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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是你!”

李若茴见来人是谢家人,立即来了精神,她谢令仪公开与朝廷作对,又在他们李府登堂入室,若是此刻擒获了她,那泼天的富贵尊荣,可就轮到他们二房了!

来不及细想谢家人是如何混入李府的,男人生怕旁人抢了这机会,急急唤人:“还不快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照夜带着一队红衣娘子军从门外倾泻而出,“刷”一声抽出刀剑,李若茴眼珠通红,一把将离得最近的谢令仪拉到身前扣住,阴狠笑道:“小姨妹,我娶你姐姐时你已出嫁,没想到,你我还有这样的缘分!”

谢令珠见妹妹被擒,也顾不得肚子,上前几步求情道:“夫君,你放了我妹妹,什么我都依的!”

屋顶处,梁煜被激得弓起身子,恨不能将李若茴杀之后快,怎料被擒获的女人不动声色往他方向睨了一眼,微不可察摇头。

她不许他动手。

李若澜支着头,看着李若茴犯蠢,心中叹息,他活不了了。谢令仪这样锱铢必较的人,见她姐姐受了委屈,怕是善了不得,存了杀他之心。

那厢李若茴扣住谢四,叫嚣着要照夜等人就地受降,李若澜也没闲着,磨破了嘴皮劝说着:“二堂弟,你扣的可是我朝继后,伤了她,君上是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被激得更用力捏着那抹纤细,兴奋起来:“她是罪妇,君上只会奖赏我……”

“你这样掐谢家主,虽死不了人,但伤得是珠弟妹的心!夫妻最忌离心,你快快住手!”

“谢家主一介女流,不如你我男子大度,咱们怕是要与广平结仇了!”

谢令仪越听越不对劲,李若澜的话,仿佛是一道道催命绳索,将她越收越紧。她憋得双颊通红,视线模糊,心里对李氏也厌恶到了极致。

右手在身侧轻微动了两下,那方,照夜立时掏出袖箭,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扣动扳机,飞矢掠入李若茴眉心。

院中乱作一团,谢令仪扑到谢令珠怀中,泫然欲泣:“大姐姐,我好怕……”

……

深夜,德苑正堂内,铜雀灯头烛影摇曳,李氏族老齐聚在此,皆是神情凝重地围坐在檀木长案四周。谢令珠孑立厅心,素麻孝衣垂落如霜,腰间孝带随穿堂风轻轻晃动,烛火映得她面色青白如纸,指尖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唯有眼中那抹悲恸,在寂静中愈发清晰。

李若澜端坐在长案中央,指节轻叩案沿道:“茴哥儿虽先动了手,终究是年少气盛,罪不至死 —— 谢氏在我李氏地界杀人,委实过分。” 他尾音落下,铜雀灯烛芯 “噼啪” 炸开火星,映得席间诸人面上明暗不定。

堂中气氛本就沉得像被水浸透的棉纸,湿哒哒凝住,这话首座长老手中烟杆轻磕瓷盏,发出清响。李家大房如今势如中天,二房全折了进去,三房唯余遗孀女眷撑持,李若澜作为大房长子开口,其余长老便纷纷颔首,眉眼中俱是 “本该如此” 的默认。

谢令珠指尖掐进掌心,孝衣袖口在袖中攥得发皱,抬眼时泪盈于睫,嗓音却硬撑着冷肃:“我家四妹妹自小体弱,半步离不开人扶持,茴哥儿想要掐死我家小四 —— 当我谢氏是砧板鱼肉么?” 她踉跄着往前半步,腰间孝带扫过青砖:“既然瞧不上我这门亲,便恳请贵府写下和离书,我自会带着妹妹回娘家老宅,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许是长姐,谢令珠素日里说话总带着三分温软,又是商人,惯会和气生财,可那是在谢家无恙的情况下,广平谢氏,出了名的护犊子。

见李氏欲拿住谢四不放,谢令珠哪里还顾得上灵堂前停着的是自家夫君棺椁,语态陡然冷肃:“若肯写和离书,我愿以半幅妆奁为资,全了两家体面。” 她指尖划过案头叠着的田契账册,眸光如淬了霜的刀:“可若执意困我四妹妹于此——” 她袖中甩出一沓地契拍在檀木长案上,“我名下田庄、宅邸、铺号,尽数以贱价典与陈郡袁氏!届时袁氏于陇西地界广置产业,李氏要与袁氏在陇西夺利,其中弊害,望贵府三思。”

话音方落,李氏族老就有跳起指责道:“二房媳妇,你莫要做损人害己的疯魔之举 ——”他须髯因激愤而颤抖不停:“与我李家撕破脸面,你谢氏又能落得几分好处?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糊涂账!”

