少四级残废。
春日政甚还以为自己那日不甚伤了根儿,近日来唉声叹气,得了宝贝却碰不了这是多么悲催的惨剧。
“你在这里不要待着玩。”春日政甚对岩胜道:“叔叔一会儿就出来。”他给岩胜手里塞了串糖葫芦,又顺手摸了摸小手,才依依不舍地进了里屋。
岩胜看了眼守在屋门前的两个兵卫,便左摇摇右看看追着小鸟儿来到屋子背后。此时四下无人,岩胜便脱下木屐,飞身跃起跳上屋顶,捞起一片瓦片听起来——
春日家主道:“现在织田军逼得紧,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卖火铳给杂贺孙市,我们就完了。”
一家老道:“怕什么?他们又没有发现。”
“如果织田军发现了早就上门了。”
又一人道:“可是这其中风险极大,我觉得还是尽早切断与杂贺众的联系。”
春日政甚道:“利益总是伴随着风险的,我们与明做生意难道就没有风险吗?”
“家老说的是,我们春日一族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其中一人禀报:“最近杂贺孙市想约大人您见一面……您待如何?”
春日家主环视一圈,“你们觉得如何?”
那人说:“杂贺孙市很有诚意。”他比了一个数。
家老问:“他哪里来那么多钱?”
那人说:“听说越后那位参与其中。”
春日政甚道:“这就成了站队问题了。”
春日家主道:“如果这样就更难以抉择了。”
家老道:“家主大人您在犹豫什么?你想如果我们和杂贺众勾结的事情被那织田信长发现,他会放过我们吗?他是个连和尚都敢屠杀的恶鬼!”
春日家主一震,神色凝重,半晌他对家臣道:“你告知杂贺孙市,时间地点他定,我们见上一面。”
春日家主对春日政甚道:“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
春日政甚点头称是。
岩胜按下瓦片,心中大呼钓到大鱼,本来他以为能抓到杂贺孙市下属接头人就很顺利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居然能见到杂贺孙市本人。
既然有这个机会,何不找机会一击必杀?
岩胜找了个机会放出了消息给等候的探子。
时间三日后寅时,地点花街雅屋。
至于岩胜怎么得到的具体信息,还是那精虫上脑的春日政甚。这玩意儿多多少少还有点儿脑子,岩胜起初打探时非常警惕,但是岩胜就是温言善语几句脱点衣服让他多摸几下,这玩意儿就忘乎所以、断断续续给岩胜全说了。
所以色字头上一把刀。
三日后,寅时。
花街雅屋。
春日政甚跟着家主乔装打扮后去赴杂贺孙市之约。他把岩胜关在家里。他当然不知道一把锁是关不住岩胜的。
待他们在夜色中出门后,岩胜就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织田军的探子也跟了上来,将红雪右文字交给岩胜。
岩胜把刀系在腰间,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花街雅屋。
春日两人鬼鬼祟祟地进了雅屋,又被仆人引至后院,左拐右拐来到一排客屋。仆人打开一间领他们进去,此时一中年人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为何……”春日家主见他便皱紧眉头。
那中年人示意两人噤声。他手指蘸酒在桌上写着——有人跟踪。
春日主仆大惊,他俩完全没发现。
岩胜在屋顶上见那春日主仆神色剧变便知道他暴露了。他随即给隐藏在周围的织田军探子打了个手势,拔出红雪,当机立断手肘往下一砸,合着纷飞散落的瓦片落到桌上……一刀斩向中年男子胸前。
“阿桐!”春日政甚惊惧。
那中年男子没想到刺客居然是个小孩,再加上岩胜这一劈斩确实凌厉迅速,他躲闪不及被伤了胸口。
织田军探子们踹飞屋门,一拥而进控制住三人。
岩胜此时扫了一眼春日家主的神色有些古怪……他觉得顺利得不太像话,刚刚春日家主见到这中年男人时略显愤怒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岩胜灵光一闪,这人不是杂贺孙市,所以春日家主才一见到他就很生气。
这时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如果不多注意甚至会被忽略掉,岩胜听到了,他目光急电般劈向木墙,隔壁间有人!
岩胜不多犹豫,整个人用力冲向木墙,那墙应声而破,他就势一滚,爬起来拦住那人去路。
“不要想跑。”岩胜的红雪右文字闪着寒光。
那是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他笑起来:“在下只是喝酒的客人,遇到这种事自然要跑。”
岩胜道:“你跑不了。”
那年轻人见岩胜小小年纪心生蔑意,想着拔刀敷衍几下便抽身离开,可是这几下整来发现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强。
“你是谁?”年轻人神情严肃。
岩胜道:“继国岩胜,杀你的人。”
年轻人问:“你为何要杀我。”
岩胜道:“形势所迫。”
“形势关我什么事?”年轻人疑惑道。
岩胜道:“杀你一人救万人你觉如何?”
“哈哈哈!”年轻人说:“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这么重要了呀!”
岩胜冷淡地说:“不要装模作样,杂贺孙市。”
年轻人奇道:“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杂贺孙市?”
岩胜道:“你现在不就承认了?”
杂贺孙市:“……”小子炸我。
在他俩一问一答之时,织田军探子团已经把这屋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小小年纪就这样老奸巨猾可不好。”杂贺孙市叹口气:“围这么多人,织田将军真是爱护我,孙市备感荣幸。”
岩胜道:“年纪轻轻就这样油嘴滑舌也不太好。”
杂贺孙市道:“好吧,我承认我说不过你,不过今日你要取我性命也不是一件易事。”
说罢,杂贺孙市刀光飞闪,他脚踢屋柱,破开青瓦,窜到屋顶,才发现屋顶居然也有一堆人,不过这些人均不是他的对手,她三下五除二解决掉这些探子,便见岩胜也追到屋顶。
“不要穷追不舍嘛。”杂贺孙市道:“大家各退一步不好吗?”
岩胜不为所动,“我已讲过,你今天不死,明天这杂贺城成千上万的百姓就会因你而死,因此只能抱歉你把头颅留下。”
杂贺孙市道:“你这可是至我于不义!”说罢他扑向岩胜,刀光剑影间战作一团。
他越打越觉得眼前这孩子强得离谱,这真的是个小孩吗?莫不是哪里来的剑豪?
两人过了百来招。
这杂贺孙市也是岩胜遇到过最强的对手,这人剑道造诣深厚,出招灵活多变,招招直取要害,还不讲武德。
在月光之下,岩胜感觉脖子上佩戴的月光石吊坠冰得发烫。
杂贺孙市的动作似乎无限变慢,岩胜看到了空荡。
有一个念头告诉岩胜他只需要掐在空档那一刻轻挥红雪右文字,杂贺孙市必定人头落地。
这种想法如此强烈,它驱使岩胜真的这么做了。
在杂贺孙市看来就那么一瞬,岩胜的眼神变得无限阴冷漠然,岩胜的刀一挥,如月光照耀大地。杂贺孙市被迎面而来的冰冷光芒击中,意识消失在无尽黑暗当中。
当岩胜真的挥刀时,他看见如雪般冷冰的光自红雪刀刃上涌出,向着杂贺孙市飞去,轻而易举地切断了他的脖子。
岩胜自己都瞠目结舌。
那是什么?!
岩胜超额完成了任务,本来织田信长只寄希望于让他探听出杂贺孙市的消息,没想到岩胜居然给他带回来了杂贺孙市的脑袋。
众大名望着那死不瞑目、血淋淋的头颅面面相觑。
还是泷川一益反应快,他大笑一声命道:“来人把杂贺孙市的头颅挂在杂贺城门口示众!”
织田信长大喜,他道:“那杂贺孙市也是闻名天下的剑豪,岩胜你能以一己之力斩杀其人,岂不是也是天才剑豪?”
明智光秀马屁紧随而上,“那当然,恭喜主公得一剑豪相助。”
羽柴秀吉也拍起来:“这等喜事自然要与天下人分享。”
织田信长大手一挥就要给岩胜这事立个传。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织田信长犹如神助,得一天才剑豪相助,必是命定问鼎天下之人。他还特意嘱咐要正式函送上杉谦信那个死秃驴一份。
一想到那死秃驴气得鼻孔冒烟,织田信长就更喜不自胜,抱着岩胜左看顺眼右看顺眼,确实是个好女婿人选。
织田信长不无遗憾地想到自己的次女德姬已经嫁予德川家康之子竹千代做正室,不然他也会和泷川一益抢上一抢。
将军一高兴,赏赐就接踵而来。
什么金银珠宝、封号名声全都有。
但是岩胜并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那天与杂贺孙市决斗时决胜那一击。
那可是光刀啊!
本来以为的武士人生瞬间进入了玄幻模式。
岩胜想起来缘一的X射线眼睛、泷川家吃人鬼……喂喂喂,剧情快崩坏了。
“你怎么了?”森兰丸见“名震天下”的岩胜一脸忧郁地种蘑菇,便问他。
岩胜直叹气道:“哎……”
这是怎么了?
森兰丸不懂了。
天正四年(1577年)四月中旬,被纪州杂贺众拖住脚步月余的织田军,在天才武士继国岩胜击杀杂贺众首领孙市后迎来纪州战役的转机。先是纪州杂贺豪族春日被织田军灭门,家主、家老等人磔刑示众。后是援助杂贺众的毛利村上水军被织田军接连伏击,杂贺众的后勤补给线被截断。至四月底,群龙无首的杂贺众内部势力分裂,主降派和主战派争夺着首领位置,织田军则持续对其进行高压剿灭。五月初,杂贺众残党正式向织田信长提交投降书,至此,织田军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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