谢令珠冷笑一声,孝带在身后绷成直线:“莫说掀了这议事的桌子 —— 动了我家小四,纵是玉石俱焚,倾家荡产,我谢令珠也绝不皱半下眉头。”

李若澜雾蒙蒙的眼睛泛起涟漪,心中堵着一股酸气,她谢令仪当真命好,有个肯为她豁出命的姐姐,犯了滔天大错也肯为她兜着,为什么!凭什么!

没看上手足相残的戏码,他心里不痛快,族老还在就谢令珠的财产进行分割,他没了拉扯的兴趣,悄悄从正堂离开。

谢令仪就站在正门口,身后跟着护卫,虎视眈眈往里瞄,活像下一刻就要进去抢人。

李若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子边缘,眼底冷意又深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尾音拖得老长:“你姐姐心疼那万两黄金,李家这会儿正点兵遣将,怕是不日就要将你缉拿归案。”

谢令仪水眸斜睨,眼尾倏地吊起娇嗔,声线里裹着娇蛮笃定:“别以为我瞧不透你肚子里的弯弯绕绕 —— 我大姐姐纵使散尽万金,也要将我护住。难不成你是眼红我有这样的手足情分?”

她说着,凑近往男人脸上瞧,继续挑衅道:“呀,你不会在嫉妒吧!瞧瞧,眼珠子都红了,还是要好好休息啊,郎!君!”

谢四在外惯会隐藏自己,但在有人撑腰时竟露出点儿活泼性子,帕角流苏还在手里轻轻晃着,倒像是把满心的笃定都晃成一池春水。

李若澜咬着后槽牙不肯理她,谢令仪却还记得方才他是如何故意激怒李若茴,将她置于危险之地的事,好不容易揪住李若澜的软肋,她定要狠狠报复回去。

两人在口舌上寸土不让,到了最后竟成了互相谩骂。李若澜被气狠了,指着她颤音道:“虚伪!”

“下贱!”

谢令仪不惯着他这般算计,二人本就是因利而聚的同盟,他偏要在谢氏姐妹的手足之情上刻意作梗,谢令仪又怎会在这等事上忍气吞声?

李若澜哪被这么羞辱过,指尖几乎戳到对方鼻尖,浑身发颤着想要撑起身子,轮椅的扶手被攥得吱呀作响。恰在此时,谢令珠款步自正堂而出,声线像浸了春水般柔和:“酥酥,过来。”

“大姐姐!”

谢四如那南府戏子变脸般换上副笑模样,喜滋滋迎了上去,寸寸目光带着孺慕缠在谢令珠身上,简直与方才和他尖锐对骂的泼妇判若两人。

几息间谢令珠走到他面前,款款行礼:“大表兄,女儿家生来便要受这世道磋磨,秦三娘子年纪轻轻的,又何曾愿意沾过这些是非?到底无辜的,还请表兄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回。”

李若澜还未开口,身侧的谢令仪已如被踩了尾椎的猫儿般绷紧脊背,眼神恶狠狠盯上去,生怕他说出叫她姐姐不开心的话。

广平谢氏,实在讨厌。

李若澜袖中拳头紧握,又不好将怒火发泄到谢令珠身上,平心而论,珠弟媳性情温善热心,是二房积了德才能娶到这样的妙人。

只是到底是谢氏族人,他也不想对料理秦家的事细说过多,只潦草点头,面上应付过去,

“姐姐快走。”谢四半搀着谢令珠往外推,袖摆带起的风里都浸着惶急,唯恐再多留片刻,堂中那些腌臢话便要顺着穿堂风钻进姐姐耳里。“陇西这地界儿湿气重,连空气里都泛着酸味呢。”

正堂的族老们也扶着门框鱼贯而出,看那些人红光满面的模样,就知和离一事,李氏定狠狠敲了谢令珠一回。

谢氏得了人,退得很快,又有皇城司玄甲护卫跟随,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陇西。

临行这日,李若澜未出面,只送来一张纸条,“谢李两氏,情同手足,永无嫌隙。”

谢令仪指尖捏着素笺抖了抖,忽然啧声笑出声:“李若澜当真是铁公鸡拔毛 ——收了姐姐半屋子金叶子,就给个纸片做回礼!

谢令珠指尖戳在她眉心,笑话她是个小财迷。待姐姐转身去理妆匣,谢令仪沉了脸色,垂眸时袖摆拂过博山炉,檀香混着纸笺上残留的沉水香漫上来。

腰间荷包里沉甸甸挂着皇城司的兵符,此刻远在上京的段怀临恐怕恨不能将她杀之后快,陇西占据上京与广平中间,若朝廷出兵,定要往陇西借道……

镇北侯朝中坐镇,军中素有威名,况且李若澜生性反复,有狼顾之相,到时若趁机从背后递刀子,恐怕得利更多。她指尖摩挲着素笺上 “永无嫌隙” 四字,冷笑一声将纸折进博山炉。那到时就瞧一瞧,到底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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